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同学有点H(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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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同学有点H(25) 新月入新年。 年尾的最后一夜,桑珂来到顾泽生家里,跟奶奶一起在厨房包饺子。 奶奶本就是热心肠,见了桑珂还添了些焦渴,几次三番打探—— “家里几口人啊……是独生女吗?” “跟阿生一个属相呀?阴历是什么生日啊?”…… 最后再来一段感慨——“哎,我们阿生是个好孩子,学习也好,人也老实从不到处惹是生非……虽然父母都不在身边,但从不用我操心呐,所以你和阿生好好相处,将来你们一块儿考了学,在一处念书生活,也是一个伴儿……“ 桑珂忍不住笑,但还是温柔答应:“奶奶,您放心。“ 这话让老太太瘪着的嘴咧开了,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回头去看在一旁做冷盘的顾泽生:“阿生,这姑娘我瞅着真喜欢……皮肤白模样俊……人也乖,你啊,在学校什么的可要多照顾点……“ 顾泽生侧头去看桑珂,视线相对,抿嘴一笑:“是,可不能让人抢跑了。” 奶奶看着桑珂忙补充一句:”我跟你说姑娘,谁也没我家阿生懂事疼人的……“ 桑珂低头笑,手里并不闲着,手指飞舞就捏团出一个小饺子放在旁边的盖帘上,顾泽生放了盘子,走过来看她包饺子,轻笑:“这动作还挺熟练的,你这年纪会干这个活也不容易啊。” 奶奶也欢喜地跟着夸:“是啊,现在的孩子哪有这样好的,我越看这阿珂就越喜欢咧,你看看呦,这小手那么小还怪灵巧的,一看就是有福的孩子……” 桑珂脸热起来,明显感觉顾泽生正盯着她手看,只得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起身:”奶奶,我帮着把水煮上吧……“ 奶奶忙拦了:“哎哎,不用你了,阿生,你快领着阿珂去屋里歇歇吧,这边我来煮好了。” 桑珂还想坚持帮忙,却也被奶奶坚持赶着,无奈,只能洗了手,被顾泽生领回客厅。 房子不是很大,客厅和厨房只一帐红色绒布的门帘相隔,桑珂立在八仙桌边看电视上的晚会,顾泽生则从后面拥住她,低声入耳:”我们阿珂啊……真是个能干的媳妇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上床。“ 桑珂侧头去看那门帘,帘子后面是奶奶的小脚,都听得见她煮饺子下锅的声音,桑珂微微挣脱嘘声:“…不怕被你奶奶看到你在耍流氓?“ “嗯……不怕……奶奶知道我要跟媳妇儿恩爱……”他圈得她很紧,垂头去啄她脖颈的细皮嫩肉,桑珂发痒,只得侧过头去看他,面颊贴着面颊,顾泽生托住她的下巴,墨眸深暗,垂至她唇肉两片,轻语:”媳妇儿,我想亲你……“ “非要在这?” “非要在这。” 他已经不等她回应了,直接吞了她的滟红唇片,细细含在口中研磨,舌温柔扫过她齿腔,再勾住她舌尖儿,绕吮再侵吞。 二人这边肆意拥吻,奶奶那边沸了锅,咕嘟咕嘟的水煮声和奶奶的窸窣脚步,一帘之隔,这厢也是吻声啧啧,呼吸重喘,在热气里,两人都有些提心吊胆,恐那帘外人误闯,所以在热烈缠绵之际竟多了不少刺激感。 直到奶奶喊:“阿生收拾下桌子啊……我们吃饭了。”黏贴的两个人才分开了。 ……吃过饭,收拾妥当,奶奶跟平日一样又去自己的房间去听收音机了。 桑珂趴在窗边看外面的烟花,一朵朵红绿星闪在夜空划过又寂灭,不禁发一声感叹:“这倒是——开到烟花花事了” 顾泽生走过去一起靠着窗户往外看,缓缓嘴角如钩:“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桑珂回眸看他,他也转头看她,眸光映着忽现的烟火色,二人皆不做声,却缓缓靠近,他伸手一拉,把她拉到怀里去:”桑珂,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桑珂不禁一颤,抢头看他,顾泽生垂眸,隔了半晌才说:“国防大学把我列在保送名单里了,过完这个元旦,我就要去北京国防大学参加面试……” 桑珂紧紧盯着他落下的长睫黑影,呼吸都紧张。 顾泽生缓缓吐息:“桑珂,还记得就在不久前我跟你说过,我想走一条我从未走过的路?我想我现在就在这条路上……也许我正在犯一个大错,也许世人无法理解我,可能你也没法理解我……但我仍然要坚持试一试,因为我不知道另一条路又是什么样……” 桑珂轻声打断:“那条路是什么?顾泽生,请你把话说明白,我不是小孩子,也希望你不要以保护我的名义把我推开,不给我机会去了解你……” 顾泽生眉心一折,眼神略有不忍:”我不是把你看成小孩,而是怕你把我当成天下最大的坏蛋。“ “你是坏蛋又怎么样?怕我会抛弃你?不理你?” 顾泽生苦笑,低头去掏兜,意图索烟,桑珂却伸手拦住他,紧握他的掌,眼有执色:”顾泽生,你信我,试试我吧……你看我现在是个孩子,但我内心可住着个老阿姨。“ 顾泽生一愣,看看桑珂,反手握住她的小手——他奶奶说得对,她手小肉软,肤滑柔脂,是个福气的女孩子,他忽然想到,这样一双手,若戴一只戒指被他牵着走向花丛礼堂,他也会是个有福气的男子。 执子之手,以吻相约。 顾泽生点头:“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狭窄一间,电脑荧光映在黑暗里,空间有限,桑珂坐在桌前盯着屏幕,而顾泽生只能立在她身后,垂目凝神。 