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年去

    最后黄桃还是没能在交子时刻吃上饺子。实在是进行了激烈运动之后累到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程理则是一脸的舔足，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释放。这个夜晚或许是程理定亲以来睡得最香甜的一个夜晚。

    大年初一的早上，程理早早的就起床，听说初一早上不能喝粥，所以擀了面条。虽说初一拜年都是男人的事，不过程理还是早早的把黄桃叫了起来，一起用了早餐。

    用过早膳，程理就准备出门了，其他人不管，岳母家是一定要去辞岁的。用程理的话说，虽然自己没有这些讲究，但是保不齐别人家讲究这些，所以让就在家里等着自己。等他回来了在一起出去玩。其他人家应该只投个拜年的名刺就是了，不会花太多时间。

    黄桃把程理直送到二门外，程理才一步三回头的出门拜年去。

    还没出门就归心似箭的程理健步如飞的前往郑嬷嬷她们位于南街的后宅，恨不得用上轻功。

    “小胥给岳母拜年了。恭祝岳母新年吉祥。”程理在已经准备好的垫子上跪下磕头。

    “好，起来吧！也祝你新年好！”郑嬷嬷开口道，画眉在郑嬷嬷的示意下端了托盘过去，上面是一个红色的荷包。看着程理疑惑地表情，梨花最先开口道，“姐夫，这是嬷嬷给的压岁钱。”

    “……岳母，我都这个年纪了……”

    “多大年纪在我这都是孩子，再说，这也不是单纯的压岁钱。新女婿第一次上门拜年，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新女婿？’想到这里，程理便乐滋滋的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他可是新女婿呢！

    “听你师父说，你是孤儿？”郑嬷嬷话语中透露着些小心。

    “是的，岳母。”虽然不知道岳母大人大年初一的说这个干什么，不过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

    “我师父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奶娃。看样子像是刚刚满月，所以我不记得父母是谁更不记得他们的长相。”

    “那你师父一个大男人能把你养活这么大也很是不容易啊！”

    “是啊！师父说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不过我福大命大，活下来了。师父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可不让就我娶着桃子了吗！”程理又露出他的傻笑。

    郑嬷嬷，黄杏，梨花听见他这么说也都笑了起来。

    和郑嬷嬷说了会话，给黄杏和梨花一人发了个大红包之后便紧赶慢赶的往家赶。

    小桃子在家等他呢！一想到这个程理的心里就像跟师伯出海时被风吹得鼓鼓的帆一样。

    然而，程理到家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黄桃，就像是遭遇了海啸的渔船，蔫蔫的快要翻了。最后还是从厨房出来的黄桃看见没精打采的程理坐在正屋前的台阶上，出声叫他的名字，才把这个像被人抛弃的小狗从失落的漩涡中拉扯出来。

    “你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程理一出口便撒上了娇。恨不得朝着黄桃摇尾巴！

    “怎么了？我在厨房呀？快到午膳时间了呀！”

    “……”一个不会做饭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厨房里？“等着我回来做嘛！你要是伤着了可怎么办？”

    “……其实，你是怕我把厨房烧了吗？”黄桃有些无奈！自己虽然不太会用这个古老的厨房用具，但是还不至于热个饺子都会烧厨房吧！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也没被饿死啊！至少还是能够维持生命体征的。

    “这厨房里烟熏火燎的，你还是别去了。要是再动刀子，伤着了可怎么好！”

    “那你要不要吃午饭啊？我热了饺子。”

    “吃！当然吃！”别说是饺子，桃子做的刀子他都要吃！

    午饭后，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师父和师伯都不回来，那你以前怎么过年啊？”黄桃好奇地问。

    “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和平日里都差不多。只不过过年的时候街上很热闹就是了。到处走走看看。”

    黄桃突然很心疼，就算在节日氛围不太浓厚的现代，过年的时候也会想尽办法回到父母身边团圆。而程理却始终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街上的热闹，独自欣赏空中的烟花，独自吃年夜饭。

    “以后，我陪你。每一年过年我都陪着你！我们一起到处走走看看。”黄桃定定的站着，望着程理的眼睛，语气无比坚定，郑重其事地样子像是生命中最重要的誓言。

    黄桃的话就像是绽放在耳边的烟花，震得程理的耳朵里嗡嗡作响，熏得他的眼睛发酸。

    “以后，每一年我都带着你到处走走看看。”

