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六、继母儿子(10)
书迷正在阅读:婚色缠绵、快穿节操何在 小炒肉、【快穿】软萌易扑倒(高H)、节操何在、戎先生的失恋日记、流鱼无恙、蜜桃味的你、恰红妆、你也有今天、浮生与浪漫相伴
“宓宓,那份报告是妳放在我书房桌上的?” 薛万贵的一句话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长型餐桌上,一人一份的餐点模样讨喜,摆盘精致,虽然吃的是地道的中餐却一点也不马虎。 薛宓的用餐礼仪很好,薛万贵当年属于一夜暴富,家族底蕴不深,在融入圈子的时候吃了不少亏,背地里没少被人笑说没文化,虽然后来这些声音随着薛万贵的事业越做越成功而渐渐消失了,却被薛万贵给记在了心里。 因着这缘故,薛万贵虽然娇宠女儿,可对薛宓在仪态方面的规矩却十分重视,从小就请老师来教导,后来薛万贵娶丁柔固然有私心,却也是抱持着为女儿打算的想法。 丁柔这些年以秘书的身分随他进出各种场合,对圈子的生态早已经驾轻就熟,由她来领着薛宓陪着薛宓是再好不过的。 薛万贵想的简单却通透。 其实在前妻去世后他便到医院结扎了,所以薛万贵这一辈子只会有薛宓一个孩子,不会再出现其他人来撼动薛宓的地位。 在这样的状态下,给丁柔一个婚姻带来的好处远比坏处多了去。 薛万贵早年发迹虽然被很多人说是靠祖宗庇荫的好运气,然而能在起伏的商场屹立不摇二十年,手段和心思之深沉自然也非寻常人可以比拟。 丁柔的确让他动心,但对早已经过了冲动青春期的薛万贵来说,女儿才是最重要的。 他得先将薛宓的路给铺好了。 丁柔与江安扬这一对母子,就是薛万贵最好的人选。 慈爱的看着薛宓,虽然面上严肃,但在面对女儿的时候,薛万贵眼里的温柔却总是毫不吝啬的展现。 “嗯。”将筷子放下,薛薛泰然自若的迎上父亲的目光。“是我放的。” 父女间就好像是在打哑谜一样。 丁柔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女儿,保养得宜的脸上笑容温婉。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半点没有不悦的语气,就像是平常的询问。 薛万贵刚要开口回答,就见薛薛对着他眨眨眼。 “没什么。”生硬的转折后,薛万贵咳了两声。“一些公事上的事儿。” “哦?”丁柔看着薛薛,眼神中有几分叫人看不清的暗光在流转。“宓宓要到公司了?” “还没呢丁姨。”薛薛假装看不懂丁柔的打量,一如过去娇气。“我才刚毕业没多久而已,还想好好享受人生呢。” “何况安扬哥不是已经先进公司帮忙了吗?我先缓一缓也是没关系的。”说着,薛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转头看向薛万贵,寻求认同。“你说对吧爸爸?” 这话说的任性,薛万贵拿女儿没办法,只得先应付两句再教训两句。 不过也就是老生常谈。 反观丁柔,听了薛薛的话后脸上的笑容是更深了。 “安扬哪里能和妳一样呢?”丁柔慢悠悠的道,她的声音不似她给人的感觉,微微带着沙哑,却又因为咬字方式的关系,听来别有一番妩媚的味道。“妳可是妳爸唯一的女儿呢,将来迟早要接下他身上的担子,听丁姨一句劝,早点进公司对妳没有坏处的。” 这一席话说的可谓真心实意,让薛万贵听了很是舒坦。 反而是薛薛眉头微微皱起。 “丁姨,妳是认真的吗?” 这话一问出口,就连空气都有些变了味儿。 “宓宓这是什么意思?”还不待薛万贵说话,丁柔已经抢先一步质疑。“难道觉得我不是真心的?” 女人的语气平静却微微颤抖,衬的一瞬间黯淡下来的表情格外惹人心疼。 至此薛薛终于确定,在薛宓记忆中到最后都还在照顾她和父亲并险些因为自己和江安扬闹翻的“丁姨”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无欲无求且无害。 绵里藏针,火上加油,女人说一套做一套的功夫显然已经是炉火纯青。 不过薛薛觉得丁柔挺好玩儿的。 明明没有几个观众,却演的格外努力。 “丁姨说么意思啊?什么真心不真心的?”趁着这个机会,薛薛嘟嚷道。“我只是在想如果丁姨妳是认真的,那……我听妳的话就是了。” 听她的话? 丁柔眼皮一跳,心中有丝不好的预感闪过。 果然。 “爸妳不是也要我多听丁姨的话吗?我想丁姨说的话肯定是有道理的。”薛薛偏过头,表情天真,口吻无辜。“所以如果丁姨是真心这样认为,那我只好听她的劝,先到公司学习了。” 如果不是对薛宓的性子了如指掌,丁柔几乎要以为她是在嘲笑自己。 薛薛好整以暇的看着丁柔明明气的要死却又因为要维持住形象而显得有几分扭曲的脸孔。 剎那间,两人对视的目光似乎擦出了火花,不过作为一家之主的薛万贵却因为太过高兴而没注意到。 “妳说真的吗?宓宓真的想进公司学习?” “嗯……如果丁姨……” “她当然是认真的!”薛万贵打断薛薛的话,直接拍板道。“明天妳就跟我到公司去吧。” “这么快?” 丁柔和薛薛异口同声地问,薛万贵看看妻子又看看女儿,脸上都笑出了折子。 “择日不如撞日,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那好吧。”薛薛应的心不甘情不愿,不过她并没有忘了正事。“爸,我给妳看的那份报告……” “没问题,妳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过就是钱的事儿嘛,哪有我女儿开心重要?” 薛薛等的就是这一句,正在兴头上的薛万贵,对女儿几乎是有求必应。 “谢谢爸,您对我真好。” “那是,妳是我女儿,我不对妳好要对谁好?” 父女两人和乐融融的气氛对被晾在一旁的丁柔来说形容折磨。 她想不通怎么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局面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