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种干渴的感觉,混合着身体的疼痛让宋迎春倍感折磨,他抬起头压下邹良的脸,大口地吻上去,纠缠的唇舌和被打开的身体,都在发出水声,一种倒错的满足。宋迎春的渴变成热,到处都是热的。密不透风的房间,氤氲着汗渍的床单,还有邹良粗重的鼻息。 床边的镜子里,映出一白一黄两个耸动的身体。邹良察觉他真的很紧张,紧绷的肌肉更加漂亮,邹良瞟了一眼镜子,吻着宋迎春说:“你看。” 宋迎春侧过头,惊恐地睁了睁眼,看不下去。他催促着邹良:“你快点。” 事情并没有潦草结束,宋迎春痉挛、瑟缩,极力压制却还是喊声来。快感让他恐惧,失焦的眼睛恢复清明后,宋迎春第一眼看见的,是床头那盏灯。圆柱形的灯罩,荡开粉红的光晕,那是一朵被欲念浇灌,在床边开放的罪恶花。 邹良从身后抱着他,在耳边问道:“怎么了?” “是很疼吗?” “换你到上面来?” 宋迎春仓促回答:“不用。” 邹良醒来,宋迎春不在身边。窗开了,初秋的早上,风清清凉凉,吹到脸上消弥残存的睡意。邹良撑着胳膊坐起来,掀开被子,浑身赤luo。 卫生间里传来搓洗声,邹良走到门口,宋迎春在洗漱台前洗衣服。 他看见邹良,有些惊愕:”怎么不穿衣服?” “想冲个澡。” 宋迎春拧开水龙头,快速地冲冲水,拎起t恤拧干净。 “好了。” 宋迎春转身退出卫生间,邹良抓住他的手腕:“要不要一起?” “不用。” 邹良看看湿哒哒的衣服:“你自己的怎么没洗?” 宋迎春还穿着昨天的白t恤,有些汗味。“我没带衣服换。“ “穿我的啊。“邹良作势要去拿包,被宋迎春拦下。 “不用。”他抻开衣服挂在窗台上,“待会我回宿舍换。” 邹良冲完澡,神清气爽。出来的时候宋迎春在打电话,他问姜锐,要不要带早饭,姜锐说了什么,宋迎春笑骂过去,不轻不重的一句脏话。 宋迎春带邹良下楼,早饭吃当地有名的胡辣汤。他们走到小吃街,阳光照在大街上,包子铺门口的蒸笼冒出白烟,煎饼店的油锅滋滋作响,邹良跟着宋迎春拐了两个弯,停在一家店铺前。 生意很好,虽然不排队,但店里已经坐满了人。一口深锅里煮着黏糊糊的褐色汤水,汤里料很足,邹良认得出豆皮和木耳,其他的看不太清。 店里转了转,还是找到两个座位,邹良坐下后,宋迎春走到门口,端过来两碗快溢出来的汤,一只发黑的竹筐里,盛着两个油亮的煎饼。 “你尝尝,看着不怎么样,味道很好。”宋迎春说。 邹良舀了一勺厚重的胡辣汤送进嘴里,说不上多喜欢。 “不错。” “申城的菜,是甜的吗?” 邹良笑道:“是的,食堂的红烧肉夹一块,汤汁能拉丝。” 宋迎春咬了口饼子,跟着笑起来。他吃东西很爽气,烧饼咬得清脆,低下头扶着碗大口喝汤。 一顿早饭吃完,邹良冒出细汗,回回味道才觉得,这里的胡辣汤确实挺好喝的。 宋迎春打包了一份,拎着袋子和邹良一起回宿舍。推开门,宿舍阳台的门关着,太阳穿过阳台玻璃照射进来,闷闷的暖意。姜锐光着膀子坐在桌前打游戏,见宋迎春回来,摘下耳机扔到桌上。 “才回来,饿死了。”姜锐解开塑料袋,狼吞虎咽。“唉,你昨晚不说回来么。” 问的是宋迎春,邹良却激灵一下,像是在课堂上忽然被老师点到名字。 宋迎春抬手准备脱衣服,又想起什么,快速放下胳膊:“打游戏去了。” 姜锐吞了口饼:“通宵了吧,衣服都馊了。” 宋迎春笑笑:“嗯。” 他打开衣柜门,随手拿出件上衣,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半掩着,从邹良的角度看过去,宋迎春脱下白t恤,麦色的皮肤,后背健壮挺拔,右边肩头上两处暗红色的吻痕。 第22章 钟原总是骂话剧社的社长,脑子不太好。 艾建秋人高马大,衣服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最近总穿一件齐膝的风衣,破洞休闲裤,裤脚在运动鞋上堆了好几层,他头发长,随便抓个马尾在脑后,额前垂几绺碎发,看不清眉眼。他长得挺帅,但是脾气古怪打扮另类,对话剧要求很高,经常发脾气。 艾建秋大三,钟原巴不得他大四快点实习,换个社长。钟原告诉邹良,艾建秋家里很有钱,一直梦想当导演,话剧社的很多道具、活动资金都是自己出的。可是拗不过家里学了金融,没个艺术命,一身艺术病。 钟原甚至觉得,话剧社漂亮妹子,很多是奔着钓艾建秋来的。 一场秋雨一场凉,躲在枝叶后散发香味的桂花,哗啦啦掉在树下,花朵淡黄细小,落下薄薄一层。邹良穿上毛衣,撑一把格子伞,跟钟原往话剧社走,听了一路艾建秋的坏话。 下雨天,来的人不多。艾建秋把最新打印好的故事,发给到场的每个人。 钟原弹弹手里的a4纸,嘀咕着:“我说他装逼吧,上次改编《罗密欧与朱丽叶》,演得一塌糊涂,这次还要搞外国剧本,搞点国产的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