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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旎旎,是二哥不好,不该留在山上和齐清道长下棋。”洛倪召脸上全是自责,掰着洛旎旎的肩上上下查看着。 “妹妹,大哥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等我查出来,必定饶不了他们!”洛倪昶同样一脸懊恼,愧疚非常。 邵予璟心里有些异样,看着洛旎旎被洛家兄弟围着,恨不得一把把人拉过来。 “大哥,你怎么就不看好旎旎?”洛倪召开始问大哥的罪,“你留在别院找什么闵夫人?到底谁重要?” “那你不是也留在山上跟齐清下棋?”洛倪昶一路赶回来,火气也积攒了一路。 “那昨晚,她是跟着你下山的!”洛倪召不示弱。 “大哥,二哥!”洛旎旎拉着两个哥哥,眼神看了看邵予璟的方向,示意这是在人家的地方。 洛家兄弟对视一眼,收了各自的火气,客气的走过去跟邵予璟道谢。 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妹妹是被人家就回来的。别的不说,单说这救命之恩,那真是无以为报。 婆子走来禀报,说是红依已经送上了马车。 洛旎旎见两个哥哥和邵予璟还有话说,自己就跟着婆子去了红依的马车。 离着马车还有几步,她就已经听到车厢里红依压抑的哼唧声。 洛旎旎停住脚步,站在那里。原来红依的伤并不轻,刚才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强打精神而已。 她上去掀开了马车的门帘,正见着红依难受的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姑……娘?”红依强扯了下嘴角,扶着腰坐了起来,“这刚才不知道车里有什么东西,硌了我一下。” 洛旎旎没说什么,默默上了马车,伸手轻轻碰上红依的肚子。 “姑娘,你该坐前面的马车,这马车是奴婢们才坐的。”红依低头,看着那只细嫩的手。 “以后不要说这种话!”洛旎旎抬头看着红依,生死之际见人心,“也不要说什么奴婢!” 红依嗯了声,“知道了。” “我看看!”洛旎旎指着红依的肚子。 红依连忙护住腹部,两只手发抖,“上了药,味道重,姑娘别看了。” “很疼是不是?”洛旎旎收回手,她怕见到了就会哭出来,继而还要红依反过来安慰。 “养几日就好了。”红依做出一副不在乎。 什么养几日?洛旎旎自是不信,姑娘家的身体都是娇弱的,自己摔了下,那淤青还要半月才能消掉,而那坏人对红依的一脚是下足了力气的,一下就将人踢晕……这伤在肚子上,万一以后留下什么病根? “红依,这一个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安心在采玉轩养着。”洛旎旎道,眼光闪闪,“我尽早把你的卖身契给你,以后你就可以过自己的想要的日子。” “姑娘,你对红依真好。”红依红了眼眶。 洛旎旎在洛家什么情况,红依怎会不清楚?说是侯府的宝贝姑娘,其实还是拿捏在两位长辈的手里。自从刘夫人病了,那闵氏暗地里做了多少? 也就是姑娘心思简单,从来也没有意识到。好在现在姑娘终于认清了,以后刘夫人好了,也会好好照应姑娘。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位对姑娘很好的姑爷! 回到侯府时,老夫人和洛凌安也已知道洛旎旎的事。 但是这种事并不能往外传,只能自家藏起来说。传出去,那就是什么留言都会出来。自家知道姑娘毫发无伤的被救回来,外面的人可不信一个娇姑娘会逃过一群凶匪! 洛倪昶与家里的两位长辈说,明日晋王就会来侯府定亲。 洛凌安觉得此时仓促,有些措手不及。毕竟家中什么也未准备,也就是将将开了些头,没想到邵予璟会如此之快。 洛倪昶说,侯府这边是嫁女儿,不必准备太多,大部分都是晋王那边准备,这边只需到时候摆几桌酒席就行。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老夫人,心中觉得这事可以。毕竟听说皇上的身体又差了,有时候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晋王邵予璟是皇亲国戚,真的到那时候,想成亲办喜事,都不可能! 如此,侯府连晚膳还没来得及用,便开始准备明日的定亲事宜。家中,洛凌安安排着,外面族里的长辈们就让两个儿子去通知了。 此时的采玉轩还算风平浪静,红依去了自己屋子躺着。洛旎旎让翠容把自己屋里的软垫送了去,还特意让人去伙房叫了那位会按腰的婆子,帮着红依按身子。 “姑娘,别泡久了,早些休息吧!”翠容帮着铺开被褥,仔细的拍打着绸缎枕头。 受了一天的惊吓,洛旎旎手脚冰凉冰凉的。好容易泡在浴桶里,这才缓过来些。 她捞起一把水,又洗了洗嘴唇,她已经洗了好多遍了……两人的嘴唇那样,多脏啊! 洛旎旎手背狠狠的搓了下,嘴唇红的旖旎艳丽,鲜红欲滴。 “你和自己的嘴有仇啊!”翠容笑道,“再搓,可就搓破了!” 洛旎旎瞪了眼翠容,伸手拿起搭在架子上的浴巾,丢去了翠容身上。 “姑娘出来吧,水快凉了。”翠容撑开浴巾,“待会儿,陈妈妈还要过来。” 一条修长白皙的玉腿自浴桶中跨出,水珠子从娇嫩的皮肤上慢慢滑下。一双白玉一般的纤足,轻轻踩上柔软的地毯,那地毯便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