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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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日不见,他竟然连克数位鬼族高手……” “如此看来,他不想与你我为敌,何妨作罢……” “但愿……” 无咎与鬼族之战,虽然以逃跑收场,却还是威震一方,而扬名之时,或许便是灾祸降临之日。 恰于此时,一道淡淡的光芒从天而降。 那是一枚信简,或传音符,来势之急,或有大事发生。 众人尚自不解。 只见道崖抬手拍碎掌心的光芒,怒道:“玉神殿已然查明,那小子与杀我祭司的凶徒竟然同属一人。从即日起,不得让他踏入飞卢海半步——” 话音未落,人已扬长而去。 一千多个飞卢海的修士,犹自愣在半空而莫名所以。 玉神殿的祭司,竟然被人杀了?而杀人者,便是那个无咎?至于殒命的祭司是谁,缘何不曾听说?而道崖祭司,并未吐露其中的缘由、以及无咎的来历。高高在上的玉神殿,又在隐瞒什么? 梁丘子与黄元子面面相觑,皆难以置信,而疑惑中,又似乎恍然有悟。 难怪无咎的神通百变,原来他是一位隐藏的高人。而他为何要杀祭司,他真的来自贺洲仙门? 师古与晨甲,双双倒抽一口寒气,惊诧之余,暗暗庆幸不已。 幸亏一时忙碌而放过了夏花岛,否则后果难料! 甘水子同样是愕然难耐,却双眸生辉。 只当他是一个机缘逆天的年轻后辈,谁料他的神奇远非于此。竟然不惜得罪玉神殿,杀了祭司,表明他大有来历,且修为也不遑多让。只是他放浪的形骸下,藏着太多的隐秘。而他又如此年轻,且修为高强、机智百变,纵观飞卢海,也堪称是难得一见的人物…… …… 无咎出名了。 没法子,每到一地,稍不留神,便名动四方。而他真的不愿出名,因为他此时正在逃亡的路上。 光芒闪动,景物变换。 冲出阵法的瞬间,眼前出现一个狭窄的山洞。出了山洞,四周海水茫茫。踏剑而起,一道强大的神识横掠而至。 是鬼赤,错不了。那老贼的修为,应为飞仙之上,神识远达五千里之外。这边刚一现身,那边已被他及时察觉。 哎呀,只怪穆源所虑欠妥。既有传送阵,为何只能传送五千里?哦,他以为他的仇家,最多不过人仙高手,传送至五千里外,足以摆脱凶险。而本人不同,低于地仙修为的仇家都不敢站出来打招呼。 不多想了,逃命要紧! 无咎腾空而起,忽觉三个方向皆有神识扫来,他急忙施展冥行术,直奔空旷的远方疾驰而去…… 两个时辰过去,四方黑夜笼罩。而身后的神识,依然摆脱不得。 又是几个时辰,追赶的神识渐渐密集。 夜色渐深,一道淡淡的光芒划过夜空,恰似流星闪烁,却多了几分仓皇狼狈。 无咎不敢停歇,全力以赴。而以他人仙六层的修为,一遁不及千里。想要摆脱追赶,很不容易。尤其是鬼赤、鬼丘与十余位地仙高手的遁法极为高明,他只能咬着牙一路奔逃下去。 不知不觉,天色破晓,却乌云密布,叫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无咎手中抓着五色石,一边吸纳,一边继续狂奔不止。他没有选择,也无暇多想。因为追赶的神识,似乎愈发的密集。 当黄昏来临,那十余道神识愈发清晰,也愈来愈近。随即又是黑夜,无星也无月,只有茫茫黑暗,在莫测的虚无中延伸。直至残夜将尽,又一日来临…… 而朦胧的晨色中,忽然银光闪耀。 莫非疲惫所致,心生幻觉?/pgt;抓着五色石呢,尚不至于耗尽修为。