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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宿源欢的记忆有问题,他似乎不记得一些事情。 当天午时,沈默坐不住,他又去了一次光烬殿。 照旧被几名侍卫拦在了外面,这一次没有宿源欢带着他,他便是如何也进去不得。 他心中惶惶,站在光烬殿外看着那紧闭的巍峨殿门,只觉得头脑发昏。最终他浑浑噩噩的往外走,却是来到了千机殿。 千机殿似乎许久不曾来人,他的主人仿佛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一个身份,一个叫做凛暮的身份,一个和沈默第一次相遇时的身份。 沈默坐在桌案边,伸手拿出豪素,看着豪素笔尖一点漆黑墨色,手渐渐握紧。 随后他猛地站了起来,翻来一盒墨,沾了水细细研磨,等墨研好了,他用豪素沾了墨水,开始一笔一划的认真写着: 天不老,情难绝,惟愿此生长相思? 这次他在最末尾写了一个问号,他到底不是个古人,没有满肚子的文采,就是这句狗屁不通的情诗也是他想了许久才写出来的。 如今他便再次写这一封信,想要送到凛暮面前,想要问他,可是此心有变。 他拿着信,就像拿着自己一颗炙热的心,去而复返,再次来到了光烬殿殿门前。 门口的侍卫看到他露出无奈的神情,那神情里甚至掺杂了些许怜悯,他们已经自动自发的在脑海中补充了各种大戏与前因后果。 沈默顾不得其他,他站在门口,进不去,只能等。 午时的太阳毒辣的很,此时天渐渐热了,他站久了便觉得头眼昏花,额头的汗水也慢慢流了下来。 殿门轻开了一条缝隙,正有人从内里偷偷的往外窥视,他站的角度很好,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他,正是那个白袍人,只见他五官明艳,一脸的肆意张扬,门外的光线露出一条缝隙照在他的脸上,面无表情。 沈默固执的站在门外,等到午时过了,日头不再那么毒辣了,他才好受一些,但也觉得双腿发软,开始晃荡。 好在终于叫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只听他高声叫道:“闻璞!” 本目不斜视路过的黑衣侍卫这才转身,一眼就看到了嘴唇惨白、额头汗水涔涔的沈默,他想到了光烬殿如今的情形,再看到沈默如此,心中便已经猜测出了一二。 没人比他更清楚的看到这两个人是如何互相折磨着、纠缠着,最终紧紧的扭在一起。 他想到殿内那个曾跟他说过退位的人,若是见到了这样的沈默,黑眸中又该闪过怎样的不舍与心疼。 他走到了沈默面前,沈默抬头看他,将手里一直小心翼翼捏着的书信递给他,洁白的封,上面没有任何人名,但闻璞立刻就懂了。 “闻璞,请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凛暮。如果不能……就放在他的桌子上。” 闻璞伸手接过信件,并未推脱:“好。” 沈默这才唇角微勾,露出抹浅淡的笑意来。 闻璞临走前,似乎是不忍,回头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不必多想。” 沈默一愣,随即心下稍安。闻璞跟在凛暮身边的时间最长,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在提醒他。 沈默这才回了窥极殿,一回卧室就躺在了床榻上起不来,只觉得头疼的厉害,胸口一阵一阵的涌上恶心的感觉,他竟然是中暑了。 赵宝发现了,一声惊呼,立刻跑去了正罡阁拿药。 沈默是人生中头一回中暑,整个人都颓靡了许多,药刚入口,就忍不住吐了出去。赵宝无法,又去熬了一碗,这次沈默有所准备,不想再折腾赵宝,便强迫自己一口气喝完,谁知刚咽下最后一口,胃部便涌起了剧烈的呕吐感,他立刻俯身,便将刚才喝的药吐了个干干净净。 他摆摆手,说什么也不肯再喝了,只是躺倒在床上,告诉赵宝他躺躺就好了。 赵宝不放心,拿了个蒲扇过来给他扇着,到最后还是被沈默赶出去了。 另一边闻璞拿着信进了光烬殿,没有找到凛暮,不知他此时去了何处,到是那白袍人一直站在一边阴恻恻的看着他。 闻璞与此人不对付,此人也不见得看得上他,所以两人互相无视。 找不到凛暮,闻璞便进了书房,把沈默给的信放在了桌案上。 闻璞走后,书房门被轻轻推开,只见那长相美艳的白袍男人走了进来。 他目光在室内缓缓转了一圈,随后落在了桌案上,上面一封信安静的摆在那里。 他走过去,想到午时看到的那个被太阳晒的一脸惨白的少年,冷嗤一声。 他是知道那少年国师的名头的,毕竟他可是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关于凛暮的一切,如今他终于能出来了,自然是要把一切都抢回来。 只见白袍人轻轻打开信封,拿出里面沈默精心写的信,看着上面的一句情诗,面色越加冷凝,眼中满是嘲讽和疯狂的恨意。 他伸手拿过毛笔,翻了翻桌案上已经批阅完的奏折,模仿着凛暮的字迹,在信下面回了两个字,“不可。” 随后吹干墨迹,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意,拿着重新装好的信封出去随手找了一个宫人,说道:“去,把这封信送到窥极殿交给国师,就说是帝君给他的。” 那宫人这几日见多了眼前这人在帝宫中张狂肆意的模样,连帝君都不敢管他,此时他一个小小宫人更是不敢怠慢,立刻接了信呐呐答应,转身快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