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 完结+番外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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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没有可是……” 苏日月一把捂住了苏豆子的嘴, 不让苏豆子再说了。 刚死去的那个苏三林是个年轻人, 苏豆子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他还要不要活了。 退亲都是小事,估计他爹得打断他的腿, 小混蛋。 苏日月想着,抬手捏了捏苏豆子的小脸蛋, 威胁:“不许胡说, 听到了吗?” “那你为什么哭?”苏豆子锲而不舍。 “你管我。”苏日月呛了苏豆子一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幼稚的不行。 刚开始苏日安还在旁边看着, 看着看着转身就走了。 他算是明白, 苏日月为什么和苏豆子关系那么好了。 苏日月和苏豆子斗嘴, 苏日安将他拿来的鞋垫子交给福婶,让福婶帮着给做了。 苏日月和苏豆子闹了一会儿, 后赶苏豆子自个去外面玩,苏豆子出去了, 他才将视线放到了苏日安的身上,看到苏日安做鞋子, 叫了一声:“五哥。”在炕沿上坐下, 叽叽喳喳的对着苏日安说话。 苏日安听着他说了一会儿, 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抬起头问他:“日辉没事了吧?” 苏日辉, 苏日月家的亲弟弟, 前几天掏鸟窝从树上掉下来, 胳膊受伤了, 不过不严重……苏日安前两天去看过他。 拿的是他们在镇上买来的猪肉,不多,本来苏日安的意思是只拿猪肉就好了,可薛文瀚还给了他一把簪子,让他带过去,一人两根。 样式什么的都不一样。 走之前,薛文瀚还再三叮嘱,那个簪子给谁,那个给谁,切不可弄错。 苏日安不明白,但薛文瀚特地跟他强调了,就答应了。 到大伯家后按照薛文瀚说的,将簪子分给了众人。 想到簪子,苏日安抬手看了一眼,刚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苏日月用的就是他那天拿去的那根簪子。 见苏日安看,苏日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后伸手摸了下,摸到簪子,终于知道苏日安在看什么了。 嘻嘻笑着一把抱住了苏日安,恭维道:“五哥,我五哥夫的手可真巧,这簪子做的我爹爹说比镇上那家首饰铺子里买的还要好看。” 说着也不给苏日安说话的机会,突的坐起来,手扶在苏日安的肩上拉过苏日安让苏日安的脸对着他,略有些激动的问:“五哥,我问你,我五哥夫以后有没有卖簪子的想法?” 问完,又觉得有些不可能。 薛文瀚那么有钱,应该看不上买簪子的这几个钱。 薛文瀚那么有钱,应该看不上买簪子的这几个钱。 刚刚还高涨的情绪突然又低落了下来,撅了噘嘴恹恹的放开了苏日安。苏日安将他的情绪看在眼里,弯起眼睛呵呵笑了下,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五哥夫是有这个打算。” “真的?”苏日月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瞬间生动起来了。 苏日安真想不明白他情绪变化为什么那么快,不过看到他高兴心情也不错了许多,苏日月有些激动,一把抱住了苏日安,如果不是没有那个意识,都恨不得亲苏日安一口,一脸高兴的道:“前些天小兵他们还问我这簪子哪里买的,要买呢,那要是买的话,我就给小红他们说一声?” 小兵是村子里一个和苏日月玩的不错的小哥儿。 “可以。”苏日安说,反正都要卖,“不过还要等你五哥夫回来,问一下他才能卖。”顿了顿,苏日安解释:“好像我听你五哥夫说,这些簪子,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簪子,不能乱用。” 