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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先生,你说得太过分了!” “木先生,你也是女人,为何要帮助男人来压抑女性的思想?你写的《小脚姑娘》、《哑巴媳妇》、《望族》这几篇文章还请你删除,实在是会误导女性同胞,玷污她们的精神世界!” “郑先生!我想写什么,是我的自由!我有说错吗?我笔下的女主都是那么的善良、美丽、自强、不记仇!有什么错?这不就是夏国五千年历史中宣传的美德吗?” “我呸!木先生,你怎么不干脆说女人活该被男人圈养?既然如此,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你的丈夫王总编前段时间和你的闺蜜好友曹小姐一起共进晚餐后,走进了盛宴酒店!” “你胡说!木桃,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 “是呀,我妹妹和木先生可是知交好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木先生,你可别信了她的话。” 安闲越听越觉得好笑,这位郑先生简直是一个妙人,一个人就撕开了里面那些人丑恶的嘴脸。 目前里面确定的有四个人。 木桃,还是新文化代表女性作家之一,以及木桃的丈夫王书桓王总编。 另外就是曹文庆,海市著名作家之一。 还有一位舌战群雄的郑繁星郑先生,当代著名爱国女作家。 不过想来里面还不只这几人。 安闲这会子就想在外面听墙角,并不打算进去。 “呵呵,木先生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这时候应该大度不是吗?毕竟你当初如同你文章中的那些正妻一样,大度善良,继续和曹小姐做知交好友,和曹先生作好友。” “郑先生,我又不是蠢货,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以为我会信吗?” 安闲挑眉,这位木桃先生虽说不会信,可是这语气明显不善。 这位郑先生真乃高人也。 哪怕她这话只是胡诌的,恐怕木桃和王书桓、曹文庆,以及那位曹小姐之间的关系都不会再这么亲近了。 然而你要说郑繁星错了吗? 不,她只是按照木桃写的那些文章一样,要求她向里面的无私女主学习而已。 安闲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恶心的人,自己都做不到,非得要求别人像圣人一样。 “证据呀!安先生,张先生,你们那天不是和我一起看到了吗?来,你们告诉木先生,我到底骗她没有?” 安? 安闲皱眉,随即眉头又舒展开。 安姓虽然不常见,但是也不是绝无仅有,这个被郑繁星提起的安先生,应该和她没有关系。 一个好听的温柔的女声响起:“是的,我的确看到了。” “张先生!可不要胡说。” “王总编,我从不说谎。” “安先生,你也看到了吗?”木桃开了口。 “唉,看到了。不过木先生,这也没什么,这并不能破坏你和曹小姐的友谊,不是吗?”这话乍一听情真意切,偏偏又让人从中体会到无尽的讽刺意味。 很显然,这位开口说话的安先生,也是想要嘲讽木桃的。 安闲突然扬唇,脸色变得十分奇怪。 在听到这位安先生的声音之后,安闲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安清……她那位和她前未婚夫搞到一起的义妹。 她怎么也没想到,安清居然来了海市,还变成了一位新文学畅销女作家。 还真是……世事无常。 而更让安闲觉得有点东西的是,安清的作家身份,很有可能就是那位没有对外公布真名的清子。 这位清子,听说在去年和丈夫离婚了。 她是三年前开始崭露头角的,和张玲云以及木桃,甚至是郑繁星都不同的是,她的文字非常的犀利,直指各种社会黑暗。 有人说,这位作家一定有过非常不幸的人生经历,否则根本写不出那种让人头皮发麻,致郁系的文字。 偏偏她的文字,居然受到了不少文人墨客的喜欢。 哪怕在她笔下的男人,都是各种凄惨,女人反而破茧重生,也没有让那些文人墨客退却。 安闲在知道这位清子的事后,脑海中就蹦出了四个字——黑暗文学。 虽然不知道何为黑暗文学,但是安闲对此也有自己的解读。 安闲想起曾经天真到愚蠢的安清,也忍不住好奇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以前安清也会写些文章,但是那在安闲看来,都是肤浅的。 没想到这么久没见,对方变得这么有名,还和徐长河离婚了! 至于包间里,安清这话落之后,竟是半天没人说话。 那种尴尬的沉默,啧啧,安闲都为木桃尴尬。 你的女主不都是无私奉献的吗? 《小脚姑娘》中为了吸血家人、无耻婆家奉献生命,给小三腾位置的“圣母”女主。 《哑巴媳妇》中哪怕被公公、小叔占了身体,也要为婆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纯洁”女主。 《望族》之中那位沦落风尘,爱上亲生父亲后忍痛放弃这段感情,嫁给爱慕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后,又为了父亲哥哥后嫁给他们的敌对势力,并被丈夫感化后转头对付自己的亲人,弄得他们家破人亡后又自尽的“仁义”女主。 总之,你笔下的女主不都是那么的“圣母”、“纯洁”、“仁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