电脑里的那男人正在自拍视频,面色如土,头发略有凌乱苍白,但神情却很镇定:“……我只想用摄像头去寻找那些被消失的女人,因为我的妻子也在其中…… 我于三年前被查出尿毒症,沉重的药费把我们一家拖垮了,而那时候,我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干,只能默默等死……于是我妻子决定离家去A市打工,但她没文凭也没有城市户口,所以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后来,她终于找到了个地方,说是去做服务员,实际上却是……“ 男人说到这里,袖口掩口鼻抽泣,泣不成声:“我到现在才知道她进的这个人间夜宴竟然是个人间地狱……” 这三年来,我靠着妻子活下去,可就在我身体好点想去找她的时候,人间夜宴却在A市人间蒸发了,房子空了,人也都没了,一夜间全部消失,警察不做任何解释,只发布打击卖淫扫黄的捷报,却没有提到如何安置那些女人。 于是,我只得来到A市找相关部门咨询,我得到的只有敷衍和谩骂侮辱,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我……我也有听闻,人间夜宴的女人们曾给很多高官做过情妇、红颜知己……所以在人间夜宴被政府取缔的时候,为彻底打压,这些女人就被当牲口一样贩卖交易,她们被卖到偏远沙漠和山区,一辈子只能做性工具,逃出来就会被抓回去打,有的甚至打到残废…… 就在这时候,我接到很多警告,都不许我再用手机拍那些调查……也不许我问和打听,甚至把我毒打一顿,要我堵住嘴巴,老实过日子…… 我家中还有个十岁的女儿,我不知道,我寻我女儿的母亲,我的妻子又有什么错?她没有错,她是为了救我的命……也是为了养孩子…… 哪怕她真的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把她杀了,也请给我一个全尸……求求各位大老爷! 说到这里,男人又呜咽痛哭起来。 镜头开始乱晃,背景出现嘈杂声音,男人断断续续哽咽:“他们来了,他们来抓我了……我知道,他们这几天一直在跟着我……他们要我闭嘴我没有,他们也要灭我的口……小英……如果爸爸真的遭到不幸,你记得,你妈妈是个很纯洁善良的女人,你爸爸也非常爱你和妈妈……” 脚步声,叫喊声,屏幕一片漆黑,再突然,什么都消失了。 空气安静下来,但那男人的苦苦哀求却仍不绝于耳。 桑珂久久不能转睛,只听顾泽生低声轻语:“这个男人叫魏旭,从人间夜宴消失后,他在网上发布了大量关于人间夜宴的内部消息和里面女人的后续命运、采访……在网上掀起很大舆论,不少媒体采访转发,也得到了各界人士的支持和发声……你肯定记得,几个月前我们去十里庄,那个跟踪我们的人……他其实是中央情报局的人,他要我帮忙做幕后删除数据的工作,同时也要我留意那些所谓的煽动言论者,所以我注意到了魏先生……但情报局却比我先一步下手了…… 我在关注魏旭的过程中,也关注了一批维权人士,包括海外的一些独立媒体、海外华人团体……我开始重新审视自我,我所相信的组织和人,以及我要去做的事…… 禁言、监视、操控、跟踪…还有那些党国所谓的间谍和叛徒……他们是敌人还是友人?……你能想象吗?我忽然意识到,很多时候……很多时候,我自以为正义的并非是真正的正义,有多少人假使正义之名行极恶丑事。“ 桑珂回过头看他,紧紧皱着眉,抿着嘴。 顾泽生轻哼:”也许你听不懂吧……我也搞不懂我自己了,我是说,一个人一生坚持的信念忽然被击碎……没什么比自我背叛自我怀疑更可怕的事了。“ 桑珂凝重接话:“不,顾泽生,我懂,现在的你已经不想再为情报局工作了……” 顾泽生点头:”我没有安装他们可操控我的软件,相反,我却可以有办法潜入他们的系统里,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我发现了A市监狱录影,这段录影被删除了但是却被我无意中恢复了……那段录影竟然是我的爸爸临终前的最后影像……他其实……并非死于心梗……” 说到这里,顾泽生终于还是掏出了烟,搁在嘴里点了,狠狠吸一口。 “他死于监狱虐待。” 桑珂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当时太天真,没看尸检报告,也没亲自去看看人……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于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查历史卷宗,直到最近我才发现,我爸其实是被人顶黑锅进去的,被顶的那人竟是一个检察官的儿子……” 顾泽生吐了几个烟圈又都抬起头吹散了,苦笑一声又说:“我这次去北京也是要去打探此案的内部消息……获得更多真实有效的情报,说不定……说不定,我还能帮着魏旭找到妻子……“ 桑珂又去看顾泽生,眼波盈盈,顾泽生扯了扯嘴角,伸手摸她的头:“桑珂,你要丢了,我也这么找你,上天入地去找你……” 桑珂目光闪过一道奇异光,淡淡微笑,又问:“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顾泽生吸了口烟,缓缓说:”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说。” 桑珂点头,又迟疑;“你就算找到一些有价值的资料,你又能怎么样呢?能救人?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顾泽生没说话,整个人被烟雾笼罩,他在思考,事实上,他也没想到那么远。 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确实走在另一条相反的路上,且越走越远。 ********************************************** 此章献给不久前被捕的华先生和所有不幸监控消失的受害者 捉虫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