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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显露一线光亮之时,陈川与司烜终归到来。夜幕在他们头顶散去,朝霞如火,燃遍苍穹。 阿烨恨兄长之仇难报,见到陈川之时,只想将其碎尸万段:“陈川,你很有胆量。” 陈川反讽:“若无胆量,我又怎会站在此地?” 阿烨心有怒意,按而不发,转而与司烜说道:“巫燧大祭司已等候圣驾良久,请司烜大人入城。” 无论她真心恭敬,还是口蜜腹剑,司烜都不在意。如阿烨这般的人,本就入不得他的眼。 北祭台前,巫燧着黑衣,矗立在凛冽晨风中,远远望去,好似一尊漆黑的雕像。在他身后,大阵已然布好,四角皆有祭司点莲灯加持,梵唱之声不歇。 司烜只看一眼,便知封灵屏识阵已布成,与陈川说道:“阵法上没有使诈。” 陈川稍稍安心,却不信巫燧当真没有多余的心思:“一切小心。” “你们不信任我。”巫燧说此话时,不住低笑,含着一惯的讥讽。 陈川也不同他客气,直言道:“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们无法安心。” 话音刚落,巫燧将手中两枚天寒石尽数抛给陈川:“既然这样,便由你来掌握它们。” 巫燧这是在表决心? 一时之间,陈川也拿捏不准他的心思,狐疑地望向司烜。 司烜也有些不敢置信,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加持四方的祭司接过四样宝物,各守一方,念起不知名的咒文。只一刹那,大阵四周莲灯骤亮。灵力侵染烛火,原本豆大的火苗转瞬化作火蛇,爬上四名祭司身躯。 他们像是失去了知觉,哪怕皮肉焦枯,也不曾痛呼一声。其实莫说痛呼,连念咒诵经声都没有稍稍发颤。 但陈川的心却在发颤,他只知道,对信仰狂热到如此地步的人,与疯子无异。 “又是活祭,用四名法力高强的祭司以身祭阵。”司烜一眼看出其中奥妙,与巫燧道,“付出如此代价,也要封禁金晶天寒石,崇炎,你真的忠于容晦吗?” “与你无关。”熊熊火光映在巫燧的眼眸理,仿佛他的心魂都燃起烈焰。 司烜沉吟半晌,若有所思。 待到四名祭司化作焦炭,巫燧与陈川道:“禁制已成,快将天寒石放入阵中。” 司烜没有看出异样,陈川不疑有他,手握天寒石走入阵眼。 谁知变故骤来,天寒石寒光骤现,凛冽严寒铺天盖地而来,化作无形巨茧,将陈川包裹其中。 司烜大惊失色,厉声喝道:“崇炎,你竟言而无信!” 巫燧置若罔闻,蓦然朗声大笑:“作为梵笙的传承者,牺牲自己成为压阵人柱,不也是为雪域苍生献身吗?” 陈川想要出阵,却已动弹不得。他亲眼看见冰雪爬山指端,蔓延向手臂与脖颈。更为可怕的是,严寒无孔不入,由内而外渗入肌理,冻结血液,侵袭心脏。 “陈川!” 司烜走入阵中时,并不曾犹豫一瞬。机会只有一次,在陈川彻底沦为人柱前救他出去,阵法便也不攻自破。 陈川只想司烜惧怕天寒石,所以哪怕牙齿打颤,也竭力说出最后一句话:“出去,快走!” 司烜只当耳旁风,催动神力,为他抵御冰雪:“我也不会让你陷入长眠。” “有趣。”巫燧站在阵外,看得饶有兴趣,“神明动情以后,也不过如此。” 纵使知晓无力回天,也要豁命一搏,不知的勇气可嘉,抑或不自量力。 这场博弈是司烜与容晦之间的角逐,只可惜胜负早有定论。正如司烜所言,如若站在容晦跟前,他就如刚出生的婴孩。直至神力将尽,司烜也只能止住冰雪蔓延的势头。陈川单膝跪在地上,依旧动弹不得。 饱受严寒折磨的他心脉跳动渐缓,启唇时,口中呼出一口寒气:“司烜,快走。”说罢,终是力竭。 “不要睡。”司烜深知冰封之苦,不忍陈川也受一遭,咬牙道,“同我说话。” 巫燧在阵外观望许久,渐觉无趣,趁司烜神力将尽之刻施法,一举将其带离:“够了,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 而陈川失去司烜护持,转瞬之间为冰封所封。 作者有话要说: 巫燧骚操作开始 今天依旧要表白看到这里的朋友们!么么哒 ☆、三十七、再次怀了 三十七、再次怀了 银戎城有许多禁地,自今日开始,又多一处。 白塔旁的石楼本无用处,却在几日前翻修一新,所用的都是最上乘之物。 不知内情者好奇地张望着石楼,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好一番,也说不出究竟何人入住其中。但光凭一十六位护法镇守内外的阵仗,就知晓此人非同寻常。 议论声在巫燧大祭司走入石楼时暂歇,又在门扉紧锁后迭起。有人想与明烨祭司攀谈,却只得到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纵使外面已至午后,石楼中依旧黑沉沉如坟茔。甬道里,两侧皆是红铜铸成的灯奴,它们静静跪在地上,却无一盏点燃灯火。 巫燧推开门扉,看见身戴枷锁的司烜也望过来,神色冷冽。 “我耐心有限度。”巫燧一步一步走向他,不急不缓,看似漫不经心,却暗含逼迫,“赐给我火神印,我便不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