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秦霖蓦然一惊,瞥了一眼旁边的保镖,“去给我把他绑起来。” 莫誉毅目光下挑,温柔的看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容,手中的拳头越捏越紧,“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秦二少说的没错,社会太现实,我不能让你走的太累。” “把他拖出去,我玩够了,现在该收尾了。”秦霖的手再次点燃打火机,指尖轻轻一挑,打火机形成一个抛物线被甩出来。 “嘭。”莫誉毅就这么徒手熄灭火苗,手攥着打火机外壳,钛合金冶炼的精密外形在他的挤压下渐渐变的扭曲。 保镖们惶恐的发现刚刚还在他们手臂下动弹不得的男人转瞬即逝般就这么冲到了自家二少面前,那速度,几乎无人看见他是如何行动。 莫誉毅丢下打火机,似一阵风拂面而来径直冲过去撩起秦霖的衣角,“你可以让我跪,也可以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可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碰。” ------题外话------ 六点三更,此处是不是应该有热烈的掌声呢?哈哈哈。 ☆、第五十三章 我就赖在这里了 秦霖双脚腾空,手紧紧的缠住莫誉毅胳膊,企图让他放下自己,可是当接触到他双眼的时候,秦霖心口处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扯过,前所未有的恐惧蔓延而来。 那是魔鬼…… 猩红的眸像似被血染红,只要他一眨眼就会流出血一般的冷冽。 莫誉毅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三子曾经说过的话,有些东西不能留着,哪怕万劫不复也得清理的干干净净,你的犹豫就会她未来的痛苦。 他的指尖陷入秦霖的皮肉中,一条血顺着指尖湿了他的袖口。 秦霖差点被掐死,双腿止不住哆嗦的胡乱蹬着。 保镖们见状想要冲上去,被还没有走上一步,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他们的脚前,瞬间无人再敢动弹一下。 莫誉毅回过头,双眸微寒,将秦霖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抬起一脚未曾犹豫的重重碾压而下。 “啊。”一股剧痛从自己的右手腕传来,秦霖脸色煞白,翻了个身想要扒开踩住自己的脚,“你、你会后悔的。” 莫誉毅沉默着用力碾压而过,听见空气里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骨头断裂声,如法炮制般将秦霖的膝盖踩碎,再一拳冲击过他的正心口位置。 “噗。”一口血从秦霖嘴中喷出,他浑身上下痉挛了数下,还没有来得及呼痛,又一股剧痛从腿间传来。 莫誉毅踩碎他的腿骨,将秦霖瘫软的身体举起来,面无表情的丢在废墟之上,从地上寻了一块石头,目光嗜血的俯视着地上怒目圆睁的男人。 秦霖的话还没有说出,突然间神色一凛。 莫誉毅似是不知道地上躺着的是人一般,手中的石头狠绝的直接碎开在秦霖的额头上。 血,从石块中蜿蜒流下。 “滚。” 话音一落,众人恍惚回神,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冲过去,将石堆里好像没了呼吸的秦霖扒拉出来。 一众保镖小心翼翼的抬着明显出气多进气少的秦霖慌不择路般上了车,在路边群众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莫誉毅不予理会指骨间被石子割破了皮肉的血迹,蹲在她面前,动作轻盈的拿出手绢替她擦了擦脖子上的伤口,口子被割得有些深,血水不一会儿就染湿了帕子。 陈妈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双腿发软,蹒跚着跑过去,“快送大小姐去医院。” 