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花容失色
“正是呢,现在王府都乱作一团了。”如雪紧跟着进来,外面仿似有侍卫走动的声音。 “五皇子遇刺?”湘湘猛然惊醒,一下子睡意全无,“人怎么样了?刺客可有抓到?”湘湘一咕噜从床上做起来,披上衣服,迈步走下来,如梅如雪一边帮湘湘穿衣服,一边禀告:“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只看到很多侍卫已经进去五皇子的房间,现在也没有见到人。” “走,去前面看看!”五皇子遇刺,她就是这王府的主人,若是五皇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还是需要她去主持大局。 而且这刺客深更半夜,怎的会刺杀五皇子,在外人看来,五皇子可是手无缚鸡之力。 “让开,让开,王妃来了。”如梅如雪走到正室门口,看到很多人正围拢在五皇子的卧房门口,感觉事态应该十分严重,大声的喊着,急匆匆的穿过众人,跟着公主朝里面走去。 床榻之上,五皇子满身鲜血的躺在床上,情形十分骇人,地上站着几名侍卫,旁边是暖暖和她的贴身婢女兰儿。 地上跪着一个侍卫,已经被五花大绑,嘴上用东西堵了,无法言语。 “王爷!”湘湘看到五皇子简直全身是血,顿时花容失色,快步走到五皇子的床榻跟前,焦急的握住五皇子的手,唤道:“王爷,你怎么样了。” 就算她不能真正接受五皇子,而且五皇子对她忽冷忽热,但她还是不能狠心看着五皇子就这样被人杀害。 湘湘的眼泪,不知何时,竟然夺眶而出,声音也开始发颤,旁人不知道,她自己可是清楚,五皇子功夫了得,一般的人,根本伤不了他,对方是什么样的高手,才 将五皇子伤成这样。 地上跪着的人,绝不是凶手,一个侍卫,又怎么会是五皇子的对手。 “不妨事,让大夫替我包扎,你们都出去!”五皇子声音虽然略显虚弱,但却冷静果决,他抬起手,推开湘湘,示意她出去。 湘湘看着五皇子满身鲜血,哪里肯走,伸手拿过大夫手中的绷带,说了声:“你们都退下,让我来。” “还是交给大夫吧。”五皇子用眼神示意大夫,从湘湘手里拿过绷带。 “王妃,放心,我能行,王妃还是莫要解除这些血腥了。”大夫十分恭敬的朝着湘湘施礼,湘湘挑眉看向大夫,十分年轻而且陌生,湘湘瞅了他几眼,然后又看了看五皇子,五皇子捂着胸口,朝她点了点头。 此刻众人都已经退下,房间里只剩下湘湘和大夫,按照道理说,她是五皇子的王妃,而且王爷知道她的医术是可以信得过的,但是为何不让他为他包扎,而是找了一个陌生的大夫。 湘湘怎么也想不明白,但是既然五皇子的命令,她也迟疑的退了出来,在外等待,好在五皇子好像并没有生命危险。 这一点让她稍稍宽慰一些。 室内,五皇子翻身下床:“帮我包扎,要看上去十分严重。” “是,少庄主!”大夫对五皇子突然下床并没有感到意外,从容的拿出绷带,帮五皇子制造成重伤的模样。 “少庄主,为何要瞒着王妃,难道王妃她……”年轻的大夫一边替五皇子包扎,一边欲言又止。 “暂时不要告诉她,对外宣称,本王重伤,近日不能出门。”五皇子清冷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十分沉重有力。 “是!”大夫包扎完毕,躬身施礼。 “你下去吧,不要让任何人看出破绽。”五皇子冷声吩咐。 “小的明白。”大夫说完,拿着药箱转身离开房间。 “无踪,出来吧!”五皇子抬眸,他知道无踪就在房间里。 “属下在!”无踪不敢怠慢,跪倒在地,“主人,昨夜属下来迟,让主人受惊了。” 无踪本来是跟着公主的,但公主今日很少出门,又有侍卫看守,所以无踪也会偷偷溜过来看望五皇子,但是没想到,昨天晚上,她经过五皇子正室,竟然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音,无踪才急匆匆进来,和五皇子一起做了一件十分隐蔽的事情。 “这几日本王要你日夜看守那名刺客,若是有人想接近他,立即禀报本王!”五皇子沉声吩咐。 “是!”无踪答应着,抬眸看了看五皇子,十分关切的提醒道:“主人,你要照顾好自己,上次您为了王妃去抢了花灯,才招此大祸,这可是大忌啊!” 五皇子听闻,眸光一暗,想起自己的王妃竟然去夺花灯这件事,他的心里就很不舒服,迫不得已,他才现身,将花灯夺走,这次刺杀,若不出所料,肯定是李世秀所为,可惜让最重要的刺客逃脱了。 现在没有证据,没有人会信,就算有证据,皇上也不会将三皇子李世秀怎么样,说起来现在皇上对李世秀是信任有加。 “本王知道,你多注意牢房的情况。”五皇子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这一次,希望能揪出府上的内奸。 无踪答应着转身消失,暗自庆幸,因为这件事,五皇子又给了她新的任务,这说明五皇子心里还是信任她的,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情而疏远她,而且方才自己说的话,五皇子也是赞同的。 无踪心情不错的转身去往牢房,这一次,她一定要立功赎罪,让五皇子召回她在身边侍候。 湘湘见大夫出来,告辞离开,急促的迈步走进房间,此刻五皇子已经被包裹成一只粽子般,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王爷!”湘湘伸手去握五皇子的手腕,本能想替他把把脉,但是五皇子的手腕被厚厚的绷带缠着,根本探不到脉搏。 “王爷感觉如何?”湘湘瞅着五皇子,除了脑袋露在外面,全身上下几乎都被包裹起来,她就是想探,也是无从下手啊。 五皇子听到声音,缓缓睁开双眸,悠悠的望着湘湘,目光明灭莫辩,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嘴巴张了张,却并没有说出声音,仿似十分艰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