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切尔赛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几具尸体正如同奥斯顿所说一样，他们死状恐怖，胸膛被干净利落地划开，里面的内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由于切尔赛的利爪带着剧毒，这些尸体的创口处很快发黑腐烂，然后肌肤鼓起，像充气球一般胀大，不久之后爆裂化作一滩脓水。 这样的场景毕夏普见过不少，被切尔赛杀掉的人死状都是这样的凄惨。 原来那些人都是被切尔赛杀掉的，但让人不解的是体型如此巨大的虫子是如何避开那些看守的耳目，进入非法地带掌权者的房间，并将他们杀掉的呢？ 毕夏普走到切尔赛的尸体旁细细观察，以前都是天狼军团与切尔赛在太空作战为主，而自己主要天狼星的指部中做战术指挥。 如今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切尔赛虫，这些虫子死亡后，坚硬的铠甲开始变软，慢慢的化作一滩黑色的浓稠液体。 这些液体好像还带有腐蚀性，那些被破坏的建筑都因沾染到黑色的液体开始反融化，冒出令人作呕的气体。 这让黑市拍卖的人在清理上有很大的困难，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尽职地操纵机甲清理那些黑水。 渐渐地，黑水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毕夏普看到在团黑水中央露出一堆奇怪的黑色块，一个金属物品在块状物中显露出来，发出银色光泽。 毕夏普忍着恶臭的气味，用一旁的金属棍子拨开杂质，看出这些是一堆切尔赛未消化的人类残渣，金属物其实是一块识别牌，上面好像刻着“2834”的字样。 这个牌子好像是用于标记竞拍物信息的。毕夏普认得这个数字，那是其中一个人造向导的编号，牌子的主人也许被切尔赛吃掉的同时误吞下去。 切尔赛的出现跟人造向导有着很重要的联系，天狼军团进行了多年的探查都没能得到有关切尔赛来源的实质性情报，毕夏普如今总算是有了一点头绪。 他通过服务员找到竞拍品的交接场所地点，这里也变得一片狼藉，汉特正在那里检查着地面已经腐烂的尸体，一旁的奥斯顿正冲着监管人员大发雷霆。 这次切尔赛袭击非常突然，很多人被压死在了废墟上，剩下苟延残喘的人都在切尔赛精神攻击中丧失了意识。 黑市拍卖会被迫中断，大量竞拍物品被毁坏，这次够奥斯顿头疼一阵子的了，得他不得不花大价钱给委托人赔偿，还要修理被破坏的建筑。 汉特看到毕夏普，马上叫他过去，“杰克，你过来看一下。” 看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毕夏普走过去，只见汉特指着一具尸体说道，“这个是其中一个人造向导的遗体，你看他的手臂。” 人造向导跟前面几个可怜的人一样，内脏都被吞食了，身体因为受到毒的影响加速腐烂，但是他身上出现的异状与其他受害者完全不同，这让毕夏普十分好奇。 他发黑的手脚异常地粗大，而且十分扭曲、畸形，其他受害者都没有这样的状况，而且在他的肋骨部分还长出了两条树枝一般的东西。 毕夏普翻看了其余的几个人造向导的尸体，发现他们的情况都很相似，有些头部甚至长出了两个凸起的硬物，有些大腿部分多出两只奇怪的脚。 就好像缩小版的切尔赛。 “是不是很像切尔赛？”汉特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从刚才就开始质问奥斯顿那些人造向导的委托人的身份了，可是就连奥斯顿他自己也不清楚那些人的身份。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真如毕夏普和汉特推测的那样，那么人类制造成人造向导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作为“杀人兵器”运送至各个想要袭击的地方，轻而易举地除掉那里敌人，这就是那些人的真正目的。 很久以前宇宙各国就已经明令禁止了制造生化武器，但是还是有些不法组织为了自己的私利去研发它们。 本来想将天狼军团的相关情报收集到就可以了，谁料到会出这些事情，毕夏普头疼，他将人造向导生前的照片收集下来。等汉特拍摄好现场照片，提取一部分黑色液体作为样本带回去给格雷看看。 不久之后，切尔赛的出现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无法地带，当地的居民都沉浸在极大的恐慌中。 为了应对切尔赛的突然袭击，汉特在军火方面又投入大批资金，加大第8区的防御，以防万一，他给毕夏普准备了S级级别的机甲。 作为曾经的天狼军团指挥官，毕夏普在对切尔赛战斗方面有充足的经验，他也在第8区进行幕后指挥工作。 从那天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没有再发生任何的变故，这一切看起来都风平浪静。 