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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护住束南,一直摇头,“别打了。束南,别打了。” 束南还要站起来,擦了擦汗,“他欺负你了?我不能看他这么欺负你。” 周重宴手指抹了一下嘴角,果然是血,眼里怒火滔天,“来!我早就想打你了。” “别。别动手。”竺萱慌忙拉住束南的手,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没欺负我。没有!都是我自愿的……束南, 求求你别打了。” 说这些话,竺萱自己都不相信。 巨大的委屈和难过让她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淌在脸颊上,喃喃地重复着,“我是自愿的……都是自愿的……求 求你们别打了好不好?” 周重宴看见竺萱流着泪一遍遍哭喊着自己是自愿的,一下子让他重回四年前。 周重宴知道他强迫了她,把火撒在她一个人身上,竺萱那么纤细那么柔弱,还有这么大的负债,她是怎么熬度过来 的? 那时和现在的他一样,如坠冰窟,失魂落魄地愣在了原地。 束南这下连动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弯下身子去抱竺萱。 竺萱哭得声音都是颤抖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束南……束南,带我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我 好疼……” 束南收了手,手指去擦住院的泪,抱起她往房外走,周重宴去拉竺萱垂落的手。 竺萱疲惫地闭上眼睛,不愿再看见他,轻轻抽开了手。 周重宴的心口一下子就空了,那种结结实实生理上的痛楚,蔓延到四肢,像是整个人掉在深渊里,呼吸都是疼的。 环顾四周,周重宴有些茫然。他对她最爱的女人做了什么? ~ 耶嘿。 预告一下,嘿嘿,欠周总的钱竺萱真的没有办法还吗? 她还有个土豪朋友束南呀。 周总,竺萱要和你拜拜啦~ 再过几章就追妻火葬场系列哈哈哈哈。 17 两清 < 意乱情迷时(H)(剪我玫瑰)|肉书屋 来源网址: 17 两清 < 意乱情迷时(H)(剪我玫瑰)|肉书屋 束南带竺萱回了家。 束南看竺萱洗漱后躺在床上,眉眼疲倦,他忍不住一腔问号,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竺萱给他讲了这个漫长的故事,初识的甜蜜,后来的欺骗,还有搬去东市后的种种遭遇,紧接着她给周重宴写的欠 条。 束南不懂了,“你说你妈欠了五十万,为什么要跟你男朋友拿一百万?” “也是到了东市我才知道的。” 到东市后,无意间竺萱看见洪菁的取款凭证,当下质问她不是说五十万吗,为什么你问他要了一百万? 洪菁夺下凭证,尖刻凄厉的嗓音又出来了,“你真当出了这种事,他还能要你娶你?我不为你拿点青春损失费,你 这么被他白玩几年?没这五十万,你现在连房子都没得住!” 洪菁一激动什么话都能出来,哪怕是假话,“你知道不知道他妈怎么说你的,说你卖逼,说你不要脸。说让你滚出 南市,你真以为我愿意来东市,我不是被你连累?你可害惨我了竺萱!” 竺萱当时被洪菁尖利的话语刺得整个人都在抖,声泪俱下地喊,“你把五十万还回去。我宁愿住天桥底我也不要这 钱!不管他娶不娶我,我没有青春损失,我是真心爱他的。我骗他我被骂活该,可是,你说清楚,究竟是我连累你 还是你在连累我!” 洪菁见竺萱翻箱倒柜要去找那五十万,连忙去拽她,紧接着一下就把她推倒在地,厉声地指责她。 竺萱趴倒在地流着泪,在心里立下誓言她再也不回家了。 她住学校宿舍,把还债的钱款提到一百万,寒暑假过年都不回家,打工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多存点钱。 束南听完后,更加心疼眼前的竺萱。 竺萱提起往事还在流泪,“我想着赶紧挣到一百万,还给他就两清了。即使他原不原谅我都没关系,我和他是平等 的,没有拖欠的。” “可是现在,我忍不下去了,我不想再欠他的钱了。我不想再受伤了。”竺萱哭得泪眼朦胧的眼睛,“束南,可以 请你帮我一件事吗?” “借我五十万。” 周重宴从酒店出来没有回家。 漆黑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周重宴看见表面龟裂的腕表,随手解开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独自一人,懊恼悔恨的情绪都一齐涌上来。 竺萱流泪的样子总在眼前挥之不去,她眼神绝望地说着她是自愿的,她现在住的破房子,她为了一百万疲于奔命, 她写的欠条,高中时候她摇晃的马尾,她认真上课的样子,宽大的校服里玲珑的曲线,放学回家撒娇让他背她,在 他身下满脸红潮失神地搂他的脖子。 周重宴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后悔,脸埋进双手里,他做了什么,为什么现在两个人会变成这样? 竺萱是在第二天接到周重宴的电话,那时她在银行等叫号。 周重宴在办公室过的夜,看着时钟到了十一点,想着她这个点应该休息好了,才打过来。 “对不起,竺萱。”周重宴低声下气地道歉,“我昨晚不应该那样做……以前也不该那样做……” 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你欠我的钱一笔勾销,你能不能原谅我,和我……” 周重宴‘重新开始 我还爱着你’还没说出来,竺萱打断了他,“你在哪?” “办公室。” 她拿着号条,望着叫号屏,下一个就是她了,“我待会上去找你。” 周重宴怕她不知道他在哪里的办公室,急急接上,“我去接你好不好?明珠大厦,十七楼。” 只是竺萱根本没给他说话的余地,一下子就挂断电话。 周重宴听着嘟嘟嘟的声音,生怕她听不清他在哪,坐电梯下楼。 竺萱依稀记得听见明珠大厦,取钱后打的来了,刚进大堂要问前台小姐,周重宴走了过来。 两人坐电梯去他的办公室,竺萱问他,“刚巧在大堂?” 周重宴眼神落在竺萱提着的大行李袋上,有种不祥的预感,嘴边的“我下去等你”一时说不出来。 关上办公室,秘书小姐端来两杯茶,铁观音,淡淡的浮香。 竺萱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拉开行李袋的拉链,里面一捆一捆的钱,她白嫩的脸被大太阳晒得有点红,“一百万, 你数数。” 周重宴看都没看那钱,眼睛困在竺萱的脸上移不开,他喉结微动,“哪来的钱?” 她上次不是说才存了一半吗? “束南借给我的。”竺萱好像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你数一下。把欠条还给我,我们两清了。” 束南二话不说借了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