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权宠悍妻在线阅读 - 第279节

第279节

    “祖母当年也定是绝色之姿。”瑾宁恭维道。

    “蒲柳之姿,不值一提。”崔氏笑道。

    如此寒暄了几句,瑾宁便带着可伶出门了。

    若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崔氏的用意,那就真的太愚蠢了。

    崔氏来个大早,是赶在她出门之前来到,就是为了确定她有没有带这个簪子。

    看来,今日就要见分晓了。

    第458章 逼供

    皇帝亲临南监,主审奸细。

    御驾亲临,南监派出了最顶尖的高手布防。

    皇帝便服出行,身边带着副统领常安及几名禁军和随伺的太监。

    细作通共抓获两人,苏意还没问过任何的口供,只等皇上到了之后再审。

    迎接了皇帝,便入了牢室内。

    南监的牢室很大,分刑讯室,监禁室和重犯室。

    两名细作被捆绑在圆柱后,抓获细作的时候,并没有费很大的力气便擒获了,因为,细作身上都没有带什么伤。

    刑讯室挂着许多刑具,皆血迹斑斑,进入室内,便有一股子阴暗潮湿的血腥味传来,皇帝蹙眉掩鼻,但是,随即又放开,坦然接受这种血腥的气息。

    椅子摆下,苏意请皇帝上座,靖廷则站在常安的身边,隔开常安与皇帝。

    皇帝的眸光冷冷地刮过两名细作的脸,他们神色无惧,甚至有几分轻蔑。

    这两名细作的模样都是十分平凡,众人脸,没有任何的特色记认,走到大街上,就仿佛是寻常百姓。若不是如今神色倨傲不驯,皇帝还真会以为南监随便抓了两个百姓应付。

    苏意见他们如此嚣张,厉声道:“说,你们是谁?为何躲藏在樵山,萧侯是不是你们的人刺杀?”

    两名细作皆转脸不搭理,神色依旧倨傲。

    “不说?在这南监里,还没遇到过不招供的犯人。”苏意冷冷地道。

    苏意回头看着皇帝,请旨用刑,皇帝微微颌首,眸色冷峻,隐约可见不耐烦。

    苏意得旨,回头扬手,吩咐道:“上火鞭!”

    火鞭,不是带着火的鞭子。

    这种鞭子是南监特制的,一根长长的牛皮鞭子,暗扣着许多细小的小铁钩,一鞭打下去,痛如火烧,皮开肉绽,被称为火鞭。

    执刑之人,高大威武,扬鞭有力。

    一鞭子抽过去,从他们的头劈打下来,拖到脸部,一道血红的鞭痕顿时就染了上去,血迹微渗。

    两名细作脸色不变,仿佛一点都不痛,咧嘴狞笑。

    皇帝最恨这种人,沉声道:“打!”

    皇帝发话,执刑之人哪里有留手的?扬起鞭子就是一通抽打,开始两名细作还能维持狞笑,慢慢地,就咧嘴抽气。

    十几鞭下去,细作已经满身鞭痕,血迹斑斑,但是依旧一言不发,扬起阴鸷的眸子盯着皇帝。

    皇帝眼底的不耐烦越发明显,沉怒道:“苏意,你这南监就这么几道板斧吗?”

    苏意拱手,“皇上,请您稍等!”

    他回头冷声吩咐,“来,上薄刃!”

    “是!”执刑之人得令,随即奉上两把柳叶薄刀片。

    细作的衣衫被撕开,露出精壮的上身,执刑之人上前,用薄刃在胸口划了一刀,细小的血珠子渗出,执行之人倏然拿薄刃一拉,便割下一块薄薄的肉,肉薄得如绸缎,旁边有一人捧着精致的雕花木盆,那一块薄肉便放在盆子上,清晰可见底下的花纹。

    一名细作哈哈大笑,“苏意,听闻南监的刑具天下闻名,今日一试,竟还不如那地方衙门的老虎凳啊,有本事的,给老子上真章,这样割下去,便是千刀万剐,老子也绝不喊一声,老子能等,你们家皇帝可不耐烦了啊。”

    苏意冷笑,“急什么啊?等着。”

    他示意执刑之人继续。

    一片片的薄肉被割下来,铺排在木盆子里,执刑之人手很巧,也很快,仿佛在伺弄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从胸口到手臂,再到脸部,割下来的皮肉,绝不会一件厚一件薄。

    再看细作的身体,皮被削去,露出赤红的肉,上头渗着细碎血珠子,蜿蜒而下,像一条条长在身体外的血管。

    皇帝本身不耐烦,但是,看到如此精致的功夫,竟也耐下心来看。

    割完了胸口和脸,便拿出一根长长的针,在耳朵外头刺孔,他们倒没有刺入耳中,只是一味地布着细碎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细作又狂笑,“南监,不过如此。”

    苏意冷冷地看着他们,也不做声。

    刺完小孔,便有人端来一碗东西进来。

    这碗东西很是粘稠,微黄色,带着甜香的味道。

    执行之人各取一个小扫子,把碗里的东西扫在细作的伤口上。

    细作冷笑着,“怎么?还给我上药吗?”