说着,为了增加可信性,还抬手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簪子,举例说明:“你看看我这根簪子是用杉木做的,你的这根是梨花木,柳儿文韵和豆子他们用的是核桃木……” 给苏豆子他们做簪子的核桃木是薛文瀚上次在泉山崖小树林里折的。 小小的几根树枝,给几个小孩一人做了几根就没有了。 “哦对,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不能乱用啊?”他看上了他阿姆的一根簪子,可想着苏日安跟他们说的不能乱用,就没敢用。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苏日安摇了摇头,说:“是你五哥夫让我跟你们说不能乱用的。” 说着,又害怕苏日月他们拿了乱用,犹豫了一下,说:“我好像听你五哥夫说这些不同的簪子有不同的作用……” 这话说的苏日安自己都不太相信,果然听到他的话苏日月嗤的一声就笑了,后哈哈笑着道:“五哥,你不是逗我吧,簪子除了挽住头发还有什么作用?”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苏日安有些气恼,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说了苏日月不混用的都混用了,毕竟这理由实在是…… 害怕苏日月会因为他的话混用,苏日安又强调了一句:“反正就是不能乱用,要不……你等等等你五哥夫来了问他?” “我五哥夫干啥去了?” 这时候苏日月终于发现他五哥夫不在了。 “做簪子的木头没有了,他去三岔背后弄去了。”说到三岔背后,苏日安皱了皱眉头,他都跟薛文瀚说了不要去三岔背后了,薛文瀚还是去了。 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过想到薛文瀚也是为了他们这个家,又释然了。 就是有些担心薛文瀚。 听到苏日安的话,苏日月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挺大大门口传来了苏豆子稚嫩却尖锐的声音:“阿姆阿姆,我爹爹回来了。” 声音倍儿大,隔着一堵墙,两人轻而易举的就听到了。 第四十四章 “爹爹, 你那里来的兔子啊?” 苏豆子拎着一只兔子,迈着小短腿往厨房里走。 还没走到厨房呢,在屋里给苏日月纳鞋底的福婶看到了,连忙跑出来, 喊了一句“小少爷小心,我来拿。”从苏豆子手中将山鸡接了过去。 苏豆子看着福婶拿着山鸡进了厨房, 愣着站了一会儿,后大喊了一声“爹爹”转身跑进了他们的屋子。 屋子里, 苏日安正在问薛文瀚为什么簪子不能乱用。 薛文瀚往他的脑袋上看了一眼, 后别有深意的笑了:“原因我以后再告诉你们,你们只要听我的就行了。”说着薛文瀚的视线从苏日安苏日月哥两的脸上掠过:“难道我还能害你们不成?” “嗯。”苏日安相信薛文瀚。 苏日月虽然很想知道,但见他哥不问了, 他也不好意思再问,呐呐的。 薛文瀚看了他一眼, 后道:“我今天在三岔背后碰到东坡那个小猎户了。”薛文瀚没问,还不知道小猎户叫什么名字。 听到薛文瀚的话, 苏日月咻的抬起了头, 眼睛灼灼的盯着薛文瀚,会说话的眼睛好似在问“他给你说什么了?” 他们白杨沟总共就四家猎户,东坡就一家, 小猎户可不就是他的未婚夫吗?也难怪苏日月会这样。 苏日安被他的模样逗了一下,抬手拍的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也不知道害臊的。” 苏日月撇了撇嘴, “有什么害臊的。”一点不以为意, 后又看向薛文瀚。 薛文瀚说:“他让我给你带了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鸡, 我放檐廊了,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带回去。” “好。”苏日月眼睛一亮,真的是半点不害羞。 他刚说完,苏豆子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就进来了,一进来就要薛文瀚抱抱。 