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武侠修真 - 玄学大师是学霸在线阅读 - 第124节

第124节

    第104章

    舒昕对于处理此类魑魅魍魉,已十分得心应手。

    她缓缓地走至床边,从背包中拿出几枚符箓,同时吩咐周珺,“去把这些贴到窗户、门上。”

    周珺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可低头瞧了一眼,见到黄灿灿的符箓,她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如果妈妈只是单纯的昏迷不醒,舒昕又为什么会用到这些?

    心里沉重的同时,她咬着嘴唇照做,本以为要用胶水才能把符箓黏住,却没想到,只是轻飘飘地往门上一放,那符箓就浮起淡淡的金光,与门合二为一。

    见到这超自然的现象,周珺立刻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见周珺贴完符箓,舒昕在床边坐下,同时温热的掌心直接覆在了周妈的额头上。

    一股精纯庞大的阴力顿时朝着她汹涌而来。

    舒昕面色不变,手掌迅速变换姿势,精粹的玄力顿时幻化为无形透明的屏障,阻挡着这股阴力对她的侵蚀。

    同时,她深切地意识到,在周妈体内的这鬼物,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她与其僵持的同时,又冷淡地开口道,“我知道你能够观察外界的动静,所以也一定知道我来的目的。你若是识相,就主动离开她的身体,否则,魂飞魄散定是你的下场。”

    周珺闻言,猛然看向了床上的妈妈,失声道,“难道我妈妈昏迷不醒的原因,是因为她体内有其他东西作祟吗?”

    这也就说得通了,为什么植物人还能有情绪。

    想起这三年以来的艰辛,想到这支离破碎的家庭,周珺悲从中来,“我妈妈到底怎么招惹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全家。”

    周妈依旧安静的闭着眼睛,像是沉睡的睡美人般,不为所动。

    也没人回答周珺的话。

    舒昕见其冥顽不灵,手掌再度变换了一个复杂的姿势,化守为攻,体内的玄力滔滔不绝逼向那鬼物。

    而那鬼物像是察觉到了致命的威胁,干脆放弃了抵抗,全部龟缩在周妈的脑海内当起了缩头乌龟。

    人的大脑是最精密复杂的,意识同样如此。

    舒昕的确不敢与鬼物硬拼,否则一定会两败俱伤,到那时,周妈才会变成真正的植物人,这样的代价,她承受不了。

    一时间,舒昕有些心烦意乱。

    她干脆收了手,陷入了静静的沉思。

    周珺并不清楚舒昕的举止,她见舒昕没了动作,便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我妈妈……已经安好了吗?”

    她的脸上掺着希冀之情。

    舒昕明知道说出来会令她失望,但依旧实话实说,“刚才你说的没错,你妈妈体内的确有阴物作祟,并且阴物的能力尚可。不过他奸诈狡猾的很,现如今已经缩到了你妈的意识中,我压根不敢有任何动作。”

    周珺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舒昕说的是不敢,那就代表着,如果强行动作,一定会对妈妈的身体有所损害。

    敛眉思索了片刻,周珺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不能够想办法,让他主动离开我妈妈的意识吗?”

    舒昕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

    以自己如今的水平,如果不借助外物,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得了几块金牌后,系统还奖励了大量的紫星币。

    如果系统商城内有合适的法器能够兑换,那应该能够解决此次的燃眉之急。

    思及此,舒昕便迅速地找上系统,“有没有什么法器能够解决我面前的麻烦?”

    商城内法器琳琅满目,若是一个一个对比寻找,那周妈早就撑不住了,如今也只能依仗着系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系统同样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你先等着。”沉默了,足足好几分钟后,他才给了答案,“三清铃。”

    舒昕眼里浮出惊喜。

    三清铃又名帝钟、法钟、铃书,更是俗称师公钘或钘仔。是用黄铜制造,有柄、铃内有舌。

    公认的法器代表之一。

    古语有言,“手把帝钟,掷火万里,流铃八冲是也”,所以三清铃具有降神除魔的作用,它发出的叮铛声,在人类听起来是一种悦耳的音乐,但在妖邪、鬼魅乃至其他听起来却是十分刺耳,心惊胆战,从而会丧失大半的能力。

    用三清铃来对付周妈体内的鬼物,再好不过。

    “快给我兑换。”

    系统踌躇片刻,又继续道,“这三清铃并不是普通的法器,而是一位能人传承的宝物,所以价值不菲。现如今你所有的紫星币,堪堪够,如果兑换了它,短时间内,其他的法器你就甭想了。”

    三场国际竞赛第一的紫星币奖励,是非常丰厚的,足以舒昕挥霍一段时间。

    舒昕觉得三清铃也是极为趁手的法器,既能碰见,就是有缘,当即她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我想的很清楚,给我兑换吧。”

    系统立刻应声。

    因着周珺在场,所以他把三清铃放置在了舒昕的背包内。

    舒昕见状,连忙把三清铃拿了出来,同时对着周珺露出了一抹浅笑,“幸好有了你的提醒,我才想起来。”

