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 30.
周围变得很安静，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曾经的午后，起伏的胸膛，平稳的呼吸，相拥的怀抱……以及淡淡的，相泽消太的味道。 ……也许……确定我睡着后，他还是会把胳膊搭上来？这只能是猜测……因为这次真的很困，可能会真的睡着…… ……但是，好像……也不错。 那是一种暖融融的感觉，意识在下沉，就像沉甸甸的石头落入海里，没有遇到风浪，就那么直直地……坠落下去…… …… …… “…咳……咳咳…！” …… 隔着墙，有人在咳嗽，压抑的声音隔着墙壁不甚清晰地传进耳朵。 我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那种朦朦胧胧却有知觉的感觉，就像正在做梦。 ……身下，有肉与肉接触的感觉，我情不自禁地摸过去——那是一小块……被蹭的掀起的衣角，露出了相泽消太结实的腰，一小点的面积，只有隐隐约约的一条缝。 …… 头顶呼吸声平稳，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随着吸气几乎要触碰到鼻尖，却又在呼气时收缩回去，他的身体像个弯曲的C，却是规规矩矩的……连胳膊也没有碰到我。 这可能是…最近的距离。 有那么一会儿，我忽然这么想，脑子变得很清醒，新生的部位也不在痛。 不如，就到此为止好了。 我又想，然后凑过头去，用鼻尖轻轻地碰相泽消太的衣服，感受着他缓慢的靠近，然后又同样缓慢的收缩回去。 这种感觉……非常美好，但并不是必需。 我慢慢的把他的衣服撩上去，抚摸，然后把身体贴近，可能是还没睡醒吧，我并没有去思考这么做的后果，只是把相泽消太抱的更紧了，我把他压倒，让他翻过身去，然后贴紧，小幅度的蹭着他的腹部，让一层一层的细微快感把自己逐渐包围，也让那些湿湿的东西滴淌到他的身上。 这是一场无声的猥亵，并不会让人兴奋，只会有些身体上的欢愉，他睡着了，又或者哪怕醒着，也并不会回应。 …… 要高潮的时候，因为忍耐的太过厉害，身体一直在抖，又突然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很想放纵一把，舌头就自作主张地隔着衣服，绕上了微微突起的乳头，啾了一口。 “啊……” 相泽消太呜咽了一声，恍恍惚惚地醒了。于是紧接着，他的身体变得紧绷且僵硬。 他没有动，而我在贴着他高潮，下身紧紧地贴着他的腹部，内部收缩、又扩张，汩汩的冒出水。舌头绕着他的乳珠。 相泽消太，真的很容易……就会硬。 但我没有去摸，还是把脸窝在他的怀里。 他不出声，可能在忍耐，可能想发火，可能是无奈，也可能是崩溃。 ——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只是蹭蹭，不进去的～” 而我在想什么呢？好像也没想什么，只是觉得……那就这样吧？就这样算了。 因为已经满足了，不再需要其他东西。 以前看小电影的时候，那些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总会叫着“太棒了，XX的XX真是太棒了”，好像愉悦到大脑空白，什么也不用想。 那种生活，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只需要快快乐乐的舒服着就行。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可不可以亲一下～？”我抬头问，然后不等回答就把脸贴上去，贴着他的脸颊蹭。 胡子渣渣的脸有点儿疼，有点儿像砂纸，但是多摩挲了几下后，又隐约有点上瘾。 “……你到底要干什么……”相泽消太问。 “打算以后当个好学生了。” 我说，不管是身体还是大脑，一瞬间都恢复了正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因为我刚刚想明白了一些事，这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虽然真的很舒服，但不是我该过的日子，该奋斗的年龄就要努力奋斗——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是的。不管是傻狗还是相泽，谈恋爱这种事本来就是玩玩，更重要的事还缠在身上，我不可能完全投入进去。 众吾唯我与治崎廻才是我的重点。和他们打交道可能会心情很糟糕，脑子不能停下，要警惕，还要思考——但这才是必须的。 所以，最后亲一下，什么都不想，也没有被躲开，只感觉……很愉快。 “很抱歉，带给你这样糟糕的感情。” 我对相泽消太说，然后又想揉揉他的头——于是也就这么做了，他的头发挺软，但是有些纠缠在了一起，用手指滑下去时，分不开——我就把手停留在那里。 而当我注视着相泽消太，不因他的皱眉而动摇，也不因他的凝视而害羞，就好像我此刻正好好穿着衣服，抚摸的是一个孩子而不是一个男人。我好像长大了，我是说，心灵上，我好像变得更加坚强了。 “——但如你所愿，不会继续再糟糕下去了，这点，我向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