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夜千寻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九叔叔没有好的时候,我希望他好起来,可是现在好了,他却那么忙,真的很心疼她。” 烈焰火却看着她道:“可是我却更心疼你。”毫不掩饰自己对夜千寻的喜爱。 他的炙热眼神,让夜千寻有些躲闪,淡淡道:“大哥哥,我很好啊!能够做九叔叔的妻子,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话外之意也是让烈焰火莫要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烈焰火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呢!可是他却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他是一个随性的人,不喜欢的人,他想杀就杀,喜欢的人,他想对她付出全部,对她毫无保留,就只是一味的对她好,别无所求。 “既然幸福就应该每天开心的笑,而不是愁眉苦脸,若是觉得与独孤傲世在一起不开心,跟大哥哥说一声,大哥哥一定带你走的远远的。”认真的对她承诺道。 夜千寻勾唇笑了:“不会的,我和九叔叔在一起很开心,我不会离开他的。” “希望他不会辜负你。丫头,是不是很担心你爹爹,这样吧!我去天牢把他劫出来。”说着便要去,这点和夜千寻倒是很像,他们都是行动派的人,想到就会去做,风风火火的性子。 夜千寻见状,一把拉住了他:“大哥哥,不可以。” “为何?你不是担心你爹爹在天牢会遭人暗害吗?”烈焰火不解的看着她。 夜千寻解释说:“虽然我担心爹爹,可是你也不能去劫狱啊!爹爹本是被冤枉的,可若是你劫狱把他救走,岂不是成了做贼心虚,畏罪潜逃了嘛!那时他便坐实了谋反的罪民。” “坐实又如何,不坐实又如何,只要人没事不就好了。”烈焰火不懂夜千寻的顾及,他一个江湖中人,从来都是无拘无束的,不会在乎一些栽赃陷害,管他别人怎么说,做没做过只要自己知道便行了,就算全天下人都误会自己又如何? 夜千寻摇摇头:“大哥哥,你不懂。夜家世代忠良,出了很多的将军,个个都是英雄,爹爹也是,他为国立下过无数的汗马功劳,深的百姓的爱戴,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的身上有任何的污点,他就是坐死在牢中,也绝不会离开的。 所以你去了也不会把我爹爹带出来的,他是不会跟你走的。” “立下再多的功劳有什么用,皇上不是照样要杀他吗?所以你爹爹对皇上的忠心不值得,做人何必顾虑那么多,逍遥一时是一时,不就是个破将军嘛!不做了。”烈焰火手一扬,豪爽道。 夜千寻反问道:“那你把我爹爹救出来之后呢!他会成为皇上的通缉犯的,你要让他去哪里?” “这个你放心,我会把他带到江湖之上,保证好好的伺候着,不会再让他受一点点的窝囊气。绝对比他做将军逍遥自在。”烈焰火自信道,真的很希望能把她的爹爹娘亲带走,这样,她或许也会跟着自己走吧! 夜千寻摇摇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爹爹绝不会跟你走的。大哥哥,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相信九叔叔会把我爹爹救出来的,已经很晚了,你快点回去吧!” “我先送你回去。”话落,拉起夜千寻,飞进了王府。 落地后,烈焰火却依依不舍的看着她:“丫头,莫要多想,若是真的没办法救你爹爹,就照我说的做,离开朝堂没什么不好。” 夜千寻笑了。 烈焰火突然想到:“对了丫头,其实玉玺今晚我已经找到了。” 夜千寻喜出望外:“在哪里?快点给我,我拿去找九叔叔。” 烈焰火叹口气,一脸愧疚道:“当时都要拿住了,可是突然被御林军发现了,所以没得手。” 夜千寻失落的叹口气。 烈焰火立刻道:“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玉玺在那里,其实玉玺就在御书房内,在皇上的龙案下面,你明日告诉独孤傲世,让他去拿,到时你爹爹就没事了。” “真的?太好了。”夜千寻开心的笑了。 看到她欢笑的小脸,烈焰火入了迷,喃喃道:“丫头,你笑的时候真的很美,很好看。” 夜千寻没有听到他嘀咕什么,好奇的问:“大哥哥说什么?” 