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医生让盛崇屹签署意外风险同意书时,他手都是颤抖的:“要是出什么问题,一定要保大!” 医生微笑:“这是当然!” 不用盛崇屹说,他们都是绝对要保大的好吗,这连小姐可是他们老板的千金! 连世松和杜佩英、连睿谦接到消息后,也赶了过来。 连思蘅吃了自己炼制的止痛丹和补灵丹,痛感虽然也有,但没有到痛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一个多小时后,连思蘅剖腹产生下男婴盛二宝,七斤七两。 盛崇屹看都来不及看一眼宝宝,就冲进产房。 看着脸色苍白虚弱,腹部平了许多的连思蘅,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给她悄悄输入一些灵力,为她蕴养着虚弱的身体:“小思,宝宝,以后我们不生了,好不好?” 在了解到女人生育是一件伴随着不小风险,并且过程极其痛苦的事情后,他不想再让她受第二次这样的苦,孩子这种和他抢媳妇的存在,有一个也够了。 连思蘅状态其实比很多生产完的孕妇都要好得多,只是肚子上开了那么长一道刀口,哪怕有止痛丹,也不可能完全不疼。 止痛丹缓解了疼痛,补灵丹为她补充着气力,又有盛崇屹源源不断输送过来她已经很熟悉的灵力,连思蘅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小小声道:“我觉得咱以后还是可以再要个女儿的……” 连思蘅倒不是重女轻男,再要个儿子也行,女儿更好。 大概是因为二宝的到来,她一开始并没有很期待,甚至想过打掉,如今生下来后,反而万分庆幸她当时没有真把孩子打掉了。 那种血脉延续、骨肉相连的感觉,真的很玄妙,看着那个小小的肉团,她的一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无师自通地适应了“母亲”这一新身份。 她很明白以盛崇屹的性子,他会尽力做一个合格称职的爸爸,但他放在孩子身上的关注很可能不会太多。 她其实也是如此。 对孩子来说,年少时最好的玩伴,其实是兄弟姐妹。 连思蘅一直很庆幸她虽然离开了第一世的亲生父母,但还有哥哥陪伴和照顾着他们,代她尽孝。 不过连思蘅不打算现在和盛崇屹争论这个:“以我身体素质,生孩子发生意外的几率很低很低,屹哥不喜欢的话,我就不生啦,只有二宝也可以了。” 盛崇屹亲吻着他的女孩的手背:“喜欢,怎么会不喜欢,那是留着你我血脉的孩子,我只是不舍得你辛苦和疼痛,也不想你为孩子,牺牲自己的体力和精力。” 还有修为和灵力。 连思蘅听懂了盛崇屹的言下之意。 连思蘅也不是非要自己生,想了想道:“唔,那我们也可以不自己生,过几年看看,再收养个女宝宝……给二宝找个妹妹。” 盛崇屹:“好好好,都依你。” 至于俩人几年后,某次不小心没做好保护措施,又有了二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盛二宝是个皮肤红通通,有些肉嘟嘟的小婴儿,除了刚出生时象征性地嚎了几声,不怎么爱哭。 连思蘅休息后,盛崇屹从产房出来时,才凑到爸妈和岳父母身边,看到这个他叫了好几个月“小崽子”的小家伙。 盛崇屹皱眉:“有点丑,不会抱错孩子了吧……” 他和连思蘅都那么好看,这娃丑得跟猴子似的! 最近都没出去旅游的沈清怡白了一眼儿子:“说什么呢,二宝和你当年出生时几乎是一个模子,□□成像,家里还有你刚出生时的照片呢!” 言下之意是,说二宝丑,就是说他自己丑。 盛崇屹顿时不说话了。 杜佩英则是打圆场道:“刚出生的宝宝都这样的,还没长开,过几天长开就好看了……” 盛老爷子和连老爷子年纪大了,没能第一时间来看曾孙和曾外孙,但电话都打了过来。 