薛文瀚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爹爹身上太臭了,等爹爹先洗下,再抱你,啊?!” 森林里什么样的树都有,他今天就碰到了一棵特别特别臭的树,臭的他差点没走出森林,现在过了这么久虽然好了点,但身上还臭着呢。 虽然以前不认识也没见过那种树,但今天的事情薛文瀚大概也猜出了那树的臭气是毒气,苏豆子年纪小抵抗力差,他害怕他抱了苏豆子把苏豆子“臭晕”。 听到薛文瀚的话,苏豆子还没反应呢,苏日安就一把抓住了他,紧张的问:“你怎么走到臭臭树哪里去了,没事吧?”臭臭树在森林很深的地方。 他没想到薛文瀚竟然走到哪里去了。 心里又急又气又担心。 “没事了没事了。”听到苏日安着急的话,薛文瀚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刚想抱又想到自己身上臭,又推开了苏日安。 苏日安被他拉来推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担心了,也顾不得苏日月在旁边不好意思一把抓住薛文瀚的手就要拉着他去郎中家:“快跟我去郎中家让郎中大叔给你看看,快点。”走得急,脚步都乱了。 苏日月在旁边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没成亲的小哥儿羞红了脸,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后蹲下去抱起了同样被无视的苏豆子,硬着头皮说:“五哥,你别太担心了,五哥夫既然回来了就说明他没事,要有事都回不来了。” 苏日月尴尬的,说完了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那棵臭臭树他是知道的,应该说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在森林很深的地方……臭死了不少的村民。 没想到薛文瀚闻了臭臭树居然还活着回来了。 想到这里,苏日月突然又有些崇拜薛文瀚了。 觉得他五哥夫真厉害。 苏豆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他阿姆紧张的样子,他也紧张起来了,小小的身子在苏日安的怀里高度的警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阿姆,憋着嘴,看样子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薛文瀚看到了,拉住了苏日安,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我没事,就像月哥儿说的,要是有事的话我还能回来吗?别担心了啊?”说着又拍了拍苏日安的后背:“我去洗个澡,你去看看豆子。”再不看小家伙真的要哭出来了。 苏日安还有些不安。 薛文瀚笑了笑,抬了抬手,“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真的没事,别怕了,嗯?!”说着抚了抚他的脸颊,又重复了一句:“真没事,别担心了,我去洗澡,再不洗就臭死了。” 说着,薛文瀚离开。 苏日安呐呐的“嗯”了一声,还有些不放心,但看薛文瀚的样子又确实不像是有事,稍稍放下了点心。 转过脸,就看到苏日月红着脸眼睛灼灼的看着自己。 苏日安被看得噎了一下。 刚才没感觉,现在被苏日月这么看着,他突然就不好意思了。 “哇,五哥,你和我五哥夫关系真好。”他天天见他三哥三嫂,三哥三嫂的关系虽然也好,但比起五哥和五哥夫…… 难怪村子里那么多人羡慕他五哥呢。 尤其是那些小哥儿小姑娘们的,天天诅咒他五哥被休,为这事他还和那些人打过一架,把一个小哥儿的门牙给打掉了一颗,然后他被他爹爹狠狠地打了一顿,现在想起来背上还疼呢。 要是他以后和那个谁的关系也这么好就好了。 苏日月无不羡慕的想。 “你们以后关系也会好的。”苏日安还有些不好意思,抬手从苏日月的怀里将就要哭的苏豆子接了过来,摸了摸苏豆子的脑袋。 “阿姆。”苏豆子嘴一撇,苏日安以为他要哭,小家伙却没有哭,吸了吸鼻子,将脑袋窝到了苏日安的怀里。 苏日安拍着他的后背跟苏日月说话。 