秦苏气若游丝般抓住他的手腕,目光笃定的瞪着他眉间并未散开的戾气,语气有些急,“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不是说过不会回来了吗?” 莫誉毅没有回复,将她抱紧在怀中,不管不顾周围举着相机想要拍下这一幕的群众,挤开被居民包围的苏家坊。 医院内,高热再一次席卷而来,迷迷糊糊中,秦苏只觉得眼前有道模糊的影子忽远忽近,嘴很干很苦,她张了张唇,并没有说什么,温热的水便从唇角流入嘴中,她贪婪般想要再喝一口。 陈妈瞧见渐渐清醒过来的秦苏,喜极般按下传唤铃。 医生检查了一番她的伤口,测了测耳温,道:“已经没事了,再留院观察一天,明天出院吧。” 秦苏有些懵了,环顾着只有陈妈和一名陌生男人的房间,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在鼻间,她不由自主的眉头紧蹙,难道他没有回来? 陈妈端起温水,递上前,“医生说您刚刚醒来,肯定有些渴。” 秦苏心口起伏不定,想要坐起身,奈何高热过后身体一阵阵发虚,她扯了扯陈妈的衣角,干哑的喉咙吐不出一个字。 陈妈知晓她的用意,放下水杯,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秦苏见她沉默,答案已然明了,他又走了吗? 忍不住的,秦苏第一次觉得失望,那是一种满满的期待里渐渐被消失的希望,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抓紧身下的床单,有些心慌。 “咚咚咚。”轻咛的敲门声响起,莫誉毅提着白粥先探出一颗头。 陈妈依旧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视若无睹般从病房内走出,直接无视门外徘徊的男人。 莫誉毅心虚的吐出一口气,挺着胆子走进病房,当看见熟睡的身影清醒过来之后,忙不迭的跑过去。 秦苏瞠目,似是怀疑的又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他离得更近了。 莫誉毅摸不准她会不会再赶自己走,他先开口道:“妈,我给你买吃的回来了。” “……” “我知道我有些混账,可是我那一天说的话都是被逼急说的糊涂话,苏苏,不对,妈您就原谅我一次吧,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冒冒失失的说那种不要脸的话了。” “你——” “医生说你气急攻心才会高烧不退,是我混账,我不该气你的,苏苏,我不该逼你,我们长长的路慢慢的走,深深的话我们浅浅的说,只有相濡以沫,才能天长地久。” “为什么还要回来?”秦苏哑着嗓子,用尽力气才从床垫下坐起来。 莫誉毅扶着她,让她更舒服的靠在自己肩膀上,“我又没有离开,只是出去走了一圈。” “不该回来的。”秦苏紧紧的拽着他的裤角,喉咙处又痛又痒,忍不住的干咳一声。 莫誉毅急忙端起水杯,“喝点水再说话。” “秦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快走吧,这跟你无关,我不想因为我——” “他们不敢怎么样,我莫誉毅是他们惹不起的人,你信不信?” “……” “我这一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三子说的那句话,不是我无坚不摧,只因为我身后无人,秦苏,我不管你接下来要不要我,我反正不会走,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能够更好的保护好自己,没有人再可以欺负,没有人再可以伤害,你……你再赶我走,好不好?” “……”秦苏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戳破,她的伪装,她的强势,她的泰然自若溃不成军。 轩辕澈第一次受到重用是怎么说的:小苏,我快有能力保护你了。 轩辕澈第一次引领三军凯旋归来怎么说的:小苏,我有能力保护你了。 轩辕澈册封太子时怎么说的:小苏,我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了。 