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夜千安和夜千言相视一眼，得意的笑了。 案发现场被御林军保护住。 当独孤傲世进来，看到的是衣清荷倒在血泊中，致命的位置是头上的伤，而夜千寻在一旁，地上还有行凶之物，铜制的灯座。 “女儿，女儿啊！”衣大人跑上前，抱住已经身体冰冷的女儿，嚎啕大哭：“女儿，你睁眼看看爹爹，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女儿啊！女儿——” “夜千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皇宫之内行凶杀人。衣小姐犯了何罪？让你下这么重的手，平时看着你挺柔弱的，没想到这般的蛇蝎心肠。”太后见状，愤怒的呵斥道。 夜千寻立刻摇头解释：“我没有，人不是我杀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没有杀人你为何会在这里？”太后冷冷的质问。 立刻有位小姐开口道：“前些日子亲桑时，九王妃便于衣小姐有过过节，那日亲桑的小姐都可以为衣小姐作证，所以九王妃定是因为那次与衣小姐结下了怨恨，所以才要治衣小姐于死地。” “九王妃，你太狠毒了，上次用开水泼了清荷的脸，这次居然杀了她，皇上，太后，你们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不能让老臣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衣大人立刻哭诉道。 夜千寻直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她，我是冤枉的。” 独孤傲世来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温声道：“寻儿，不怕，将事情的经过讲给大家听。九叔叔会为你做主的，不是你做的，九叔叔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了你。”这话是说给这屋里的每个人听的，也是给他们的警告。若是敢诬陷寻儿，他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独孤傲世的话，和他握过来的大掌，给了夜千寻很大的勇气，让她胆怯的心慢慢的冷静下来。 夜千安看着独孤傲世对夜千寻的温柔，心中的醋坛子被打翻，眸中闪过浓浓的嫉妒和恨意。今晚，她一定要治夜千寻于死地。 她没有办法陪伴在独孤傲世身边，夜千寻也休想成为他的枕边人。 夜千寻立刻将自己被引到这里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皇上听后，立刻下令道：“将夜贵妃宫中的所有宫人都传来，让九王妃指认。” “是！”皇上身边的宫人立刻下去办了。 很快夜千安宫中的所有宫人都被带来了，皇上让夜千寻上前指认，夜千寻看了一圈后，摇摇头道：“这些都不是。” 夜千安听后冷哼一声道：“这些自然都不是，因为本宫根本就没有让人来请过你，本宫从飞雪殿出来后，便陪同皇上一起去了倾悦殿，哪有时间去见你啊！不信可以问皇上和众人。” 皇上点点头：“爱妃说的是真的，今晚爱妃不曾离开过朕一步。” 夜千安见状添油加醋道：“九王妃，虽然你我在未出阁前曾有过不愉快，但是自从本宫进宫后，就没有再与你见过面，我想我们之间的不愉快也早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了，却没想到，你今晚竟然胆大包天的在宫中杀人，还要陷害本宫，你是何居心？你我好歹姐妹一场，你怎能如此陷害姐姐呢！你怎可有这样狠毒的心肠这样的你怎么配做九王妃呢！” “我没有要陷害贵妃娘娘，我只是实话实说。”夜千寻辩解道。 “本王相信王妃不会撒谎。”独孤傲世冷冷开口。 夜千安立刻不悦道：“那九王爷的意思是本宫在撒谎吗？” 独孤傲世却依旧冷若寒冰道：“本王只是在相信自己的王妃，至于贵妃说的，没有证据之前这样说，分明就是在认定王妃的罪，是不是太急迫的给本王的王妃顶罪了。既然是姐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帮着她证明清白嘛！急着落井下石，贵妃还意思好说是姐妹吗？” “你——”独孤傲世的话让夜千安气急，却也不好发出来，清冷道：“本宫哪有为她定罪，我不过是很痛心，我与她是姐妹，自然不希望这事与她有关，可是她却将本宫牵扯进来，分明就是要诬陷本宫。”