毕夏普安静地待在家里看着军事分配图，检查着第8区的军力分布是否出现纰漏。 从奥斯顿那里得到的天狼军团的情报，毕夏普并没有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唯一有价值的就是首都星传出来的路斯恩结婚的消息。 原本与天狼军团水火不容的幽星军团的元帅博格居然不计前嫌，要将自己的女儿克莱拉嫁给路斯恩。 毕夏普想到以前，在大学时期，学生当中传出克莱拉爱慕着路斯恩的言论，光是寄给他的礼物就塞满了一间屋子。但是路斯恩并不为所动，拒绝了她的示爱，又以精神频率不匹配为由将礼物数件送还。 这让克莱拉感到颜面丢尽，她为此遭到向导学院众多名媛的嘲笑。爱女心切的幽星军团元帅博格知道后大为光火，特意暗中给路斯恩下绊子，甚至在路斯恩统领天狼军团之后直接和天狼军团撕破了脸皮。 如今，在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终于化上句号，毕夏普闭上眼，没想到路斯恩居然公开向卡莱拉示爱，两个人将要在一个月之后举行婚礼。 这条情报对毕夏普来说有些突然，在他的认知里，路斯恩对于所自己厌恶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一样，他会一直按着自己的目标走下去。 可是现在他的举动颠覆了毕夏普的认知，原来这个男人一直在别人面前戴着一副面具，将虚伪贪婪的一面掩盖起来。 连我都被他给骗了，毕夏普笑着想，心中顿时抽痛起来，他十分不解，既然已经是敌人，形同陌路，但为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那么难过。 这时他突然感到脑袋有些胀痛起来，不过这跟路斯恩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头疼的毛病从他离开格雷诊所就开始出现了，最近他老是看见一些幻觉。 尤其当毕夏普跟汉特他们呆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像进了动物园一样，在那些哨兵的脚边那些动物虚虚实实的影子，有时候它们突然蹿过来吓人一跳。 如果是小动物还好，可是那些猎豹老虎总是让人毛骨悚然，不知道会不会被咬一口。 渐渐地，那些动物开始变得真实起来，毕夏普见怪不怪，也就视而不见了。 开始他还以为是重生的后遗症，经过查阅相关资料，毕夏普才知道自己正在“觉醒”。哨兵的觉醒和向导的觉醒大同小异，但是在没有专业医生的测试下，一般人不会知道刚刚觉醒的自己的属性是属于哨兵还是向导。 毕夏普有尝试过观望远处，吃过加重调料的菜，甚至测试过自己的体能，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反倒是身上时不时冒出一丝细小的像水母触手一样的东西。 看来自己是觉醒了向导的能力。毕夏普想着，他感到很新奇，身为灵魂快30岁的人居然还有觉醒能力的机会，不过觉醒的过程并不像资料所说的那样，会出现严重的感冒身体发热的反应，他就这样在不经意间觉醒了，甚至没有人发现自己的异状。 毕夏普拉扯着手上突然冒出来的丝线，这些有韧劲的丝线比蜘蛛丝还要细，在丝线触碰到的物体的时候毕夏普的脑海中都会浮现那件物体的形态。 他试图控制着丝线，这些丝线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在毕夏普的指示行动起来，它们能轻而易举将一把椅子举起。 随后毕夏普试图通过丝线攻击地板，没想到这些丝线竟然穿透地板钻了下去。 屋子下面是一间地下室，通过丝线的摸索，毕夏普可以不需要眼睛就能知道漆黑的地方各种物件摆放的位置。 真是太好用了！毕夏普打算发掘自己向导的所有能力，这样他在行动方面会更加便利。 欣喜之余，一阵铃声响起，毕夏普连忙将触手收回来，当做无事人一般点开联络器。 原来是格雷对于汉特之前收集的液体研究有了新进展。 看着格雷面无表情的脸，毕夏普问道，“情况怎么样？” “切尔赛黑液的成分与人类的体液成分是一样的，正像你们想的那样，切尔赛是由那些人造向导变异而成的，不过目前不清楚发生异变的诱因。”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 “下次再说吧。” 没等毕夏普说完，格雷好像赶着要做什么事情一样就把联络关掉了。诶，什么事那么急，毕夏普无奈，能让他重视的东西不多，恐怕是格雷在医学研究上的问题吧。 人造向导，切尔赛，毕夏普思索着，看着这些照片。 无法地带人流量巨大，有很多宇宙外的人都聚集在这里，而且多年缺乏管理，所以不同于首都星对于身份登记的严谨性，想要查询这些人的信息非常困难。 汉特曾想从人贩子着手，但是这些人贩子又遍布无法地带各个角落，很早就组成了一个纪律严明、等级森明的组织，如果将其中一个人捉住，那么被捉住的人马上自杀死去，而这一带人贩子就会像老鼠一般更加警觉。 对此毕夏普十分头疼，必须得想到一个新的对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