薛文瀚洗完澡回来,苏日安见人没事才稍稍放下了心,跟薛文瀚说了苏三林殁了的事情,问薛文瀚要不要到苏三林家去坐坐。 薛文瀚连苏三林是谁都不知道,听他说还懵了一下,问:“苏三林是谁?” “村里一个年轻人。”都姓苏,关系已经很远了。 不过他们这里的习俗,村子里有人去世了,全村只有没有仇的男人们都会在埋之前去那家坐坐,埋的时候再帮着把人埋了。 所以,苏日安才问薛文瀚。 “现在去吗?”薛文瀚对这里的习俗是一点点也不了解。 “不用,晚上去就行了。”苏日安说:“晚上去坐会儿让人知道你去了回来就行了?” “走个过场?”薛文瀚突然笑了。 “额……嗯。”苏日安有些尴尬。 苏豆子在苏日月的怀里哧哧哧的笑了,后一伸胳膊,要薛文瀚抱抱:“爹爹,我也要去,你带上我,我们一起去。” “你去做什么?”薛文瀚和苏日安还没说话呢,苏日月就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死人的地方,去了要是冲了怎么办?” 死人又不是啥好东西,苏豆子年纪又太小,万一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回来上吐下泻的,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可苏豆子却说:“我已经去过了。” 苏日月:“……” 苏日安:“……” “什么时候去的?”薛文瀚问。 “早,早上。”见几个大人一脸严肃,苏豆子突然就有些害怕了,小嘴紧紧地抿在了一起,小爪子也紧紧地抓住了苏日安胸前的衣服。 早上他和村里几个小哥儿一起玩耍,那几个人说要去,他也就跟着去了。 “没事,去了就去了。”薛文瀚将苏豆子接过来,抱在怀里。已经去了,还能怎么样,只要没事就好。 薛文瀚抱着苏豆子,之后三个人又说了几句苏三林去世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三个人,主要是苏日月说,苏日安和薛文瀚听:原来苏三林是给未婚哥儿徐东家去三岔背后背盖房子的木材,从山上滚下来丢了性命。 现在两家闹的可凶了。 苏三林家让徐东家把彩礼的钱退了,还要赔偿一大笔钱,徐东家不愿意,苏三林家找人把徐东打了一顿,打断了一条腿,还到处宣扬说徐东是克星,克死了自己的未婚夫。 现在,整个白杨沟的人都知道徐东是煞星,克夫了。 苏日月说的激动,完全忘了苏日安也曾经被人骂过煞星,克死了爹爹和阿姆。 还继续情绪激动的说:“五哥你知道吗?那家人实在太不是东西了,不退钱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给徐东看病,说是要留着钱给徐东的哥哥盖房子,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要是我爹爹也这样,我,我……” 我了老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他也生在那样的家庭,好像也不能做什么。 瞬间泄了气的皮球,软踏踏的抱怨:“五哥,你说咱们哥儿怎么这么命苦啊?” 说完看到苏日安靠着薛文瀚站着,突然想起来以前人们也经常骂苏日安克星,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不是,五哥,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我说我不是故意说克星的,我……”结结巴巴的。 平时嘴上特溜的,这会儿差点急哭了。 他也不知道他要怎么解释。 本来听到克星两个字,苏日安还有些难过,但看到苏日月手足无措的模样后,瞬间就不难过了,还被惹笑了。 “行了行了,我没事。” “我……”苏日月还想解释,听到苏日安的话瞬间顿住,后还有些不相信:“真,真的没事?” 要是他天天被人说是克星,他肯定会承受不了,五哥真厉害。 苏日月想。 薛文瀚一手抱着苏豆子一手扶着苏日安,看到他的模样也没忍住笑了。 苏豆子更夸张,难得的看到苏日月那个囧样,笑得特别欢,欢的苏日月将他从薛文瀚的怀里提过去都没发现,直到苏日月在他的小屁股上啪啪啪的拍了几巴掌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当即戏精附体,“啊啊啊啊”的大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抹眼泪告状:“爹爹,姑姆打我,你快帮我打他。” 