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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江原来找白晚楼,就看见白晚楼准备吞药,得了药创伤后遗症的江原吓地一把将药全吞了:你干什么! 白晚楼看着空空的手心。 白晚楼:江原。 江原拉他:啊? 白晚楼看着他:你热不热? 江原:有点。 过了很久。 江原:我吃的是什么? 白晚楼很大方:孙玺和金非池送我的,你喜欢我就送给你。 江原:............ 后来吃团圆饭时,连照情点人头,少了两个人。 连照情:小白呢? 金非池:嘿嘿嘿。 连照情:小江呢?? 孙玺:嘿嘿嘿。 他们两个在把自己和成大面团,红豆馅儿,把江原吃的烫嘴面色通红不用挂灯那种。 【新年快乐,给大家拜年啦,祝你们一切顺利,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爱你们所有!】 第85章 斩断前尘 薛灿是城主,他所用令牌只有两块,一块在他自己手里,还有一块确实给了栖凤谷。眼下被扔掷在地上的令牌上面刻着金色的符文,一笔画得很长,确实是一个薛字。上面的符印是不假的,所以眼前的人没有说谎。 人分三种,一种忠贞不渝,一种奸诈狡猾,还有一种就叫作墙头草。在西域没有忠贞不渝,奸诈狡猾也不多,最多的就是墙头草。谁厉害我就听谁,苗头不对转身就跑。 可是重利之下总有勇夫,墙头草也能挺个笔直。哪怕江原话已至这当口,仗着不知哪来的自信,总要跳出那么几个人,不用剑不用刀,狂意道:“令牌又如何,给了令牌的人都不在,一块破牌子有什么用。即便你果真是栖凤谷的人,大不了也就是和我们争一下此地归属权罢了。不必说的如此好听!” 说着左右一望,竟然暴起,哪怕刀剑不在手中,也要直取江原面门。他们手中虽无兵器,但擅长的当然不止兵器,尤擅鬼道!薛灿也好,江原也好,今日撞上门来,就要叫他在这森罗鬼道之中,没有翻身之日。 他们已做了抉择,就没有回头之路的。 一回头,便是一个死。 便是他们扑上来时,江原叹了一口气:“我已经给过你们一条路,可惜是你们自己不要的。”这个世上的人活着本并不容易,却偏偏还有人一心想死。 也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江原一拍扶手,人已腾至半空,左手一吸一松间,竟将地上那残剑废铁一并纳来,聚成十方剑阵,好一个借力打力,是无情宗剑招‘松海无声’! 在无情宗时,江原见白晚楼有琴,虽琴落了灰,可抚去尘埃,其弦铮然一声,不失为一把好琴。江原忍不住说:“这么好的琴,放着不用可惜了。” 白晚楼走过来,覆上江原抚琴的手,就着江原的手拨了一记琴弦,余音颤然,击在江原心中。“你想听,我弹给你听。” 说是弹琴,白晚楼却坐在剑台。 他拨出了第一声,是个狂,如天地悠响。 “此琴名松意。淮阳谢远所制。” 再拨弄第二声,是个洒,像松海浪声。 “谢远制琴,但不弹琴。他的琴,只给有缘人。” 白晚楼的琴,技巧并非过好,在江原听来,虽有圈点之处,却仍然青涩,或许是因为白晚楼常年握剑,他的琴音,没有古朴,只有剑鸣。 但这青涩之意根本没有打消江原的兴致,反荡气回肠叫他心情激越,情不自禁之下,周身气机激荡,四周草木飒然作响!白晚楼一抬眼,空出左手,剑起万仞,清吟一声,飞剑而去,而剑落至江原手中,如握己身。 鹤跃之姿,潇洒泰然,肆意淋漓之下,江原将多年所悟贯通于一招,不过是一柄剑,竟被他挥出千柄剑影,如玄机之妙,结成十方剑阵! 待琴音落地,剑阵轰然一声,灵力擦出火花,如蒙大鼓,其清越之声,传至山下,隐有松海之声应和而来,似仙声缥缈。不经意间,云顶台与仙人坡互通曲歌,竟有大和谐之妙。 但这些,江原是无知无觉。 他乍见剑阵刚成而散,自己都有些恍惚。 白晚楼收了手,按在琴弦上,只道:“谢远的琴,我习来,并非只作风花雪月。它与我的剑一并可使,你方才所结,乃无情宗至上剑法。” 一剑既出,松海浪平天下无声。 松海无声,并不是要练才能得。 无情宗与别的宗门不同,弟子入门包括到如今,所授都是最基本的入门剑招,从来没有什么高深的秘籍。但凡辛秘些的心法,都是从别的门派骗回来的。 之所以如此,大约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全宗只有云行是正经练剑。 连照情玩锁,晏齐虽是剑,却是花剑,至于衡止不提,是个玩动物的。没有人专门教,自然形不成一套专属于无情宗的剑法。 无情宗整个宗门,从上到下,都是散养。你若成,是你自己有天分,你若不成,多习一习,大约总是能突然开窍而成的。 二是因为,白长老曾经说过,倘若你连基本剑招用来都无法打过别人,你学了别的剑招也是无用的。世间道意相通,你会剑,便也会一根树枝。你若不会剑,给你上古名剑,也不过是烂铁一块。连基本剑式都练不好,就能扔下山去了。 故而剑意全靠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