盛、连俩家因为盛二宝童鞋的降生,变得忙碌热闹起来…… 连思蘅一觉醒来后,才看到了胖乎乎的儿子。 看着守在她身边的盛崇屹,连思蘅觉得她在这个世界,有种落地生根了的感觉,心中的那最后一丝外来的漂泊感,也消失殆尽。 盛崇屹感激她,把他带出近三十年的孤寂,带给他不一样的姿彩。 她何尝不感激他,他也给了她一个美满温暖宽和有爱的家。 第42章 盛总的奶爸日常 连思蘅身体素质后, 又有灵力辅助修复伤口, 第三天就出院了。 坐月子是回盛家主宅住的, 这里房子大,也方便盛老爷子、婆婆沈清怡看孩子。 盛承杰则是被赶回公司,分担有些必须盛家人亲自过目的事务。 盛崇屹对于奶爸这个身份, 一开始并不怎么适应。 还是沈清怡手把手教他怎么抱娃。 盛崇屹记忆里,已经很多年没有和母亲这么亲密平和过了, 平时一年虽然也能见一两次, 但因为母子俩心里有隔阂, 见了面也是淡淡的,更像只是普通亲戚而不像是最亲密的母子。 盛二宝童鞋的意外到来, 不仅把盛崇屹和连思蘅牵连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家,还让冷清多年的盛家重新变得热闹温馨起来。 沈清怡看着很清瘦,但却很稳当地抱起了盛二宝, 很熟练地拿着奶瓶给他喂奶。 她一边喂奶,一边笑容温柔道:“二宝可能吃了,胃口和你当年一样好,以后肯定也是个壮实的小子。” 盛崇屹记忆里, 几乎从来没有看到如此充满母性的母亲。 沈清怡看着大儿子惊异的眼神, 有些不自在道:“你小时候,我还是很经常抱你的, 只是那几年我身体不是很好,你爸爸很不乐意我处处亲自照顾你, 把你丢给了保姆和育婴师,不过我还是把你带在身边的。后来你两岁时,又意外有了阿霖,生产时更是大出血,差点没挺过来,阿霖他更是完全不让我照看了,他还去做了结扎……” 生了二儿子后,盛承杰就把这两个严重影响他夫妻生活,还差点害得他失去爱人的小崽子都送回家里给父母照看,他在忙工作之余,悉心照料调理妻子的身体。 孩子从小不养在身边,感情自然谈不上多么亲近。 他们夫妻感情是一直很好了,但孩子却把她当成了普通亲戚般。 等她身体调理好了,孩子也长大了,她再想和孩子亲近,却很难了。 盛崇霖年龄小一些,记事晚,她后来及时弥补,和小儿子关系还算不错,大儿子盛崇屹却已经长成了小大人一般的冷淡性子。 回想起这些,沈清怡眼里有些湿润:“现在想想,我其实不是没有后悔的,如果我当年坚持把你们带在身边,或是对你们俩的关爱更多一些就好了,是妈妈亏欠了你们。” 盛崇屹之前不能理解,可是这次他在产房外经历了那种担忧和煎熬,承受着可能因为孩子失去妻子的焦虑后,这一刻,他对父母曾有过的怨都释怀了。 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盛二宝差点要了连思蘅的命,他肯定也会怎么看这小崽子怎么不顺眼,不想常常看到他。 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变得很亲近,但随着盛二宝的出生,盛崇屹和父母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 养儿方知父母恩,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他现在有妻有子,妻子漂亮有趣,他怎么看也看不腻,丑儿子长开了白白嫩嫩的非常可爱,盛崇屹一本满足,很有种人生赢家了的感觉。 人生赢家盛总心情大好,把吃了奶的盛二宝从沈清怡手里接过来,他抱娃的姿势还算标准,但姿势还是有些僵硬,生怕一不小心太用力,就会伤到这个脆弱柔软还散发着奶香味的小崽子。 因为是夏天,小家伙身上只穿了轻薄舒适的小衣服和纸尿裤,没特意包襁褓。 盛崇屹才刚把娃接过来,就敏锐地感觉到一丝潮意。 