反应过来后,当即戏精附体,“啊啊啊啊”的大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抹眼泪告状:“爹爹,姑姆打我,你快帮我打他。” 经过这一闹倒是忘了刚才的不痛快。 晚上,苏日月在薛文瀚家吃了饭才回去的,回去的时候薛文瀚将小猎户带的山鸡和兔子给给苏日月。 苏日月又惊又喜,还有些羞涩,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相当的精彩。 精彩的连一向稳重的苏日安都看不下去了,笑着打趣了他几句,打趣的苏日月脸红脖子粗的,最后哼哼了几声,扭扭捏捏的拿着山鸡和兔子走了。 之后,薛文瀚去苏三林家。 ——其实薛文瀚是不想去的,但苏日安一直看着他,又说这里的男人们基本上都去,如果他不去以后他们的事情了也没人来,等等。 薛文瀚想着,他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不能和邻居们关系闹的太僵。 就同意了苏日安说去。 一听薛文瀚说去,苏日安说了一句:“你先等会儿。”就出了门。 出门后,苏日安去了苏建乔家。 苏建乔家和苏三林家是同族,关系比较近,苏三林去世了,苏建乔肯定要每晚都去。苏日安去看苏建乔去了没有,没有的话让薛文瀚和苏建乔一起去——他害怕薛文瀚一个人去尴尬。 毕竟,薛文瀚以前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 要是薛文瀚去了,大家都躲得远远的……苏日安虽然想让他和村子里的人打好关系,但也没想让他被孤立。 他心疼。 苏日安去的时候苏建乔还没去呢,正在吃饭,听到苏日安的话,苏建乔立马就答应了,说吃完了饭到他家找薛文瀚。 谢过了苏建乔,苏日安回了家,告诉薛文瀚再等会儿。 薛文瀚不知道他做什么,但也没多想,抱着人腻味了一会儿。苏建乔来喊薛文瀚,薛文瀚亲了下苏日安,后跟苏建乔一起去了苏三林家。 苏三林家在村头,距离他们家不算远。 可能是农闲了,人特别多,薛文瀚和苏建乔一进去才在院子里就听到一堆人聚在一起骂徐东,骂的特别恶毒,薛文瀚微微皱了皱眉头。 苏建乔也听到了,看到薛文瀚皱眉知道薛文瀚是想到了人骂苏日安的那些话,有些尴尬,解释:“也是被气到了。” 薛文瀚讽刺的笑了一声,瞅了他一眼,哼道:“没球本事的人才会把什么错都推到一个小哥儿身上。” 说完,信步走了进去。 如果不是答应苏日安会待会儿,他现在就想走。 真不想和这些人在一起。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徐东爹娘的错吗?为什么全怪在徐东的身上。 就算徐东有错也不过是答应了和苏三林的亲事——说不定和苏三林的亲事还不是徐东自个做的主。 可就算这样,骂徐东的人却远远比骂徐东爹娘的多。 一路走来,薛文瀚只听到几个说徐东爹娘的,用词也还算温和,但到了徐东哪里,什么恶毒的话都用上了。 听得薛文瀚特别火大。 也许,因为,这些人曾经也是这么骂苏日安的。 心中不爽,薛文瀚的脸色也特别臭,人看到他进来让座他也没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而就在他隔着两个座位的地方坐着苏世平。 苏世平看到他的样子,本来就不待见的更不待见了,狠狠地剜了薛文瀚一眼。 薛文瀚看到了,问了一句“大伯”也没有再搭理他。 他现在心情很不爽。 苏建乔跟他一起进来,大概猜到了薛文瀚为啥心情不爽,看到人们还巴啦啦巴啦啦的骂着徐东,可能是害怕薛文瀚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情来,刚坐了没一会儿苏建乔就问他要不要回去。 薛文瀚本来就不想待了,听到苏建乔的话当即就答应了。 起身,出门,没想到却在大门口碰到了苏五牛。 苏五牛拄着一根拐杖,脸上的肿虽然消下去了不少,但看着依旧特别难看,猪头一样,相比他以前的模样……简直天上地下。 薛文瀚没认出他。 