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第五十章趁乱 沐沐以床为掩护观察着战局,无法出声的她心底叹了口气。 两男争一女,没想到这狗血言情桥段也能发生在她身上。 从苏醒以来,这些麻烦事从没少过,反而越来越多丶一件比一件棘手。 一个个强取豪夺的男人丶蜂拥而至无法招架的沉重感情丶慢慢碎裂着越来越少的节操丶一次一次的抵死缠绵丶不间断的逃跑轮回。 不就逃避了些丶努力着不让自己沾染太多丶甚至选择了那样的离去方式,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离开,她也不曾觉得亏欠过谁,现在这番情况怎么倒像是在嘲讽她的无知。 脑中回响着天道的话语。 『丫头啊,爱情,本就存在于预想之外。』 『回过神来时,目光便已不自觉追逐着那个人。』 喜欢谁都好,为何总认定她? 以男女之情喜欢一个人,又是什么感觉,值得如此追逐丶如此争夺? 她不懂。 情之一字,无法理解。 沐沐只觉身心疲累。 前徒弟慕容远的黑化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招招凌厉,照那劈出的剑气来看,他的功法已练到顶层,难怪能与季随云战得不分上下。 两人过招无影,从这头打到那头,战得叫那个轰轰烈烈,室内一时满是刺耳交锋声与波及弥漫的粉尘,他们的身形与对话渐渐已不可闻。 她虽没了功力,但眼力还是在的。 这样下去,定没有胜负之分,到时倒楣的绝对又会是她。 沐沐似乎预见了季随云微笑着问她选谁的样子。 ——不如利用一下,趁乱逃跑算了。 就不信他们打成这样,还能分神出来追她。 计画成形,首先是解决衣服问题。 沐沐对着季随云留下的里衣思考了约两秒,撕过床幔充当暂时底裤,把两袖绑好,及膝下摆扎成紧身裙,再用剩下的床幔充当腰带,迅速的把它改造成了临时的短装。 至此约过了半刻钟,她看了眼那头两个男人热度未减的战局,馀光扫过整座屋间。 所有的大窗都建在外室,内室唯有透气的风口,过不了人。 垂眸扫向倾斜床板后被劈出的半人宽大洞,那处墙体已经被劈极为脆弱,隐约可见后头透出的光,她伸手摸上那处,使力按压,一下就穿出了巴掌大小洞,光线一下透进来。 沐沐的眼睛被那光线点燃,透亮着宛若宝石。 两刻钟后。 缠战的两人一分为二,各站一方,外室此时已是满室狼藉。 "连本将都打不赢,劝阁主还是死心吧。" 季随云拍去胸口染上的烟灰,撩了一把碍事的发,美目轻眯,手一晃,偃月刀转了数圈,刀光削去慕容远射来的符纸。 "将军不也无法伤我?少贻笑大方了。" 慕容远的表情从未有过的森冷暴虐,眼里阴霾重重,手背抹去颊上的脏污。 "师父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季随云的绿眸刹那闪起了不祥的凶光。 "那还真是——" 拉长的语调特别温和丶微微上扬。 "意丶外丶之丶喜。" 最后四个字说得很轻,他的刀锋缠着杀气就要从慕容远颈侧劈过,毫不意外的被剑刃挡下。 又是一声尖锐的响。 好想杀他——杀不了呢。 第一个男人?真是刺耳至极的称谓。 季随云弯着眸对着慕容远漆黑的眼,忽然撤回了力。 他把偃月刀收回身侧,笑得无害。 "既然分不出胜负,那就交给沐颜来选如何?" "正合我意。" 慕容远握着剑柄的手松了又紧。 再次回到内室,撩开变薄的布幔,两道意味不同的目光扫过被子堆成的人形,停驻在被整个破开的大洞。 ""——该死。"" 到刚刚为止还在争锋相对的两个男人,难得的表达了相同的意见。 **** 你看看你们,再打啊(σ′▽′)′▽′)σ 沐沐跑远远,万岁! 第五十一章距离< 穿书结局之后(NP)简体版(水母)|脸红心跳 30m/books/676550/articles/7788807 第五十一章距离 沐沐身形如风,从将军府出来后便专挑无人暗巷跑,并在途中制造了许多扰乱追踪的痕迹。 她没天真到以为出了府就万事大吉,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环节。 必须在天罗地网再次布下前找到大黑,取回行李,然后想办法直接转移到北唐境外。 官家传送区是不能用了,价格昂贵、规范严谨不说,依着她这张被昭告天下的脸,绝对分分钟被逮回去。 看来只能去找那个人帮忙了吗? 但愿人能在家,不然她就真的没戏唱了,她可没自信在武力值几乎归零的状态下,在那两个家伙的势力范围躲太久。 前有狼,后有虎。 啊,她可怜的初衷,似乎有被消磨的越来越薄的迹象。 为了逃开那群恐怖的男人,也是费尽苦心了。 沐沐悄悄跃上了一处楼房,运上内力吹了声哨,屏息聆听,约过了一刻钟,她捕捉到了熟悉频率的马蹄声。 她伸展了下酸痛的身子,向着那蹄声逼近的地方一跳。 被口哨召唤,抛下刚把到的妞奔过来的大黑只觉背上一沉,余光便对上了自家主人笑呵呵的脸。 "我回来啦。" "嘶。" ********** 这头,慕容远老早甩了季随云而去,领着一众下属开始了地毯式搜查,他已经稍微冷静了些,那块阴影与酸楚却是怎样也去不掉。 只要闭上眼,他就会无法克制的想,无法克制的胸口闷痛,如此轮回往复。 师父走了,看见季随云的表情时,扭曲的心有些快意。 说了这么多,胸有成竹,结果不也是被丢下那个。 虽然,他也被师父抛下了。 ……呵。 没关系,他会把她寻回来的,无畏阻碍。 他最敬爱的师父,恨不得拆吃入腹的师父。 手握住了那面双尾鱼玉牌,硬硬的磕在掌心,那玉渐渐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