烈焰火回过神来:“没什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小竹筒给她,邪魅的笑道:“这个小竹筒里装的是一个信号烟火,有需要大哥哥的时候,就拉下竹筒上的绳子,大哥哥就会来帮你。” 夜千寻握紧这个小竹筒,点点头道:“好,大哥哥再见。”挥挥小手。 烈焰火挥挥手:“再见。” 夜千寻给他留下一个甜甜的笑脸,转身朝飞云院走去。 看着夜千寻离去的身影,烈焰火叹口气喃喃道:“为何会让独孤傲世先遇上你呢!如果你先遇上的人是大哥哥该多好。”身影一晃,消失了。 皇宫内还在紧锣密鼓的搜查刺客。 独孤傲世进宫后,对死去的宫人和御林军,侍卫做了一番检查,很震惊。 杀死这些人的人竟然是魔尊烈焰火,这些人的胸口上都有一个火掌,世上会火焰掌的人,只有烈焰火,他为何会进宫来,这玉玺丢失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一个江湖中人,朝廷与江湖向来是互不干涉,相安无事的,他为何会参与进朝堂的事情? 还有一些人死的没有任何的痕迹,身上没有兵器所伤,也没内伤,甚至连一个伤口都没有,人却死了,若是别人定会觉得很蹊跷,可是独孤傲世知道谁可以做到这些,白子辰。 他喜欢用暗器杀人,他的暗器变化多端,杀人于无形,有气体的,有兵器利刃的,也有特制的暗器,射到人的身体,暗器会快速的在体内融化,钻进人的五脏六腑,快速的要人的性命,而今晚他用的就是这种特制的暗器,所以外面看,没有任何的伤口,其实暗器早已在五脏六腑之内融化,去了致命的地方,夺人性命。 白子辰居然也参与进来了,他怎么会与烈焰火同时出现在皇宫呢?是巧合?还是他们二人发生了打斗,追逐到了皇宫,被侍卫发现了?还是有别的原因?一切都是一个迷。 为了不使得人心惶惶,独孤傲世没有说出他们,因为朝堂现在已经很乱了,若是再把江湖中人牵扯进来,只会更乱,说不定有些人还会说夜将军勾结魔教,拉拢江湖中人,到时反倒坐实了他的谋反之罪。 所以独孤傲世只说是高手所为,有待调查。 今晚皇宫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白子辰脱身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去了贤灵宫。 贤妃知道今晚进了刺客,所以从睡梦中醒来,无心再入睡,坐在房间里点上蜡烛,静静的坐着,脑海中回想着往事:“珊儿,你看这花开的甚是美丽,我摘一朵帮你戴到发髻上。” “好啊!”一位少年将一朵蓝色的花戴到了她的发髻上。 她转了一圈,清风扬起她的裙子,飘飘如仙,看向少年问道:“子辰,好看吗?” “好看,珊儿是世上最美的女子。”少年看着他道。 “呵呵呵——”少女开心的笑了,在花丛中跳舞给少年看。 曾经的时光是那么美好,那么让人怀念,可是美好的东西却都那么短暂。 “在想什么?连我进来都没有发现。”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莫云珊的思绪立刻被拉回,看到出现在房间里的人,惊讶道:“子辰,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要再进宫了吗?”却没有勇气告诉他,自己在想他。 看到她紧张的样子,白子辰清冷一笑道:“你不用害怕,我今晚来不是为了找你的。而是不放心一个人,来找她的。” “不放心一个人?何人?外面要抓的刺客是你?”莫云珊还是很担心,若是被人发现了他,会很危险的,听说摄政王进宫了,别人他可以不放在眼中,可若是被摄政王发现了他,想脱身便没那么容易了。 “你觉得他们能抓到我吗?”白子辰别开了她的问题。 莫云珊没有继续询问他找的人是谁,而是担心道:“你知不知道皇宫这两日戒备森严,你不该进来,快点离开。” “他们是为了这个东西吗?”白子辰突然拿出一个锦盒。 莫云珊惊讶:“你,怎么会在你这里?” 白子辰耸肩一笑道:“偶然间得到的,你留在那个老男人身边,不就是想报仇嘛!如今有了这个,可是假冒他的笔迹,下一道圣旨,除去你的仇人。这样你便可以离开了,再也不用委身在那个老男人身边了。” “你疯了吗?你觉得这可能嘛!你快点离开这里。”莫云珊着急道。 “没有了这个东西,他还是什么皇帝,他什么都不是。我现在就帮你杀了你的仇人。”白子辰难得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莫云珊立刻上前拉住了他:“子辰,你冷静点好不好。你若是这样出去,会没命的,独孤傲世已经进宫了,他不会放过你的。