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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尔玛火腿焗鳕鱼柳。 帕尔玛火腿是世界上最着名的火腿,呈现粉红色,红嫩如玫瑰,烤至五分钟,与银鳕鱼柳淋上红酒醋汁。 肉香,鱼鲜,搭配紫土豆泥别有一番滋味。 对于李哲信被“贬”,南熙贞心中充满不解,按理说他在集团这么久,不可能轻易就被下派去监管金融保险公司。 不过美食当前,她收敛身心,专注无比的品尝这道菜。 李哲信抿了一小口红酒,穿着休闲清爽,悠然的目光投向面前模样认真的人。 与之前的不太一样,他的眼底深处有莫名其妙的忌惮,很违和。 李在容被捕,短期内对三星集团的影响不会大,集团目前实行经理人制度,有3名执行官,各种规章制度和决策体系都比较完善,运营会如此继续下去。 如果一旦获刑,那就可能波及大方面。 这是属于外部斗争。 还有内部斗争,贿赂事件的爆发还有李在贤的参与,他与李在容的父亲有家仇,肯定会在这事方面掺一脚。 李哲信很清楚自己这次被下派是谁的意思,新罗酒店的CEO李富真,在自己下派通知之前…… 李富真和一个人在新罗酒店会面。 这个人就是……南熙贞的妈妈。 温和儒雅是李在容的标签,他在女人方面没犯什么事,在听说李哲信和一个女明星走得近时,没有多问,也没有叱骂。 只是一反常态的睁只眼闭只眼,甚至帮忙洗清了南熙贞在前任文化体育部长赵允萱那里的黑名单。 他嗅到一丝不对劲儿,自然而然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怎么样?” “好吃。”南熙贞点点头,味道是蛮好,笑容不那么复杂,觉得好就肯定,不好就否定,不用猜来猜去。 她其实是一个大糊涂蛋! 酒局上认识了李哲信,慢慢接触后,发现对方并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也就暂时放下心来。 这人虽然不是大帅哥,但长相过得去,气质超越。 她开始觉得……可能就是有钱人无聊了,和艺人玩游戏之类的。 谁知后来李哲信还真的帮了她一个大忙,被压着不能动弹的电影可以发行,自己也被解禁。 可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她拐弯抹角问对方想要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而且…… 这次见面,他的态度和神情都有些不太一样,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管他呢。 该吃吃该喝喝吧。 这就是糊涂蛋的生存之道,明天的事情明天想,今天能过得好就万事ok。 “我妈妈?我妈妈挺喜欢的呀。”济州黑猪肉烤起来棒极了,刚好配上柑橘,越吃越有味,她只当是一句寻常话,没有仔细想。 李哲信没问出什么就不再提起。 第二天他收到一封匿名信,于是紧急停止私下调查南熙贞妈妈身份的事情。 女人嗜美衣,但当她们实在不知道穿什么好时,大部分都会选择el小套装,这是在时尚界众所周知的一件事情。 灰黑珠皮尼直筒裙,el米白流苏斜纹软呢外套,花纹布斜背包,一双尖头平底鞋。 灰咖色微卷发耳后旋卷至发尾挽起,鬓边有碎发,淡如茉莉,人至清雅。 “要不改到明天下午吧,我今天有事情。”南熙贞乘坐电梯下楼,她的身旁站立着一个男人,脸庞坚毅,眼珠黑白分明。 宋禹廷,负责她这部系列电影的代理人。 差不多可以说是她事业上的秘书,为人八面玲珑,面面俱到。 宋禹廷了解以后,迅速趁着乘电梯的空挡改了日程安排,俩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后,他去开副驾驶的门,却被南熙贞阻止了。 “有人来接我,你先定下新办公楼吧。” “好。” 俩人分头行动,这人也不多话,只管做事,提醒了她注意安全后,就开车去查看新办公楼的选址。 南熙贞转身走到一辆宾利车前,露出可爱的笑容挥挥手,里面的人帮忙打开车门。 坐上车以后系安全带时,驾驶位的人好奇的问道:“刚刚那人是谁?” “噢,是我工作上的代理人哥哥。”