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这个时候,定会有人想着杀人灭口。 嬷嬷被带走之后,承德帝随后就召见了古飞燕,让她去一趟骁王府试探一二。 倘若当年确实有人陷害了卫氏,那么萧靖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过,承德帝从来都不是只信一面之词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靖:说好的大婚将至呢?走什么剧情?本王一心只想谈恋爱。 辰王:..... 导演:按着剧本,肯定是天天恋爱,不过有损气血,王爷多保重。 宋悠:想做点事业,怎么辣么难?!我肯定是拿错了剧本。 ps:早上起不来....只有三千字的短小君奉上,下午给大家再补一章,红包老规矩,赠文在晚上9点的那章里面^_^。 第66章 大婚将至(中) 古飞燕来到骁王府已经是辰时之后,府上已经用过早膳, 因着酷暑之故, 梅老等人在庭院中的参天枯树下纳凉, 一众人正在吃着冰镇的西瓜。 古飞燕常年一身红妆,她被小厮领入庭院后, 裴冷本能使然,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突然就从石杌上起身,端着一大块西瓜凑了上去,“古侍卫,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吃片西瓜消消暑。” 花莲, “......” 众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古飞燕眼神极淡, 只是轻飘飘的斜睨了他一眼,有些嫌弃的意味,“不必, 我是来见骁王殿下的。” 承德帝已经指派了勘宗司的人去查当年卫氏的案子。 要知道, 卫氏若是能平反, 萧靖极有可能会恢复太子身份,毕竟当初之所以被流放, 也是因为卫氏犯事之故,子受母牵。 承德帝重新开始查卫氏的案子,这对萧靖与整个骁王府都是一桩好事。 古飞燕从裴冷身侧走过,对他手中的西瓜看都不曾看一眼, 这女子气度绝佳,而且身手了得,大内侍卫都不是她的对手。 裴冷目送着她走远,只见古飞燕背影挺拔绝傲,这等气度就连他都不及的,不知为何,裴冷只觉脸上一片滚烫,心跳不稳。 古飞燕并没有直接见到萧靖,奇怪的是,阖府上下皆找不出王爷去了哪里。 而且,守门小厮也不曾见王爷出府,好端端的大活人这就不见了? 古飞燕站在书房外,面容沉静的继续等着,仿佛这酷暑天也不曾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梅老急的团团转,这时,长留终于忍不住了。 毕竟,他每天半夜都会在屋顶乘凉,自是知道王爷他到底去了哪里。 色.令智弱啊,古人果然是从不诳语。 长留一个人悄然无声的去了宋悠的厢房,外面守着两个低垂着脑袋的婢女,这两个婢女也搞不清状况,但王爷的事,她二人自然是半个字也不敢泄露出去,不管王爷是好男色?还是好女色?皆与她们无关。 府上的婢女太知道王爷的手段了,此前倒是有人妄图爬上王爷的床榻,结果当即被毒打一顿,之后就生死不明了,听说是卖去窑子里。 长留不会是说话,更不习惯跟姑娘家相熟,他打算直闯卧房。 婢女叫住了他,“王爷尚未醒来,长留小哥哥,你还是别进去了。” 像长留与裴冷等人的身份自是与寻常的家丁截然不同,婢女见他年纪又轻,只好唤了一声小哥哥。 长留身子一僵,握着长剑的手突然一紧,吓的婢女当即不敢说话了。 小哥哥? 他可不是什么小哥哥! 长留并未顾及婢女,直接上前敲响了门扉。 他敲门的声音不算大,却是很急促,稍过片刻之后,门扉被人从里拉开,开门人的萧靖。 长留站在那里,只见自家王爷胸膛敞开,露出了麦色的修韧肌理,那上面还有几条明显的划痕,看颜色像是最近才留下的。 长留,“......”以他聪慧的脑子猜测,这肯定是宋悠划得,毕竟除却她之外,再也无人能轻易接近自家王爷。 萧靖正处血气方刚,加之正当酷暑,肝火更加旺盛,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披了一件中衣,下面的白色亵裤的带子也是似开非开的。整个人散发着狂野与雄性的气息,像一头刚刚进食的猎豹,但并未吃饱,此刻正当食髓知味,而且心情似乎很不妙。 长留紧绷着脸,小眉头紧蹙,他避开了萧靖的视线,指了指上房的方向。 萧靖走出了屋子,朝里面看了一眼,这才合上了门扉,他站在回廊下,对婢女吩咐道:“好生伺候着,等小儿醒来,立即通知本王!” “是!奴婢遵命!”婢女齐齐应下,身子颤颤巍巍的,就生怕自家王爷一个不高兴就将她们给灭口了。 这厢,萧靖多看了长留一言,批评道:“今晚不准在上屋顶!” 长留,“......”此处地势最高,又靠着后院的荷花塘,夜风隔着潭水吹过来,当真叫人沁凉无比,长留不太情愿摇了摇头,他拒绝了。 萧靖,“......” 萧靖叹了口气,不想跟一个孩子置气,他随意系上中衣系带,动作潇洒利落,边系腰带边往上房大步走去。 古飞燕没想到,萧靖会以这个样子来见她,此时已经日晒三竿了,农家汉子都干了活回来歇息了,而且萧靖下巴的暗青色胡渣尤为明显,他深幽的眼底布着血丝,看上去好像没睡好。 “王爷。”古飞燕很快就收敛眸中异色,抱拳行礼。 萧靖虚手一请,让古飞燕入屋说话。 这厢,二人先后进入了书房,古飞燕办事惯是效率极高,她不会拐弯抹角,直言道:“王爷,皇上已经下令重新调查当年皇后娘娘的案子,此番是皇上指派我过来,王爷可有什么吩咐?” 