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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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 “陆清婉。”那个女孩的声音像是春天的小鸟。 “你好。”阮星没带太多感情。 “现在的高中生都可以这样打扮了吗?”那陆伯伯突然来了一句,一双眼皮松弛的眸子将阮星上上下下审视了一遍,阮星感觉自己像是刚开售的楼盘。 这是什么老古董,阮星想着好笑,自己的点子是多低,被一个见面不超过两分钟的人评头论足。 “现在的小孩都喜欢搞得很有个性,正常正常。”阮父一向护着阮星,也知道自家女儿的脾性,要是任由她伶牙利嘴回应,这局面不知道要被这小阎王搞成什么样子。 “这——”那老古董还想说。 “你家清婉不也要转到阮星学校了吗?以后两家闺女就是同学了,”阮父给阮星一个眼神示意,“大人的事情,你们俩先去房间里面玩。” 阮星点点头,自然是明白什么意思了,拿起书包搁在一边肩膀上,双手环绕于胸前。陆清婉跟在阮星后面,两个人进到阮星的房间,阮星用脚顺便把门带上。 把书包仍在床上,房间陷入沉默。 “姐姐你的领子翘起来了。” 打破沉默的反而是看上去更内向的陆清婉。 “哦。”阮星摸了一下自己的领子,的确如此,她直接把校服脱下来搭在椅背上。阮星想起了夜色中的那一幕,那个少年浅的不能再浅的神情,她仿佛透过缝隙看到了溢出来的光芒。 他的声音低沉得恰到好处。 “走路上被猫抓了。” “叫我阮星就可以了。” “猫可以跳得这么高吗?”陆清婉问道。 “……”阮星明显不准备应答。 再次陷入沉默,陆清婉没有闲坐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册子,开始默背古诗。 阮星拿出手机,往床上面一躺,却没有心思看手机,观察起陆清婉起来——怎么说呢,长相勉勉强强七分,胜就胜在气质清纯干净,就是太素了,身上没有一点女孩子应该有的装饰。 不愧是她刚出土的老爸养出来的孩子。 “诶,三好学生。”阮星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来我们学校?” “我爸爸工作调动过来,我就跟着转过来了。” “那你是哪里人?” “b市。” “北方来的?”阮星惊讶,“怎么长得比南方姑娘还水灵?” “是吗?”陆清婉笑了一声,扬起嘴角,“阮星,其实你就是我心中南方女人该有的样子。” “什么样?” “风情万种。” “谢谢。”阮星闻言笑了出来,“你知道吗?这个词啊……有时候可不是个好词儿。” 陆清婉闻言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没有。”阮星打断了她。 …… 两个人的交流很日常,没有特别热切,总是断断续续的,阮星躺着看手机,而陆清婉则在一旁坐着背书。 “你准备什么时候转过来?”阮星问。 “这几天。” “确定下来跟我说。” “好的。”陆清婉点点头 “我去接你。” 两个人相视而笑。 “阮星。”陆清婉突然走到阮星的身旁,凑近问道:“那个‘猫’……是个男孩吗?” 最后,还是绕回到这个话题上。 “是个……”阮星措辞,“是个三好学生。” 她想起阳光下,在阳光下,那个挺直脊梁站起来的身影。 “我……这种?”陆清婉问。 “不是。”阮星摇头。 她又想起,他身上的味道,和露出马脚的神态。 “清婉出来了!该回家了!”外面的大人正在喊。 “好的!”陆清婉应道,又转过头看向阮星,“那是哪种。” 阮星躺着没动,望向陆清婉,嘴角勾起。 “你是小绵羊,他是你妈狐狸。” 第二天。 阮星到了学校,发现自己桌子上摆着一个长方形的小礼盒,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什么,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支ysl黑管,色号416,是她最近有点心动的颜色。 盒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条——星姐6飞起。 “阮星,你这黑管谁送的啊,追求者?”李子婷问道。 “哪来的追求者,”阮星将唇釉放到校服外套的口袋里,“这样的骚做派,除了李奇你觉得还有谁吧。” “哈哈哈也是。”李子婷笑道,拿出了手机放在抽屉里方便上课玩,“我男朋友要是稍稍跟李奇取取经,也就不会在情人节激情澎湃地送我一个steam游戏了。” “老实点多好。”阮星将要用的书摆在桌面上,轻描淡写地说道,“李奇那种做个朋友挺爽的,要是作为男朋友就太油了。” “也是。”李子婷点点头表示赞同,似乎想到了点什么,贼兮兮地凑近阮星,“像江鹤那种……够不够老实?” “老实?一点也不。”阮星斩钉截铁。 “什么啊?你看他那样,撇开那张脸就是一个活灵活现没社交没情趣的理科男。” “……我觉得,他挺精。”阮星用笔支着自己的下巴。 “切,那是你太精了,看谁都精。” “……” 打铃后,早自习是班主任的。当典型中年女老师的班主任走进班里,竟然意外地眯眼点课代表上来带读故事,而是自己走到讲台正中央,拿起半截粉笔,转身在黑板唰唰写下三个大字—— “运动会!” 底下的人小声惊呼,随之而来是一阵小声讨论。 “对,就是运动会。”班主任抿抿嘴,“我们班去年的开场式走的稀烂!今年要是再毫无改进,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班干部们好好组织一下!但前提是不要耽误学习任务,要是让我发现耽误了作业,那就不用走了!” 底下安静下来。 “说这个事情,是因为每个班都要选一个举班牌的人,要求男生,大家有何想法?” 底下立刻议论声四起,在一顿嘈杂后,终是形成了统一的意见—— “徐浩!徐浩!” 毕竟徐浩也是班里少有的几个体育生之一,长得也还端端正正,给人的感觉就是典型阳光运动少年那一挂。 徐浩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二郎腿翘到天上,头发一甩。 “瞧他那个逼样儿。”陈家瑞实在是看不过眼了。 “就我们班主任那个性子,能让徐浩举牌子才是出了鬼。”阮星一条纤细的胳膊搭在了陈家瑞的桌子上面。 “看来大家对运动会的期望值还是很高的嘛,结合大家的意见老师决定——”班主任脸不红心不跳,“由我们班江鹤同学担此重任!” 江鹤??? 刚刚有人喊这位吗??? “好好的一个体育活动,选了个学习班子作代表。”李子婷翻了个白眼。 “民主只是流畅,专/制才是我们班主任的风格。” “江鹤同学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去多功能厅,开关于运动会的会议。”老师道。 突然,江鹤举起了手。他举手的样子很随意,那双眼睛在阳光下泛着光,从眼眸里落下顺着线条流畅的下颌骨滴在白领子上。 “还有什么事情吗?” 江鹤站起来,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他脖子上的皮肤很白,依稀看得见青筋。 “我空手去吗?”江鹤问道。 “哦对,要带纸笔。还是江鹤同学想得周到。”老师投去肉麻的赞许眼光。而江鹤似乎没接收到老师的信号,直接坐了下去,继续埋头写题目。 早自习和第一节 课中间有个五分钟的课间,讨论的声音又多了起来。有几个女生特地跑到江鹤桌子旁边,满脸堆笑地说着什么,而江鹤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仍是清清冷冷,一张不悲伤的死人脸。 “星姐。”陈家瑞朝着江鹤的方向努了努嘴,“这快和星姐你被追求的场景差不多了。” “是吗?”阮星一个极淡的眼神扫过去,玩笑道,“那还差点。” 第一节 是数学课,数学老师在讲压轴题,到了第二小问,阮星不管怎么样都一直在一个死胡同里面转圈。她的数学一直都是优势学科,很少碰到一点头绪都没有的题目,这让她心烦意乱。 她听到一个放笔的声音,是江鹤那个方向传出来的。 她更加心里烦,发现自己的那个算是根本无法解出来。 x=…… 阮星笔尖一转,将方程全部划掉,冗长的式子顷刻间全部斩首。 她将纸折起来,伸手给旁边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