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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斜阳为君倾_分节阅读_64

    云彤大笑起来,“许久没见你师父,想和他叙叙旧,就早些来了。你们刚从练武场下来?衣服都汗湿了,练得挺辛苦吧!”

    那女子冲云彤笑了笑,语声娇柔,宛如春莺,“是啊,我压根不是两个师兄对手呢。”

    闻言,那娃娃脸男子调笑道:“无妨无妨,你未来的相公可比我们厉害多了。”

    女子娇嗔着打了他一下,嘤咛一声,“说什么呢!讨厌!”

    海镜默默打量二人,想必眼前的就是幻龙帮二弟子邹鹤与那个将要嫁到雪莲阁的师妹洛清清。

    “说起来,这几位是……?”岳无恙的目光落在了海镜等人身上。

    “只是几位老朋友,并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他们早就听说过你师父的大名,想趁此机会结识一下,我就带他们来了。”云彤说罢故意看了看吕飞贤住的方向。

    岳无恙还想说什么,邹鹤就凑了上来,“既然如此,几位就先去见家师吧,我们也去换衣服了。”

    云彤正急着离开,听见此话不由心下一喜,急忙客套几句,带着五人向吕飞贤的住所走去。

    殊不知此时,吕飞贤也在房中缓缓踱步,寻思着凤盈花为何久久不与自己联系,冷峻的脸上盈满忧愁。

    他身侧一张漆皮方桌上,置了一盏墨色茶碗,却因为许久未动早已冰凉。微风一拂,便让茶水面上荡起涟漪点点。

    突然间,门外传来侍从的禀告声,让吕飞贤拉回了神思,“帮主,云公子来了。”

    “请他进来。”吕飞贤急忙应声,便见自己的贴身侍从推了房门,走进屋内。

    这侍从已年过弱冠,表情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单纯,仿佛没有任何心机。他身后,云彤几步绕出,对吕飞贤拱了拱手,“吕帮主,别来无恙!”

    “承蒙挂记,很好。”吕飞贤见人已带到,便对侍从吩咐道,“付襄,你先下去吧。”

    那名叫付襄的侍从退出屋子,掩了门。吕飞贤的目光落在云彤身后一干人身上,不觉警惕起来,“云公子,这几位是什么人?”

    凤盈花一顿足,忽的冲出一把搂住他肩头,“你这死鬼!一个月不见你就认不出我了吗!”

    “盈花?!”吕飞贤顽石般的脸上终于有了喜色。他正欲回抱凤盈花,突然想起此间还有他人,便将凤盈花从自己身上拉开,轻咳一声,“云公子怎么会同凤门主在一起?”

    “关于这事,你还是问问他们吧!”云彤大掌一挥,将海镜和风相悦推上前。

    海镜将人皮面具揭了下来,笑眯眯道:“吕帮主,还认识我吗?”

    “海镜?!”吕飞贤大吃一惊,转头望向风相悦,“难道他是幽冥谷主?”

    由于未戴竹笠,风相悦便没有摘下面具,只是轻哼一声当做回答。

    ☆、第065章 暗地结盟吕飞贤(2)

    吕飞贤双目圆睁,一时惊得结舌。凤盈花握住他的手,委屈地道:“飞贤,青凤门被邢无双的人给霸占了,他趁我大意之时将我捉住,囚禁在密室中,还派人扮成我的样子统领着青凤门,目标正是我手上的令牌,是海镜他们把我救了出来。”

    吕飞贤本就冷酷的脸一瞬更加阴沉,“邢无双?你确定没有认错?他是四位独行侠之一,怎会做这种事?”

    “哼!你别被他道貌岸然的模样骗了,那厮早就成了朱莲岛的人,谁知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凤盈花握着他的手越收越紧,“幻龙帮近来有没有出现奇怪的人?”

    “朱莲岛?!”吕飞贤再次吃惊,眉头不禁拧起,“你担心幻龙帮也混入了奸细?”

    “当然啦!那些家伙想要控制玉沧江水运,怎么可能不对付你?”

    “但帮中弟子最短都是五年前加入的,最近没有新人入帮,也没有什么久住的客人,一切都很正常。”吕飞贤沉吟道。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没发现!”凤盈花急得抓耳挠腮,“既然我现在回不去,我就扮成你的侍妾在这里观察,我就不信抓不住那些人的马脚!”

    “侍妾?!”吕飞贤听得瞠目。

    “是啊。”凤盈花忽然笑嘻嘻地凑到他耳边,“反正我晚上也要陪你睡觉不是吗?”

    吕飞贤的脸顿时火烧一般红起来,放低声音在凤盈花耳畔道:“别在这么多人面前胡说!”

    海镜见他们二人咬着耳朵,便道:“二位有什么私房话晚上再说吧,我们现在先商量一下正事如何?”

    这回轮到凤盈花脸红了。吕飞贤向海镜走来,目光微沉,“海镜,我一度曾想置你于死地,为何还要帮我?”

    “因为你真正想对付的是笑面贼,而不是我。况且,那天你也是为了江湖安稳着想才会出手,如此忠厚正直之人,我敬佩都来不及,又怎会怪你?”海镜温和地笑了笑。

    吕飞贤听他这么说,不由宽慰,轻叹一声,“这么说,你果然不是笑面贼……真的笑面贼是谁?”

    “笑面贼是薛馥,是他和邢无双陷害了我。”

    闻言,吕飞贤霎时沉默,脸色更加低沉。

    海镜也不在意他究竟相信与否,将天法寺中所见又说了一遍。吕飞贤听闻朱莲岛易容手段如此高超,不禁思绪万千,一时却也想不出帮中会有谁是内奸。

    云彤见状上前道:“吕帮主,您不必着急,那些人迟早会动手,届时必会露出马脚,我们再见机行事。”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凤盈花嘀咕道。

    “不论要等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心急,否则便会打草惊蛇。”吕飞贤性子本就沉着,也同意这个以不变应万变的做法,凤盈花只能无奈地哼了一声。

    云彤拍了拍胸膛,朗声道:“吕帮主!今后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尽管叫我!我最看不惯这些耍阴谋诡计的孙子!”

    吕飞贤不爱说客套话,只是道了谢,随后将几人送出房间,等待晚间宴席。

    凤盈花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吕飞贤为了暂时避避嫌,只得安排他住在另一间屋子。

    海镜带上面具,和众人刚走出吕飞贤的院门,忽见邻院树下坐着一名青衫老者,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那老者环手蜷在树下,身旁放着一根精铁长棍,神情慵懒,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一般。风相悦见海镜忽然停下,不由好奇,“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