刚准备绕过他要走,苏五牛却突然扔下了手中的拐杖,“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对着薛文瀚重重磕了两个头。 磕的薛文瀚一脸懵逼。 磕完,苏五牛才开口跟薛文瀚道谢,谢谢薛文瀚救了他,说没人薛文瀚他早就死了,云云。 苏五牛的声音变了,又粗又嘶哑,听起来像五六十的老头,薛文瀚皱了皱眉,他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 先不说其他,就苏五牛对苏豆子那么小的小孩动手,薛文瀚就没办法对他产生同情。 说了句:“不谢。”薛文瀚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就准备要走。 这些天听薛文瀚的所作所为,苏五牛大概也知道薛文瀚不再是以前的薛文瀚了,也没求薛文瀚原谅他——亦或者说是他醒悟了。 看到薛文瀚离开也没阻止,只看着薛文瀚的后背大声的喊了一声“薛兄,帮我跟小豆子和安哥儿说一声对不起。” 薛文瀚嗤的笑了一声,后转过头去看着他,越看越想笑。 最后他真的笑了,笑得渗人:“有些错不是说了对不起就能没关系的,比如……”薛文瀚的视线扫过他的双腿:“你的右腿,是废了吧?” “我……”苏五牛的脸色有些灰败。 确实,他的腿废了。 不仅腿,还有手,他的手也没办法拿笔了。 他是秀才,现在却连笔都没办法拿了。 一个没办法拿笔的秀才…… 这些天他一直在做梦,梦到他爹和他娘,梦到他的小时候,那时候他爹和他娘还在,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虽然日子过得不算特别富裕,但温饱不成问题。 他想念书,村子里的其他人表面上说念书好,背后却嘲笑他,拿他当反例教育自家的孩子,他爹他娘因此还被他爷爷奶奶说。 但因为他想念,他爹爹就顶着压力,送他去镇上读书,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十五岁就考上了秀才,是县里最年轻的秀才,也是最有希望考上进士的。 可天有不测风云,他爹爹和他娘为了赚钱去三岔背后,被狼吃了。 他爹和他娘一去世,他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没几天家里的东西就被叔叔伯伯们瓜分光了。 刚开始他还特清高,不屑的与那些人计较,可清高不能当饭吃,没过多久他就开始饿肚子了。 可他一不会种地,二常年念书也吃不下那个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成了人嫌狗厌的样子了。 后来欺负苏日安和苏豆子也是因为看出薛文瀚厌恶苏日安和苏豆子,又出手大方,他才时不时地去欺负欺负苏日安和苏豆子来讨好薛文瀚。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曾良心不安过,可慢慢地……时间是世间最好的溶剂,五年的时间,不仅溶掉了他做人的基本准则,还溶掉了他的良知。 他打苏豆子都打成了习惯。 别说苏豆子哭,就算苏豆子用那么凶恶的眼神看着他,都激不起他心底的半点涟漪了。 有句话叫天道好轮回,他以前那么打苏豆子。 现在他的脚废了,手废了。 他的那些叔叔伯伯哥哥弟弟们占了他们家的家产,却把他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让他睡柴房都是好的,有的直接让他睡院子。 一次,他睡在院子里,就因为铺了些麦秆,被他的堂弟媳妇骂了好些天,指桑骂槐的,比当着面指着鼻子骂还让他难受。 大人们这样也就算了。 小孩们更过分,一天他在院子里的草堆上睡觉,他堂弟家的一个小屁孩跑过来把尿尿了他一身。 虽然现在不是冬天,可天气也已经很冷了,他的衣服被他的那些堂兄弟们瓜分了,就剩下身上穿的一件,被尿了尿没衣服换,没办法洗,他就一直穿着。 这些只是一部分,这些天他算是尝尽了世间的人情冷暖。 以前虽然也尝过,但远远没有这一次的体会深刻。 …… 他在前些天就想给苏豆子和苏日安道歉了,但他没敢去,也没脸去……一直到这几天苏三林殁了,他想着薛文瀚可能会来这里。 就天天来这里等薛文瀚——尽管村子里的人都不待见他。 