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墨修尘幼稚起来,像个孩子
温然睨他一眼,不拒绝,也不答应,又过了几秒,她才在床沿坐下来,把早餐盒子打开,用勺子舀了一勺瘦肉猪肝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确定不烫,才喂到他嘴边。 看着她喂到嘴边的粥,墨修尘眸子里顿时绽出一抹潋滟色彩。 原本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俊颜也瞬间被欣喜点亮,开心地说了声,“然然,谢谢你。”才张口,把一勺子粥吃下。 温然看着他含笑的眉眼,淡淡地问,“好吃吗?” 墨修尘立即点头,咽下嘴里的粥,又补充一句,“好吃。” “吃了这粥,一会儿把这汤也喝了。” 温然避开他灼热的眼神。 转头,看向放在床头小桌上,盛好的汤。 从香味和浓度可知,这汤定是煲了好几个小时,现在才六点过几分,可想而知,沈玉婷从昨晚就开始给他煲汤了。 见她盯着汤出神,墨修尘敛了笑,解释说,“昨晚我受伤,正好沈玉婷在场,我没有让她给我煲汤送饭,更不知道她会一大早送了这些来。” “这汤既然煲了,你就把它喝下,别浪费。” 温然眉心蹙了蹙,并没有追问沈玉婷为什么在场,声音,很平静温和。 “我不喝,我吃你买的早餐。” 墨修尘幼稚起来,真的像个小孩子。 温然轻叹一口气,见他眼巴巴地望着她手里的粥,她又舀起一勺子,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喂过去。 墨修尘安静的吃下,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一个一勺一勺的喂,一个一口一口地吃,气氛温馨宁静。 走廊尽头的休息区,覃牧看着神色有些恍惚地沈玉婷,好看的眉头轻轻皱了下,淡淡地说,“温然是凌晨两点得知修尘受伤的,她打电话给我,威胁我说,要是我不带她来,她就半夜三更自己一个人来。” 沈玉婷正想着自己的心思,听见覃牧的话。 她怔愣地抬头,清晨的走廊里,光线有些昏暗,覃牧的表情看不太清楚。 一时间,她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覃牧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沈玉婷抿抿唇,缓缓坐下,覃牧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她正好面对着窗户,光线打在她脸上,他能很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恍惚和忡怔。 “修尘和温然,是两情相悦,彼此倾心。” 如果说刚才覃牧的话太婉转,走神的沈玉婷听不懂。 那这句再明显不过的提醒,沈玉婷是懂的。 正因为懂,她脸色刹那染了一分苍白,眼里闪过一丝伤痛,低下头,轻轻咬着嘴唇。 “温然在飞机上就追问我,修尘受伤的具体情况,我没敢告诉她。” 覃牧顿了下,又接着说,“也许,修尘也不会告诉她真实的原因,不希望她胡思乱想。” 沈玉婷忽然抬头,脸上的苍白之色越发的深了一分。 她如水的眸子定定地望着覃牧线条冷峻的五官,生硬地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修尘受伤,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我,我只是想照顾他几天。” 刚才,温然问她的时候,她没有告诉温然,墨修尘受伤,有一半原因在她。 她只说,碰巧知道了墨修尘受伤,也算是善意的隐瞒,不希望她胡思乱想。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然然的。” 沈玉婷紧紧地抿了抿唇,做出承诺。 温然不是别人,是她表妹,她表哥找了这么多年,她姨因为思念她,郁郁而终。 她可以和任何女人抢男人,都不能和温然抢! “那是她和修尘两人的事,我们没必要插手。” 覃牧的语气一直淡淡地,带着一丝这个深秋的凉薄之意。 他在飞机上不愿意告诉温然详细的情况,就是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谎话。 “然然为什么会凌晨两点知道修尘受伤?” 沈玉婷疑惑地看着覃牧,昨晚,她是问过墨修尘,要不要告诉温然的。 墨修尘不仅不许她通知温然,甚至都不许覃牧和洛昊锋等人前来探望,既然如此,应该没人告诉温然才是。 覃牧摇头,抬手轻揉着鬓角,他凌晨两点多被温然电话吵醒,到现在眼都没合一下,人困得很,“我不知道,我接到电话,她就问我墨修尘住在哪家医院,让我跟她一起来。” *** 病房里,温然把一碗粥喂完,把碗饭下,又去端小桌上的汤。 “然然,我真的不喝。” 墨修尘忽然抓住她手腕,看着她的眸子深邃而坚定,温然皱眉,眸光淡淡地看着他。 “我已经吃饱了。” 墨修尘微微一笑,轻声说,“你不想看看我的伤在哪个地方吗?” 这话起到很好的效果,温然的注意力被他这句话吸引,眸色微变了下,视线扫过他身子。 墨修尘松开她的手,掀开被子,再掀开身上的病号服,映入温然眼帘的,是白得刺眼的纱布。 纱布缠在他腰上,他指着自己左腹部的纱布说,“这里!” 温然盯着那刺目的纱布,心里,不受控制地又泛起层层心疼,她身子前倾,缓缓伸出手去,很轻很轻地触碰了下他指的位置,又抬头看着他,“很痛吗?” 墨修尘摇头,深邃的眸子里泛着丝丝暖意,“本来很痛,看见你,就不那么痛了。” “如果不是我追问,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温然纤细的手指隔着纱布轻抚着他受口处,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墨修尘抬手抓住她的手,将其包裹在他宽厚温暖的掌心里,温和地说,“我是想过两天好一些了,回去再告诉你,这伤口三五天也不能全愈,哪里能一直瞒着你,就算全愈,也难免落下疤痕。” 温然鼻端有些发酸,她避开他视线,低头又盯着他伤口看了片刻,才重新抬起头,望进他漆黑的眸子里,轻声问,“能跟我说说事情的原由吗?为什么没躲开,会被人刺伤?” 墨修尘伤口的疼痛真的因为她的关心和心疼而减轻了许多,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放柔了语气,“当然能,不过,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