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要害
“ 雪儿今天第一天上班，平安也是第一次来。你可别欺负人家，雪儿是好姑娘。”“ 不欺负，不会，你好。”，王平安有点紧张，他先挑了一个叫雪儿的姑娘，这姑不比他女友漂差，最让人注意的就是一身雪白的皮肤，第一眼就让人一不开眼，皮肤真好。一排短裙姑娘，各各都不差，可是对比其他人，就显得雪儿皮肤白皙，还不是那种惨白，像是上好瓷器那种白，王平安第一眼就被迷住了。俗话说，一白遮三丑。更何况雪儿也不难看。王平安马上就挑了她。 “ 你好，我是王平安。嘿嘿，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王平安嘿了两声，他也是第一次，雪儿噗哧一笑，笑点好低，但是本来略显局促的两人，就有话说了。 “ 干杯，什么都别说，先喝酒。”，等梦梦说完费用，以及禁止在包厢内有什么负距离接触后，就带人走了。谢鸿文带头干杯，十几人就用酒店赠送的酒水干了一杯，谢鸿文嫌味道不好，直接上了好几瓶金钻香槟。 “ 什么酒？我没听过。”看雪儿一脸羡慕，王平安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见过，只有听是我们店里最贵的酒。”“ 好喝吗，会不会很烈？”“ 我没喝过。听说不会。”，雪儿摇头，“ 只是这一瓶酒，就足够我以前上一个月的班了。” “ 那我也来一瓶。”，雪儿小嘴微张，又惊又喜，“ 既然没喝过，就喝喝看吧。”，豪气的摆摆手，“ 哈哈，雪儿你走运了，平安可是钻石王老五阿，有本事又体贴。”谢鸿文大笑，既然连王平安都叫了，其他两人也都跟著喊了叫上好几平金钻香槟。 “ 干了。今天老子爽快，从没这么痛快过。”，酒来杯干，谢鸿文大笑，“ 平安，这杯酒敬你，老廖，老林，我们都要敬平安，没有他，老子全家都要躲一辈子了，那金氏欺人太甚阿。”“ 真的阿，老谢你说钱要回来了，就是平安做的。”“ 英雄出少年，来，平安，你廖叔今天非要好好和你走上几杯。” 几人举杯，齐敬王平安，几个妹子也不气的跟著喝。金钻香槟，他们这家夜总会最贵的酒，味道顺口而不烈，顺口，才能一杯接一杯。不烈，这样才能多开几瓶。要是几杯就把人放倒，那怎么卖阿。他们平常也难得喝这么好的酒。 “ 知道金氏吧，爽阿，金氏嚣张那么多年，也有栽跟头的一天阿。”，几个妹子看到金主都很高兴，除了喝酒，还缠了上，哥哥长，哥哥短的，问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谢鸿文爽快的连干几杯，就把事情讲出来，哪怕她们不问，他都要讲，相比钱拿回来，金氏栽了大跟头，让他更高兴。高兴不发泄下，岂不是白高兴？ “ 金氏，我看新闻说，今天金氏要倒闭了，欠了厂商很多钱都不给。”雪儿仰头，食指点著下巴，思索道，“ 金氏不是很大吗，怎么会倒闭呢？资产好几百亿呢。” “ 大，大个屁，这你们就不懂了。”谢鸿文摇晃著酒杯说，“ 金氏看起来很大，虚胖而已。就是靠著贷款，靠著预售，贷款拿地，又靠预售盖房，最后赚了钱，那去还贷，又在贷款，不要看他资产数百亿，自己的钱不到三成，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桩烂事，资金炼一下紧绷，到时候厂商都追货款，房子也不是一下子卖出去的，他拿不出钱，就得倒闭。” “ 再来一杯，平安，不光是老谢，我代表我们，代表那些被金氏坑的人，谢谢你了。”，廖董举杯，王平安也跟著举杯，“ 没什么啦，要怪就怪他那好儿子，不学无术，又贪心不足。”“ 不，不，都靠你了，老谢比较惨，其他人也不好过。”林董也单独和王平安敬酒。 敬完酒，雪儿就好奇的就追问详情。详情是什么，谢鸿文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钱拿回来了，他联系了一批被金氏坑的人，看能不能跟著要债，金氏的事情爆开了，他就爽了。除了雪儿，几个妹子也跟著追问，三个建筑业混迹多年的老板，解释说金氏为什么百亿企业，差点垮台的原因。也不知道是他们是真不懂呢，还是就为了让几个老板开心，听得很专注。 