那并非幻觉,而是浮在海上的一座座雪山。 咦,原来一路往北,来到了传说中的极地雪域? 而若真是极地雪域,岂非就是鬼族的老巢?只怪连日阴天,根本不辨方向啊。如今尚未摆脱追杀,自己却给人家送上门去。我的天呐…… 无咎察觉不妙,便要转向,而回头一瞥,又不禁暗暗叫苦。 神识可见,十余道人影已追到了数百里外。相对于遁法而言,数百里的路程也不过一瞬间。只要稍加迟疑,随时便将陷入重围之中。 无咎不敢停顿,拼命往前。 眨眼工夫,已越过几座冰山。旋即一片银色的大陆横亘蔓延,茫茫的雪域竟然望不到边际。又是一座数千丈的冰峰突兀阻挡,竟寒雾笼罩而阴气森森。不过寒雾之中似有楼台倒塌,更添几分诡异莫测…… 那便是鬼族的老巢? 无咎尚自疑惑,身后的十余里外突然冒出两位老者的身影。他又惊又急,又是无奈。 那是鬼赤与鬼丘,两个老鬼终于追了上来。而自己若非借助传送阵,先行逃了一步,或许根本支撑不了两日,便早已再次陷入重围。谁让自己修为不济呢,唉…… 无咎不及多想,眼看着冰峰迎面而来,他去势不停,直直往下扎去,随即身形一闪,整个人已消失无踪。 两位老者接踵而至,却猛然收住去势而凝神张望。 不消片刻,十余位鬼族的地仙高手相继抵达冰峰脚下,同样是瞪大双眼,一个个很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鬼赤与鬼丘抬头凝望片刻,彼此换了愕然的眼神,随即双双打出一记法诀,而数百丈外那高耸的冰峰并无变化,依旧是寒雾惨淡而气机凌乱。 便在众人惊诧之际,有人气喘吁吁提醒道:“巫老……无咎已闯入我玄英峰……” 是桑元,丢了一命之后,堪堪保住了地仙修为,却来不及静修调养,便夜以继日施展遁法,难免疲惫不堪。而正是因为他过于关切仇人的下落,反而有所忽略。 鬼赤没有回头,嘶哑道:“玄英峰地下,遍布禁制。无咎他慌不择路,自讨苦吃……” 便于此时,冰峰的峰巅之上,突然飘下百余道人影,多半为筑基人仙的修为,其中的高手寥寥可数。而为首的两位老者,则脸色铁灰,神情虚弱,显然是遭受到了重创。 纵然是心机阴沉,鬼赤也不禁瞠目失声:“鬼达、鬼诺,出了何事?” 而鬼丘更是错愕不已:“你二人的修为,已跌至地仙,莫非遭人劫杀,否则怎会这般模样?” 叫作鬼达、鬼诺的两位老者,同为鬼族的大巫,堪比修士中的飞仙高人,如今却境界大跌,仅仅剩下地仙修为。以鬼族的功法不难断定,两人均曾遭遇死劫。而能够战胜鬼族大巫的高手,只怕放眼卢洲也没有几位。 鬼达与鬼诺来到近前,点了点头,神情凄苦,便要道出原委。 “事已至此,不急一时!” 鬼赤似乎有所猜测,两眼透着寒意,他摆了摆手,转而命道:“玄英峰的千里方圆,均为禁地,给我死死盯住,切莫走了无咎——”随行的众人领命散去,他这才漠然点头:“说吧,谁敢侵犯我极地雪域?” “玉神殿……” 第七百六十一章 鬼族老巢 ………… “便在诸位围攻地明岛的时候,玉神殿的一位神殿使,三位祭司,以及二十多位地仙高手,突然出现玄英峰下,声称鬼族忤逆犯上,当加以严惩。我与鬼诺予以驳斥,而玉神殿有备而来……” “只要交出玄鬼圣晶,便可赎罪,否则翻脸无情……” “我与鬼达,岂肯答应,于是双方大打出手……” “怎奈神殿使乃是天仙,我二人不敌,借玄鬼续命之法,这才躲过一劫。而近千族人,均被虐杀,得以幸存者不过一成,皆境界大跌……” “之后又扫荡多日,扬长而去……” 玄英峰下,百多位鬼族的幸存者,可谓劫后逢生,一个个惶惶而立,形容萧瑟。 