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3节
书迷正在阅读:他只喜欢我的钱、银狐仓鼠的佛系穿书日常、玄学大师是山神、陛下总想碰瓷我、同时收养男主和反派以后、我抢了白月光的恩宠、男友总会变成恐怖片BOSS[快穿]、瞎子女配撩反派(穿书)、束手就亲、我在七零修拖拉机
林大头要是自己一个人过了,那这儿女就得管。手里的钱自然就松了,到时候再拿来花,这不是一样的。 “离婚?”林大头连连摇头,“那不中!要是离婚了,我还拉扯着你,那不像话。”在这事上固执了起来。 周桃儿抱着他不撒手:“大哥,你要不离婚,咱们家又供不起俩孩子念书,你这是要生生逼死我们娘仨个。”说着,蹭一下起来,伸手把柜子盯上放着的敌敌畏拿下来,拧开就往嘴边放,“你要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 “别!别!”林大头赶紧拦了:“你别这样……我……我跟你离还不成吗?你还年轻,可别往绝路上走……” 然后人家就真离婚了,林大头蹲在儿子的菜铺子门口,问林雨柱要老家的门钥匙,“离了,我回家去住。” 林大嫂以为听错了:“咋离了?”她也闹不明白这会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挺复杂的。这跟那边过,心里恨的不行。可如今离了,她好像更不高兴了。离了回来了,不还得自家照看吗?那还不如跟那边过省心呢。 这累赘林大嫂可不背,直接给林雨桐和林雨枝打了电话,都来吧,商量商量这事该怎么办。 四爷要去,林雨桐没叫跟着,“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掺和啥? 那边曹经也没去,只林雨枝去了。也没在铺子里面坐,都在外面一人一个马扎坐着。 接到城里,肯定不现实。放到西泽去,林雨桐不想,对林爸这事心里不得劲。但不管,显然又不合适。再说了,就算是叫他去西泽,估计林爸心里也不想去,但她还是先问了:“去西泽吗?” 林大头摇头:“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去。” 这跟林雨桐想的一样,估计还是放不下周桃儿。 林雨枝气的要说话,林雨桐直接给拦了,“那这么着,您先在老宅住着,咱们村紧靠着镇上的开发区,我在开发区买点地,给您在那里盖一栋别墅。前院种花,后院栽上果树,再弄一鱼池,您自己在家里玩也行,跟叔叔大爷们在家打麻将玩扑克也行。回头我再请人,专门照顾您的生活,这样行不?” “不……不用那么麻烦。”林大头低着头,“不浪费钱了……” “这个不用您管。”林雨桐心说,我管吧,心里不得劲。不管吧,这世人的唾沫星子能把人淹死。其实要盖房子,在老宅子的宅基地盖也行,但这不是林大嫂这人其实还是喂不熟的,你给她把房子盖起来,她就认你的好了?一样是盖房,我干脆另外买地皮算了,反正一亩地也就几百块钱,如今盖好了,二三十年之后,那里还是得征地,还得纳入省城的范围之内,那地方给几个孩子还能一人换一套小公寓。这是划算的买卖。也正好现在堵住大家的嘴。至于请保姆,农村闲着的小媳妇多了,不过是顺手做饭罢了。找个精明的人,钱给小保姆管着,也比给到老头子手里把稳。要什么,叫保姆去买。回头保姆记账就完了。宁肯叫保姆多少贪污上一点,也不叫他拿钱给别人去。保姆贪污点,就知道把这差事做的用心点,把他伺候的好点,精心点。