她扣好安全带,撩了撩鬓边的碎发,有点紧张的转头问:“怎么样?还行吗?会不会失礼?” 一连三个问题让李星和有些失笑,他赞肯的点点头道:“挺好的。” 何止。 用词俗气点形容,如花似玉,楚楚动人。 这身小香风的打扮,挑不出一点错,女人骨子里的优雅柔美全都渗透出来。 温顺乖巧,像一块美玉,光泽熠熠流动。 口红选择了温柔的豆沙系,更衬得一双眼眸漆黑光亮。 标准的见家长式的打扮穿着。 说起来,俩人都没想到,不知道怎么回礼,李星和父母想着先通话感谢,聊着聊着可能有点开心,爸爸提了一句要不一起吃顿饭吧? 人家主动邀请,又是长辈,作为小辈的南熙贞不能不给面子,何况又是朋友的父母,吃顿饭而已。 最后搞来搞去竟然定在了家里,说是比较有诚意些。 一开始没想拦着的李星和到最后想阻止都来不及。 感觉有点怪怪的。 他看着坐在副驾驶上正在照镜子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发现对方似乎挺当回事。 “唉……”耳边悠悠传来一声轻叹,钻入肺腑。 “我送的礼物是不是太鲁莽了,给伯父伯母造成负担了?”她收起镜子,托腮略带轻愁的感叹。 一双含情目波光涌动,嘴巴微微嘟着,斜斜的看向开车的李星和。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笑笑。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咳嗽两声安慰了两句:“别那么紧张,只是普通的一顿饭时间,当然还是想谢谢你的好意。” “哥你跟我还这么客气,我又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哪里需要格外的感谢。”熙贞微微笑,唇边好似有明媚的春光。 他今天穿着黑色高领衫,多了些沉稳大气,好像有心事,想起上次接熙贞去录音的时候,心情是如何的呢? 忘了,当时就只是单纯的为了录音这件事情。 写配乐也是从最初的抗拒,漫不经心,到最后投入的制作中,跟自己的本意相差甚远。 今天李星和妈妈专门让家政阿姨多留了几个小时。 听得见门铃响,她连忙跑去开门,爸爸虽行动不太方便但也起身慢慢踱步过去。 这种氛围李星和真的感觉到……有些奇怪啊! “伯父伯母您好,真是多有打扰。”南熙贞展颜一笑,乖乖灵灵的先开口,然后双手奉上自己所买的礼物。 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身姿温婉,笑容灿烂,又不过于拘谨。 果然漂亮,比电视上好看。 妈妈眼前一亮,笑呵呵的接下,然后让开位置说道:“快进来吧,你喜欢喝什么?今天我还买了点米酒。” “我喝什么都可以。”她优雅矜持的微俯身脱鞋,李星和见状顺势扶了一把。 看见站着的爸爸又是一鞠躬,双手恭敬的放在身前,然后不动声色的与李星和一人一边虚扶着走向客厅。 “路上堵车吗?” “还行。”李星和应了一声,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跑去厨房帮忙端喝的,留下熙贞和爸爸走在沙发上聊天,一点尴尬冷场的意思都没有。 “人很漂亮,看起来也善良,我不久前刚刚看过这孩子演的电影。”妈妈正在取杯子,嘴里不停的念叨。 “来点果汁就行。”李星和毫无察觉的提醒道,取了一大盒包装的橙汁,咚咚咚倒了一大杯,都不需要妈妈动手。 妈妈抿着嘴瞧了瞧,脸庞隐隐有笑意,看他端着杯子出去,转头就和家政阿姨聊起天来。 “是不是很漂亮?” 阿姨刚才远远瞅了瞅,也笑着点点头,然后就开始女性之间的谈话。 李爸爸比较善谈,南熙贞更是个话痨,哪里怕生,好像根本不是第一次来,问什么答什么,甚至将话题扯得更远。 从首尔的交通天气一直聊到大学学业课程,谁让他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 “您知道最后怎么了吗?” “怎么了?” 李星和傻呵呵的端着杯子来到客厅,听见他们俩人聊得挺好,不知道说什么……还哈哈大笑…… 他挠挠头,想问那个豆腐汤爸爸能不能吃,谁知……爸爸拍拍他的膝盖,让他等一会儿。 等一会儿? “我……”李星和欲言又止,愣愣的摸摸膝盖,没能问下去。 