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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_分节阅读_16

    对,殷离母女若是在东南角,肯定让张无惮拦住了;她们要不在东南角,他们就能把人捉住,总算也不违背了教主之意,又给大公子让了人情。殷无福应道:“好,我们分三波顺着三条小道找去,务必不要漏了蛛丝马迹。”

    张无惮在林间几个长长的起落,从几棵参天大树间隙中插身而下。

    殷离正拉着殷夫人着急忙慌地往山下跑,感觉到有人极速靠近,将殷夫人护在身后,咬牙强撑着劈出一掌。

    她此时不过十一二岁年纪,功力尚浅。张无惮轻轻闪身避过了,出声唤道:“阿离,是我。”

    殷离伸出的手一缩,盯着他仔细一看,见果然不假,叫道:“惮哥,你也是来抓我回去的吗?”说着憋不住流下泪来。

    她两手上全都是血,脸颊一侧也都是血痕,张无惮没有搭理她,先向旁边的妇人行礼道:“外甥见过舅母。”

    殷夫人还作姑娘时,修习千蛛万毒手,也练得一身好武艺,但因对殷野王倾心,不惜散去一身功力,做了个寻常妇人。只可惜色衰而爱弛,殷野王终究辜负了她的一番深情。

    殷离双眼像极了殷野王和殷素素,下半张脸却随母亲。殷夫人也是个美貌女子,纵然此时已显老态,雍容气度仍不可小觑。

    她先对殷离道:“阿离,不可对你大表哥无礼。”而后对着张无惮盈盈一福身,柔声道,“阿离年幼,闯下这滔天大祸,累张公子费心了。”

    殷夫人一见张无惮是孤身而来,到现在也没见到殷无福等人的影子,便已知他有意放她们母女一马。

    张无惮一伸手止住了她后半截话,直奔重点道:“先不说别的,阿离你先行下山,去九龙湖坛口找神蛇坛坛主封弓影,他会将你安排好,我处理完这边的事,自会去接你。”

    殷离正是六神无主的节口,只要是根稻草就愿意死死抓住,何况张无惮待她一向不薄,一时颇为心动。

    她几经犹豫,见殷夫人也对她点头,便眼中含泪道:“惮哥,比起我爹爹、爷爷,我更信你,姓殷的没一个好料,你不姓殷,我却拿你当亲哥哥看。只求你护住我娘,阿离这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傻姑娘,我要你当牛做马报答干什么。张无惮肚中腹诽,满面凝重地点头,当下将自己同封弓影联络的暗号说与她听,催促道:“你快走便是,若是舅舅追来,看到你还在,怕更会坏事。”

    殷离跪下来,对着殷夫人磕三个响头,又对着他磕了一个,这才择路下山去了。

    第27章  布袋和尚

    张无惮颇为担心殷离再跟原著似的让金花婆婆给弄走了,领着殷夫人原路返回,看她忐忑不安的模样,笑道:“舅母不用担心,舅舅就阿离这么一支血脉,还怕他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吗?”

    他其实心中很奇怪,原著中殷离弑母,是二娘生了两个儿子,这才挤兑得她母女在家中无处容身了的,怎么现下竟然还能闹到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殷夫人苦笑道:“大公子久未归家,怕是不知情。自从你舅舅新纳了这位夫人,爱若至宝,一应大小事务都丢到脑后去了。这位新夫人……也非等闲之辈……”

    她穿着略厚,衣领都是竖起的,可走路间隐隐能看到脖颈处的血痕。殷野王虽有些寡人之疾,可从来不打女人,何况他要真伸爪子挠,殷夫人早就没命了,可见这是那位新夫人的杰作。这才进门,仗着殷野王宠爱和手上有几分功夫,就敢对正妻下手,可见她也绝非省油之灯。

    张无惮冷笑道:“她算哪门子的夫人,只有您才是唯一的夫人呢。”

    他生怕殷夫人再跟原著中似的自杀以替女儿赎罪,提点道:“您是大妇,又是唯一为舅舅生儿育女的,这是您的功劳,您站得稳一分,阿离便安全一分。”

    殷夫人禁不住流泪道:“你舅舅喜欢泼辣女子,娶进门来的妾室一个比一个横行。我连武功都散尽了,又早不复青春貌美,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他见了我便烦,阿离一向不得他欢心,泰半便是为了我的缘故。”

    她同殷野王年少相交,陪伴着一路走过来,殷野王都是五十许的人了,她也将将年过半百,如何能抵得上正当年水灵灵的小姑娘?

