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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进入十月的一天，程理在黄桃的□□声中惊醒。 “桃子，桃子！你怎么了？”程理声音里的惊慌根本藏不住。 “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肚子疼！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等一下！”程理旋风一样冲出房门，先去了东厢郑嬷嬷处，“岳母，岳母！桃子说她肚子疼！您去看看她，我去请师伯！”程理站在房门外大喊！ “我知道了，你快去！”郑嬷嬷一边披外套，一边说。 师父在程理大喊的时候便知道了，叫醒了师伯。还没等程理去叫，师父已经带着师伯从廊顶飞了下来。 “师伯，桃子她说她肚子疼！快去看看她！” “别慌！快去请稳婆来，说不定要生了！”师伯还算镇定。程理懵了一下，要生了？然后从院子里飞身出去，往南街去请稳婆去了。 郑嬷嬷已经在房里陪着黄桃了，“桃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义母，我现在好像没那么疼了。”黄桃有些疑惑。 “肚子饿不饿？煮点面条给你吃？” “嗯，不是很饿。” “徒弟媳妇？你还好吗？我和你师伯进来看看你！”师父没听见□□声，便出声询问道。 “师父，进来吧！我感觉还好。” “怎么样？怎么样？”师父焦急地问着师伯。 “从脉象来看没什么事，侄媳妇身子骨也好。不过到底年纪小，又是双胎，还是请稳婆来看看才好。”师伯的话还没说完，又一阵疼痛袭来，一下子就击垮了黄桃。黄桃疼得躺在了床上。 “怎么会这样？不是没什么事了吗？”郑嬷嬷和师父都吓了一跳。 正在这时，程理带着赵嬷嬷进了房门。 “我看看，我看看！”赵嬷嬷虽然惊魂未定，不过还是产妇为大。 “你，”赵嬷嬷指着程理，“打盆水来我洗洗手。” 幸好耳房随时都有热水。赵嬷嬷洗了手之后便前去摸了摸黄桃的肚子，仔细询问疼痛的情况。过了会，“这是发动了，她是头胎还是双胎，还有得等呢！产房都布置好了吧！让她先走动走动，待会宫口开的快。再去煮点好克化的东西让她吃，待会有力气生。” 赵嬷嬷的镇定让这一屋子没有经验的中老年慢慢地也镇定下来。开始按照赵嬷嬷的指示行动起来。 在黄桃的强烈要求下，程理扶着黄桃洗了个头，也洗了个澡。黄桃知道接下来的四十天是不能洗澡洗头的，也不打算搞特殊，所以事先洗一下有个心理安慰。 洗完澡的黄桃靠坐在罗汉床上，程理正在给她擦头发。黄杏闯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悠闲的画面。 “不是说要生了吗？”黄杏大大的眼睛里尽是无辜。 “赵嬷嬷说还早着呢！”黄桃笑笑，“你怎么来了？这么早多不安全啊？还有今天铺子不开啦？”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操心那么多干什么？”黄杏白了黄桃一眼。经过这么久的社会历练黄杏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话虽如此，黄杏还是细细地跟黄桃解释，“娟子姐姐和我们一起来的。我们出门的时候在门上贴了红纸，跟大家说，’东家有喜，休息几日’等姐姐洗三的时候我们还会发红蛋呢！” “咱们杏儿是真的长大了呢！”黄桃很欣慰，没有自己黄杏也能做好！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抱着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孩子了！ 正说着话，更加凶猛的疼痛让黄桃的额头瞬间爬满了汗水。 “姐姐，姐姐，是要生了吗？”黄桃艰难的点点头，“赵嬷嬷，赵嬷嬷！桃子疼得厉害了！”程理一边抱着黄桃冲出房间，一边喊着赵嬷嬷。 “快送去产房！”赵嬷嬷看着黄桃的样子，也准备起来了。 在程理听说双胎多半会早产的时候就赶紧准备了产房。在正屋西厅书房的另一边，本来是想着黄桃读书算账累了可以休息一下的，在黄桃的建议下改造成了产房。 程理把黄桃放下后赵嬷嬷和郑嬷嬷也进来了。看着手足无措的程理和黄杏，赵嬷嬷开口把两人赶了出去！ “去去去，哪有男人进产房的！快出去！” “杏儿，你也出去，小姑娘不好进产房的！” 不论两人说什么，两个嬷嬷都不准两人留在产房。被推出产房的程理和黄桃就趴在门上。画眉端着鸡汤面过来，差点被两人堵得进不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黄桃还一点动静都没有，程理在放门外走过去走过来的！ “怎么还没生？到底要生多久？”程理觉得自己快急死了！ “姐夫，你别催！姐姐也是第一次生孩子！”黄杏觉的程理不讲理！ “我不是催你姐姐，我只是心疼她。”不过半日，程理已经又有发展成猿人造型的趋势。 “大姐一定没问题的，大姐什么都会！生小侄女肯定也没问题！”