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节
“行,奴婢铺好床褥便下去!”青莹说着,便去打开被子。 收拾了一下,青莹发现一个小荷包,打开一看,有血腥的味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郡主,这是什么东西?还有用吗?” 瑾宁看她手上拿的东西,觉得很眼熟,想起来是瑞清郡主给她的那个血包。 遂连忙道:“没用了,拿出去扔掉,别叫外人看见。” “什么东西?”靖廷问道,叫青莹拿过来他看看。 青莹递了过去,靖廷嗅了一下,“是血?” 他脸色微变,“谁的血?” “横竖不是我的。”瑾宁笑道。 “那是谁的?为什么要放一包血在床头?”靖廷不解地问道。 瑾宁对青莹道:“你出去吧,把这包血埋了。” “好嘞,那奴婢告退了!”青莹说完,拿了荷包和血出去。 靖廷看着瑾宁,俊美蹙起,“不是你的血是谁的血?” 瑾宁神秘地附在他的耳边道:“瑞清郡主给我的,她说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肯定没戏,怕执事嬷嬷检查落红,所以让我防身用。” 靖廷眯起眼睛,“她竟这般小看本将?” 瑾宁擦着头发,咯咯地笑着,眉眼一飞,“那是,谁敢小瞧咱大将军?对了,腰好了吗?今晚尚能站否?尚需本郡主在上否?” 话音未落,人便被旋风横抱而起,掷于柔软的床榻之上,眼前一黑,便被人覆盖而上,唇落在她的耳垂上,“敌军如此嚣张,本将若不大显雄威,岂不是被尔辈笑话?” 瑾宁缩起身子,举手投降,“明日迎战三军,咱们今晚速战速决如何?” “对不住,速战速决在本将能力范围之外,不能答应,今晚夜黑风高,适合夙夜塵战。” 瑾宁忍着笑,拉住他的手,“好,我迎战,但是请容我做好准备。” “还要准备什么?”靖廷撑起身子。 “嬷嬷和青莹一番好意,总不能辜负了,我们喝酒,从昨晚到现在,我们都没好好说过话呢。”瑾宁搂着他的脖子道。 瑾宁起身,顺势也拉了她一把,直接就搂在了怀里,“倒也是,我昨晚本想着不喝醉,回来跟你好好吃一顿饭,说说话,我心里有好多话想跟你说的。” 瑾宁心里头直呵呵,他能有什么话说?闷葫芦一个,除了给一个保证之外,还能说什么啊? 但是,看他一脸的热切,瑾宁很给面子地重重点头,“好,我想听你说你的心底话。” 第349章 咱新婚嘛 就一壶酒,对靖廷来说,是少之又少。 他给瑾宁斟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瑾宁看着他,有些期待他到底要说什么真心话。 “陈幸如那边,你有什么打算?”靖廷饮了一口,问道。 他们回府之后,梨花便把今日他们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那场闹剧,真是精彩啊,又是要钱又是要休的。 “你想要说的就是这些?”瑾宁问道。 “不,只是忽然想起,先问问你的意思。” “那你自己的意思呢?”瑾宁摸着酒杯问道,看着他俊美的眉目。 “若你不方便处理,我便出面去找陈侍郎说。”靖廷道。 “你别找了。”瑾宁道。 “我只是怕你为难。” “我有什么好为难的?”瑾宁轻笑,“她不碍事。” “知道她不碍事,但是戳心,我不想有个妾侍。”靖廷心里是真别扭极了。 他这辈子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将就,唯独在这方面,他不愿意妥协。 这算个什么事呢? 瑾宁笑了起来,“好,若你真的不想她留在府中,我过两日就打发她去。” “真的?”靖廷松了一口气。 瑾宁乜斜了他一眼,“有美妾相伴,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分?你还往外推,一点都不懂得惜福。” 靖廷横眉竖眼,“我不要,世间只得一个陈瑾宁,我得她便再无所求。” 瑾宁怔了一下,不妨他忽如其来的暖心。 “你说什么?没听到!” “我说,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旁的哪怕是半个也多余。”