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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胖也说不好到底几朵花可以清除陆桐血液中的抑制剂,陆桐也摸不准他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各地的游|行还没有停歇,妖事总局为审判者专门成立了一个专案小组,国际刑警方面也由这个专案组进行对接。自妖事总局成立以来,不管是总局还是各地机构,都接办过一些或简单或复杂的涉妖案件,除了从公安机关抽调的人手,警校军校转妖事专业分配过来的人手,也有直接加入妖事局的公职天师,还有不少特聘的天师,与非天师人员互相配合,总局在这期间也从各地挖掘了一些在处理妖事上表现突出的人才。 这个专案组除了这些专门处理妖事案件的全职人员,还请了资深的刑侦专家、心理学家,像朱茅刘一昆这样老牌门派的掌门,本来也是妖事总局的特聘顾问,这个事涉驭妖天师的专案小组,自然也少不得请这些老资历的天师把关。 有人在问朱茅,“你那个大徒弟,还是联系不上?” 朱茅摇头,“没消息。” 专案组自从冒牌货出现活动时就开始组建,直到蔚蓝蓝直播事件后才正式加急落成,原本齐让也在这里,也是其中一员特聘天师,但那天他不告而别,然后就彻底失了联。 只有朱茅自己知道,齐让在看到陆桐在直播时暴露的时候,就来到他面前,跪下磕了重重一个头,“对不起,师傅。” “为了什么对不起?” “师傅应该也知道了,审判者的身份暴露,他…他对我太重要,我不能让他有事。” 朱茅当然不懂齐让和陆桐真正的关系,他从卫奕和其他徒弟那里知道齐让在外头有一个特别要好的天师好友,他只当齐让说的重要,是知己,是至交。 朱茅放下手机重重叹气,刘一昆这两天碰了头很给面子的没和他抬过杠,“走吧,去咪两杯老干白。” 两瓶老干白让朱茅和刘一昆醉到了第二天,然而就在这天下午,朱茅和刘一昆都不在,从陆桐杂货铺搜到的短剑,在贴着密封条的保险柜里,被送到了总局。 平日里十分聒噪的短剑一直安静如鸡,抵达总局后就被送到了专案组,在场天师都说,剑中有妖气,但是被什么阻碍遮挡了,十分模糊,看不真切。 短剑做了各种射线检查,天师们轮流探入了镇妖力,一无所获后被重新封锁起来。没有人发现,连番的折腾让短剑上本就有些松动的封印,在各种镇妖力没有章法的冲击下,越发摇摇欲开。 那天深夜,在存放短剑的房间里,先是一缕黑烟从短剑身上一点点冒出来,有什么东西正在抽身逃离,逐渐变成了一团模模糊糊的黑影。 “小六筒啊小六筒,你不听我劝,非要把一副王炸牌打成这种烂样。”那粗嘎声音从黑影中发出来,黑影越来越大,膨胀到充满了整个房间,推开窗户,飘散到了夜空中,和夜幕融为了一体。 “我可真是太饿了。看在这么多年一起生活的份上,我会,把你留到最后的。” 黑夜中,有很多还没有入睡的人。一栋郊区别墅里,一个男人坐在沙发里低头看着手机,他手机里放的,正是那段老太太参加游|行接受采访的视频片段,男人没看完就啪一声按掉把手机扔在一边,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增生,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了瘀疤,都是在泰国被红头蜂蜇伤中毒留下的。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桐一心想要他血债血偿的李源。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在说话,之前有个谢顶的中年男人说了什么,李源关了手机正好听见,接过话头,“你急什么?现在到处都是他的通缉令,上头比你更想找到他的大有人在,不能驭妖,他是插翅难逃了,我们坐等收渔翁之利就可以。” 谢顶男人冷笑道,“你说的倒是容易。先前谈合作的时候说的很明白,你要报仇,裘先生是为了客户,而我的目标,只是锁妖塔。现在你们两个的目的都达到了,我白白陪了一个徒弟的性命,反倒一无所获。” 李源也冷笑了一声,“那血是我提供的,抑制剂是裘先生做出来的,叶掌门能拿出来合作的,也不过就是这么一条人命罢了。这天师界里,但凡和驭妖沾上些边的,哪个不想要他的锁妖塔,你不想合作,想同我们合作的大有人在。” 李源摸了把自己脸上那些已经没有办法去除的瘀疤,眼中全是恨意,他何止是想报仇,他恨不能生吞了陆桐和齐让的血肉。 在他师傅翁无极还活着的时候,李源也接触过一些其他驭妖派系的人,摆在明面上的驭妖派系很少,他们可能表面上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天师门派,就像是此刻坐在这里的叶通,他所谓的门派,大概也就是他自己和几个徒弟,往上数都没有传承,就是自己创立的,规模就和当时翁无极差不多。 暗地里,却都打着驭使妖物的主意。这种驭使在陆桐看来都根本算不上真正的驭妖,有的自己养妖,也有和大妖互相交易,各取所需。但不管是何种,锁妖塔对他们而言,都是天大的诱惑。所以李源从泰国捡了一条命回来后,并不愁找不到人合作。 叶通被李源一席话说的不好发作,那位一直没说话的裘先生接了个电话,他示意其他人安静一些,说是他客户的电话。 裘先生站起来走到了窗边接电话,不过声音不低,其他人也能听得见,“是的,那人现在已经没有驭妖的能力了,您不会再受到之前的困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