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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监伴君如伴虎,都快哭了。先帝再怎么喜怒无常,他也能摸清一点儿套路,保住自己的小命。然而这个太子生起气来,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幸好还有国师大人。 太医弯腰进来,行礼道:“太子殿下千岁,国师大人安好。” 郁恪微弯的唇角落了下来,淡淡道:“平身。” “多谢殿下。”太医起身,打开药箱,拿出新的绷带和药粉。 太医每日都要过来给楚棠的伤口换药,郁恪就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楚棠直起身,正要动作,却见眼前一暗,阴影遮了过来。他抬眼,郁恪俯身,动作快了他一步,伸手解开他的上衣。 因为靠得近,少年似阳光热烈的气息轻轻打在他脖子上。 楚棠下意识侧头避了下。 郁恪很快就让了开来,起身站着,挂起的床帘遮住了楚棠的视线,让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声音平静,道:“太医。” “是。”太医低眉顺眼的,弯着腰,拿了把剪子,一丝不苟地剪掉楚棠胸膛上的绷带,全神贯注只看着伤口,丝毫不敢乱瞄。 那短刀只刺进了些许,楚棠的伤口不算深,但因为他皮肤白,血淋淋的口子就显得格外狰狞。 太医道:“国记师,接下来要撒药粉,可能会有些痛。” “嗯。”楚棠轻轻点头。 太医拿起瓶子,抖落药粉。 楚棠安安静静的,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郁恪的视线落在楚棠的伤口上,静静看着,眼神晦暗不明。 绷带一绕一绕,慢慢覆盖了伤口。 郁恪平静地移开了目光,先是停在楚棠优美修长的手臂上——国师穿衣服时看上去劲瘦,但脱下来后,还是能看见他薄薄的肌肉线条,充有隐隐的力量,并不羸弱,非常好看。 郁恪不是没看见过楚棠这样子,只是他心里,好像有什么早就开始变化,破土而出,而他现在才发觉。 像是在用目光给所有物盖上自己的印章,郁恪的目光缓缓往上,掠过楚棠精致的锁骨、瘦削洁白的肩膀、细白的脖颈和下颔。 长发乌黑,肤色白皙,两相对比,有种极致的诱惑力。空气中除了飘荡着苦涩的药草味,仿佛还有楚棠一贯用的冷檀香,像是从他皮肤里透出来的似的,跟他的人一样,细致的冷淡。 很快,太医上好药,楚棠神色冷淡,伸手拉上了衣服,遮住了裸露的胸膛。 郁恪回神,微微一笑:“哥哥不痛吗?” 楚棠没注意到他方才的眼神,捂了下胸口,几缕长发从耳边滑落,摇头道:“还好。” 太医收拾好东西,道:“殿下,国师大人的伤口在慢慢愈合,想必不出一个月便能痊愈。可以适当下床运动,只是仍需静心调养,不可劳神。” 这些话太医每次来都要说一遍,郁恪却听得很认真,点头道:“好。” 太医走了后,郁恪坐到床边,给他调整了下软枕的位置,道:“哥哥什么时候痊愈,大典再准备也不迟。” 楚棠眉头微皱,表示不赞同:“殿下,这不合礼法。” 郁北的太子从来都是在十五岁束发之日继承大统,若太子无事、国家也无事,无故推迟,那群老学究老古董又得一窝蜂上折子了。 郁恪却道:“礼法是人定的。我的小夫子生了病,学生自然要贴身照顾。” 楚棠拿他没办法,笑着摇头道:“殿下叫夫子便叫,何故要加个小字?” 既不是宫里严谨的叫法,又与民间规规矩矩的夫子有出入,听起来倒不伦不类的。 见他笑了,郁恪眼里这才有了点笑意,道:“孤的小夫子年轻得很,容颜永驻,似个不会老的仙人,那些寻常的老夫子怎能与哥哥相比?” 楚棠以为他在说笑,便不多说什么了。 郁恪眨眨眼,认真道:“登基大典上,我留着哥哥的位子。哥哥可要快点好啊。” “好。”楚棠点头。 郁恪看着他,眼底仿佛燃着一团火苗,深邃又冷峻。半晌,他笑了笑,状似玩笑道:“国师这张脸,还是遮着比较好。” 他这一早上,换了好几次称呼了。 有风从窗户吹进,楚棠轻轻咳了下,道:“殿下说笑了。” 郁恪皱着眉去关窗。 楚棠忽然想起那个生死未卜的八皇子。 按道理来说,他那日将八皇子护得挺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对。但当他问起任务如何时,系统居然支吾着说:“宿主,审判员还没判定……说检测不到八皇子是否足够安全……” 昏迷醒来,楚棠一直都待在紫宸殿里,许忆想必是回千机阁了,问别的宫侍,他们也惊惶地说不知道。好几天了,楚棠和系统都听不到八皇子的任何消息。真是奇也怪哉。 楚棠隐隐约约知道郁恪生气的原因,所以不太好直接问郁恪。 但拖下去总不是办法。 郁恪关了窗,倒了杯热水过来:“哥哥。” 记 他日日守在床前,悉心照顾,无微不至,活脱脱一个敬爱师长的好学生。 楚棠觉得他气应该也消了,便接过杯子,看似不经意道:“殿下,你的八皇兄近况如何?” 郁恪仍然笑着,没有说话。 青春期的小孩儿有点难搞。楚棠抿抿唇,打了个补丁,道:“沈皇后沉不住气,想借刺杀八皇子来阻挡殿下登基。可八皇子一直心系生母,安分守己,无辜受累,臣实在于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