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宁春和疑惑:“陪我一起回去吗?” “嗯。” 即使心里美滋滋的,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她故作扭捏的坐下:“那多不好意思啊。” 江诉刚把行李箱放好,听到她的话,动作微顿:“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少待几天。” 那怎么行。 宁春和急忙起身,跑到他身边:“方便方便。” 江诉看着她,忍了一会,还是笑了。 “能不能真诚一点。” 宁春和嘿嘿一笑:“我这叫客套,传承中华美德。” 可能来之前就做好了在这里住上最少一周的打算,江诉特地带了好几套换洗的衣服。 他把行李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整理出来。 宁春和立马殷勤的凑过去帮忙,并不时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 他头也没抬:“生什么气?” “我哥哥他......说你那种话。” “没生气。” 宁春和不太信,毕竟按江诉以往的脾气,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爽的。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观察他的神情。 发现他从始至终都很认真的在收拾东西。 “真没生气啊?” 她趴在床上,低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江诉。 离得近,只有一指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带起的热意。 江诉索性靠的更近一点。 突然拉近的距离,宁春和的瞳孔也跟着放大,呼吸也下意识的变慢。 江诉轻声重复:“真的不生气。” 视线从她的眼睛移到嘴唇。 “你最近的脾气变小了不少。” 他低笑:“我以前脾气很大?” 宁春和认真的想了想:“也不大,就是......”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后半句,被他堵在唇边。 放在后颈的手,力道有些大的将她往江诉那个方向压。 片刻后,他有些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晚饭不吃了,好吗?” 宁春和想,世上果然是存在妖精的,他的一言一行,轻而易举的就能控制你的思想。 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就同意了。 宁春和在他的房间待了很久,出去的时候鬼鬼祟祟的。 宁许的房间也在这层,她怕会碰见他。 好在,走廊里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宁春和松了一口气,走到电梯旁边。 正好楼层亮了,电梯门开。 里面的人出来,看到宁春和后,愣了一瞬。 “你怎么在这?” 宁春和没想到会这么巧,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撒谎说:“刚刚和江诉一起去吃饭了,然后就......” 好在宁许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点了点头,嘱咐她:“早点休息。” “嗯,知道。” 回了房间以后,宁春和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 谈个恋爱太累了,防着这个防着哪个。 什么时候她才能光明正大的带着江诉回家啊。 估计今年是不可能了。 唉。 不过这种事,最委屈难过的不应该是他,而是江诉。 他也是其他女孩子心中的男神,是不敢上前搭话,只敢偷偷在心里喜欢的存在。 怎么在她这里,就变成了躲躲藏藏,拿不出手的感情。 宁春和越想就越心疼他,可能是晚上更容易让人多愁善感,宁春和突然有点难过的想,江诉现在在干嘛,一个人睡在异国他乡的床上,是不是格外空虚寂寞冷,自己这个女朋友居然不能陪他。 然后她就心疼的给江诉发了一条消息。 对不起,我现在还没办法给你名分,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江诉刚洗完澡出来,头上盖了块毛巾。 他打开冰箱,拿了瓶水,才刚走进来,看到床上的手机屏幕亮着。 他放下拧开的矿泉水,将毛巾在湿发上随意的擦了擦,弯腰拿手机。 看完她发的那段话以后,平坦的唇角轻微的勾起,样子有些无奈。 总觉得她这个书白读了,说话从来都捡不到重点,还总是说一些有歧义的话。 改天真该给她好好补补课了。 江诉走到沙发上坐下,手指轻触屏幕,回复她 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说的我像个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还是盯着那句话看了好久。 笑容宠溺。 他真的很容易满足,只要她稍微露出一点喜欢,他就会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幸福了。 手机震了震。 就算是小三,你也是最好看的那个小三,嘻嘻嘻嘻。 宁准清醒的那天,宁母特地让宁春和去蛋糕店定了一个蛋糕,给他庆祝。 那个时候宁准还不能起身,左手因为输液动不了,他笑了笑:“几个意思,我生日啊?” 宁春和插上蜡烛:“劫后余生也算生日。” 点燃以后,她小心翼翼举着蛋糕走到他床边,蹲下身:“来,许个愿,然后吹蜡烛。” 他只能听话的闭眼:“希望我这个万年不上进,混吃等死的妹妹能早点嫁出去。” 每年生日他都是许的这个愿望,每次都免不了挨一顿打,不过这次居然没有。 宁春和凑到他身旁,偷乐的道谢:“够意思啊,过生日还想着你妹妹。” 宁准疑惑的抬眸:“?”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她已经谈恋爱了,对象还是江诉。 女大不中留啊。 不过嫁给江诉其实也还行,至少自己对那个人还算了解,知根知底。 就算宁春和以后和他结婚了,暴露本性,也不怕江诉会中途抛弃她。 那个人也还挺有责任心的。不过到时候结婚了,他得先劝宁春和抓紧生个孩子,双重保险。 就算他真想离婚了,也会顾虑到孩子,不舍得离。 宁准对自己这个妹妹实在没什么信心,可能江诉现在是暂时被她身上的青春活力给吸引了,就怕到时候在一起时间久了,她的那些缺点全都暴露出来。 宁春和自然猜不到他心里的这点心思,从果篮里拿了个苹果,洗干净以后,坐到床边,低头专心削皮。 宁准问一旁的宁许:“请了几天假?” “后天就要回美国了。” 宁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几天辛苦你了。” 他面无表情:“是挺辛苦的,怕你一个支持不住,到时候躺的地方就从病床变成了我面前的尸检床。” 宁准沉默了一会,真诚发问:“你在美国这些年,挨过揍吗?” “没有。” “你的同事脾气可真好。” “你的命也挺硬的。” “托您的福。” “客气。” 宁春和在一旁瑟瑟发抖,果皮削完了就削果肉,根本不敢抬头,生怕自己动静太大,让他们注意到自己,到时候挨批的可就是她了。 她还以为她二哥当法医的这些年,整天接触尸体,刻薄的性子会稍微变一点。 想不到憋久了,更刻薄了。 刚才的话题似乎暂时告了一段落,宁许看了眼宁春和,以及她手上那个削的只剩果核的苹果,问宁准:“春和谈恋爱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