    夜幕降临的时候，程理带着黄桃出了门。黄桃听说要出门，连晚膳都没有吃。说是要留着肚子上街上吃，程理也随她。

    程理先带着黄桃去了西街专门卖吃食的西市，各种汤圆饺子小馄饨，麻圆炸糕糖葫芦，黄桃吃得不亦乐乎。全部都只买一份，自己只吃一点尝个味道，剩下的全部进了程理的肚子。

    程理看黄桃吃得差不多了便牵着她的手往瓦肆的方向走去。

    于是黄桃见识到了我华夏民族的艺术源远流长，百戏杂技，说书算卦，跳舞魔术……黄桃应接不暇，竟然还有赌博，不过黄桃运气不太好，赌了三次输了三次可把小抠门黄桃给心疼坏了，发誓从此再不参与赌博，输了的钱拿去买糖葫芦都可以买五串了！

    程理见黄桃心疼钱的样子也是好笑，亲自下场把黄桃输的钱又给赢回来了，还顺带赢了二两银子。

    黄·见钱眼开·桃顿时心不塞了，气不喘了！连空气都清新了。

    “你运气还挺好的呀！”黄桃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程理摇了摇头，把黄桃拉到一旁，“这个人出老千的。”

    “……”黄桃震惊脸，“你怎么知道？”

    “就像变戏法一样，其实就是个手快。在习武之人的眼里，这些都不算什么。”

    “那你也真是耳聪目明呀！”黄桃看着程理，盘算着要不要让他挣个外快？

    看着黄桃滴溜溜直转的眼睛，程理总觉得他的小桃子又在打什么不好的鬼主意，比如让自己当个木匠什么的！

    嗯，虽不中也不远矣。

    程理带着黄桃逛了大半个瓦肆，有些妇女不宜的就算了。基本上也算把有名气的班子都看了看。直到夜深了，程理才背着哈欠连天的黄桃回家去。

    程理走的很稳，在程理宽阔的背上，黄桃就像没有重量一样。很快黄桃便趴在程理的脖子边睡着了。幸好程理早有准备，把一直在手上搭着的斗篷给黄桃盖好。帽子把黄桃的头遮的严严实实，面朝着自己的脖子，呼出的气惹得程理一阵一阵的战栗。却又舍不得让她转个方向。

    程理在辗转反侧了一晚上之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空已然泛白。在“小桃子也睡差不多了吧！”的自我安慰中开始对身边的人进行了骚扰。

    刚开始时黄桃是拒绝的，随着骚扰的人的锲而不舍黄桃也就半推半就地成全了他。黄桃再一次累极而眠的时候程理终于心满意足神清气爽地起床给小桃子熬粥去了。

    待的两人收拾停当回娘家给郑嬷嬷拜年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郑嬷嬷领着一众妹妹在院子里等的是望眼欲穿！

    黄桃在黄杏和梨花嗔怪的眼神中红了脸。连连道歉，逮着空隙瞪了程理一眼。自知理亏的程理默默摸了下鼻子，转过头看向一旁。

    看穿一切的郑嬷嬷也不知是为这两人感情好而高兴好还是为这两口子不知轻重气恼好！

    进了厅堂，黄桃规规矩矩地在面前的垫子上磕头，“义母新年吉祥，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程理虽然已经拜过年了，此刻也和黄桃一起跪在那里。

    “好好好！起来吧！”和程理一样，郑嬷嬷给了黄桃一个红封。

    “哎呀~我都成亲了还能领压岁钱呀！”黄桃真心高兴。

    “只有今年啊！如果明年还想要的话，今年就努努力，给我生个大胖孙子！”郑嬷嬷笑道。

    孙，孙子？黄桃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能生孩子！

    孙，孙子？对啊！成亲了就有孩子了呢！不知道这个孩子像自己还是像桃子。程理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未来憧憬不已。

    黄桃想着他们从来没避孕，这次不中下次都得中。而且程理就像是一只喂不饱的狗！如不是自己体力跟不上，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黄桃和程理都仿佛看见了一地的孩子！

    而黄杏和梨花听见姐姐要生小孩直接眼睛放光。对程理的怨念都没有那么深了，姐姐成亲了就可以生小孩给她们玩了！多好！

    似乎除了黄桃，大家都很期待小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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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爬起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