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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穿回来了_分节阅读_136

    起来才怪。

    好不容易“醉”一次,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松手?

    何况,宫冉有了决意,他打算今晚结束这一切。

    “宫冉?”

    余秘书眉头越拧越紧,他反复叫了多遍,赖在身上的人才出了点声,仔细听来,像是“回家”。

    “你先起来,我就带你回家。”这话掺着隐私,余幸无奈将声音压低了些,可它依旧被旁边站最近的小模特听到了。

    在接受过明总裁冷眼后又迎来余秘书的视线,小模特当然心里有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何况刚才他扶到了宫冉、完全能对称一句朋友,这样一来,不仅不丢人、说不定还能捞到好处。

    识趣后退一步,虽有些不舍,但那冷眼让他明白自己讨好宫冉这块冷石头没任何希望。

    跟旁观的小男模对看一眼,余幸又开始扒宫冉的手,可人形膏药很灵活,余幸抠开这边、宫冉就黏上那边。别无他法,余秘书只能任总裁赖在自己身上,像带小孩学走路一样、亦步亦趋领人离开。

    “醉酒后”的明总,可真不嫌丢人。

    旁人目光盯得余幸脸发烫,费半天力气才带人走到门口,想着到停车区还有半天路,余秘书忽然反手回抱身边人,在装醉那人心跳加速时,掏了他口袋里的手机,接着借人家指纹开锁、给等在车上的司机师傅打了电话,整个过程流畅无比。

    宫冉:……

    车来的很快,正停门口,因背后有无数探究目光、盯的人发渗,余幸在司机师傅的帮助下打开车门、动作有些粗暴的把好不容易扯下的狗皮膏药塞进了车。

    为了让宫冉躺的舒服些,余幸没跟他坐在一起,而是转到了副驾驶位置。

    失去了余幸好闻的体香,后座躺着的人情绪莫名暴躁,他挣扎了会儿,听着车子驶入公路后,前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声,最后决定“一醉到底”。

    总裁忽然坐起身,动静不小,立刻引来前座二人从反光镜里的瞩目,司机开着车、不能回头,而余秘书刚侧身,就被座椅后伸出的爪子抓了右肩膀、将他牢牢按在靠背上。

    后面人力道大、动作又快,扣在肩头的手莫名让余幸联想丧尸片里的丧尸,不待他出声,又有只手沿小臂扣了他左手。

    宫冉隔着座椅靠背、从背后抱住了他。

    旁边的司机大哥刚才还在跟余秘书说话,现在职业修养再高,也没忍住看了被抱在座椅上、满脸窘迫的余秘书一眼。

    这种勉强算为拥抱的姿势已经很过分了,可后面某人仍不知羞耻的一个劲儿往前凑脑袋。

    宫冉头大,近车窗的右边缝隙挤不进,就从直冲后视镜的那侧往余幸肩膀上蹭,醉成这样,活像只蹭主人的狗子。

    余幸动了动,因为有座椅阻隔、要挣脱轻而易举,但看宫冉如此依赖他的模样,估计他又把他看成了“余学长”,想想两人在一起剩最后一个月,余幸就没拒绝这种不痛不痒的接触。到路口处,还让司机停了车,坐回了后排。

    刚停车那时,宫冉还以为余幸要走、手抓的更紧,直到对方承诺不离开、去后座陪他才松。

    而后,“嘀——好感度+5,当前(75/00)。”

    车继续往家的方向开,宫冉的头已经枕在了余幸膝上,他没舍得交付脑袋全部重量,宫冉闭眼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几乎不敢呼吸。同时,他也发现在余幸总会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收起平日拒之千里的架势,格外温柔。

    而余幸,感受着膝上重量,慢慢皱了眉。

    ……

    谢绝了司机大哥帮送上楼的好意,余幸一人将宫冉拖进了电梯,后者也立刻变成狗皮膏药的粘着,可是电梯门一关,余幸就伸手推了宫冉一下:“宫冉,你应该没醉吧?”

    某人身体一僵,却没承认。

    余幸叹口气,“我见过你真醉的样子,不是这样。”

    真说烂醉,也就只有两人初见面还发生关系的那次了。

    会厅里没怀疑,回家路上、感觉膝盖上脑袋时轻时重,好像在忧虑自己能否承担重量似得才惹来他怀疑。

    对谁来说都不是好回忆,宫总裁青涩的演技终于装不下去,他抬头、睁眼,终于松开了余幸,自己依者电梯壁。余秘书看刚才迷糊的人瞬间恢复清明的样子,十分意外,毕竟他只是猜测,谁知道猜这么准?

    “为什么装醉?”跟在宫冉身后进家门,余幸追问,那人不答,这倒不难理解,见不得人的小计谋被揭穿,总裁很没面子。

    宫冉一路坐上沙发,余幸静候片刻没得到答案:“那我回屋了。”

    “别。”一句话抓到宫冉要点,余幸驻足、同他对视,对方眉间夹完蚊子才出声继续:“我有事要跟你说。”

    “恩。”

    余幸点头,静候下文,就听宫冉道:“之前的关系,结束吧。”

    “……恩?”宫总裁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对余幸来说太突然,从晚宴宫冉自己去、他就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宫冉说,“剩下的一个月……算了吧,不过,答应你的条件我依旧会做到,从明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秘书了。”

    “后天吧,会帮你安排妥。”不动声色说再见很难,而且宫冉装醉被发现,清醒状态下,有些话他可说不出来。

    放余幸离开是早晚的事,可真到了这时候,宫冉话说的胸闷。

    他把能说的都说了,可交代完毕后余幸并没给他答复,不想再承担那人目光,宫总裁看望它处,故作平淡问:“还有,房子,要哪的?”

    房子要哪的……

    余幸还没想过这些,毕竟他以为他还有一个月才会离开宫冉身边。

    他可不知道宫冉有什么想法,在余幸眼里,宫总裁忽然要结束关系,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已经找到了新的“感情寄托”,譬如尹韵臣,要么……他是真的走出了过去。

    一个是不需要现在的自己了,另一个……是连过去的也不需要了。

    人与人之间的疏远,总是从感觉对方不需要自己开始。跟想象中不同,明白“关系结束”的意思,余幸没有一点解脱感,反觉得胸腔有块大石,烦躁且沉闷。

    这不应该是他期望看到的结果吗?

    让宫冉跟现在的自己划清关系,更不受过去的自己影响,各自生活。

    余幸看向沙发上背对着他的宫冉,想说的多,又说不出口。只记起房子只有一张床,且宫总裁没有多安排的意思,配上今天的话,自行理解道:“我以为还有一个月,所以……还没打算。今晚我出去住的,卧室留给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余幸要走,宫冉翻身隔着沙发抓了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