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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晓一听,坐起来轻喊了声:“妈……别这样说。” 迟尉也连忙摇头道:“妈妈,我怎么会呢,这有什么好看不起的,我还怕您看不起我家暴发户呢。” 许妈妈欣慰地笑着,“看你们这样子,妈妈也就放心了,当初知晓爸爸去世,知晓还抑郁过一段时间,在疗养院修养了半年才养好,许勇超肯定跟你说了些什么混账话,你千万别信他的。” 迟尉摇摇头,说:“妈妈,你放心,我只信知晓的。” “好孩子。”许妈妈眼里泛着泪,“当年知晓爸爸排除万难,把我们娘俩接回家里,没想到最后会出车祸去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知晓在他爸爸出门前的几天一直哭着不让他走,让他小心车……” 许知晓睁开眼睛,赶紧止住:“妈!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 正好是红灯,迟尉看着反应大的知晓,想到许勇超曾经说过的什么乌鸦嘴之类的话,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实情。 心疼之余又有些不解,知晓的直觉好像通常都很准。 回到家,迟尉身体力行地履行了上次说的‘一起洗澡’的承诺。 一通艰难的站姿折腾下来,许知晓双腿发软,无力地趴在迟尉的肩上,享受余韵后的温存。 浴室里烟雾缭绕,迟尉打开莲蓬头冲了冲被雾气附着的镜子,水珠散去,露出现实里的倒影。 许知晓抬眼一看,迟尉背上有他激动时抓的红色抓痕,还有……像是刀伤的伤痕,以及枪伤的疤痕。 他轻抚过一道疤痕,哑声问:“这是怎么来的?” 迟尉反身一看,那是石化能力还不足,在追捕螳螂精的时候来不及石化要防护的部位,被螳螂精的大钳子剪的。 不过当然不能这么说,迟尉帮他打上泡泡,说:“年轻的时候在学校年轻气盛,跟人打架被捅了一刀。” 许知晓微微皱眉,又抚上那道看似枪口贯穿的伤口,哑声问:“那这个呢?” 迟尉看向伤疤,那是在追捕歹徒的时候,被子弹射中的伤疤。 “那个啊……是……” 他还没想好说辞,许知晓说:“我之前有想写过一篇悬疑刑侦小说,专门去查了各种伤口和愈合后的伤疤,你这个,好像是子弹造成的。” 迟尉心里一凛,手上力道加重了些。 许知晓勉强自己站稳了,皱眉说:“疼。” 迟尉回过神,笑着说:“那个应该是我小时候上山掏鸟窝被猎丶枪打中的,那时候我家都还在乡下,管制很松散。” 许知晓听着心疼,“那个持枪的人后来怎么样?有报警吗?抓进去了吗?一个孩子他怎么下得了手。” 迟尉低头狠狠嘬了他一口,美滋滋地说:“喜欢看你心疼我的样子。” 许知晓淡淡地撇他一眼,打消心中的疑惑,自己拿起莲蓬头冲起澡来,白色的泡泡散去,腿上、腰上、胸口上满是红痕。 “你就不能轻点嘛?每次下手都这么重。”许知晓红着脸,伸过手去想捏他的腰侧肉,发现捏不起来,全是肌肉。 “对不起,媳妇儿,下次我肯定轻一点。”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有光线的情况下酱酱酿酿,事后许知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着着急急地就洗完瘸着腿出去了。 关上灯,抱在一起。 迟尉讪讪地说:“我明天又得出差了,估计要去一个礼拜。” 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跟许知晓说过了,想了想还是再报备一下,免得他担心。 “嗯。”许知晓闷声应道。 这聚少离多的日子哦。 ※※※ 乌漆嘛黑的空间里,几盏复古油燃壁灯发出微弱的光。 外面好像有猫头鹰的叫声。 咕咕——咕咕—— 许知晓看不太清楚周围的其他环境,脸上好像罩着一层什么。 周围几个穿着特管支队制服的人,还有个熟悉的人影站在他面前,嘴巴一张一合的说话。 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 那个人走近了些,露出了面貌,是迟尉! 在迟尉背后,一个双眼血红的吸血鬼张着獠牙正要朝迟尉的颈部咬下去。 不! 不! “迟尉!!!”许知晓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粗喘着,往旁边一看,迟尉已经走了。 摸了摸余温,早就凉了。 他爬起来看了一眼电子时钟。 【18:08 PM】 他从凌晨一觉睡到了傍晚六点钟! 许知晓取出手机,慌忙插入芯片。 “喂,我是朱雀。” 乌鸦问:“怎么,有预知梦了?” “对,这次预知的人物,是我的配偶,迟尉。” “……”乌鸦顿了一下,“关于什么危险呢?” “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周围是昏黄的欧洲复古的那种壁灯,迟尉站在我面前,身后有一个双眼血红,长着獠牙的吸血鬼,然后我就醒过来了,迟尉身边好像有特管支队的人,如果我没认错徽标的话。” 乌鸦心里讪讪地想,特管支队出任务去了,刚好就是跟吸血鬼有关的,朱雀的预知梦还真是准啊。 许知晓说:“前不久你发布的任务,收集有关吸血鬼的情报,是不是近期有出现吸血鬼袭击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