正笑容满脸聊天的南熙贞探头看向他,甜甜的问一句:“哥,怎么了?” 爸爸这才转身摸摸胡子好奇的问:“你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 怎么感觉是他去见别人家的父母,一句话都插不进去,“没什么,那个豆腐汤稍微辣点,爸爸你能吃吗?” “不碍事。”爸爸有那么一点点敷衍,回答完毕又对着熙贞,想继续刚刚的那个话题。 他无声的叹口气,被冷落在一边,撇撇嘴靠在沙发上听他们聊天。 “那个医生特别温和,他说没什么大毛病,到了这个年纪吃两顿孩子做的饭享受享受是应该的。” “然后那个爷爷就担忧的问,我还能吃几次?”说话时嘴唇尤其好看,真是风流灵巧,眼角眉梢都带着活泼欢快之意。 “您知道医生怎么回答吗?” “说什么。” 李星和坐在一旁渐渐听进去,搞不懂前边说了什么,反正很想知道这个医生是怎么回答的。 “医生说,我又不是美食家,这个得看您家孩子的厨艺,好吃就多吃几次,不好吃就……就不吃了呗。” 话音刚落,她眼珠一转唇角扬起,爸爸忍不住笑出来,还有点愈演愈烈的架势。 这说什么了……就笑? 他没听懂,不过笑声是会传染的,于是情不自禁的也跟着傻乐。 看见爸爸边笑边从盘子里拿出一小串葡萄,他轻车熟路的想要去接,却不是给他的,自作多情了。 “吃这个。”给了熙贞。 “那我就不客气啦。”熙贞爽快的道谢接下,没有假客套推辞的塞了一颗,腮帮子微鼓,总是眼眸弯弯的笑模样。 爸爸也不做声看她秀秀气气的吃葡萄,都快将这串吃完了,她才想起某人,眨眨眼诧异的问:“哥你不吃吗?” 你还知道是我家的葡萄…… 李星和,假笑boy,在爸爸的眼皮子底下乖乖的吃剩下那一串。 不知何时妈妈将从幼稚园放学的侄女接了过来,恩彩蹦跶过来抱住他的腿喊了一声,看见沙发那边坐着的陌生人,好奇的歪头瞅瞅。 南熙贞作怪的朝半空扔了颗葡萄,张嘴接住,小侄女看了后咯咯咯笑了。 她吃完葡萄后才想起身旁还坐着伯父,立马收敛起小孩子心性,变得端庄矜持。 李星和本来打算自己插不上话,他就和恩彩玩过家家算了,也挺有意思的。 但小孩子好动,喜欢爬上爬下,跑到熙贞那边玩起了小熊,又蹦又跳的,一不小心就将她放在身旁的包摔下去了。 里面的东西散开,李星和连忙帮忙捡拾,小侄女也跟着捡,南熙贞接过俏皮的说声谢谢。 爸爸看见自己脚底下有个青色阴影,胳膊伸下去一捞,发现竟然是一枚印章。 旁人肯定是没有的,一般写毛笔字或者画画之人才会搞一个私章。 “你会书法?”李爸爸瞬间来了兴趣,家里走廊的墙壁上就挂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兰草,旁边还有题字。 他对这方面略有研究,平时也喜欢看看字画。 “只是大概会写几个字,正在学习中。”刚刚进门她就注意到那副水墨画,上面的兰草颇有些韵味,也就多瞧了几眼。 还会写毛笔字? 李星和知道她爱玩,对于刺激的游戏情有独钟,飙车,打牌,长板冲浪,还会玩什么德州扑克,赢了不少钱。 统统都是热血沸腾的类型。 他半信半疑的跟着一起去了书房,熙贞也不扭捏,让写字就写呗,反正说了正在学习也不怕丑。 脱掉了小香风外套,更显婀娜窈窕的身材,小腿修长优美,手臂白皙柔软。 皎皎如秋月,端丽冠绝。 古墨轻磨,面容生光。 握笔的姿势很熟练,不管是手腕还是神态,都隐约透露出一种古侍女的书卷气。 李星和立在一旁,看她择好宣纸铺平,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流光溢彩的眸子专注非常,那轻抿的唇角,充满梦幻意象如雪莲般的指尖,清艳娇怜。 隶书。 起笔蚕头收笔燕尾。 最好临摹碑文,去繁就简,为圆为方。 悬腕而下,凝气聚神,落笔如云烟。 美。 漂亮暴露在外表,而美就深藏许多韵味和情态。 她写字的时候有种魔力,让人移不开眼睛,淡雅中透着庄重,古朴中藏着艳丽。 是为大美。 空净飘逸之美。 触及灵魂。 令人陶醉的迷幻药。 写的是。 【流水有声无知己,奥石无言更可人】 仙露明珠,华美自然。 这句话用隶书写更好,狂放潇洒,自有一番气度。 看她挥洒泼墨,撇、捺、点轻重顿挫,兼纳乾坤,字有骨格,如筋一般浑圆秀润。 看她锋自磨砺出,疾风吹劲草,那浓墨没有一点软意,清高自傲如清风出袖,明月入怀。 