我的仇我说过,我自己会报,不需要你帮我,如果轻易的就让仇人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我要让她尝尝被折磨的滋味,让她看着她在乎的一切是如何没有的。子辰,你身上有重要的使命,你不该留在华夏国,不要掺合进我的仇恨中,早点回去吧!” “快快快,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外面传来御林军的声音。 莫云珊看向白子辰,焦急道:“你快点走。若是被他们发现你在这里,我会被你害死的。”其实更担心他会有事。 白子辰冷冷的笑了:“好,我走。”一次次的出现就是想多看她一眼,可是每一次她都那么迫不及待的把他推开,他不知道有一天他会不会真的厌倦这样的推开,而真的能做到对她放手。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她眼前。 白子辰离开后,莫云珊无力的坐到了地上,泪水瞬间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下,一滴滴落在她的手心里,感觉像是一把把刀刺进了自己的心里,血一点点的流出来,好痛好痛。 她不想把他推开,可是却也不想自己的仇恨把他牵连进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他的肩上担负着更大的责任,她不能牵绊住他,子辰,对不起! 独孤傲世在皇宫里忙了一夜,天亮前直接回府换了朝服便去早朝了,一夜也未得到休息。 而今早,朝堂上必定会因为昨晚的刺客有一番讨论。 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面的臣子,声音威严道:“昨晚皇宫进刺客的事情,想必各位爱卿都听说了吧!各位爱卿有什么看法?” 独孤傲璟率先站出来道:“皇上,以臣弟看,这些人定是夜天豪勾结的乱臣贼子,得知夜天豪被关进了天牢,所以进宫闹事。” 独孤傲世立刻反对道:“皇上,臣弟觉得这些刺客与夜将军并无关系,如果他们真的是夜将军勾结的乱臣贼子,直接去劫天牢便可,何须如此麻烦的来皇宫闹事呢!” 独孤傲璟冷笑一声道:“天牢有重兵把守,他们自然知道自己进不去,所以才会来皇宫里闹,就是想让人心惶惶。” “难道七哥觉得皇宫的守卫不够森严吗?皇宫都能来去自如,天牢还能拦得住他们?”独孤傲世冷冷的反问。 “九弟,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可不像摄政王的作风,难道九弟还怕了这些刺客不成?”独孤傲璟的眸中带着讥嘲。 独孤傲世却毫不为他的激将法动怒,依旧沉稳冷静道:“本王只是以事论事,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可见武功不凡,来皇宫只去了御书房,想必目的明确,虽然玉玺丢失之事皇上不让对外宣扬,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想必这件事已经泄漏出去,既然玉玺没有找到,也没有在夜将军身上搜到,那玉玺一定还在皇宫里,所以有些居心叵测之人便趁机进宫来找,这些人定不是与夜将军一起的,若是与夜将军一起的,他们这个时候会避嫌,而不是出来闹事。” 独孤傲璟继续反驳道:“臣弟不这么认为,臣弟觉得这些人就是与夜将军一伙的,因为知道夜将军未能把玉玺带出皇宫,所以他们不死心,才会趁着夜色,潜进皇宫,想将玉玺盗走。而他们直奔御书房而去,想必是夜将军把玉玺藏在了御书房,让他们去取。” 众大臣分为两派,有的赞同独孤傲璟说的,有的赞同独孤傲世说的,争辩声纷纷响起,一时间难分伯仲,皇上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其实独孤傲世心中明白,刺客是何人,可是却不想再节外生枝,没有说。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独孤君宇出声了:“父皇,儿臣觉得刺客的出现只是巧合,与玉玺之事无关。”因为昨晚遇到了寻儿,猜测刺客是和寻儿一起进宫来的,那么肯定是寻儿认识的人,想必寻儿与他们一起进来,只是为了帮父亲找到玉玺,洗脱父亲的嫌疑,与谋反,乱臣贼子无关。 而一直没有出声的独孤首跃立刻站出来道:“父皇,儿臣赞同太子的说法。”