要不然,填给了别人,谁念他的好了? 这事说办就办,当天林大哥林大嫂连带姐妹两个都回去了,把林爸重新给安顿好。然后林雨桐去买地,林雨柱找乡下盖房子的建筑队去了,林雨枝忙的进进出出的给打扫,添置零碎的东西。林大嫂在巷子里说闲话:“……我大妹要送我爸去西泽,那边的别墅不是现成的嘛。结果我爸非不去,要留在村里。坑的我大妹没法子,如今去镇里了,要在开发区买地给我爸盖别墅,还要请保姆,如今就请……” 等林雨桐回来,就好几个人来问,是不是家里需要一个做饭的。 林雨桐把人给看了,跟几个人都说了话,然后叫回去了,回头就问林雨枝,“那个穿灰色偏襟袄,干干净净的大婶子是谁啊?”怎么没印象? 林雨枝也不知道,但林大嫂知道:“村口张家的,张家后娶的媳妇带来的娘家妈。这老婶子特别能干,只春上她闺女也死了,偏留下个外孙女今年才八岁大。要不是为了外孙女,人家邱大婶上哪不找一口饭吃?”这么说着,林大嫂心里一动,“请她……还是干脆撮合她跟咱爸。” 这话把林雨桐和林雨枝都说愣了,这话是咋说的。 林大嫂越想越有道理:“其实我不反对老爷子找老伴……” 这个谁也没想着反对,只是当时老太太才死了,老头子就迫不及待的,还跟那么年轻的一个,关键是把老太太的人命钱都给人了,这一点上,谁心里都犯嘀咕的。 但这真要找老伴儿,只要能照顾他,那这其实也没那么不能接受。 林雨桐没叫林大嫂继续说下去:“先把人雇回来,看看再说。” 林大嫂尤自道:“咱爸心里绝对放不下周桃儿,这离婚离的蹊跷的很。可不擎等着拿钱填那边呢。等离了婚,跟那边再这个那个的,到时候那才是把脸给丢大了。” 这个也不得不防。确实是如此,婚内两人如何,那都是合法的。但是一旦离婚,那周桃儿非说强奸,林大头都有嘴难辨。到时候拿捏住了,人家说要钱,你说到时候是霍出脸面的丢人啊,还是乖乖的给人家拿钱了事。 要是这么想,其实就像是林大嫂说的,找个精明的女人,正儿八经的结婚接到家里,才是最保险的。 林雨桐没急着办这事,毕竟谁也不了解谁,人家愿意不愿意还是未知数。她叫林大嫂叫了邱大婶,意思给说明白了,就是把钱看紧。 也就是林大头想动钱,十块八块的行,再多就不给了。吃的喝的别抠唆,只要爱吃的,放开了买,别省钱。一个月另外给邱大婶五百块的工资,允许把她外孙女带到这边吃饭。 邱大婶就知道什么意思了:“那放心,谁家的钱来的都不容易,肯定不叫别人从林家大哥手里哄了去。” 对!就是这个意思。 然后林大头的日子好像一下子舒坦了起来了,早上起来,热水都倒好了,刷牙洗脸收拾利索了,早饭就端上来了。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汤汤水水,热热乎乎的,吃下去舒服的很。不像是以前,起来还吃啥早饭,啥都顾不上,揣着个凉馒头就得下地,中午都不带回来的,只桃儿回去取俩馒头提点水,在地头吃了就完事。别说吃啥菜了,地里的野菜一年到头的吃。偶尔俩孩子回来能见点荤腥,但那都是给孩子的。如今呢,荤的素的,啥都有!吃完饭,到了门口,人家都干活去了,只他无事可干。想去给周桃儿帮忙吧,在地头被周桃儿瞪回来了。他无聊的晃悠,看谁在地头歇着,他过去跟谁聊聊。这么晃悠了半晌,回来以后听听戏,彩电开着,看看电视。晌午吃面条,一大碗的油泼面,四样菜,一碗老汤。才放下碗,就来了几个下不了地的老伙计,院子里小桌子一摆,麻将取出来,一玩就到晚上。晚上吃的清淡,吃完饭他没地方去,在家看电视。小板凳上坐着邱大婶,手里拿着鞋底也不说话,呲溜呲溜的纳,偶尔说句话。