一看就知道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 此时李星和有些恍惚,人很多面,他以为看懂了,其实并没有。 “好,好,好。”爸爸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目光涌动,像在圈内,而且还是她这个年纪,能写出来就很不错,何况还有自己的韵骨。 此时捻笔俏生生站着的人抿嘴一笑,点点羞涩之意,眉目清艳,脸颊粉嫩。 宣纸左边还有些余白。 熙贞示意伯父要不要续上,李爸爸摇摇头,却问道:“会画上几笔吗?” 好似什么都难不倒她,游刃有余的回答:“只有几节竹子的程度。” “那你在旁边添上吧。” 李爸爸说完,她扶着右手腕蘸饱了墨,唰唰唰几笔在留白处画上两三节青竹,秀丽清傲。 其实她只会画竹子,小时候光练画竹子。 这叶子有风有肉,竹身有气有节,真真喜人,非常不错。 不知何时妈妈也来到了书房,看见这幅字画表露惊喜,都说水中望月,云边探竹,这字如云也算应景。 “刚好用上你的章。”李妈妈温温柔柔的提了一句。 于是她在这幅字的左下角印上刻章,这章子也是有出处的,南妈妈帮忙寻来的。 四字。 “贞松劲柏。” 出自元好问的“贞松劲柏四时春,霁月光风一色新。” “原来是这个贞字。”李爸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妈妈走过来一看,遂问道:“那熙字呢?” “熙熙长似春的熙字。”取意为欢欢乐乐的意思。 饱含南妈妈的美好祝愿,愿她每时每刻都能愉悦乐融。 李爸爸不紧不慢的看着这幅字,这几节青竹是越看越喜欢,家里有一副兰草图,刚好配这秀竹。 所以踌躇几下向她讨要。 “当然可以,只是我书画不精,感觉拿不出手……”她不自觉露出一丝憨气,早知道就多多练习了,今天就能写出更好的送伯父。 “我看着挺好的,互相学习嘛。”李妈妈笑眯眯的说道,表面不流露任何额外的含义,可是从她频频的笑意中得知心情很好。 这才让某人放心的搁下笔,心中越发决定回去要好好练习才行! “洗洗手吃饭吧。”李妈妈拍拍她的后背,温声细语极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心正则笔正,是什么样的人从这点就体现出来。 熙贞像个乖宝宝,巧笑盈盈的答应:“好,伯母要跟我一起去吗?”明媚大方,又略微拉近距离,不那么生分。 餐桌上她也没有什么拘谨之处,乖乖吃饭。 李星和与她坐在一边,脑子里还没有回过神,依然想着刚才游笔腕下的场景。 熙贞吃了个半饱才想起自己还没有问伯父,连忙纯真关切的开口:“对了,伯父你晚上睡得还好吗?” 要是不满意,那买床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睡得很好。”看见伯父精神气不错,心情也很愉快,她也就放心了。 他们俩人对面坐着的是李妈妈和小侄女恩彩,小孩子吃饭需要照料,李星和隔空还不忘逗逗侄女,幼稚又可爱。 这时妈妈去帮忙倒果汁,恩彩看见她的杯子空了,想了想吃饭前在厨房里听见大人说的话。 人小鬼大机灵又聪明,指了指南熙贞的杯子,酝酿几下奶声奶气道:“还……还有舅,舅妈也没有了。” 李妈妈快速及时的捂住她的小嘴,后半句给憋回去,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专心吃饭的某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压根就没听见,一心不能二用嘛。 舅……舅妈? 李星和一时岔气咳嗽了好几下,他终于知道那个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哎西…… 瞧见父母神情如常,没有哪里不对劲,想起平时妈妈也会问恩彩想不想要舅妈,估计是小孩子乱说的。 为了转移话题,他转头轻声询问自己的疑惑:“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会书法?” “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咩。”