王平安也很得意了，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把钱要回来。要回钱不说，还给金氏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本来只是一点小事，架不住金氏能折腾阿。 他怎么把钱要回来的？简单来说，他就只是写了一封电子邮件要钱，金小开也很配合的，爽快的就把钱也付了，当然，他要这么好说话就好了，王平安施了点手段，他申请了一个，跟某建设很近似的电子邮箱，作为请款用。 他知道，金小开有一间小公司专门承包，金氏发包的一些工程，再转包给其他的下游厂商赚取中介费，厂商完工后款项都是寄到那间公司，金小开会亲自处理，因为这间公司基本上没什么人，金小开自己工友兼校长。负责很多事务。 付款什么，都是他自己决定，会计只是做个帐。其他就没什么人了，没有业务经理，也没总经理，连打扫都是那个会计包办。会计身兼多职，打扫，接电话，整理帐目。省到了极点。 为什么不多请一些？就是一个皮包公司，还需要什么人？验收？自有金氏的人去。施工，自有下游厂商做。他这家公司，也不接外面的活，专做金氏的，也不需要业务什么。请那些人做什么，多花钱。甚至，有需要的时候，金小开还可以假公济私，调用金氏的人去帮忙。王平安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被金小开叫去那里加班，还没有加班费的。 苦思多日后，他在咖啡店内灵机一动，既然小厂商要不到钱，那还干脆假装大厂需要钱。然后第二天的讯息给了他一个完整的计画，他申请了一个跟某建设邮箱名称很接近的邮箱，又模仿了那个厂商请款内容，附上请款单，直接寄到了金小开用来处理的邮箱里面。如果是专业的，或许骗不过，但是以金小开的态度…… 果然金小开不查，把这个请款单当作了某厂寄来的请款邮件，给了钱。这钱就收到了，简单。至于之后会闹成这么大，王平安很就没料到，他自己也很意外，不过经过三个老板你一言，我一语解释后，就明白了，主要也是金氏太能做死，牵一发动全身。 如果金小开不做死，挪.用公款，不会被人导致这么严重的问题。那些本来都是该付的钱，结果被金小开给挪用了。他如果老实的只扣下一些，那还好，偏偏他胃口越来越大，把本来该给的钱都扣下了。他不可能再为这事请款，又不是公家单位，招标工程，以各种理由不断追加预算。 这些都是完工的案件，验收完，付款，金额都是固定的。追加？你凭什么理由？更别提他们可都是签约的，不管出现什么问题，人工、材料涨价什么，金氏都不可能追加。这样问题就来了，金小开挪用多少，就少多少。他不可能在追加请款。不足的部份，谁出钱？会计部不可能，该用多少都是有数的，有本事你让董事长下令。 金小开挪用了，总量就少了，该给的就不够了。结果王平安一封电子邮件，把问题捅了出来。给了这家，他就没钱给别家。本来想说下次补上，可惜，某建设老总，跟金酉干是老关系，直接一通电话打给了金酉干。整建事情曝光了，业内消息传播很快，加上很多被拖欠货款的厂商，也上门要债，导致金氏危机。差点倒闭。 除了金小开挪用，会闹的这么大，也是金氏自己本身的问题。首先金氏的资金本来就绷的很紧。建筑业进入本钱低，很多公司都是拿到地，就去贷款，马上就开始盖房子。边盖就边预售，拿预售的钱继续盖，还了贷款，又得找下一块地。基本上他们没多少钱是自己的，盖房子，是靠预售。大部分资金靠银行贷款。 如果房子顺利卖掉，这模式不会有问题。并且本小利大。可是如果卖不掉，那问题就来了。资金炼会吃紧，你没办法给那些建材商，下游包商工钱，银行看形势不好，收回贷款，那你问题就大了。 金氏更是把这关系用到极致，金酉干还会设法拖延还贷，拖延各种应付款，把本来该给的钱拿去投资，哪怕什么都不做，放在银行赚点利息都好。当然，如果是不可能的，贷款也要利息，神经病才贷款，再把钱拿去存。 可不管你投资什么，除非银行活存，金氏急需的时候，这钱都不是一两天拿的回来的，拿不出来，就害得金氏资金炼差点断裂。一旦资金炼断裂，导致银行追贷，金氏有可能倒闭的。 可以说，金小开这自私的行为，打在了金氏要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