两集电视剧看完了,洗脚水端来了,洗了之后,人家把洗脚水倒了,然后门给带上,走了。 他躺在那里,看着挂着的老婆子的照片,不知道为啥,眼泪就下来了。 这几年,没一天这么舒坦过。 不!这辈子,都从没这么舒坦过。 他一晚上的辗转反侧的,心慌的很,愧疚的很。 半夜里,外面有人敲门。他坐起来,又缓缓的躺下去,他知道是谁,但他不打算起来开门了。他知道她是来干啥的。家里没钱了,很快到了周五,又得去给孩子送伙食费了,拿不出钱来,她来是想从自己这里拿钱的。可是,自己身上哪里有钱。 打麻将的十块钱的本钱是邱家妹子给的,说输了只管说,钱她收着呢。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有啥不明白的。自家大闺女如今能干成那么大的买卖,桃儿那点算计,她全都知道。既然知道,还叫自己住在村里,那肯定是防着的。 所以,自己身上没钱。虽然啥也不缺,吃的喝的都是好的,那抽屉匣子拉开,里面的零嘴不少呢。可就是不给钱。自己没脸要,也没脸没道理去见桃儿了。她就是再哭,再求,自己也变不出钱来。如今住的院子是儿子的,将来要住的地方是闺女的,自己要产业没产业,要钱没钱,就那二亩地,给桃儿家种着秋粮呢。那秋粮就都给她吧,自己也不要了。要是儿女不提,那二亩地一直给她种着,这就是情分了。再多的,真拿不出来。 那邱大婶也是个厉害人,到林家的对门找那对婆媳,花十块钱说是请她们帮着把纳鞋底的绳子给搓出来。晚上三个人就在对门坐着,搓绳子。这活得晚上加班干,白天且没工夫。结果半夜就听林家的门被拍的啪啪的。邱大婶急道:“不会是出事了吧?我拿人家的工钱得把人家的事当事……”赶紧出去看。那婆媳就跟上,结果一看,是周桃儿敲门呢。 哎呦!第二天那什么话都有。能说周桃儿一个什么好来? 又过了两周,天凉了,程开秀给孩子又送来秋天穿新衣服,这周过去,林雨桐就给孩子带了。结果在学校门口看到鸟枪换炮的周桃儿。衣服就不说了,一身绝对在七八百,人也是从一辆xiali上下来了,手里拎着个包包,等林豆出来,她赶紧迎过去,然后从车上下来一矮胖挫的大金牙,因唯和因何走在后面,还听见周桃儿跟林豆说:“我跟你爸来接你了……” 俩孩子到了自家车上,问妈妈:“我怎么觉得林豆这个爸有点眼熟。” 当然眼熟,这人算是林家的供货商之一,自家用的糖都是他提供的,不过这家伙家里有老婆的,俩孩子还都大了。可却没听说两口子离婚。 四爷就说:“回去就不用他家的货了!” 第1403章 烟火人间(37)三合一 见俩孩子还隔着车窗玻璃往外看,便笑道:“别担心,大金牙家里的老婆是厉害的,他也就是出门支应面子,其实厂子里拿事的还是他老婆。” 哦! 两孩子知道那个林豆的妈妈又得悲剧了,就收回视线。 因唯问说:“咱家用的糖还有糖稀,都是他们家的吗?” “嗯!”林雨桐跟她解释,“他们是咱家当地的糖厂,甜菜榨糖,玉米小麦做糖稀。中间省了很多运送的消耗,也送货上门,咱们家一直用他们家的货。” 因何叹气:“那位婶婶会跟金大牙离婚吧?” 不知道啊! 林雨桐不想跟孩子继续成人的话题,直接转移:“那俩小的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出来?” 今儿俩大的能回家休息一天,俩小的也周末要回家了。 因何正想说要不我进去看看,结果因缘拽着因果气喘吁吁的跑来了,两人跟逃难的似的,装着作业和脏衣服脏床单的包拎的乱七八糟的,因缘拽着因果,因果手里拎着双肩包的一根背带,感觉书包能拖拉在地上了。