这几天的等待他原以为无望了,没想到还真的碰到了薛文瀚。 只是,让苏五牛没想到的是以前高冷的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总是鼻孔朝天的薛文瀚竟然讽刺了他。 讽刺的苏五牛一愣,后反应过来也不恼。 ——因为相比于他的那些叔叔伯伯堂兄堂弟以及他们的媳妇们,薛文瀚骂人的话真的不算是什么。 苏五牛握了握拳头,又说了一遍:“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情对安哥儿和小豆子伤害很大,也知道他们可能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想真心的说一声抱歉,抱歉。”说着苏五牛低了低头。 后拿起拐杖,从地上站起来,后……走了。 第四十五章 回到家, 薛文瀚没有把遇到苏五牛的事情跟苏日安说。 倒是苏日安跟他提起来苏日月说买簪子的事情,薛文瀚大概给他说了一下那些簪子是由什么树木做成的, 可以卖给什么样的人。 说完害怕苏日安记不住, 又说:“我明天再给你说一边, 你记一下,之后要是有人要你按着我给你说的拿就行了。” “这样没问题吧?”苏日安还有些不放心。 “没问题。”薛文瀚说着, 将苏日安放自己的怀里拉了一下抱住,睡觉。 至于,苏豆子早就被薛文瀚扔到了苏日安的另一边。 所以, 现在这一家三口的情况就是苏豆子缩在苏日安的怀里,苏日安又在薛文瀚的怀里, 串串烧似得。 之后的一段时间, 薛文瀚都在做簪子。 簪子需要的材料少, 他上次去森林又背回来了不少, 原料充足,不过这些原料薛文瀚并没有全部浸泡在空间水中。 毕竟,他不可能一直做簪子。 要是全部浸泡在空间水中, 他以后没时间做簪子了让别人做的话做不出那种效果, 店铺可能会因此垮掉。 所以, 趁着现在刚开始他就把簪子分两种。 一种带特殊功效的, 价钱高,一种普通的, 价钱低。 到时候, 要是他不做了, 就把拥有特殊功效的簪子价格提高……这样,虽然会对店铺有影响,但并不至于垮掉。 当然,不管是普通的还是带有特殊功效的,薛文瀚做的时候都很用心,做的很精致,比镇上那些首饰铺子里的不知道精致多少倍。 又普通的簪子价格和镇上的簪子价格一样。 所以,苏日月才稍稍帮他们宣传了一下,就有不少和苏日月玩的好的小哥儿央着苏日月来他家拿簪子。 刚开始的时候苏日月还一根两根的拿,到后面越拿越多,薛文瀚看他那样,索性将新做好的一批五十根簪子全部给了他。 让他去买。不过害怕苏日月乱卖,薛文瀚给苏日月定了个价格。 让他按照那个价格卖。 买下来的钱给苏日月十分之一的辛苦费,苏日月一听买这个还有钱拿,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高兴之余转念一想,这就是赚自家哥哥和哥夫的钱,又有些不好意思,抓着苏日月的袖子期期艾艾的:“五哥,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是你五哥夫的意思,你有什么不好的。”苏日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苏日月心里的纠结。 苏日月撅了噘嘴,像极了小豆子:“我这不是在赚你们的钱吗?” 手紧紧地攥着薛文瀚给他给的四个铜板,这可是他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赚的第一笔钱啊,好舍不得还回去。 但想到要是他爹爹知道他竟然赚他五哥的钱,他爹爹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想到这里,苏日月心里突然又有些不爽了。 他爹爹就是偏心,偏心五哥。 哼哼了两声。 苏日安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这是你五哥夫的衣服,你就按照他说的做,要不然他以后还敢让你帮着他卖东西不?” “那……”苏日月一挑眉,一把抓住了苏日安的袖子,撒娇:“五哥,这事你知我知五哥夫知道,千万千万别让我爹爹知道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