    这话原不该对着晚辈说,可如今母女俩的性命都在他手上,还要脸面作甚么?殷夫人本就存了示弱之意,抽噎道:“只要阿离好好的,我便什么都不图了。”

    张无惮听得有些不耐烦——难道还得我手把手教你怎么宅斗,老子没点亮这个技能啊——稳稳情绪道:“几时让您同小妾们争风吃醋了,”他不得不再着重强调,“您是大妇,是正妻,舅舅娶她百八十个妾室,还能越过您不成?”

    不过武林人士好像还真的不讲究这个,看昆仑派掌门何太冲惧内,也是他老婆班淑娴本身是个硬茬。杀人名医平一指也是恨他老婆恨得欲死,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的。

    两人且说且走,张无惮远远便看到一队人马气势汹汹追了过来,为首的正是他舅舅殷野王。

    看来殷无福带着殷天正的人避开这个方向了,倒让殷野王捡了个空子。张无惮对惊慌失措的殷夫人安抚一笑,抖抖衣袍,上前行礼:“无惮见过舅舅。”

    殷野王看到是他,倒是给了个好脸,勉强笑道:“好孩子,你总算回来了,这一年半载不见人影,我们可惦记坏了。”

    他招招手想把张无惮叫到身侧来,见张无惮站着不动,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无惮,舅舅没有儿子,拿你当亲儿子养大,你但凡有所求,舅舅说过一个‘不’字没有?怎么倒站在外人那边,来伤舅舅的心?”

    殷野王的冷漠都用在对妻子女儿身上了,但对张无惮,他确实极为宠爱。他想以情动人,说来倒是颇让人动容。

    殷夫人紧张地看过来,张无惮笑道:“舅舅一向对我有求必应,这自是不假,那侄儿就再厚着脸皮一遭,跟舅舅再求这一回。”

    他拿殷野王的原话噎回来,殷野王自然大怒,冷冷道:“怎么,你是一意袒护那贱种了?”

    “阿离早已经跑远了,舅舅,非是外甥不敬,我是没把握一定在您手下护住阿离,可难道外公还护不住自己的亲孙女吗?”张无惮说道。

    这话更踩了殷野王的痛脚,他是想办法甩掉殷天正派来拦截他的人后,这才能追到这里的。论起势力来,殷天正才是天鹰教的教主,殷野王自然有不少亲信,可还有更多的人更乐意向教主效忠。

    殷野王闻言大怒,五指成爪抓将过来,张无惮手中柔力一推,先将殷夫人送出战场,这才迎了上去。

    他没有跟殷野王硬碰硬的意思,身形轻盈先躲过他连环几爪,使出家传鹰爪功相抗。

    殷野王虽未全力施为,可有意将人扣下,已用了半数功力,不由得轻轻“咦”了一声,再提起两分内力同他较量。两人都无伤人之意,顷刻间斗到了百招开外。

    殷野王越打越喜,待到三百招时,怒意早已消散不见,再斗百招,眼见张无惮渐渐不支,轻喝一声,率先跳出圈子来,大笑道:“好!好小子!不愧是我的儿子!”

    张无惮一年半前离开天鹰教,还只是江湖上二三流水准,这才一年时间,竟然已经跻身一流行列。殷野王固知他天赋出众,但也绝不至于进步如此神速,显然是另有奇遇。

    他一时心中激荡之下,深埋的念头就脱口而出,直呼“儿子”云云,说完便自悔失言,忙笑道:“上个月你母亲来信,还问起你来,若让她知道你武功小成,该高兴坏了!”

    张无惮向殷夫人那边看了一眼,殷野王跟着看过去,神色又淡了下来:“你先回去吧,你我夫妻三十载,我并未怪罪于你。只是那小孽种,却是不能姑息,抓回来还得好好治罪,叫她收收野性。”

    纵然是最得宠的妾室,殷野王也没为了这个杀女之心,他就殷离这么一个血脉,眼看着生儿子无望,还指望着借亲上加亲笼络住张无惮,这样看来,殷离让张无惮护住了,倒也是好事儿。

    张无惮看他神色松动,有意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舅舅同舅母先行回去,外甥自去将阿离送回来,免得这么一帮人乌泱乌泱下山,再把阿离吓到了。”

    “连庶母都敢杀,她还会被吓到?养这么个女儿,倒是我成天提心吊胆的。”殷野王也没坚持,权当给张无惮面子了,哼了一声,对殷夫人道,“我们回吧。”

    殷夫人忙应了,忍不住偷偷看张无惮,满眼期盼恳求之色,见张无惮对她笑笑,又看殷野王已经径自转身走了,不敢耽搁,急忙追了上去。

    殷离一来是人小体弱,二来是还惦念着母亲,并未跑出多远。张无惮没费多少功夫就将她找到了,叹气道:“你今天可是闯出了大祸了。”

    殷离眼圈一红,朝地上啐了一口:“她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娘动手?外公不肯为我娘俩出头,爹爹更是全然向着她,我不先行下手,将她弄死,难道还放着让她挫磨我娘吗?”