因为他昨晚也偷偷的进宫了,还与刺客交手了,刺客是和寻儿一起进宫来的,若是真的把刺客定为乱臣贼子,若是查出来是谁,寻儿也会受牵连的,所以要把这件事压下去,不能暴露了寻儿。 独孤傲世和独孤傲璟惊讶的看向二人,这二人虽然平时看上去兄友弟恭的很好,可是他们却深知背后,他们都想除掉彼此,可今天是怎么了?为何二人会站在一起?让人不解。 独孤君宇也有些不解独孤首跃为何会赞同自己的说法,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皇上也有些意外:“你们说刺客只是巧合,与夜将军之事无关?” 独孤君宇立刻道:“是的,玉玺丢失,御林军和侍卫大肆寻找,虽然父皇下令不准外传,但想瞒住却也不是易事,就算百姓不知,可一些宵小之徒最喜欢打听这些消息,知道皇宫内现在为了寻找玉玺忙乱,他们便想着趁着忙乱进宫来偷一些值钱的宝贝。 玉玺是在御书房丢的,父皇也已经派人在御书房内认真的寻找过了,都未找到,可见玉玺并不在御书房,如果刺客真的是进宫来寻找玉玺的,还会去御书房寻找玉玺吗?肯定不会。 而刺客直奔御书房,定不是为了玉玺,定是觉得御书房内没了玉玺,会放松戒备,所以想到御书房偷一些值钱的东西,以儿臣看,这刺客就是宵小之徒,想趁乱进来偷东西。” 独孤首跃附和道:“太子言之有理,若是他们真的是夜将军的同党,而是得到消息进宫来取玉玺的,凭他们的武功,悄无生息的取走便可,何必在御书房翻找,与御林军和侍卫大打出手呢!可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玉玺的下落。 若他们真的是乱臣贼子,在不知道玉玺下落的情况下,两个人,这么大的皇宫,想进宫来翻找,简直如大海捞针,想必他们不会这么傻的以身犯险吧!所以儿臣觉得太子说的有道理,这两个刺客就是进宫来偷一些值钱的宝贝的。只是没有翻找到便被侍卫发现了,所以才大打出手。还望父皇莫要被这两个恰巧出现的刺客转移了注意力,现在父皇要做的是找回玉玺,查明夜将军是否真的偷了玉玺,而不是追查刺客是何人。”只要不调查刺客的事情,寻儿便是安全的。 皇上点点头道:“太子和三皇子言之有理,刺客之事暂且不要过问了,还是先说说寻找玉玺和夜将军之事吧!” “皇上,臣弟相信这件事绝对与夜将军无关,夜将军为国屡立战功,保的华夏国国泰民安,但也因为他的战功,得罪了很多敌国,让敌国之人想除掉他,所以想尽各种办法想要陷害他,这次定是有人陷害夜将军,还请皇上明察。”独孤傲世率先帮夜天豪说话。 独孤傲璟见状笑了:“九弟是夜将军的女婿,自然会帮夜将军说话。皇上,臣弟觉得夜将军有偷玉玺的动机,夜将军身为三军大将军,手握重兵,权利很大,而且又深得民心,战功赫赫,这样的人,大多都会很狂傲,觉得这天下的太平是他们打来的,只做一个将军,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所以他便对皇上产生了异心,想要谋反,夺位。这种事情,历朝历代都有,手握重兵,一旦有了玉玺,便可呼风唤雨,将天下握在手中。 早朝之前,大臣们都会在偏殿等着,可是夜将军却偏偏去了御书房,这难道不可疑吗?只这一个举动,便无法洗脱夜将军的嫌疑。” 独孤傲世继续为夜将军辩解:“这也是夜将军没有嫌疑的地方,人人都知早朝前应该在偏殿等候,夜将军在朝二十年,难道会不知道这种规矩吗?他那时却选择了去御书房,若真是去偷玉玺,何必做的那般明显呢!凭着夜将军的武功,若真想头玉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又何必让人看到他呢!夜将军说他是被一位太监带去了,太监说皇上要见他,他才过去的,可见这里面定有人陷害。” “他说的那位太监,根本就不存在,分明就是自己杜撰的。见自己的行为被发现,随口找的借口。”独孤傲璟冷笑,誓要为夜天豪戴上谋反的罪民。 早朝议论了很久,可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各执一词,说的都有道理,皇上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判断了,便散朝了。 众大臣出了朝堂,各自回府。 独孤傲世和独孤傲璟一同走出了朝堂,彼此互看一样,眸中看似平静,可是眸低却都带着不友善和敌意。 公事私事独孤傲世向来分的很清楚,虽然在朝堂上与独孤傲璟争辩的面红耳赤,互不相让,但是出了朝堂,他会立刻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