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离季家的人远一点
看来她这个姐姐的婚姻生活可以说是不怎么幸福了。 在羽宅的季依依接完季蔷的电话,心里像喝了冰水一样凉。季蔷问她,姐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捂着心口,她也不知道啊。他的心从来不向她打开,她就无法了解他,又能怎么知道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闭着眼想着他和零昔砚在健身房打情骂俏的样子,心里隐隐抽痛。她是见过两个人般配又有默契的样子的。就算有时候两个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眼神交流,就那样站在那里隔着其他的人和物,她都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互相吸引着靠近的磁场,感觉到彼此的亲密无间和见到彼此时眼里一瞬的柔和和深情,好像跨过万水千山也无所谓。 不知道是因为她生性反应迟钝,还是潜意识里不想承认。不想承认零昔砚和羽墨之间是有故事的,也许故事现在还在续写,这是她害怕的,也是她不敢面对的。昔砚姐是她不讨厌的人,甚至还带着喜欢和欣赏。那样聪慧大方的女子谁不喜欢呢。可事实就是那样残忍,这样优秀的女人会是她婚姻的毒虫。 她心里很明白,婚姻经营不善,不是一方的过错,也不能把两个人之外的人扯进来。虽然她确确实实影响了她的婚姻,可是如果羽墨不喜欢她的话,一切都不会成为问题。 零昔砚啊,要说你对我完全没有威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承认我对你的确是恨不起来,我知道你们一定有自己的爱和故事。可是,羽墨现在是我的丈夫啊,你们就这样忍心伤害我吗?你们不要忘了,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啊。季依依攥着手机的手泛白了,泪流满面。 “那是依依的表妹。”昔砚坐得离羽墨远远的。 羽墨慢慢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季依依要知道了,你知不知道啊?”零昔砚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来。 她的心很疼,是充满了愧疚和罪恶感的疼。在今天,她才觉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好像是不对的。这样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不是她想要的爱,爱应该是包容的,理解的,或许也是放手的。 “我们就这样吧。” 她抬起婆娑的泪眼,在朦胧中看到了一双愤怒地让人害怕的眼。她抽噎了一下,羽墨的手就移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说什么?”羽墨的声音平静地像湖水,可他越收越紧的手让她不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她要赌一把,赌羽墨到底有多喜欢她。她哽咽着,“我们,就这样吧。季依依知道了,我们已经完了。” 羽墨的手蓦然收紧,一只手就把她的脖子捏在手里,感觉他只要稍微用力,她就会窒息。 她被迫仰着脖子,眼睛依然倔强地闪着光,“我说,我们完了,结束。。。” 零昔砚没有说完,就被那双手屏住了呼吸。她依然那样看着他,带着绝望和决然。“咳咳咳。。。”羽墨撑了几秒放开了她,零昔砚咳嗽了起来。 “我没有碰过她,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人,只有你。”羽墨背对着她,艰难地说。 背后的咳嗽声渐渐低下去,羽墨的声音依然艰难,“一直以来都只有你。” 零昔砚心里狂喜,她,赌赢了。他终于说出来了,虽然如此艰难。 她最是了解他不过,因为他对她充满深深的愧疚和悔意,所以一直不敢面对她,不会提到他背后的婚姻和那个婚姻里的女孩。这些事和人都是一根根能刺破心流出血的针,他以为不去说不去想,就没事了吗?不是的,那些针一直插在她的心脏,她的心一直血流不止。 她从背后抱住他,紧紧环抱住,不留一丝空隙。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到心安和归属。 羽墨默默转身,回抱住她。不知道抱了多久,两个人觉得这样天长地久也不错,这样的姿势感觉抱多久也不累。 “瓣,我接电话。”