    张无惮正色道:“外公有外公的难处,平日里难道他还不够疼你吗,只是这等事他如何能插手?这次你能逃出生天,多赖外公跟舅舅硬顶上,以后可万万不能再这样说外公了,岂不让人寒心?”

    殷天正也是苦逼,哪有当老公公的插手去管儿子房内妻妾争宠之事的?要说婆婆来管才天经地义,可他老婆又早没了,就算为了儿子的老婆孩子现娶一个吧,年纪轻根基浅的又根本压不住这几个儿媳们。

    殷离垂头细想,倒也被说服了,往山顶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自此同娘亲再难相见,憋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滚下来了:“惮哥,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跪下,我绝不站着!”

    “没有救命这么夸张,舅舅本就无心杀你,只是要抓你回去罢了。”张无惮说完,一想就按照他们父女俩间的仇恨值,让殷野王囚禁上十年八年的,倒也确实比杀了殷离还难受。

    他想了一想,出声道:“舅舅此时还没消气,他就算消气了,估计你也不想回去了。不如我先送你去我娘那边,你们两个脾气相投,倒是说得来。”

    张翠山和殷素素送俞岱岩回武当山后,并未在山上久住,选择隐居于山下小村庄。张翠山每日上山,送殷离过去,倒也没什么不方便之处。

    殷离踌躇道:“不会给姑父、姑姑添麻烦吧?”

    她不太想去,自小便未同殷素素见过一面,何况姑父还是名门正派,她去了怕让殷素素难做。殷离此时最担心的是母亲,最依赖的就是张无惮了,忍不住小声道:“惮哥,我跟着你好不好?”

    “我居无定所,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天会在哪里,怎么带着你?”张无惮皱眉道:“何况咱们年纪相近,难免坏了你的名声。”

    他拿殷离当半个妹妹看,相信殷离也拿他当哥哥,但谁知道相处着再感情发生转变了,那可就不好了。

    殷离现在是戾气太重,对亲人对陌生人都充满了仇恨之情,她需要的是一个温柔而坚强的女性长辈角色来潜移默化,这个张无惮是做不到的,殷素素说不定可以,可惜殷离不乐意去。

    殷离道:“惮哥,我不叫你为难,我爹爹什么德行,我是知道的,要不是你出面,我们娘俩都难活命。你不拘把我扔到哪里,给我十年光景,我学好了祖传的‘千蛛万毒手’,绝不会再拖累你!”

    张无惮听了“千蛛万毒手”就不觉头疼,想着更不能放她独自一人了,出声道:“我们先去九龙湖一趟,正好我同封坛主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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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无惮终究带着殷离去了九龙湖去找了封弓影,神蛇坛坛主封弓影是他真正的亲信,何况也得把殷离放在天鹰教势力范围内,免得她再被如金花婆婆等心怀鬼胎之人利用。

    此处养着他昔年从剑冢弄来的异种鸡冠蛇,封弓影命人圈出了一大片适宜蛇类居住的地界来自然放养,还投入了数不胜数的毒物进去。经过一年的精心饲养,已经繁殖了许多。

    张无惮命人杀了二十条蛇封坛泡酒,在此地又小住数日,每日生吞两枚蛇胆,借此激发内力。

    某日他刚调息完,睁开眼却见殷离站在门口正向内张望,张无惮早知道她这两日偶尔会偷看自己练功,也不在意。他练功时气劲外泄,殷离若心存歹意,还没接近他周身三尺便要吐血重伤。

    他从榻上下来,问道:“阿离,怎么了?”

    “人工饲养的毒物,自然比不上天生天养的,惮哥,是只有这种毒蛇的蛇胆才有练功之效吗?”殷离歪着脑袋问道。

    张无惮想了想:“我倒没吃过别类蛇胆,也不知对人体有无妨害?”生吃蛇胆这么玄幻的情节,若非金老爷子明写了,他是不敢尝试的。

    他说完后,见殷离眼中精光直冒,笑道:“你这是又想干什么了?”

    殷离极亲热地走过来拉着他的手:“惮哥,你不让我练千蛛万毒手,我便听你的,可我也得做点什么。我的外祖乃是闽南毒王,我娘是他唯一独女,在毒之道上颇有研究,你看我学炼毒制毒怎么样?”

