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寂白脑子还是一片空白。 谢随又着急又难受,忘了他们之间已经分手小半年的事了,他粗砺的手掌抚摸着她脖颈和手臂的每一寸肌肤,检查有没有伤口。 他的手落到她衣角,似乎要直接掀开她的吊带衫了,寂白连忙推开他,压着嗓子说:“别...” “小白,给我看看。”谢随脸色相当严肃。 他想到了那次寂静被扎针孔的事情,现在慌的一批,手都在抖。 长久以来的思念和劫后余生的后怕交织在一起,让寂白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是何等的依赖。 但她又带着一丝怨气,低声咕哝说:“给你看的时候你要跟我分手,分了你还想看,没门!” “噗。” 前面驾驶座的丛喻舟没忍住笑喷了出来。 谢随刀子般目光冷冷扫向他,他立刻止住笑意,同时自觉地将后视镜往下面调了调,避开了后座的两个人。 “当我不存在。” ……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波虐完啦,随哥就快好起来了! 第72章 委屈 谢随带寂白去医院进行了全身检查, 除了膝盖因为挣扎磨破了皮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但他依旧不放心, 让寂白去做了抽血检查, 三天后再过来复查一次。 寂白也想到了上次寂静的事情, 但这两个歹徒手里并没有拿针管一类的东西, 他们只是想把她拖上车,至于要带到什么地方, 便不得而知了。 从医院出来以后,几人径直去了警局报案, 可惜荒郊野外并没有摄像头,只能试着调取其他的地方的监控, 看有没有拍到那辆车。 但这需要时间。 警局停车场, 已经夕阳暮垂了, 丛喻舟单手撑着车门, 询问寂白:“那两人是抢劫吗?” 寂白还没开口, 谢随替她回答:“不是抢劫。” 他眸光很冷:“是有预谋的蓄意伤害。” 寂白不可置否, 沉默地站在车边。 丛喻舟又问她:“你以前见过两人吗?” 寂白茫然地摇了摇头,那两人的面孔都相当陌生, 她应该是没有见过他们,而且很明显那两人不是罪魁祸首,听他们匆忙间的言谈,这背后还有指使他们的boss。 谢随问她:“能确定是谁?” 寂白无法确定,寂家旁系支脉众多,利益关系牵扯太复杂了, 现在寂老太太明显是想要培养寂白作为自己的接班人,她风头太盛,被人忌惮嫉恨都很正常。 谢随当初救下寂静之后,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盯上了寂白。 丛喻舟低声问谢随:“随哥,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 谢随转头望向女孩,她独自倚着车门,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里回过神,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栗着,一副楚楚惹人怜的模样。 他曾经承诺过会保护她,绝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可是今天若非机缘巧合的偶遇,谢随不敢想象她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懊悔至极,心如刀绞,将这一切的过错都归咎在了自己身上。 比起她的平安而言,所有的矫情都显得那般微不足道。 寂白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耽搁这么久,她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完成,所以准备起身离开了。 谢随毫不犹豫地追上来,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塞进车里。 “今晚先跟我回家。” 他现在根本不敢放她一个人呆着,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二十四小时守着她。 “不用。” 寂白现在冷静下来,心情平复了很多:“我自己打车回学校。” 无论如何,分手就是分手了,现在跟他回去又算什么,小孩子闹过家家吗。 丛喻舟连忙叫住寂白:“回学校也行,但让我们送你吧。” 