    “皇上!”苏意拱手,“请您退后几步坐。”

    皇帝知道苏意的手段不会那么简单,也就沉静地带着一种看戏的心态站了起来,靖廷亲自为皇帝挪椅子,皇帝扬袍坐下,淡淡地道:“苏意,莫要叫朕失望了。”

    “皇上请看就是。”苏意微微一笑,回头扬手,“来人,上咱南监的宝贝。”

    顷刻,有人抱着一个密封的木箱子进来放置在地上。

    苏意亲自上去打开木箱的盖子,便退到了一边去。

    两名细作互相对视了一眼,却依旧冷笑。

    木箱开始有动静了,一层黑色从箱子里蔓延出来,蜿蜒流动,流向两名细作。

    那黑色的东西仿佛是蚂蚁,但是,仔细看却不是蚂蚁,那不是一只只的,而是一条条细长的线虫,一眼看过去是黑色,但是其实看仔细了,是褐红色的,只是层层叠叠在一起,像是黑色一般。

    “勾魂金虫?”其中一名细作一看,眸色顿时染上了一层恐惧。

    “算你有见识!”苏意冷冷一笑,“你如今招供,还来得及。”

    细作冷笑一声,倔强地道:“听闻勾魂金虫的毒无人能抵抗,一旦被勾魂金虫穿心,便痛不欲生,我今日便领教一下到底有多厉害。”

    勾魂金虫慢慢地攀爬上去,在嗅到血腥的气息和方才那一碗甜香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之后,便疯狂了起来,迅速地从破损的皮肉里钻进去。

    一条一条,在两名细作的身上,手臂,脸部,耳朵一直钻,场面看着十分恐怖。

    开始,两名细作还能强自忍受,但是慢慢地,他们的面容就有些扭曲,甚至发出隐忍的痛楚哼声。

    皇帝见他们方才受刑,一直面不改色,甚至薄刃割肉,也没有丝毫痛苦惊惧,如今被这些线虫钻进皮肉里,竟表现出痛苦之色,不禁好奇地问苏意,“这些勾魂金虫,是个什么宝贝?”

    苏意解释道:“皇上,这种勾魂金虫,生长在悬崖,别看它们只是线虫,但是它们竟然可以钻破岩石,它们喜爱蜂蜜的味道,尤其更爱血腥,一旦闻到血腥味,就会疯狂,钻入人体的心脏,骨头,它们身上携带特殊的毒,这种毒死不了人,但是却能让人感受穿心跗骨之痛,到现在为止,臣还没见过有人能扛得住勾魂金虫的痛。”

    第459章 被伤

    苏意的话刚落,便听得两名细作发出骇人的惨叫声。

    皇帝抬眸看过去,只见两人面容扭曲得极为可怖,五官都几乎扭在一起了。

    “招不招?”苏意怒喝一声,“若不招,便叫你们生受几日再死去。”

    “招……我招!”其中一名细作终于软下来了,有气无力地道。

    苏意对执行之人点头,执行之人端着方才那一碗香甜的蜂蜜走过去,嘴里发出唧唧的声音,再割破手指往蜂蜜里滴血,勾魂金虫便都爬了出来。

    这些勾魂金虫方才还是线形,如今再爬出来,身体便粗壮了一些,颜色也变成了暗红色。

    “说,你们是不是红叶公子的人?在京中有多少你们的人?他们分别是谁。”苏意厉声道。

    细作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方才倨傲轻蔑的神色也再寻不到。

    “我们二人是负责联络发送消息的,与我们接头的,也就五个人,至于京中到底有多少人,我们着实不知。”

    “你所知道的五个人名单。”苏意问道。

    细作忍着痛苦道:“是,昌隆客栈的掌柜周不忍,鼎丰号掌柜胡青云,宁安郡主陈瑾宁……”

    靖廷闻言,大怒,“大胆,你竟然敢诬陷郡主?”

    细作一怔,道:“我没诬陷,她确实是我们的人,与我联络过数次,而且,萧侯也是她刺杀的。”

    “胡说八道!”靖廷脸色发青,箭步上去一拳打下去,打在那细作被割皮的脸上,这一拳着实厉害,打得细作两颗牙齿都飞了出去。

    细作头一侧,昏了过去。

    另外一名细作见状,深呼吸一口,扬起阴鸷的眸子,“她知道事情败露,京中必定会大肆搜捕细作,所以出卖了我们兄弟,她知道我们绝不可能招供,因为,我们的家小都被红叶公子拿捏在手中,若我们招供,必定惨遭灭门,若不是忍受不住那勾魂金虫,我们绝不可能招供,你们若不信,便回去搜一下,她所戴的簪子,上头刻有洪烈大将军的火符,这是我们暗号,我们兄弟也有,我们是刻在了背上。”

    靖廷骇然,下意识地回头看着皇帝,“皇上,他砌词狡辩,想诬陷瑾宁……”

    皇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吩咐常安,“看看他们二人的后背。”

    常安领命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为细作松绑,把二人丢在地上,踢转了身子,后背果然刻有一个火符。

    靖廷与苏意对视了一眼,神色凝重而担忧。

    皇帝仔细看了那火符,然后半响不发话。

    靖廷心头暗惊,拱手,“皇上……”

    皇帝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细作在樵山的?”

    靖廷脸色微变。

    “如实说来。”皇帝声音威严。

    靖廷拱手,“皇上,是瑾宁告知臣的,就因为这样,所以瑾宁绝没有可疑,绝不是奸细,否则,她为何要告知臣?若她不说,我们压根没办法找到樵山从而抓获细作。”

    苏意也道:“是啊,皇上,这两人旨在诬陷我大周忠良,郡主秉承国公爷忠心护国的精神,平定东浙,于朝廷有功,绝不会做那出卖大周的事情,皇上明鉴。”

    苏意这话,说得比较伟光正,是想提醒皇帝,瑾宁是已故国公之女,于朝廷有功,不念已故国公爷的份上,也念她曾平定东浙。

    皇帝眸子沉峻,看不出心里头想什么,他看着靖廷,“郡主可有跟你说过,她是如何知道樵山藏着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