    张无惮倒是看中了胡青牛和王难姑这对医毒不分家的夫妻,可惜时机还不到,他们的生命安全没遭受到威胁,想将他们收归麾下难如登天,上赶着不是买卖,便暂且将此事搁置下了。

    他问道:“你自己有兴趣吗?”

    “这是我家传的行当,我当然有兴趣,我娘小时候也教过我一些。但要是你觉得没用,我就不学了,你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殷离小心道,“只是我学武的天赋也有限,你手下又不缺能打的高手,不如学点偏门的。”

    她现在浑身都沉浸在“惮哥我要给你当牛做马”的BUFF中,恨不能下一秒就替张无惮去死。张无惮知道她这不是感激自己救了她的命,而是保下了殷夫人。

    殷离是个非常执拗的人,她身上也带着一股狠劲儿,张无惮倒是挺惊讶竟然意外收获了她的忠心,可又有些无奈:“阿离,你想干什么,都随你去,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我不是什么好人,可还不至于拿着亲表妹作践。”

    殷离权当没听见他的后半句话,一听他同意了,便哼着小曲站起身来,蹦蹦跳跳跑走了,不忘探头笑嘻嘻撂下一句:“惮哥你等着吧!”

    张无惮颇有些不放心,叫封弓影进来,嘱咐道:“三小姐性子泼辣,胆子又大,寻常之事自可顺着她,但若太出格之事,纵然联系不上我,也得先着人去找外祖,切不可让她任性妄为。”他留殷离在天鹰教势力范围,就是图的让殷天正给孙女把关的。

    封弓影笑道:“您放心,只要堂主允许属下必要时拿您来压压三小姐的野性,一切都不成问题。”他也看出来,对殷离提张无惮,不怕她不乖乖听话。

    张无惮也笑了,想了想道:“胡青牛居住在蝴蝶谷,他妻子王难姑有‘毒仙’的美称,若是三小姐想去找她学毒,自然是好,可务必要事先告知我。”

    封弓影一直奉他之命,派人监视着蝴蝶谷,一有异动便现身相救,知他对胡青牛夫妇势在必得,当下恭声道:“是,属下明白了。”

    张无惮对封弓影行事一向放心,又同殷离叮嘱几句,当天便离开了九龙湖,直奔极北天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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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以南,有一处终年不断流的瀑布,张无惮端坐在瀑布之下,感受着万钧水流的冲击,浑身骨骼噼啪作响,不觉更提起一层内力相抗。

    此时却有细微的响动自南向北而来,只距离尚远,他未加理会,运转完三十六周天,调息片刻,听得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

    这是两人一前一后在追逐,有人哇哇大叫道:“兀那小子,给我站住!你惊走了我的宝贝,我岂会放过你?”

    他虽落在后面,但步履轻盈,狂奔起来毫不费力。倒是跑在前头的那位,呼吸沉重、脚步踉跄,显是已经支撑不住了。

    只听前人呼呼喘着气回道:“前辈……想抓我便抓,本是毫不费力之事,何必、何必苦苦相逼?一路从长白山追我到这里,岂不是以……大欺小?”他一说话,呼吸不畅,脚下便是一个趔趄。

    追的那位倒是很配合地放慢了脚步,喊道:“你既然知道跑不过我,还不停住脚步,让我把你抓了去?”

    被追的那位回道:“前辈……恼我坏了大事儿,追我是为了一泄心头恶气,我若不跑……岂能让前辈出气?前辈出了气,我纵然被抓……想来日子也好过些?”

    后面那位听得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倒是有趣,只可惜……可惜!”

    两人一逃一追,转眼间已经来到瀑布近旁,落后那位情不自禁地看了看,咋舌道:“都传闻天山有一永不断流的瀑布,想不到连今年十年不遇大寒之际,竟然还能有这等声势,走这一遭,纵然没寻到宝贝,也不虚此行了。”

    他早看出前面逃跑的小子已经无力支撑了,是以游刃有余,还有心情欣赏沿途风景。

    但这一细看倒看出不对了,那人“咦”了一声,脚下加劲儿,几个起落将闷头狂奔的小子给兜头拿布袋套住了。

    他将布袋口扎好,这才折返回来,笑道:“冰霜惨烈,砭人肌骨,我是有所图谋方来此一游,想不到还有人有这闲情雅致,缩在瀑布底下练功的?”

    张无惮本想待他跑出去一段后从背后偷袭,但既然人都发现了,那再躲藏便也无用,当下朝天一掌,排开水流,闪身而出。

    他落到河对面去,隔着滔滔冰水,看看此人连并他肩头担着的大布袋,道:“想不到说不得大师也有闲情逸致,来此苦寒地界同小辈们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