林雨桐就从副驾驶上下去:“你们这是干啥呢?”说着就去把后备箱打开,叫把书包塞里面。 因缘把书包塞给因果:“还不是赖他,可讨厌了。都说了爸妈接了,还在球场上打球,妈你看他那身上,都臭死了。” 然后因果把两个包塞进去,直接将衣服撩起来擦了头上的汗,到车上之后他一个人去最后面坐了,前面三个姐姐都不愿意挨着他。四爷就笑:“过分了啊!有那么臭吗?” “他天天打球。打完了没条件洗澡,不臭才怪。”因缘嫌弃的不行。 因果自己闻自己,到家门口下车还凑到爹妈跟前叫闻,看到底臭不臭。被四爷摁进去关卫生间叫洗澡去才罢手。几个孩子分散着洗澡,林雨桐叫保姆摆饭,正想趁几个孩子没出来的空档做俩菜呢,就有电话打进来。一看来电显示林雨桐不由的就笑,跟四爷说:“好事人多着呢,这不,咱还没断人家的货呢,人家老婆就把电话打来了。” 她接通了,那边粗粝的嗓子浑似不像个女人:“林董,我们家那位就是忘了自己姓啥叫啥了,您放心,厂子里的事他管不了,家里的事他也插不上手,有他没他,咱这生意还得做,对吧?” 林雨桐就明白了,人家不光知道他男人在外面有女人,连这女人的根底都给刨出来了。又先来了这么一通电话,她就不好说啥了,只道:“我也才知道,还想着跟你提个醒。既然你知道了,我就放心了。只要你好好的,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话说的就很贴心了,又表示关心,又表明态度,那边就连声说感谢,这才道:“那贱货跟我们是一个村出来的,当年那可是村花,不知道多少人稀罕,我男人当年没娶上,人家不带搭理他的。后来没法子了娶了我,如今日子好了,那边不好了,倒是回过头来两人旧梦重圆了。他既然这么想,我怎么着都得圆了他的梦啊!” 林雨桐听的都想笑。 既然是旧梦,那就得过旧日子。旧日子是啥日子?旧日子就是穷的都娶不起媳妇的日子。得了,大金牙好自为之吧,不被媳妇儿子收拾利索了,才算怪。那俩儿子林雨桐是见过的,每次给自家送货都是两儿子换着来,从来不假他人之手。这俩儿子都随妈,长的高高的壮壮的,跟铁塔似的。而且,这俩孩子还有七个舅舅,根据这位大嫂子的说法,“都随着我兄弟们了,一个个的黑不溜秋的就知道傻长个子。” 试想娘家七个兄弟是啥排场?周桃儿娘家都得跟着遭殃。一个村的住着呢,欺负不死你家都不算完。 叫林雨桐说,这周桃儿的脑子真不行,那俩孩子的智商大概随了他们爸爸了。你说你干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你就不能避着熟人吗?到外边,到大城市,哪里找不到几个好色有钱的男人?你搁在这里吃窝边草,名声能不坏吗? 当然了,这么快速找到下家,只能是早前就认识的人。要不然上哪搭关系去? 过了国庆,就真的冷的。两个大的去学校,不光是把毛衣毛裤叫带着,就是羽绒服这些,也塞在里面。要是突然变天,总不至于冷着。 把孩子送到学校还没到公司了,林雨枝一个电话给打过来了,语气很急,“姐,帮我打听打听,到底出啥事了。我公公刚才被警察给带走了,说是要带回去调查……” “什么案子就调查?”林雨桐蹭一下给坐直了。四爷干脆将车子停在路边,听那边怎么说。 林雨枝糊里糊涂的:“不知道啊!” “那还把谁带走了?”林雨桐想着,要真是厂里的事,就不可能只带走一个小小的厂办主任。厂办主任说是领导没错,对职工而言就是领导。但其实他就是厂长的大管家,看人家脸色干活。人家吃肉,他都未必能喝的上汤的一类人。