萧靖落座之后,姿态慵懒的倚靠在雕花檀木的圈椅上,他单臂靠着扶手,右手修长的五指放在唇边嗅了一嗅,那上面存着淡淡的玉簪花的味道,是小儿身上的香气。 一想到小儿睡下之后再无醒来的迹象,萧靖便是一阵自责,他在意她,却是忘却了小儿只是一个弱质女流,经历昨日种种之后,已经够她受得了。可他却还想拉着她重温一下昨日书房内的旖旎.春.事。 萧靖的目光锁定在了桌案上小儿曾经坐过的地方,直至古飞燕唤了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 萧靖暗自懊恼,他本一心覆在大业上,女.色对他而言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但眼下他脑中却是被小儿侵占,满脑子都想与她做些没羞没躁的事..... 莫非,他是一个淫.虫?! 萧靖悠悠一叹,似有苦衷,他对古飞燕道:“先不要打草惊蛇,皇上交给你的任务,你照做就是,不要万不得已,切不可暴露身份。对了,裴冷一直记着你,若是让他认出你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古飞燕薄凉的唇角一抽,那家伙! 既然记着她,又为何盯着女子看?! 古飞燕表情淡淡,“飞燕暂无心思量这些,一切以王爷的大局为重。” 萧靖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让古飞燕离开了。 *** 七月的暑气也无法吹散冷宫的凉意。 承德帝行至冷宫大门外,他看着破解不堪的殿牖,还有岁月流年留下的斑驳痕迹,突然发现十几年一闪而过,眼前一切早就物是人非。 承德帝依稀记得当年卫氏嫁入王府时候的模样,她也曾绝代风华过,但红颜易逝,这世间的诱惑太多,短暂的夫妻合鸣之后,只剩下两看相厌,无限猜忌。 “皇上,要进去么?”汪泗在一侧轻声询问了一句。 要知道,一旦废皇后得以平反,朝廷局势将会有一个巨大的反转。 承德帝点头,汪泗上前推开了门牖,入目是草木丛生的无尽荒芜,再往庭院里面看去,还可见正在晾晒的被褥,是乳.白色的,干净清爽。 十几年的囚禁,卫氏恨也恨过了,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意气用事的卫锦棠! 卫氏知道来人是谁,她并没有直接转身,只是身子一僵,而后继续理着晒在缰绳上的被单,兀自一人叹道:“竟是又幻想了,我这个地方,皇上他岂会来?” 承德帝步子一僵,卫氏出生高贵,又是他的原配妻子,顺理成章当上皇后之后,更是心高气傲,不如万贵妃体贴入微。 她在承德帝面前也不曾示弱服软过。 承德帝是一代帝王,如何会放下身段去哄一介妇人,久而久之,愈是情义冷淡,加之有关卫氏残害皇嗣一事更是触了承德帝的逆鳞,这才导致了后来的卫家覆灭与幽禁冷宫。 卫氏的身段消瘦,十几载未见故人,承德帝突然觉得卫氏并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片刻怔然之后,承德帝清了嗓子喊了一声,“锦棠。” 这声音沙哑,虽然已经苍老了,但卫氏依旧听出了谁的声音。 她身子微滞,似乎很惊讶,但也只是侧过了半张脸,看着承德帝已然老去的脸,卫氏仿佛半晌没有认出人来,好片刻之后才哑声道:“原来是皇上,臣妾这里晦气,皇上还是走吧。” 她面容清冷,像是看破千万红尘之后的觉悟,对承德帝的到来非但没有丝毫的欣喜,也没有哭诉埋怨半句,她一身夏日白衫,舒雅清淡到了骨子里,像秋日山巅的小菊,又像是雨后沉寂的夏荷,让人一见,只觉内心不由自主的平静了下来。 承德帝微怔,话语塞在了嗓子口,突然无从说起。 数年夫妻,卫氏太了解承德帝的为人了,他不就是喜欢与世无争的女子么? 那好,她便呈现给他看。 卫氏朝着承德帝盈盈一福,“妾身污秽之身,皇上若是不离开,那妾身就先行回避了。” 她面容清淡,优雅转身离开。 却就在迈入屋子的那一瞬,脸上的舒雅瞬间被阴狠与愤恨所取代。 那些欠了她的人......她将一个个报复到底! 承德帝欲言又止,在满是葳蕤草木的庭院中站了片刻,这才离开了。 回去之后,承德帝反复思量,终于道:“汪泗,你说朕当年是不是真的错了?” 汪泗犹豫了稍许,这才道:“皇上,勘宗司已经开始彻查,若想知道答案,大约用不着多久了。” 承德帝深吸了一口气,眼前浮现了卫氏清瘦窈窕的身影,还有她那张寡淡淑雅的脸,看惯了粉脂美人,倒也觉得卫氏极其顺眼。 *** 宋悠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她睡得太沉了,昨天夜里不知道几时从浴桶里出来的,直至此刻,浑身上下还是酸痛不已。 不过......她倒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中,在梦中她眼前看见承德帝持剑从背后捅了萧靖。 不管这个梦是不是真的,她都得提醒萧靖一下。 宋悠正思量着事情,却就在起身时,身上的丝滑锦衾顺着她的肩头滑落,透出白雪盛梅的绝艳美景。她感觉到一阵沁凉,遂低头一看,就见自己身.无.寸.缕,仅一件陌生的绿色小衣也不是她自己的。 宋悠,“......!!!” 宋悠在屋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束胸的绷带,男装倒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