的确,有两个男人在,终归一路也要安全许多。 寂白径直走到了副驾驶拉开了车门,把谢随一个人留在后车座。 丛喻舟冲谢随耸肩,谢随给他甩了个眼色,丛喻舟秒懂,系上安全带,将车驶上了公路。 寂白上车之后便低头看手机,给寂静编辑了一段短信,把这件事简单说了一遍,问她有没有线索。 当她抬起头,却看到轿车前进的方向并非学校所在的方向,看这路径,俨然是在往谢随家驶去。 “丛喻舟,停车。” 丛喻舟劝道:“小白,你就听随哥的吧,今晚跟他呆在一起,安全些。” 寂白愤愤地望向后视镜,谢随手肘撑着车窗,正看着窗外夜景发呆,霓虹在他英俊的脸上变幻光影。 谢随的视线也缓缓扫向了她。 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的心里都泛起不平静的涟漪。 “我为什么要跟他呆在一起。”她沉着脸说:“他又不是我男朋友。” 谢随回应道:“刚刚是谁抱着我哭鼻子,说自己好怕,怎么现在就不怕了?” “...那谁让你停车的!” “即便是路人,老子也不会见死不救。” 丛喻舟见这两人见面就吵,无奈地尝试着当个和事佬:“哎,你们都别说气话,安全第一,小白,你消消气;谢随,怎么回事呢!我要批评你了,这么久没见面了,别说以前好过一场,就算是普通女同学,你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谢随知道自己不该是这样的态度,他也好想哄哄她啊,好想把她揉进怀里拼命地疼啊! 可是…他就是死死绷着最后这一根弹簧不肯松。 “丛喻舟,停车。” 丛喻舟劝道:“别啊小白,听话。” “我让你停车!” 寂白看样子是真的怒了,丛喻舟拿捏不定,望着后视镜里脸色阴沉的谢随。 “她要走,你就让她走。” 丛喻舟只好将车停靠在路边,打开锁。 寂白走出去之后,还重重地甩上了车门,朝着马路尽头大步流星走去。 望着她渐远的背影,谢随深知,这一次的放手,或许就是永远的放手。 可他绝对做不到为了她的幸福而不顾她的安危。 半分钟不到,谢随心里的那根弹簧,终于崩断。 “操。” 他低骂着,追上去拦腰将她抱住,不由分说地将她重新抱回车里。 寂白死命挣扎着,手抓着车门不肯进去,回头质问:“谢随,你想干什么!” “老子想让你好好活着。” 谢随将她硬塞进了车里。 “我活不活着关你什么...” 她话音未落,谢随坐进车里,低头便封住了她的唇。 寂白的身体被男人按在车垫上,他整个人都几乎压了上来,紧紧地贴着她。 唇瓣紧紧相贴,男人带着些微怒意,用力地吮着她,似乎还有了点撕咬的意思。 寂白羞得面红耳赤,猛地往后缩,结果后脑勺撞在了车窗上,传来一记闷响。 她吃痛地低低呜了声,男人的手立刻伸过来,垫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轻轻替她揉了揉。 他垂眸看着她,浅咖色的眸子里徜徉着怜爱之意:“撞疼了?” 寂白都快哭出来了,她舔着自己的湿润的唇,咬牙说:“这算什么。” 谢随也不知道这算什么,但他就是忍不住了。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想到女孩可能面临的危险,想到他或许真的要永远失去她… 谢随后背发麻,直冒冷汗。 他管不住自己了,再度咬了上去,舌尖灼烫,轻轻地吮吸舔舐着刚刚被他咬过的唇瓣。 寂白感觉自己舌头被他纠缠得快要麻了,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手忙脚乱地似乎触到了他的下身。 谢随沉沉地“嗯”了声,掌住了她的膝盖,往边上移开。 而这样的姿势,恰似男人和女人最“契合”的那个姿势。 寂白立刻乖乖不动了,任由他这样胡乱地亲吻着。 谢随托着她的后脑勺,逼迫她仰着头,最大程度地接受他的到来,似乎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前排的丛喻舟拧着眉头,又不太敢往后视镜里瞥,轻咳道:“那什么,照顾一下单身狗的情绪行吗。” 谢随这才想起来,车里还有第三个人,于是他松开了寂白。 寂白将他领子都攥出了褶皱,嘴唇湿润红肿,身体软绵绵瘫在他的怀里,像是被他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我讨...讨厌你。”她声音带着娇滴滴的味道,整个人都被他融化了。 “我也讨厌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