不能只把他带走吧,他就是想干无法无天的事,也没那个权限,对吧? 结果林雨枝语气更慌了:“还带走了别的人吗?我不知道啊!” 林雨桐:“……”遇事就慌,一问三不知,我还能问你啥。 四爷隔着电话听的真真的,他就说:“叫曹经听电话。” 林雨桐就问林雨枝:“曹经呢?” “曹经在医院呢。”林雨枝还怕林雨桐误会以为是自家的医院,忙道:“我婆婆一着急,嘴歪了,眼斜了,好像中风了,曹经跟着救护车去医院了,我这也得马上过去。” 那还说啥?“你先去忙吧,我再打听到底出了啥事了。” 四爷拨出两电话,三五分钟的事就挂了,然后看林雨桐:“图展堂那边发力了。” 那这发力怎么发到了一厂了? “倒卖物资,为掩盖真相纵火杀人。”四爷叹了一口气:“厂子不行以前,就有人从一厂拿货,做边贸生意……”是说有人白拿了公家的货赚了自家的钱。 比如,把一厂的货白拿了,拉过去跟过去的sulian做生意,用布匹能换来很多紧俏的商品,当时的边贸十倍几十倍的利润都不止。 那既然是这事,曹海就不可能有多大的事。他一厂办主任,就是管那点鸡零狗碎的事。厂长葛秋成肯定是跑不了的,里面经手的像是运输科,供销科,财务科,都跑不了的。但要说曹海一点也不知情,那倒也未必。至少他是知道风声的,只不过是瞒报了而已。如今要调查,而且是有实锤的调查,他被请过去,才是正常的。 但应该没大事。 林雨桐给林雨枝打了电话,没说详细的,只道:“其实你们自己应该清楚,要是家里的存款各方面没有异常,你公公婆婆没有偷着存下大笔的钱的话,那不用担心,就是了解情况,没事。” 林雨枝‘嗯嗯嗯’的,挂了电话,就把曹经叫出来:“你问问你妈,家里是不是还偷着存着钱呢。要是没有就没事,要是还有……那就赶紧拿出来,早点拿出来早点坦白,就早早没事了……” 曹经被她说的心都慌了,自家妈还不能激动,他就说:“你守着,我回去找找去。” 这种事真说不好的,曹经也不敢保证说自家爸就真的清廉如水。如果真收了不该收的钱,以自家爸妈的性子,这钱是得捂着。不敢花也不敢用,就怕出事。一旦出事,这钱拿出来至少有说头,总之,这种情况是能被原谅的一类。 开了房门,翻箱倒柜,只有六十平的房子,能藏在哪呢?除了爹妈屋里,能在哪里。 他是把柜子里的衣服都翻出来,然后把柜子挪开,就差把被子枕头拆开检查一遍了,都没有。他刚松一口气,就把视线落在屁股下的床上。这床是老家具了,父母结婚的时候叫木匠打的。这两年日子好了,他之前还说把这床给换了吧,换上席梦思,睡不惯太软的床垫子,有那种硬一些的,可以选的。可父母是死活不愿意换这床。 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将床上的东西都挪开,然后把上面的床板掀开,才发现床头的木架子上嵌着一个木柜子,把柜子打开,他顿时脸都白了,四四方方的用麻绳捆在一起的一捆大团结。钱的边子有些地方都泛黄,有些都返潮上面有些霉点子,他小心的数了数匝子,整整五万。 对自家而言,五万不是小钱,但也不是拿不出手。可这若是八十年代末就存着的五万,到现在可远远不止五万。这钱拿回来,爹妈小心的藏了,但肯定是再也没拿出来过。甚至看都没看过,要不然,钱不能放成这个样子。 他抖着手,给四爷打了电话:“能来一下吗?有点事。在家属院这边。” 得!那就什么都知道了。 曹海肯定没有那么清白。 到了地方一看,就叹气,到底是拿了人家的封口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