鬼赤则是一手背着,一手拈着银须,兀自昂首远眺,满是皱纹的脸上透着漠然。 脚下便是占地千里的玄英山脉。不远之外,便是那高达三千丈的玄英峰。却楼阁倒塌,阵法毁坏,寒雾惨淡,一片凄冷景象。 他默默听着鬼达、鬼诺的叙说,始终无动于衷。不过,当他听到玄鬼圣晶四个字,面皮抽搐,深邃的两眼一缩,转而紧紧盯着鬼达与鬼诺,嘶哑而又低沉道:“你二人交出了玄鬼圣晶?” “没有!即使丢尽性命,也不会让玉神殿得逞……” “玉神殿攻山之际,我二人已封死玄鬼殿,任凭神殿使她找寻多日,捣毁无数禁制,亦未能如愿……” “她?” “巫老您该知晓,玉神殿有两位神殿使,一个是玉真人,一个是月仙子。来的是个女子,应为月仙子无疑,其貌美惊人,却心毒手狠……” “呵呵!” 鬼赤突然桀桀一笑,笑的有些高深莫测。 在场的众人,皆打了个寒颤。 鬼赤缓缓落脚,踱了几步。寒冰覆盖的山坡顿时“咔嚓”作响,并绽开几道深深的缝隙。便好似压抑不住的怒火,在他的脚下呻吟。看着面目全非的玄英峰,他拈着长须嘶哑又道:“我鬼族忙着报仇,只当玉神殿不会为了一个小贼而大动干戈,谁料玉神殿却趁虚而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教训……” 正如感慨,此番所遭受的教训,不可谓不大,不可谓不惨痛,简直令人刻骨铭心。 上千的鬼族,被斩杀殆尽,即使幸存的高手,也境界大跌。灭族之祸,也不外如是。所幸前往飞卢海的数十高手逃脱一劫,否则鬼族必将就此没落。 “如此看来,玉神殿窥觑鬼族久也,而你我却毫不知情,以致于自酿苦果!” 鬼赤像是在反省,或痛定思痛,而他话语中的恨意,却丝毫不减:“此仇不报,愧对先祖啊!” 这位鬼族的巫老,停下脚步,昂首闭眼。随风飘动的银须、银发,再加上枯瘦而没有生机的身躯,以及一张苍白枯槁的脸,浑似一截尸骸杵在山坡上。而不消片刻,他猛然回头看向众人,深邃的两眼中透着莫名的杀气,沉声道:“无咎与玉神殿,均为我鬼族的死敌。即刻搜遍玄英峰,务必要将那个送上门来的小贼给我挫骨扬灰。再打开玄鬼殿,闭关修炼。之后前往卢洲,不死不休……” 为了一个无咎,鬼族便不惜兴师动众,虽也另有企图,而睚眦必报的凶狠本性却是有目共睹。 如今又中了玉神殿的圈套,吃了大亏,使得强盛的鬼族几近覆灭,倘若不与玉神殿拼个你死我活,简直就愧对祖先而枉为鬼族中人。 果不其然,鬼赤的话音未落,群情激奋,齐声响应—— “杀了无咎,杀向卢洲……” “杀入玉神殿……” “报仇雪恨……” “不死不休……” 而鬼达与鬼诺两位大巫,适时提醒:“为免意外,玄鬼殿已被我二人封死,而月仙子虽然不曾得手,却带人捣毁禁制、阵法无数。如今地下杂乱莫测,不管是开启玄鬼殿,或找到无咎,只怕并不容易……” 意外之意,玄英峰的禁制森严,却尽在掌握之中,如今禁制被毁,则难免多了几分变数。 鬼赤抬手一挥:“事不宜迟……” 随其吩咐,由幸存的一百多个鬼族弟子前往四方巡查,但有动静,及时示警。而原先的高手则尽数返回,加上随后赶到的弟子,由他本人与鬼丘、鬼达、鬼诺率领,直奔玄英峰,然后一头扎入冰封的地下。 转瞬之间,一个寒冰洞穴中冒出众多人影。 与别处不同,虽为地下,却少了黑暗,反倒是寒冰闪烁,好似穿行在冷幽的月光之中。而宽敞的洞穴更趋几分明亮,远近清清楚楚。怎奈凌乱的气机充斥四方,破碎的禁制无处不在,一时令人寸步难行。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