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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桐没有明说,但他故意在齐让面前暴露出锁妖塔,其实就是在告诉齐让他的出身。守心派一脉单传,锁妖塔血脉传承,陆桐和他在一起,就是要断了这一脉传承的节奏。 不管从哪个角度想,齐让都觉得陆桐不可能让这样的血脉传承断在他手里。 齐让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其实现在有代孕,虽然好像不太合法,但是国外……” 陆桐突然暴怒,“呵,原来你还有这打算?想借腹生子?想有一个和其他女人血脉相连的孩子?我告诉你齐让,我管你是真孕假孕代孕,除非有生之年两颗精子能生出个崽来,否则……”他拿下了搭在齐让肩头的手,冷笑了一声,“要么一拍两散,要么,就一起断子绝孙。” 齐让被陆桐突如其来的暴怒惊到了,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排斥,一时嘴皮子打结,好不容易捋顺了,“不是,我,我是说你,如果你想要有个后,要传下去。” 陆桐收起了自己刚才恶狠狠的表情,干巴巴道,“哦。” 齐让也终于缓了过来,拿手顺了顺陆桐的后背,他的另一只手按着脸,陆桐发誓听见他在偷笑。 “那就一起断子绝孙吧,桐哥。” 陆桐白了齐让一眼,“你吃饱了撑的提什么代孕。” 齐让觉得自己很无辜,“你自己说你是你们老陆家代代单传的独苗苗。” 陆桐道,“我原来是要说,身为老陆家代代单传的独苗,嫁是不可能嫁的,娶回来还凑合,我那儿还有给老陆家儿媳妇的见面礼在,回头和三金五金一起给你,当聘礼。”他又没好气地跟了句,“谁知道你能给我扯出代孕来。” 齐让没再和陆桐辩聘礼还是嫁妆的问题,莫说是这样的嘴上便宜,齐让摸着自己一遇上陆桐就低穿地心的底线自问,只要陆桐和他在一起,就算真让他盖着红盖头“嫁”给他桐哥,他也能拉的下这个脸。 少年时期一见难忘,几乎成了齐让的执念,再见时,曾经那些模糊不清的,碎片化的,难以区分真实还是幻想的记忆,其实都变得已经毫不重要了。就算再见是初见,他也依然,会被吸引,乃至沦陷。 陆桐率先转移了这个话题,“出发吧,和鑫金行走起。” 两人走在唐人街的主干道上,大概走了十多分钟,陆桐指了指前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是一块悬挂在店门外的店招,竖排方向几个红底金字,和鑫金行。 果然就像郑多铭说的那样,金行两侧,一边是糖水铺,另一边则是音像店,往左往右分别再数过去三五家,都不是金店。 和鑫金行里有几个大妈正在看金饰,金行里头有几张台面不是那种一般摆放金饰的玻璃陈列柜,而就是一张张铺着红绒布的台面,金饰就像是不值钱的塑料玩意儿一样,大把大把堆放在上面。唐人街的许多金店都这个样,给人一种金饰都是白菜价的感觉,十分刺激消费。 其中一个大妈手腕上套着好几个看起来就很沉的金手镯试戴,问旁边大妈哪个好看,老板在另一边用口音浓重的中文说着,“这个便宜的啦,多拿几个给打折的啦。” 大妈买完离开后,老板正在整理台面上被翻乱的金饰,他听见门外有人走进来,只当是又有游客进来,头也没抬,“萨瓦迪卡不,欢迎光临。” 喀吱砰,两扇大开的门被人一把关上,老板这回转过了身来,对着进来的两个男人喊了句泰语,陆桐没听懂,他拿手横出去挡住了要冲过来开门的老板,“哎,别急嘛,我要和你谈大生意,不能被其他人打扰。” 老板目露怀疑,“大生意?” 陆桐推着他往里走,“对,大生意大生意。” 陆桐已经发现这个老板的中文并不像郑多铭说的那样不行,除了口音重点,根本不存在沟通障碍,显然他之前假装自己中文不好也是在故意回避郑多铭问他问题。 很显然,关于那家不存在的157号金店和失踪的女生,他还知道更多。 陆桐把人忽悠了进去,店门已经关上,进来的时候陆桐还把暂停营业的牌子给他挂在了门上。十几分钟后,那老板被陆桐和齐让用好几根长金链子绑在了椅子上,脸上也绑了一根,绕脸一圈,前面正好横卡在他嘴里,让他喊不出声音来。 陆桐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那老板对面,“来,现在可以谈大生意了。” “唔…唔…”那老板挣扎着发出了唔唔的声音,椅子在地上滑动了一下。 陆桐手里提着一根金项链,项链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金坠子,他威胁那老板道,“我现在要拿走你脸上的链子,你要是敢喊,在有其他人听见之前,我就把这个金坠子,塞你嘴里让你吞下去。” 齐让松开了缠在那老板脸上的那根金链子,那老板的嘴一得到自由就扯着嗓子喊救命,陆桐早有预料,在他声音出来前就伸手卡住了他的两颚,用力一捏,打开了他的嘴,把那金坠子塞进了他的嘴里,手在下巴处一个用力往上一拍,那金坠子就不受控制地被咽了下去。 那老板听说过吞金自杀,被金坠子噎得脸色惨白,吓得裤子都尿湿了,陆桐又扯着金坠子的项链把坠子从他喉咙口拉了出来,往地上一丢,对那干呕的老板道,“再来一次,我就不会扯出来了。” 那老板的裤子都被吓出来的尿给尿湿了,脸色因为干呕从惨白变得涨红,他根本不敢再喊救命,惊恐地看着陆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