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玉州靠着软枕,看到他回来,没穿鞋跑过去,被时延一把抱起来:“今日如何?” “好很多了。”玉州虽然还是虚弱,但已经恢复了些唇色。 时延上下打量,发现他没说假话,才松了一口气。 玉州凑近他的脖颈边,闻到他身上带着些酒气,不太好闻:“你喝酒了。” 玉州曾经尝过一点酒,入口辛辣,回味甘甜,怪不得时延喜欢。 时延点了点头:“喝了一点。” 他俯身把玉州放在榻上:“你先睡,朕去沐浴。” 玉州却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跟到了汤池边上:“我给你擦背。” 汤池里热气蒸腾,今日接见的是一位外姓王爷,景王。景王是个粗犷的汉子,酒自然也是要喝最烈的,只是武人藏不住事儿,不懂文人的推拉,只明晃晃的意思就是想要把女儿送进宫里。 他坦荡,时延自然不想给他什么希望,只说已经有了立后的章程,这深宫高墙,不需要再有别人进来。 只是景王已经醉了,只听见了他说有章程了,便以为是他同意看,喜滋滋地又喝了很多。 时延无奈跟着他喝,本来是没醉,被热气一蒸,倒也有了几分醉意。 玉州蹲在池子边上,任劳任怨地给他擦背,时延握住他的手,把他从池边拉进了浴池里,他捂着自己心口的衣裳:“做什么啊?” 时延的手揽在他的腰上,下巴靠在玉州的肩上:“你今日沐浴了吗?” 玉州还是捂着衣裳,他的心口还有一道痕迹,这道伤口不像之前的伤口能够自愈,它一直存在着,这会儿看着还有些触目惊心,不能让时延看到。 好在时延醉了,没太注意玉州的反常。 两个人泡在池子里,时延不着寸缕,玉州的衣裳贴着裹在身上,他缩在池边,随着水波起起伏伏。 “玉州,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蛊惑的意味,玉州没能控制住自己,游到了时延的边上。 时延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才想起自己先前在玉州身上闻到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是他自己带的药香,他想问问玉州,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被围困在这深宫之内,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还小呢,什么都还不懂。 “前几日跟夫子学了什么?” 每日玉州学习的进度余夫子都会禀报时延,这两日因为玉州身体虚弱,便没再上学。 玉州想了想:“夫子教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明白意思吗?” 玉州摇头:“太难了,我不会。” 时延抓起他的手,在水下跟他十指紧扣:“这叫执子之手。” 玉州偏头看他,抬起两人的手:“后面那句呢?” 时延笑了笑:“两个人的手抓住了,日后就不能放开了。” 玉州觉得他说得不对,想挣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而后就放弃了:“你这是蛮力。” “玉州,你会一直在朕的身边吗?” 玉州偏头看他:“我当然会在你的身边,但是我现在都还没能报完恩呢。”他又有些沮丧,“你到底要什么啊?” 时延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从他的额头摸到他背上:“我有一种报恩的方法,你要听吗?” 玉州猛然抬头:“什么方法?” “以身相许。” 玉州并不意外:“就像符心跟文相那样吗?符心说他对文相以身相许,就是报恩。” 时延没去深思文川跟符心的关系,却在看着玉州懵懂无知的眼神,灵台突然清明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没事了,朕泡好了,起来了。” 玉州有些怔愣地看着他站起身来,以往藏在龙袍下的身子并不瘦削,反而带着蓬勃的力量,看着他走过池边留下的脚印,玉州觉得四周霎时间凉了下来,他好像是错过了什么东西。 看时延穿好了衣服,玉州也从水里出来也换了衣裳,回到勤政殿,时延已经合衣躺在床上。 玉州从他身上爬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腰:“时延,你不开心了吗?” 时延摇头:“有些累。” 玉州知道他最近确实很累,也曾经无数次地想要他咬自己一口来补充精力,但时延说什么也不肯,如果这个时候能把心头血给他的话,他就不会再因为劳累而难受了。 明日就是时延的生辰了,他的礼要是今晚搜送不出去的话,那就不是生辰礼了。 但是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时延喝下去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时延的眸色很暗,玉州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但觉得他不开心,自己心里也像是堵着一团乱麻:“时延,你不要不开心。” 他想让时延开心起来,却一时间不知道方法,他翻身坐到时延的腿上,想起自己在那段时间晚上不舒服不得劲的时候,时延是怎么哄他的。 他低下头,环住时延的脖颈:“我们做点开心的事情吧?” 因为近来天气太热,玉州在夜里也是恹恹的,已经很久没有做过那种事,这会儿想起来,玉州只觉得自己头皮都在发麻,似乎已经沉浸在那样的快感里。 时延亲了亲他的唇:“不是说热,不想动吗?” 玉州也学着他的样子,亲了亲他:“我现在不热了,你不想开心一些吗?” 时延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知道这样的事,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