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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苟妃娘娘突然拿起手帕,哭的泣不成声。 花脉脉眼神微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苟妃。 她从小到大都是泡在药缸中的,自幼除了药草,便是看医书,从未经历过宫内的这些争斗。 从前还未曾发觉,如今被苟妃这一番恶人先告状之后,花脉脉顿然明白,这人心竟然险恶如此。 镜水看着花脉脉一脸愤懑却说不话来的样子,也是有些焦急,可镜水今个中午睡得正香,并未亲自在花脉脉身边,自然也不晓得,当时的情况到底如何,只能听她们一言一句的对峙。 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点茶水,花脉脉的脾气镜水知道,见及此,镜水长叹了一口气,冲着苟妃道:“原不过是因为些小事,苟妃妹妹喜欢茶,本宫这里也有许多,不管是药茶清茶,还是从齐国带过来的名贵茶,本宫这里都有,若是妹妹喜欢,本宫给妹妹带去些便是。” 说罢,镜水冲着花脉脉道:“花脉脉,你最知道本宫的那些宝贝放在那里,你去拿出来,送给苟妃妹妹便是。” 花脉脉虽然心里憋气,却也知道,镜水这是想要息事宁人。 有仇,以后再报! 今日,就暂且先放过这个毒妃! 思及此,花脉脉忙俯身道:“是,奴婢这就去。” 然而,花脉脉还未起身,便被苟妃一把拽了下来,“皇后娘娘,臣妾虽然爱茶如命,却也不是什么都能打发的人,今日,这花脉脉对臣妾无礼,御花园的众位妹妹们都看到了,皇后娘娘轻描淡写几句话,便想打发了此事吗?臣妾不服!” 许是楚离明就坐在这里,苟妃那一句“臣妾不服”说的尤为大声,底气十足。 就连楚离明都掩面欲笑,偷偷给了一个苟妃赞扬的眼神。 苟妃的底气,便更足了…… 她高扬起头,直视着北门镜水,而北门镜水亦是眼神微眯,怒瞪于她,冷冷开口道:“苟妃妹妹,于你而言,你说的这番话,不过是因为花脉脉语气中加重了苟妃两个字,你便自己对号入座,认为是花脉脉讽刺于你,未免大题小做。况且,花脉脉半边脸被你打的如此,本宫还未跟你算账,你竟然如市井泼妇一般,来长乐宫闹事,你是不是整日里太闲了,以为本宫什么事都愿意管?” 苟妃脸色微变,心中顿觉皇后娘娘好生厉害,三言两语,便淡化了花脉脉的“罪行”! 恰逢此时,御花园中的一干贵人突然走了进来,大家皆俯身行礼问安。 楚离明眼角的笑意更深了…… “爱妃们,请起。” 要知道,这些贵人们,可是许久都见不到皇上一面。从前,苟妃和睿妃可谓是宠冠六宫,而自打皇后娘娘来了之后,虽然皇后娘娘不受宠,可是该有的大日子,皇上也没有怠慢皇后。 她们这些人,便更加没有机会了…… 如今,也算是借了苟妃娘娘的光,得见天颜,大家自然是高兴的。 况且,苟妃娘娘在后宫,向来懂得如何拉拢人心。 苟妃娘娘出身低微,祖上是商户,虽身份上不得台面,家中却富裕的很。 在后宫这些年,这些小贵人小罗罗们,皆是受过苟妃娘娘的恩惠。 虽然苟妃娘娘对花脉脉一事,却是添油加醋了一番,可是两个人起了冲突的确不假。 故而,当楚离明问出那句,“朕问你们,今日在御花园,花脉脉可有对苟妃不敬?” 小罗罗们面面相觑,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楚离明嘴角微动,转过头看向了北门镜水,“皇后,你还有何话可说?” 镜水亦愤而起身,看向了下座的每一位嫔妃,突然开口道:“好,本宫来问你们,今日,苟妃娘娘遇见花脉脉之时,可有拦住她的去路?” 那些小贵人面面相觑,没对口供,只好如实道:“回禀皇后娘娘,苟妃娘娘之所以拦着花脉脉的去路,是因为想要花脉脉品茶。” 北门镜水嘴角微动,“那就是,本宫说的没错了,她就是拦住了花脉脉的去路。” 苟妃眉心微拧,甚觉不对,然而此时此刻,她又不知道该如何阻止皇后的问话,只好静默不言。 北门镜水又笑了,“本宫再问你们,苟妃为何要打花脉脉?” 其中一个见大家不说话,便出来应答道:“回禀皇后娘娘,是花脉脉不识抬举。还出言意欲讽刺苟妃娘娘,苟妃娘娘气急了,才打了她一下。” 这几位贵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还是向着苟妃的,这一点,镜水听得出来。 然而,镜水还是笑吟吟的开口道:“好,苟妃,本宫来问你,花脉脉脸上这一巴掌,是你打的没错吧?” 苟妃点头,小声称是。 镜水眼角的笑意更深了,那情状,颇有些学楚离明的意思,表情神态,几乎一分不差。 楚离明见此情景,亦是眉心微皱,顿觉哪里不妙,可又说不好。 “本宫再问你们所有人,从始至终,花脉脉除了加重“苟妃”二字,可有真的说出什么辱骂苟妃娘娘的话来?” 除了这几位贵人,还有御花园的一干奴婢,大家若是真的撒谎,也实在不好,早晚都会被查出来。 何况,这花脉脉有皇后娘娘护着,众人也不敢轻易得罪。 大家想了想,只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