吃着吃着饭,又开始学动漫角色说话,目光灵动狡黠,“什么书法,只是能写出个大概字形而已。” 南熙贞憋笑的凑近他,偷偷摸摸的说悄悄话:“你是不是很惊讶?” “嗯。” “你看,唬唬人还差不多。”说完嘻嘻一笑,娇俏可爱的添上一句:“你别到处丑我,等过几年拿得出手再说。” 李星和默不作声。 她见状有些来劲儿,瞧了眼没有看过来的伯父伯母,做贼一样的接近对方,非要直视目光:“你答应我嘛。” 对方沉默以待。 她灵光一闪,咯吱咯吱的挠了几下李星和的腰侧,继续威胁:“你答不答应。” 李星和受不住痒的缩着身子笑了,手底下握住这只细腕,沉沉回答:“保密保密。” “当真?”她看见别人“受折磨”可开心了,又用另一只手挠了挠,也被抓住了。 “真的真的。”李星和连连回话,笑容止不住的涌现。 这俩人表面一本正经的吃饭,手底下斗的欢快,脸蛋都忍笑忍的红通通,鬼都知道桌子底下肯定有猫腻。 伯父伯母也没有拆穿,当做没察觉。 “好了好了。”他凑近贴着对方耳边提醒,大手一用力遏制住了作怪连连的小手。 这只手腕白肌红,细圆无节。 摸上去滑溜溜,就像她耳后白皙剔透的肌肤。 这张侧脸也溢满了可爱可怜之态。 李星和想松手,不知道想起什么没有动弹。 也就一直握着她的手。 柔软光滑。 想的是uglyduck曾经无意中说的一句话。 没有谁对谁错,郑基石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曾经问过郑基石想不想结婚,说是不想,看见周围人结婚后,觉得太惨了,自由自在多好。 这个问题朴宰范也回答了,这位社长非常直白了当的回答:我还没玩够。 都没有玩够。 所以。 他脑子里想的是。 怎么没有人知道,怎么没有人了解今天自己才发现的一点。 因为女人漂亮就行了,没有人愿意去了解。 他现在彻底糊涂了。 可身为男人又非常明确的知道。 不肯放手只是因为没玩够。 要说感情,少得可怜,就是这么虚伪,他不是没有恋爱过,对待另一方好是一回事,有感情是另外一回事。 彻底乱了。 甚至冒出一种要不得的念头。 如果朴宰范私下和郑基石说了这件事情,或许俩人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潇洒。 只是因为捅到明面上了。 面子过不去,这场架不想打都得打。 又或许。 是为了惩罚某个人,将一切都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哪里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这个人。 明面上确实是这个人的错,一切皆因她起。 谁会怨恨谁会讨厌,参与的俩人想到了吗? 没有。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会怪罪在女人头上。 这种要不得的想法,突然像参天大树一样的疯长。 突然没有了任何立场。 他在质问自己。 你凭什么说讨厌。 你凭什么讨厌这个人? 闹成那个样子是怎么平息下来的。 是差点发生跳楼事件。 现在大家有发生嫌隙吗? 没有。 他最为了解,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这样。 两位代表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求这个人? 心情酸酸的。 因为自己看见了事情的另一面。 站在了另外一个人的处境。 李星和用另一只手默默的吃着饭,俨然忘记松开她。 他想起砸店事件,想起uglyduck说的种种。 想起自己撞见朴宰范时,对方嘴里事情的开始。 也想起自己亲身感受到的一切。 脑海里的参天大树继续疯长。 耳边传来某人因为手痒的嘻嘻笑声,跟恩彩开心时候的笑声很相似,那样的纯真,没有复杂。 心情从高扬变得低落。 loco喜欢和她玩不是没有道理的。 越来越酸。 心情很难过。 他不曾,也不愿意了解这个人。 只是刚刚接触到内心。 一切都变了。 他的脑子像重新清洗过一样。 冒出不得了的认知,也是不偏不倚的一刻。 想让她处于阴影的朴宰范真不配。 郑基石……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