怀中的盛二宝做完坏事,还被抱得没那么舒服了,瞪着一双圆溜溜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张嘴就开始嚎哭起来,但却没掉一滴眼泪。 盛崇屹一摸他的纸尿裤,黑着脸,还有些无措地向亲妈求助道:“他尿了!” 沈清怡哈哈大笑:“那你就给他换纸尿裤呗!你爸当年也给你换过。” 盛崇屹:“……” 冷酷霸总完全不想承认自己当年也有过如此无力,吃喝拉撒都要靠人帮忙的时候。 睡觉中的连思蘅听到儿子哭声,睡不着了,穿着家居服,从改到一楼的主卧缓步走出来,看到的就是盛总动作笨拙地给儿子换纸尿裤的一幕。 她笑着道:“我得把这一幕录下来,以后给二宝看。” 盛崇屹刚给盛二宝换好纸尿裤,把孩子塞回给沈清怡,他沉着脸去洗手池仔细而又尽量快速地洗了手,用热毛巾擦干。 然后快步走过来抢走连思蘅手中的手机,扶着她去沙发坐下:“别玩这个,你身体伤口还没好,别久站……你饿不饿,要吃东西吗?” 连思蘅服用了止痛丹和补灵丹,伤口愈合的速度是正常人的好几倍,腹部伤口其实只剩下极轻微的疼痛了。 不过这世界上有一种无奈叫做你老公觉得你很痛。 她只能任由盛崇屹把她当成了娇弱易碎的小宝宝,比对盛二宝还小心翼翼,生怕她磕着碰着累着,这不许那不行。 沈清怡笑着对连思蘅道:“思思好福气,我真没想到,阿屹会变得比他爸还妻奴。” 沈清怡这些年有丈夫宠着,又不需要工作,时间都用在了她爱好的画画和写诗等风雅之事上,保养得很好,尤其是最近几个月服用了连思蘅亲手炼制的特效养颜丹,看起来像是才三十出头。 连思蘅和这个脾性温柔文雅的婆婆处得挺好,也笑着道:“是你们教得好,我得谢谢爸妈言传身教做了好榜样。” 被最重要亲密的两个女人谈论指点的盛崇屹当做没听到,转身去给连思蘅端来一盅营养师精心炖制的月子汤。 但却不是直接放到连思蘅面前,而是自己端着:“这个有点烫,我吹凉了你再喝。” 小姑娘最怕痛了,当初他们意外一夜情缘后,她后来一直很抗拒和他二度春风,就是因为怕疼。 她为了给他生孩子,在肚子上挨了一刀,那得多痛啊,他照顾她用心一点怎么了? 他爱重她,珍视她,才心甘情愿被她奴役,再说了,她也没有奴役他,这些都是他自动自发做的。 一向只管发狗粮秀恩爱的沈清怡在旁抱着孙子,感觉被儿子儿媳秀了一脸。 小二宝闻到香味,眼巴巴地扭头看向父母的方向,看着他爸爸吹凉了调羹里的汤,自己还要用唇碰一碰试试温度,再送到他妈妈嘴里…… 还伴随着“啊,张嘴”的温柔提示。 小二宝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眼珠子随着那调羹转动,也跟着张嘴细细地“啊”了一声。 那样子就好像在说,宝宝也要吃,你们不能吃独食。 沈清怡用手指刮了刮孙子嫩乎乎手感极好的肉嘟嘟小脸蛋:“看来这是个小吃货。二宝快快长大,长大了才能吃香喝辣哦。” 白天盛家人都是尽量自己带孩子,保姆和育婴师只是稍稍帮忙看顾。 到了晚上,为了保证充分的睡眠保证白天精力充沛,才把孩子交给保姆和育婴师主要看顾,盛崇屹听到孩子哭声,也经常会起来看看。 整体来说,盛二宝是个很乖很好带的宝宝,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不爱哭闹,一般哭嚎不是饿了,就是尿了拉了,提醒一下大人该伺候他吃喝拉撒了。 连思蘅恢复能力比常人快很多,一周后伤口就好得差不多了,原本有些不那么平坦的腰身,也日渐恢复原本的苗条。 盛崇屹完全不同意连思蘅想提前出月子的提议,依旧严格按照坐月子的惯例管着她,要求她必须做满42天大月子。 身体上的事情,疏忽不得,盛崇屹不想她一时任性,以后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