轩辕澈统领京城就差一步登基时怎么说的:小苏,我真够恨你的,恨你恨到每一晚都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誓言,犹如昨天历历在目:待我羽翼丰满,十里红妆娶你可好? 如今,这个莫名闯入的男人却是对她说:你若羽翼丰满,你若让我走,我必不回头。 莫誉毅见她始终没有反应,直接覆唇吻上她冰凉的双唇。 秦苏愕然,本能的躲开他的触碰,下一刻,他越发霸道的将她躲避的脑袋捧住,得寸进尺般攻城略地,让她无法继续退缩。 秦苏,你敢赌吗? …… 秦家附属医院,手术前,秦氏一门当家尽数齐聚,气氛霎时一触即发。 秦二爷坐在正中位置,目光未有半分波澜,只是任谁都知道这其中藏着的猫腻。 秦三爷怒不可遏的摔下杯子,空旷的走廊深处,一声声的徘徊着他暴怒之下发出的嘶吼声,“把人给我带过来,不管是死是活。” “三弟,这事也不能怪秦苏,重阳宴上秦霖和秦苏的赌注所有媒体都知道,现在秦霖输了还执意跑去秦苏店里,更何况是他先把店砸了,把人伤了,现在落得这副德行全然是他咎由自取。”秦二爷站起身,挥了挥手,多余看戏的秦家人识趣的退后几步。 秦越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二哥的意思是让我就这么放过他们?里面伤的可是我儿子,他现在生死未卜,病危通知下了两单了,二哥这事我不能听你的,无论如何,我儿子若死,秦苏和那个野男人也甭想活过明天。” ------题外话------ 三更完毕,小蛮这么萌,宝贝们可要继续支持我,好吧,小蛮其实是最不要脸的(好羞涩) ☆、第五十四章 赔偿一家店 秦二爷欲言又止,坐回椅子上,微不可察般点了点头,“秦苏毕竟是大哥唯一的女儿,最近我可是经常梦到大哥大嫂,有些话我也就不明说了,你自然知道怎么以大局为重。” 秦越紧了紧拳头,一口气堵在心口,他当然知道秦二爷的意思,秦大爷的死不能被扒出来,更不能被外面的有心人利用,苏启山这只老狐狸现在既然有心插上一脚,就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们这群伪君子对阵苏启山这个真小人,当然得谨小慎微,免得一不留意,赔了夫人又折兵。 “处理秦苏这件事,能安静一点就安静一点。”秦二爷再道。 “我懂得分寸。”秦三爷坐回椅子上,放松紧绷的心绪,等待手术的结束。 手术室大门在下一刻敞开,医生有些为难的走出,摘下口罩的瞬间,只得无能为力的对着两位秦家当家人摇了摇头,“很抱歉,伤势过重,恐怕醒不过来了,就算醒过来,这辈子也恢复不了了。” 秦越愣了愣,反复咀嚼医生这句话,瞳孔缩紧,他忍了忍呼之欲出的怒火,艰难的吐出不完整的一句话,“醒不过来,什么叫醒不过来?” “头颅伤势过重,淤血堵塞了他的神经,十分之一的机会醒过来了,恐怕这辈子也做不回正常人,膝盖米分碎性伤害,整块膝盖骨碎成了渣子,骨科主任整整修补了五个小时,才把碎骨头清理干净,很抱歉,二少双腿废了。” “胡说。”秦越压抑不住体内爆发的火气,怒不可遏的抓住医生的领带,龇牙列齿的吼道:“我就一个儿子,不管你怎么做,我都要看着他活着,跟正常人一样能跑能跳,少一只手没关系,他还有脚,他必须有能力顶天立地的站起来。” “让秦三爷好好休息一下。”秦二爷站在一旁吩咐着。 医护人员强行的将秦越与医生分离开,见他双瞳泛红,几乎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医生的气势,不得已情况下只得使用镇定剂。 秦二爷抚了抚额,轻叹一声,“让人去苏家坊好好的看着,别让那个男人跑了。” “他们不在苏家坊,在城西的二医院里。”助手道。 “这一次我得好好感谢感谢秦苏,她帮我解决了一件很麻烦的事。”秦二爷嘴角微微上扬,却又在片刻过后恢复忧伤的神色。 秦霖会出事,他早就算的清清楚楚,只是他的好三弟可稀罕这个儿子了,恨不得让他更狂妄一些,他秦二爷也没有少使过力气,明的暗的,他下了多少绊子,可是秦三爷这只狐狸,跟他一样披着伪装的面具笑脸示人,哪怕秦霖杀人放火,他也的解决的不留一点痕迹。 这一次秦苏的干净利落,既让他置身事外,还能一举数得。 “爷,刚刚政厅来了电话,让您跟三爷过去一趟。”助手放下手机,直言道。 秦二爷秦鸿眉头微蹙,“政厅?是哪位?” “s长江溢。”助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