靖廷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加重语气道。 瑾宁为他倒酒,“大将军,大丈夫一言九鼎,若你来日纳妾,或者见异思迁,我陈瑾宁做鬼都不放过你。” 靖廷想也不想,一口喝尽,“好,就冲你做鬼都不放过我,你若死了,最好也变成鬼来找我,哪怕是鬼,在我身边我也愿意。” 瑾宁慢慢地放下酒壶,心里默默收回方才暗笑他不会说情话那句话。 他是高手。 只怕如查端明这般高傲的人听了他这番话,都得感动死。 “到你!”靖廷为她倒酒,“你来发誓。” “我发誓?发什么誓?”她也要发誓? “你日后若遇到比我更好的男子,必须要对他弃如敝履,多看一眼都不可!”靖廷道。 瑾宁挑眉,“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比你更好的男人?” “我真这么好?”靖廷被她说得有些飘飘然了,不太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好,在我心里是最好的。”瑾宁也一口气喝尽了杯中酒,眸光泛着水意,“好到让我陈瑾宁此生,生也好,死也好,都一定会追着你。” 可伶可伶两人伏在屋顶上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说下去,怕是要设下香案结拜了吧? 两人对视了一下,便有了主意。 窗户纸被戳开,一道暖烟袅袅地进去。 这酒喝着,靖廷忽然问道:“你可闻到什么味道?” 瑾宁摇头,“没啊。” 不过,她倒是有点热,许是小烟囱开太多了。 她起身走过去,拉开领口扇了一下风,把小烟囱封了一个。 一转身,便碰上了靖廷坚实的胸膛。 靖廷一手抱住她,肌肤相接的瞬间,心头旋即燃起了大火。 瑾宁明白怎么回事了,咬牙切齿地道:“这酒里下药了。” 靖廷的吻已经抵达了她的唇,“下得好,爷明日赏!” 可伶可俐急忙溜走,他们以为酒里下药了呢,这嫁祸给嬷嬷真是太好了,郡主和大将军都不会骂嬷嬷的。 但是这事得跟嬷嬷说清楚才行。 钱嬷嬷在屋子里做针线,听两人说了之后,她瞪大眼睛,“什么?你吹了情烟?我在酒里早就下了药粉。” “什么?”可伶可俐大吃一惊,“不是,您老今日不还说着叫他们悠着点儿吗?” “你懂什么?那药粉能生儿子。”嬷嬷压低声音,“我问郭玉姑姑要来的,放在酒里,喝三五天,一准是儿子,再辛苦,也是辛苦个三五天。” “那厉害不?”可伶问道。 钱嬷嬷神色很凝重,“只盼着不耽误明日归宁就好。” 宁瑟阁外,北风呼呼。 屋中,暖和得近乎发热。 瑾宁衣衫不是褪去,而是直接被撕破,虽说是纯棉做的寝衣,价格不贵,可新作的寝衣就这么被撕成碎片,她还是很心疼。 她也来不及心疼。 这酒被下了药,一壶酒,她就喝了一杯,方才便觉得腹中一阵火热,也幸亏就一杯,理智尚存,他喝了整整一壶…… 他的吻沿着脖子一路往下,所到之处,皆引起一路火焰,仅存的理智也慢慢地被烧尽。 他用铁手撑着她手肘外侧的床,另外一只手在她身体上抚过,粗粝的掌心和指腹抚过有微痛的触感,她吸了一口凉气,闭上了眼睛,身子忍不住轻颤。 “瑾宁!”他的头从她胸前抬起,吻落在她的耳边,呢喃地喊了一声,双脚往中间一拨…… 瑾宁还是觉得痛,皱起了眉头,“轻点……” 他忍住,慢慢地进入,嘴唇在她的唇边研磨,再到吸,吮,深深一埋,瑾宁惊呼一声,倒也慢慢地适应了。 良久,两人相拥躺在床上,瑾宁身子轻颤,还没从刚才的余欢里走出来。 靖廷抚摸着她的脸,唇还是不愿意离开她的耳边脸颊,一味地痴缠。 瑾宁长发散乱,深呼吸一口,气息微喘,“靖廷,你说这药是谁下的?” “这酒是何人送来的?”靖廷的手停在了她的胸前。 “钱嬷嬷命青莹送来。” “青莹不会下药,不懂得这个。”靖廷的唇也摩挲到了胸前,百忙中抽空说。 瑾宁继续轻喘,“但是,嬷嬷还劝我们节制,不会是嬷嬷。” “那就是可伶可俐!”靖廷翻身上去,瑾宁瞪大眼睛,感觉到身下的坚硬,“你……” 这才消停不到一会儿啊。 “你先下来!”瑾宁拨着他的手,她不行,她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