梨花看着两个转圈圈的人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是的，是的，小丫头看着就是个有福气的，一定没事的！”师父也安慰道。话还没落音，产房里便传出黄桃凄咧的叫声！程理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便要爬起来进产房去。 “不行，不行！你不能进去！”师父和师伯爷吓了一跳，还是师父眼明手快拉住了失去理智的程理。 “我进去看看吧！我在边城也给人接过生的！”说着邵娟就进去了，把试图破门而入的程理关在了外面。 叫了一声的黄桃好像打开了阀门，开始叫出声来。 “不行，不要叫，省点力气。宫口还没开完呢！”郑嬷嬷看了看黄桃的情况。 于是程理在门外便时不时听见黄桃压抑的□□声！使得他更加抓心挠肺地焦心！ 黄桃觉的肝肠寸断都不能形容她现在的痛！她感觉有人在往自己的身体里面吹气，而自己已经到达了爆破的边缘，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可是身体却越来越涨，越来越涨，躺在床上浑身难受，腰就像要断了一样。黄桃疼得想大声喊叫，可是所有人都不让她叫，让她憋着，省着力气生孩子！黄桃委屈极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可是黄桃也知道大家都是为了她好，所以她只能咬紧要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桃子！桃子！我们以后不生了，别哭，别哭！我们不生了。”到底是练武的人，程理听见了黄桃呜呜的哭声，心疼的像是被手紧紧捏住缩成一团。 “程大哥，你再说说话。嫂子好像有点力气了！”邵娟的声音从产房里飘出来。 “我，我，我说什么呀？”程理六神无主。 “说什么都好！主要是分散她的注意力！”师伯解释说。 “桃子！你书房里的那盆花好像是我浇水太多给淹死的！对不起！我怕你生气，说是有老鼠给吃掉了！” “……” “开了，开了！热水准备好了没！”赵嬷嬷说道。 “准备着呢！快端热水来！” “程大哥，你还做了什么惹嫂子生气的事？我看嫂子听见你刚才的话宫口一下就开了！” “……”这，会不会被秋后算账？ “你还犹豫个啥子哦？你老婆孩子重要还是你挨批重要？”师父简直恨铁不成钢！ “桃子，你上上个月的账本子是我在收拾书房的时候混在话本子里了，前几天我找出来了！” “……” …… 随着程理的一件件坦白，黄桃的宫口很快就开到了十指。 “用力！” “使劲！” “深呼吸！跟着我做！” 黄桃已经顾不得生气也不能思考了，只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而程理也跟着赵嬷嬷的话，使劲地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但是当看到一盆一盆的热水端进去，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来的时候，程理几乎不会呼吸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程家终于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 赵嬷嬷和郑嬷嬷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出来，站在门口对着程理说，“恭喜啦，龙凤胎！”郑嬷嬷抱着女孩，一脸的慈爱。而程理只是一脸的木然。倒是黄杏和梨花好奇地看着两个小孩。 “红彤彤，皱巴巴的！好丑！”梨花瘪了瘪嘴。没想到姐夫长的也不错，姐姐更是大美人，居然生出来的小孩这么难看，以后只能自己多陪陪他们了，不然肯定没有小孩跟他们玩。 “胡说！多好看的孩子啊！”郑嬷嬷嗔怪地看了梨花一眼。 两人的对话终于唤醒了神魂出窍的程理。瞥了一眼两个孩子，便急急地问，“桃子怎么样了？我可以看看她吗？” 郑嬷嬷往里面看了看，说，“去吧，已经收拾好了！不过太累了，已经睡着了。你最好洗一洗再进去，免得带了灰尘进去。” 程理闻言立刻去了浴房洗澡换衣服。 “我也去看看侄媳妇吧！”师伯也回去换了身衣服，和程理一起进了产房。 程理坐在床头上贪婪的看着黄桃的睡颜。 师伯给黄桃把了脉。 “到底是太小了，身子亏的厉害。我给开个食疗的方子补一补。” “师伯，有没有什么法子能不让她怀孕的？生孩子太辛苦了！” 对于程理这样的话，师伯还是有些意外的，“但凡妇人用的避子药都是至寒之物，用多了到底对身子有损伤，并且每月的月事也会变得很痛苦！” “就没有对她没有伤害的药吗？”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这女子避孕医理都是相通的。” “那男子避孕呢？” ※※※※※※※※※※※※※※※※※※※※ 感谢小伙伴们的耐心等待！今天小孩能睡一两个小时不喊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