昔砚觉得他的怀抱太舒服了,都快睡着了。“嗯”她点点头,依然黏着他,也不松手。羽墨开心是开心,她这么依赖她,真是一粘起来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他空出一只手来掏出手机,说了几句,挂了。 零昔砚拉住他那只空闲的手,问他,“谁啊?”羽墨本来想刮刮她鼻子,但是没手,结果零昔砚的鼻子上多了两排牙印。 “你还真咬啊?”零昔砚反咬回去,身高不够,踮起脚嘴也咬不到下巴,只好一口咬到了喉结上。零昔砚听到一声性感的闷哼声,脸就红了,像可口诱人的苹果。 羽墨细细摩挲她的脸,开口是温柔得要死的声音,“他们几个让我晚上过去。”零昔砚睁着大大的眼睛享受他的抚摸,亮晶晶的,“你要去啊?”羽墨看着她如星子般耀眼的眸子,“好久没跟他们聚了,去一下吧,过几天我们又要去新西兰了,更没时间了。”零昔砚嘟着嘴,脸蹭蹭他,“那我要不要去啊?” “我要你跟我一起去。”羽墨这次咬到了她的脸蛋上,软软嫩嫩的,像白鸡蛋似的,又因为刚才运动,在他身上又蹭来蹭去的,带了点红,看着就很可口。 “啊,那我们的奸情是不是就要暴露了呀?”零昔砚咬着嘴唇歪着头俏皮地看着他。 “嗯,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奸夫*。”羽墨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换好衣服我们就去把这罪名坐实它。” 晚上零昔砚是被羽墨押过去的。“哟!羽大公子来了,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微生莫来因为公皙泛带着他们两岁的女儿回来了,他跟着宝贝女儿后面看了不少语文读物,现在动不动的舞文弄墨来几句文绉绉的古话。 零子充踢了他一脚,“三脚猫的功夫就别在这现了。”走过去揽着零昔砚,“瓣瓣,羽总最近是不是使劲压榨你啊?跟哥哥说,哥哥给你揍他。” “二哥不是我不爱你,你的拳头是硬,可是我们都是靠这儿吃饭的,你,好像不行哎。”零昔砚的手指点着头。 “好啊,你这个小兔崽子,变相地说我笨呐!”零子充脸上作出一副凶恶相。 从小就是骑着他头上拿他当大马的小公主,零昔砚哪怕他啊。但是为了配合他让他获得一些在无聊至极的军营里无法得到的恶趣味,她装作害怕的样子,挣扎着要远离他,去羽墨后面躲了起来,拉着他的衣角在身后喊,“羽总,你要救你的小员工。” 几位在座的都是人精,看明白了。可是心里又疑惑得很,羽墨和瓣瓣的关系不一般,他们几个是清楚的。可是,好像从几年前开始,他们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彼此,他们心里叹着可惜,也没办法,两个人之间的事他们也不好插手,顶多在耳边感叹唏嘘几句。后来,先是瓣瓣出国了,羽墨也出国了,现在羽墨都结婚了。两个人反而又好起来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他们肯定的是,两个人都是妖孽,绝配!还是赶快成了吧,互相折磨可以,别再出来祸害别人了。 是非手里揽着宇萌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红酒杯晃啊晃的,低头对身边的小傻子说,“以后离季家的人远点。” “为什么啊?”宇萌起劲地拔着是非衣服上的毛。这个骚包,今天穿了一件全身带毛的衣服,抱着她的时候让她吃了一嘴的毛。 “因为,。。。”是非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小下巴渡了一口红酒给她。“因为,季家现在是我们的仇人了。” 宇萌手捂着滴在下颌的红酒,“你怎么老是让我吃你的口水,你真恶心。” 是非气得额角的青筋直跳,灌了一大口红酒逼得宇萌喝了下去。 “呜呜呜。。。我要告诉我二姐说你欺负我。”宇萌自以为凶狠地控诉他。 是非拿自己的手帕给喝地全身都是红酒水渍的宇萌擦擦,“你二姐可没功夫管你。” 宇萌朝着他意有所指的方向看去,她的二姐和羽墨哥哥一人一个话筒在旁若无人的对唱着情歌。那个眼神啊,都深情得能溺毙死人,那个歌声啊,都能甜的腻死人。 宇萌气愤,“一个个都是重色的货。”她最爱的大姐好像也被一个超级霸道总裁掳走了。这个平时对男人最是无情无义的二姐现在竟然对着羽墨哥哥犯花痴。这个腐败的社会啊,她要做那个正社会风气的领头羊! 是非捏捏走神的某人的耳垂。宇萌“嘤咛”一声,“好痒啊。”是非咒骂了一声,这个。。。。。。 “今晚去我那儿,恩?”是非咬着她耳朵。 “嗯,不要!爸爸会骂我的。”宇萌隔着衣服捏捏他的小红豆,末了,还扭扭了弱小的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