    说完,她神情逐渐收敛。

    周珺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舒昕的一举一动,暗自为对方打气。

    虽然今天发生的事情超乎了她的接受能力,但是,只要能够让妈妈醒过来,她什么都不怕。

    舒昕手持柄,催动玄力摇动,房间内顿时传出了“叮呤叮呤”的声音。

    她摇动得极有规律,动作更是雅致,到最后,那“叮呤叮呤”的声音,逐渐转化成优美的旋律。

    周珺觉得,整个人的心境顿时开阔了不少,胸口处积攒的烦闷与愁苦一扫而空。

    她再傻,也知道这是那铃铛的缘故。

    对于自己都那么有效,那对于妈妈来说,效果也不会太差。

    一时间,她脸上浮出了淡淡的欣喜。

    振动法铃,神鬼咸钦。

    藏在周妈体内的那阴物同样畏惧着三清铃的铃声,此刻,他只觉得目眦俱裂,不由自主的受着三清铃的召唤,而缓缓地离开周妈的意识。

    他拼尽全力抵抗着三清铃的召唤,同时燃烧神魂,就这么一瞬间,单方面压制了周妈的意识。

    取得了短时间内对身体的控制权。

    与此同时,床上的周妈陡然睁开双眼,面露凶光,她喑哑着嗓音开口道,“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咱们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虽然威胁的意味十足,但仔细分辨,依旧能够察觉出,他的畏惧与难安。

    周珺始终关注着周妈的一举一动,见其睁开了眼,她还来不及欣喜,便听见了这一句,她木着脸反驳道,“你胡说八道。”

    那阴物的实力还能再坚持片刻时间,但周珺一开口说话,原本属于周妈的意识再度沸腾,他已然压制不住。

    恨恨地看了周珺一眼,周妈立刻合上双眼,仿佛刚才的清醒只是错觉一般。

    舒昕见状,心里有些震撼。

    依照常理,周妈只是普普通通的人,要想与阴物作抗争,几乎不可能。

    可她心里记挂着自己的女儿,愣是凭借着超强的意志扛住了那阴物的侵蚀。

    坚持了整整三年。

    这其间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果然,天底下最伟大的一种感情就是母爱,它总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创造出新的奇迹。

    与此同时,她晃动三清铃的频率越来越高,那旋律几乎实质化。

    阴物再也忍受不住。

    知道身旁的小姑娘不是好招惹的人物,他极为不甘心地默念咒语,强行将自己一半的意识融入到了周妈的意识内。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彻底安全。

    可周妈怎么愿意让他如愿,她继续凭借着本能做抗争。

    不过,这阴物已经到了绝境,不再像以往那样,以温水煮青蛙的形式,他直接暴力蛮横地镇压了周妈的任何举止,成功的把自己的意识融入到了周妈的意识内。

    这样的行为有好有坏。

    毕竟,如果周妈没有了继续抗争的能力,那他就能够彻底掌控周妈的身体。

    到时候有了人类的躯体,无论舒昕对他干什么,他都不会畏惧。

    可如果周妈能继续抗争,那他很有可能会在争夺中魂飞魄散。

    这也是他以往为什么不用这手段的原因。

    而现在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再也没了退路。

    舒昕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瞳孔骤缩,旋即停了手里的动作。

    旋律骤停,周珺忙不迭开口问,“怎么了?”

    舒昕抿了抿嘴唇,神情严峻道,“他强行和你妈妈的意识融合了,如果我继续用三清铃胁迫他离开,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妈妈也会受到损害。当真是狡猾极了。”

    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阴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周珺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无比,就算她再无知,也知道人最重要的就是意识,意识一旦没了,那和行尸走肉也没什么区别。

    她忐忑不安地哀求道,“舒昕,你一定要帮帮我妈妈,求求你一定要帮帮她。”

    周珺此刻格外的脆弱,舒昕如果说了否定的答案,没准下一秒眼泪就要流下来。

    舒昕叹了口气,“该用的方法我都已经用过了,我也没办法。”见周珺摇摇欲坠,甚至站不住脚,她又继续道,“不过只有你能有办法。”

    周珺抹了一把眼泪,但听到舒昕的话后,衰败眼神中多了一抹希冀的光彩,“什么?只要我能做得到,我一定会做。”

    妈妈虽没有生育之恩,但对她却有养育之恩,哪怕要了她的性命,她也在所不惜。

    “舒昕,你快说话啊。”

    舒昕把三清铃放到了周珺的手里,同时,郑重其事地交代,“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看你妈自己。如果她能够赢得过那阴物,很快就能够苏醒,但如果她赢不了,我只能把那阴物和你妈的意识一起摧毁。而你妈妈唯一的牵挂就是你,现在,你去坐在她的床边,一边摇晃铃铛,一边把你想对她说的话都说出来,只有增加你妈妈抗争的信念,她才能活下来。听懂了吗?”

    这三清铃在舒昕的手里有用,但在周珺的手里,等同于鸡肋。

    除了能让她的声音,更清楚地传到周妈的意识里,再也没了别的用途,不过仅仅如此,就已经能多几分胜算。

    说完这番话,舒昕就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周珺。

    她不留痕迹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脚步虚浮地去了一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