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乡村笔仙_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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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提出负荆请罪的主意,后又躲在云层后看热闹,当时边飞尘赤着上半身,左臂上的红色胎记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公仪林忽然生出一个猜测,脑海中浮现边飞尘的相貌,和林伯仔细比对,林伯年纪大了,两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相同点,但如果林伯的面容再年轻个二十岁,这二人的眉宇竟还真有几分相似。 泅水?下午林伯和白策出去泅水,那是不是意味着白策也看到了这个抬起? 茶水已经漫出,公仪林眼角余光瞥见,手指一动,那多余出的水竟然直接化成一缕水雾消失不见。 第34章 不死圣地 林伯走的时候可谓是千恩万谢,“现在老夫整个身子骨都感觉轻松多了。”他的眉梢带着收不住的喜悦,一方面是身子的旧疾根治,更重要的在于白尘,白尘即将率兵出征,以他的能力,必将建功,届时王府上上下下还有谁敢议论白尘的身世! 公仪林阅人无数,何况林伯伤势刚好,根本顾不上隐藏情绪,很容易将他心中所想推敲出大概。 林伯走到门口,回头,“承公仪先生的大情,不必相送了。” 公仪林只是笑笑,一路送到院子门口。 待到林伯的身影消融在无边月色中,他方觉肩上一沉,低头一看,停在自己肩上的正是小雀鸟。 “哎呦喂。”公仪林吓地后退一大步,险些绊倒。 方才不是还是个婴儿,怎么一眨眼就又变成有翅膀的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脑海中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 公仪林讪笑一声,能是什么眼神?当然是看禽兽的眼神,嘴上却道:“你看你都长着翅膀,我当然是用看天使的眼神看你。” “天使?” 公仪林,“一种神奇的生物,善良纯洁的化身。”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问出心底的疑惑,“才这么一会儿时间,你怎么就恢复了?” 照他的推测,起码也要两天的功夫。 “炼化龙髓的确有不少的好处,龙血主阳,对于人参果中的黑气刚好压制。” 公仪林颔首,话虽如此,但本身的力量也是不可否认,看来之前是他过于低估鲲鹏妖躯的承受力,凶兽的‘凶’字可不是白叫的。 “我现在倒对你人类的身份有些怀疑。” 突兀的话引得公仪林哭笑不得,“这件事我也想过,看到变异人参果的时候,我活生生将祖上每一个人的生平过滤了一遍,可惜得到的结论令我大失所望,我不但是个人,还是个血液无比纯净的人类。” “你和其他人类不太一样。” “哦?”眼中暗芒一闪而逝,公仪林低声道:“有何不同?” “如果是一般人,想那老人现在如此高兴,再过不久却要命丧黄泉,定然会心生不忍,开口提点几句,有些还会妄想改变历史,但你没有,甚至连一丝这样的想法都不曾产生。” 公仪林反道,“若是能以一己之力逆天而行,我也就是离成神之日不远了。”他返身往院内走,边走边道:“想必你也注意到,林伯胳膊上的胎记,如果白策下午泅水时也发现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以此要挟边飞尘离开王府。” “咦?”公仪林有些惊讶,“原来你竟然能看透人性。” “人性本私。” “不错,”公仪林不否认,“追名逐利是人类千百年生存的动力,我亦如此,有动力生活才有趣味不是?”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以此为目标。清河守护天苑上百年,又有本身记忆传承,学识贯通古今,乃是一般人界大儒都不能比肩,但面对公仪林却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是不是觉得遇上我这样的人有些头痛,反感,却又无能为力?”公仪林笑嘻嘻道。 “反感谈不上,相较那些伪君子,你倒是坦荡的多。” “这倒是,”公仪林舔了舔嘴唇,“我这人什么事都喜欢拿到明面上讲,绝不搞些花花肠子,心思想法性取向都毫不犹豫暴露出来,偏偏还有人上钩,你说我能怎么办?” 小雀鸟怔了一秒,黑豆眼都停止转动,“性取向?” 公仪林惊讶,“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的性取向和我姐的性取向是一样的。” “姐姐?” “如果我有的话,”公仪林,“可惜我家福薄,就死了我一个,修成鬼修。” 等了一会儿,见小雀鸟没有继续接话,“怎么不说话了?” 如果现在是人形,清河也不免挂上苦笑,福薄,只死了一个,同这样的人交流,还能说什么? 退一万步来说,大家价值观就不同有什么好谈的! “这时候你是不是在想性格不同如何交流?” 小雀鸟的黑豆眼重新恢复转动,何时公仪林变得如此有自知之明? 只听公仪林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性格不同,但你的性别我很中意,我们可以谈情说爱。” 这句话说出后,公仪林整整唱了一个时辰的独角戏,之后无论他说什么,抛出何等有趣的话题,小雀鸟都没再搭理他一下,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甩给他,最终只能悻悻一个人坐在床边度过一个凄凉的夜晚。 剩下的两天,公仪林没有离开过院落,自己闷在房中思考一些问题,到了第三天,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白尘将要在翌日挂帅出征,临走前特地来见公仪林一面。 两人举杯对饮,三壶酒见底方才舒畅,待到微醺时,白尘望着被酒水沾湿的袖子,缓缓开口,“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不如天算。” 一句话说尽世间百态。 白尘离去时,公仪林倒在桌子上,不知是真的醉倒了,还是伪装,总之他没有起身相送,待到白尘走到门口,身后轻飘飘地传来两个字,“保重。” 闻言白尘大笑一声,没有回应,拂袖而去。 公仪林醒来时自啄自饮,酒过三巡,他忽然开口,没来由地说了句:“时间差不多了。”然后一头栽在桌子上,额头鼓起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