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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服务员看着瘦小,劲也是忒大,打得许勇超鼻血都流出来了,晕晕乎乎地抬起头,还以为是许知晓打的。 看着越来越多人围观过来,许知晓皱皱眉,放开他,“出去外面说。” 许勇超本就做贼心虚,顺着台阶下,跟着许知晓走出去。 醉香居在市中心繁华地区,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许勇超恶狠狠地盯着许知晓瘦削的背影看,人多的时候按捺住不动手,想着等到了没人的地方,看我不狠狠整死你。 许知晓似乎对这带很熟悉,左拐八绕的带着许勇超走到一个较为僻壤的地方。 眼见四下无人,许勇超恶向胆边生,冲过去就想揍许知晓。 许知晓今天一天都眉心酸痛,看着凶狠冲过来的人,只觉得这个人动作好慢,像是按了慢播一样。 他抬手接住许勇超的拳头,许勇超一愣,许知晓仿佛是在那等着他的拳头过去一般,狠狠一拧。 “啊——”惨叫声伴随着“咔哒咔哒”的脱臼声响起,许勇超右手软软的垂下来,额头冷汗狂冒,看厉鬼似的看着许知晓,话说了半天都说不利索:“你、你、你……” “你当我还会像以前一样站着任你打骂吗?”许知晓挑起眉头。 在加入特情处时,除了测验收集信息的特殊能力和文化课外,通过后还得进行体能和搏斗训练, 那时候许知晓刚从疗养院出来,刚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瘦瘦巴巴像个电线杆的19岁大男孩,愣是硬着一股气一项项的训练下来,每个训练课成绩都是优秀。 许知晓一个抬腿,膝盖撞上许勇超的腹部。 “唔!”许勇超双眼瞪圆,这一脚的力道让他五脏六腑如同移位一般,几欲吐血。 这还没完,许知晓踢了他两个腿弯,让他跪倒在地上,“我记得,当初我妈就是这样跪着在许家门口的,对吧?” 许勇超痛得双眼失神,听着这最后两个字,仿佛听到地狱来索命的恶鬼:“不……不……对不起……” 恍惚间,许勇超好像想起了那时候,爷爷问:超超啊,你说要怎么做呢?他好像是说:浸猪笼啊!小偷就该浸猪笼! “对不起有用吗?” 许知晓把他踢倒趴在地上,再一脚踩在他脸上:“那花瓶是你偷放的吧?” 许勇超想起了一切爆发的□□,十多岁的他在外面玩游戏机认识了一个大哥,赌博输了好多钱不敢跟家里讲,偷偷去爷爷房间里偷了个古董花瓶,走到半道被许知晓妈妈发现了,被喝止不能干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推搡间,花瓶掉到地上碎了开来。 众人被吵闹声吸引过来,许勇超为了保全自己,哭喊着说是许知晓妈妈去爷爷房间偷东西,自己阻止不及,把东西给弄坏了。 本来就丧夫,被当做克夫扫把星的徐希晓无论怎么辩解都没人相信她,又带着个“乌鸦嘴”儿子,许勇超的爷爷迫不及待地寻了个缘由就把母子二人赶了出来。 许知晓后来想,无论当时许勇超的谎言有多么拙劣,他们都不会放任他们母子留下来争家产吧。 可笑的是,封建乡里土暴发户的家产,在繁华文明的大城市里,真的不算什么。 许知晓一下一下,像踢皮球一样轻轻踢着许勇超脑袋,许勇超被打得头晕脑胀,呕出一口血来。 下一秒,直射的灯光大亮,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迎面而来。 “不许动!举起手!蹲下来!” 从两个方向各冲出了一堆警察,持着枪将二人团团围住。 许知晓举起手,一脸淡定,仿佛本来就知道他们会来。 他们皱皱眉看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许勇超,握紧了手里的枪指着危险系数较高的许知晓。 不远处的拐角后,迟尉问:“你的人?” 李若一头雾水:“左边过去的那堆是我的人,右边那堆不知道啊。” 场面有点尴尬,两队人马在制服上只有些微的差别,但是差别不大。 一个瘦猴一样的警察问:“你们打哪儿冒出来的,我们执行任务呢!” 另一边一个高个儿警察也不解地说:“我们刑侦支队的,也执行重要任务呢,喏,那边倒在地上的那个是我们任务目标。” 瘦猴一样的警察“诶?”了一声:“那也是我们的目标,我们缉毒办的,那个倒在地上的在酒吧、KTV里贩毒,我们跟了好几天了。” 高个儿警察说:“哦,我们是因为他涉嫌违法拐卖贩卖人口。” 这时一个大嗓门的走过来,“先把人抓了呗,这年头还兴抢起犯人来了!?” “…………” …… 审讯室里,许勇超鼻青脸肿的,药都没给他上就开审了。 李若和缉毒办的大嗓门坐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小盆栽,嫩嫩的芽儿尖尖正对着许勇超,两根不长不短的枝条缩在两侧。 李若脑补了叶晖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严肃得吓死人的表情。 大嗓门哐哐敲了两下铁窗:“喂喂!醒醒!” 许勇超依旧垂着脑袋,一副拒不合作的倨傲态度。 “从你身上搜出了3kg的□□,你有什么想说的?” 许勇超哼笑一声,“没有,不认识这些东西。” 大嗓门嗤笑一声:“你不认得它们,它们可是认得你哪!在醉香居的监控里我们都看到了,你把这玩意儿倒进了另一个人的杯子里,你敢说你不认得这些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