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你怀疑她有危险?
慕容骋看着她有些激动的模样,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会的,魂殿这些年高高在上,几乎没有遇上过任何困难。 这不管是人还是势力,一帆风顺的时间久了,就会变得胆大,你发出了挑战,魂殿自然也会迎上来。“ 君轻暖闻言眉梢轻挑,定定的看着他,“那你,就不怕我输了吗?” 如果她输了,受到威胁的,将是他的命。 慕容骋眯着眸子,温柔目光忽而定定的投入她眼底,“我知道,你比我我自己更爱我。” 所以,你不会输的。 所以,我愿意把性命交给你来赌! 只是短短一句话,就让君轻暖几乎热泪盈眶! 无条件的信任,是这个世上最为珍贵的东西!就是最为亲密的夫妻之间,也时常因为不信任彼此而吵架。 可她还没有嫁给他,他就愿意用身家性命,来给她下赌注! 这一份情谊太重,让她不知道要如何珍惜才算不辜负。 君轻暖握住了他正要收回去的手,认真道,“我保证,绝不会输的。” “嗯,我知道。”他轻笑,从未怀疑过。 子熏看着两人,不知不觉被感动。 孤身一人这么久,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纯净的感情,双方都全心全意的为对方着想,从不拖后腿,没有争吵,没有斤斤计较。 步调如此一致的两个人,他们的路谁能挡得住呢? 其实这世上很多人的脚步,都不是被敌人挡住了,而是被自己人拖后腿了。 子熏忽而觉得,跟他们在一起,或许不像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复杂。 他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团子。 那孩子静静的靠在他胸口,小手把玩着他腰带上的流苏已经很长时间了,仿佛永远都不知道厌倦。 “好玩么?” 子熏轻声的问,低头的时候,薄唇几乎贴上孩子的小脑袋。 孩子仰头,张大眼眸,“不好玩。” “……”子熏黑线,“那你还玩。” “我……无聊。”孩子回应,这词儿根本不像是从一个三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 子熏看了她半晌,这才问,“那宝贝喜欢什么?哥哥给你买。” “宝贝有哥哥就够了,没什么喜欢的。” 孩子说着,转身用短短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腰。 门外传来南慕的笑声,“殿下,子熏公子,我今天吃了两斤糖,好甜怎么办!” “凉拌!”君轻暖和子熏异口同声。 慕容骋闻言,无声的笑。 南慕也不恼,笑着,“你们不准备看看吗,北堂已经控制了秦都。” 君轻暖闻言,掀开车帘来。 红砖黛瓦,大漠长风。 这里和燕都不一样,也和南越京城不一样,每一座建筑物都透着雄浑的气息,像是这里的山河一样。 没有丝毫扭捏,大开大合。 君轻暖莫名有些喜欢这里,打量着稍微有点冷清的街道,和街道上偶尔走过的北漠兵,道,“北堂的速度果然很快,不过率军出征,他是否有些大材小用了呢?” 她扭头来看向慕容骋,眼底是如同捉奸一样的促狭笑意,“子衿啊,北堂到底有多强?他得到了多少画宗传承呢?” 那嗓音柔柔的,恍若三月杨柳风,吹面不寒,却带着几分撩人。 慕容骋无奈,捏了捏她脸颊,轻笑,“北堂又不是个姑娘,你看看你那是什么眼神儿!” “那可说不好,毕竟祁连喜欢上了百里雪。”君轻暖眨眨眼,和他开玩笑。 慕容骋闻言挑眉,逗她,“那你可要看好本公子,万一本公子喜欢上了北堂了呢?” “……”南慕一脸黑线,差点没从车辕上栽下去! 主子,您这样坑北堂真的好吗? 而君轻暖则磨牙,“你敢!” 慕容骋脸上笑意晕开,将她困在了怀中,这才道,“北堂自然是得到了画宗全部的传承,毕竟古传承都有两份,一份血脉传递,一份才是物品传承。” “那北堂就是血脉传承了?”君轻暖有点惊讶,她压根没想到,北堂风居然是血脉传承者! 慕容骋轻笑,道,“北冥可不光有鱼,还有玄武。” 君轻暖闻言,震惊的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四灵之一的玄武?!” 而君轻暖此言一出,子熏怀中的小不点神经再次紧绷! 他们这是要去见玄武吗? 玄武能不能认出她来? 孩子突然变得极度不安,死死地拽着子熏的衣衫,将弄的子熏都感觉不对劲儿了! “宝贝,你怎么了?”子熏狐疑的看着孩子,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不舒服吗?” 慕容骋闻言回过头来,歪着脑袋打量着那孩子。 孩子想了想,试探的问,“子熏哥哥,你们要去见大乌龟吗?” “咳咳咳……”慕容骋差点被呛到! 子熏面色古怪,笑,“嗯,我们去见大乌龟,哈哈哈……” 北堂风大概一辈子都想不到,堂堂玄武神兽,会被孩子叫大乌龟! 众人都在笑,孩子却紧张的冒汗。 慕容骋打量着她半晌,对君轻暖道,“她有些心神不宁,让她睡会儿吧。” 君轻暖点点头,递给她一颗安眠的丹药。 孩子紧张不已,打量着丹药像是看到了剧毒一样,但又不敢不吃,小心翼翼的吞下去了。 丹药是甜的,味道还不错。 她很快便昏昏欲睡,靠在了子熏怀中。 可因为害怕,她哭了。 子熏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有些不懂孩子的情绪。 慕容骋这才开口,“这孩子有点问题,第一次她紧张害怕的时候,是见到封景云的时候,她好像有些怕认识封景云。” “什么意思?”子熏抬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 慕容骋没有直接回答子熏的问题,只是继续分析,“第二次紧张的时候,就是刚刚,我们说到了北堂风。” “要说北堂风和封景云之间有什么共性的话,那就是,他们都是画宗传人,所以,这个孩子肯定和画宗有着解不开的渊源,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君轻暖和子熏也想不明白。 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半晌,还是慕容骋打破了这种气氛,他思前想后,还是面色严肃的看向子熏,“不管这个孩子什么来历,今天在秦都下榻之后,我要给你种一个护体血印!” 子熏心里咯噔一下,感动和不安此起彼伏,“你……怀疑她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