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嗯。” “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因为他就是阮星之前强吻的beta。” “……” “哇。”风哥很给面子地赞叹了一声,“片片,你记忆力真好。” “去吧。”荆兴替勾了勾唇角,在对方注意到自己以前,收回了视线,“把人带过来就行,让他把阮星接走。我们都是高中生,不适合在酒吧里玩。” 荆兴替发话,白若风自然屁颠屁颠地去了,而他在小a离开后,冷下脸,将门一脚踹开。 喝着酒的阮星吓了一跳,呛得直咳嗽:“我……操!” 荆兴替像是没听见阮星的脏话,走过去把酒杯捏住,狠狠往桌上一磕,将鸡毛掸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咕嘟,咕嘟。 细长的酒杯里的液体不断减少,阮星的眼睛也越睁越大。 荆兴替眼睛眨也不眨地将酒喝掉,然后把空酒杯摔在酒桌上。 “你是omega吧?” “我……” “离白若风远一点。” “我……” “喝酒这种事,我来。” “我……” “他如果喝多了受伤,就考不上警校了。” “我……” “走了。”荆兴替根本不给阮星解释的机会,抄起校服外套,披在肩头,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包厢门口。 白若风也正好将beta带到了门前。 “走吧。”荆兴替在自己的alpha面前,温柔得不可思议,“时间不早了,缪叔叔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来了水街吧?” 白若风只觉得站在包厢门口的荆兴替目光似水,光是看看就要醉了,哪里还顾得上阮星,当即牵住他伸过来的手,把人狠狠往怀里一带。 “咦?”风哥抱住荆兴替后,狐疑地嗅嗅,“片片呀,你身上怎么有股酒味?” “刚刚进屋的时候阮星正在喝酒,不小心沾上的吧?” “也对。”白若风眼底闪过一道光芒,垂下眼帘惯着他装傻,“我现在给爸爸发消息,等我们走到水街外面,他应该刚好能到。” 荆兴替没有异议,也没劲儿提出异议。 虽说是果酒,但他喝得太急,刚刚和阮星对话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现在人靠着白若风,酒劲儿就上来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头也有点痛。 “片片?”白若风牵着他走了几步,察觉到了异常,“你是不是不舒服?” 恰恰在此时,包厢里的阮星缓过了神,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那个o……那个o好吓人啊!!!” “胡说八道。”白若风把昏昏沉沉的片片搂在身前,亲了一口,“我的片片才不吓人。” “你呀,就是瞎逞强。”风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蹲下来,将荆兴替背了起来。 “也就只有我惯着你啦……” “片片,哥哥还挺喜欢你这样的。” 可惜片片已经醉得迷糊了,根本没听见白若风的表白。 第55章 (上)花心大少白若风 白若风把荆兴替背出了水街,站在路口吹了五分钟的冷风后,终于看见了爸爸的车。 “怎么回事?”缪子奇把车停在路边,蹙眉跳下来,帮小a打开车门,“茶叶片子睡着了?” “嗯,他太累了。”白若风把荆兴替放到后排,系好安全带,没提喝酒的事儿,荆兴替身上的酒味也被风吹散了不少,剩下的很像白若风的信息素的味道,所以缪子奇并没有怀疑。 alpha将视线从灯火昏暗的水街上收回来:“你爸刚刚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爸爸已经到家了?”白若风明知故问。 “嗯,晚上和你荆叔叔范叔叔一起吃火锅。”缪子奇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别没话找话,“我刚刚路过超市,买了挺多食材,等会儿你和茶叶片子挑挑,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 “好。”白若风笑眯眯地点头,转身揉了揉荆兴替的脑袋。 晚饭的话题告一段落,沉默在车厢里蔓延。从小白若风就不太会和自己的alpha父亲交流,所以说完正事以后,他们谁也没有再主动开口。 街道旁橙黄色的指示牌不断地闪烁,车流仿佛前行的潺潺流水。白若风用胳膊搂着荆兴替的肩膀,一只耳朵听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一只耳朵听着耳边轻轻浅浅的喘息,忽然觉得生活比自己想的还要美好。 “爸。”白若风难得主动挑起话题,“我年后是不是要去帝都参加体测?” “我还以为你已经把体测的事情忘了呢。”缪子奇轻笑一声,“你左手边的袋子里有体测的详细资料,下车的时候记得拿。” 白若风心里一暖,把袋子拎起来掂了掂:“爸,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回帝都了?” 车厢里静了一瞬。 “总要回去的。”缪子奇打了个转向灯,在等红灯的间隙回头看了看没几天就要成年的儿子,“怎么,舍不得了?” 当然舍不得啊…… 白若风把荆兴替抱得好紧好紧,某一刻甚至动了不考警校的想法。 “期末考试以后,片片要分班,我能留在这儿陪他吗?” “看你考试的时间吧。” 白若风闻言,微微叹息:“体测成绩出来的时间就是我回帝都的时间对不对?” 首都警校的招生政策几年前改了革,会根据体测成绩,结合考生高一高二的综合成绩,提前录取一个班的学生,这就是新的特训班。 当年白若风的父亲在警校念书的时候,特训班还是跟着所有的新生一起军训,现在则不然——选拔出来的优等生要提前半年接受为期两个月的训练,然后赶回学籍所在的城市参加高考,达不到分数线的,还是不会被录取。 可以说录取条件非常苛刻以及反人类了。 “你先考上特训班再说吧。”缪子奇嘴上这么说,心里对白若风却是一百个放心。 小a成绩好,又从小接受专门的训练,想不通过体测都难。 黑漆漆的车厢里,白若风恋恋不舍地亲了亲荆兴替的眉眼。 睡着的小o烦躁地伸手抓始作俑者的脸颊,直到手指被握住,似乎短暂地睁开了眼睛,但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时间不多了啊……白若风不无遗憾地想,就算转学回来,能和片片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短短几个月。 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荆兴替考到帝都去呢? 白若风在到家前,把荆兴替叫醒了。 小o黏在白若风的怀里哼哼,眨了好几下眼,眼神才有焦距。 他说:“我累了。” 白若风没戳穿荆兴替过于蹩脚的谎言,故意教训他:“知道累了吧?以后别做习题到半夜,太迟睡对身体不好。” 荆兴替乖巧地点头,帮着缪子奇将食材从后备厢里搬出来,瞧着没什么不吃的,便和白若风一起把购物袋拎回了家。 厨房的餐桌上摆着家用的火锅炉,范小田用鸡汤做汤底,正在往里头丢山药。 白易坐在一旁帮忙端着盘子,边提醒范小田别烫到,边意有所指地问:“上次说的,我们两家以后做亲家,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正在厨房切菜的荆戈立刻竖起了耳朵。 只听范小田爆发出一串响亮的笑声:“你怎么还是这么幽默啊?” 白易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看见白若风走进了客厅,干脆换了个角度:“你觉得我们小青梅怎么样?” 范小田用围裙擦擦手,特别真诚地夸奖:“小青梅是个好孩子。” 白易:“……” 白易难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转头去看荆戈。荆戈做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切菜。 “白若风,你给我过来!”接二连三碰到软钉子,白易心里有气,所以看见黏糊在荆兴替身边的白若风就来气。 白若风本来还在跟片片嘀嘀咕咕,忽然被点名,猛地一个立正,噔噔噔跑过去:“爸!” “不争气!”白易把白若风拉到一旁,恨铁不成钢地问,“你范叔叔怎么还不知道你们早恋的事儿?” 白若风:“……” 白若风无奈地拖长嗓音叫了一声“爸”。 “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用手……手。” “才到手?”白易震惊地后退了一步,“你是我的儿子吗?” “爸爸……” “我算算。”白易神情严肃地扒拉手机上的日历,“还有不到一周,你就要十八岁了。” “你知道十八岁意味着什么吗?” 白若风贴着墙,认认真真地思索了几秒钟:“意味着我是一个肩上有重担的成年人了。” “扯淡……”白易想都没想,直接翻了个白眼,“别跟你爸我说这些没用的。” “大道理留着跟你的alpha爸爸讲。” “你就告诉我,你成年以后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 最想干的事情…… 还用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