夜千安为自己辩解。 太子见状，虚弱的开口道：“九王妃不过是说实话，没有要诬陷贵妃娘娘的意思，既然贵妃在乎自己这个妹妹，就应该极力为九王妃辩解，而不是急着要认定她的罪。” “我——”夜千安一时语塞。没想到连太子都帮夜千寻说话。 皇后见状，也出声道：“平日里看九王妃这般的安静，柔弱，想必不会做出杀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而且还是在皇宫里，这很是蹊跷。” 德妃见状却讥嘲的笑道：“皇后姐姐这样说可就有些偏袒了，难道安静柔弱的人就不能杀人吗？有些柔弱不过是人伪装的，其实骨子里只怕比谁都要狠。九王妃出身武将世家，这杀人这种事，对武将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吧！九王妃从小耳读目染，只怕早已学会。” 皇后立刻为夜千寻辩解：“虽然九王妃是大将军的女儿，可是大将军是杀敌，而且是在战场之上，与这杀人不同，德妃妹妹莫要乱说。” “儿臣觉得皇后母后说的是。”三皇子出声道。 德妃立刻不悦的看向儿子，不悦道：“这里没有你的事，皇儿还是少插话吧！现在夜千寻可是九王爷的王妃。” 夜千言看向三皇子，眸中盛满不满。 “皇上，那位宫女自称自己是贵妃宫的人，可是贵妃宫却没有这样一位宫女，由此可见王妃是遭人陷害的。”独孤傲世为夜千寻辩解。 德妃却冷冷一笑道：“九王爷，你这话本宫可不赞同，难道没有这位宫女就说明王妃是被人陷害的嘛！难道就不能是九王妃自己杜撰的一个人嘛！因为是自己杜撰的，所以才找不到这位宫女。” 此时一位御林军走进来禀报道：“皇上，太后，有位嬷嬷看到了九王妃杀人的一幕。” “有人看到为何不早点禀报，拖到现在。”德妃故作不悦的训斥道，却得意的看向独孤傲世，眸中盛满挑衅。夜千寻，看来你今天是跑不掉了，哼！只有你死了，才能让跃儿永远的忘记你，让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争夺皇位上。 “将人带进来。”皇上命令道。 话落，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妇人，走了过来。 管事太监立刻上前禀报道：“启禀皇上，此嬷嬷叫聋嬷嬷，因为年轻的时候耳朵受过伤，所以是个聋子，一直被安排在这偏僻的西兰苑打扫，不过她懂得唇语，她说刚才她亲眼看到是九王妃用这铜制的灯座打向了衣小姐，然后衣小姐头上流出鲜血，倒在了地上，九王妃要从窗户逃走，却被她看到，惊吓的大叫出声，正好有巡逻的御林军经过，将九王妃控制住了。” 独孤傲世朝暗中的墨风偷偷的做了几个手势，暗中的墨风立刻去做了。 子夜将至，外面传来响亮的报时钟声。今晚还真是事多，都这么晚了，若是平时宴会该结束该各自回家了，可是现在却因为衣清荷的死，大家都得留下来配合调查。 皇上看向聋嬷嬷道：“他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亲眼看到九王妃杀了衣小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大家听。” 聋嬷嬷认真看着皇上的口型，回道：“回皇上，事情是这样的，老奴是这西兰苑的打扫嬷嬷，因为今晚刮了风，院子中刮落了很多的落叶，老奴便趁着夜晚的灯光，先将房子周围的树叶捡起来，这样明日打扫也方便一些。 可是谁知道就在老奴打扫的时候，见衣小姐走进了这屋里，当时老奴并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谁，只觉得这位小姐面生，想必是今晚进宫来参见宫宴的小姐，定是走错了地方，刚想走到窗边去告诉这位小姐，这里不是倾悦殿时，便看到又来了一位漂亮的姑娘，衣着打扮像是王妃的装扮，然后两人便在房里见了面，两人说了些什么，老奴离得远，没看清他们的口型，只看到王妃娘娘突然就拉住了这位小姐，像是再强迫她做什么，而小姐用力挣脱，要朝外走，王妃娘娘不放。 小姐急了，便去推王妃娘娘，当时王妃娘娘很气愤，便拿过桌上的灯座，砸向小姐的额头，然后老奴便看到小姐倒在了地上，头上流出很多的血。 当时外面的风声很大，巡逻的御林军听到了一声惨叫声，就赶过来了，老奴也因惊吓过度尖叫出声，然后御林军就到了，看到王妃爬在窗户上，而这位小姐已经满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所以是王妃娘娘杀了这位小姐。” “她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看向御林军询问。 御林军立刻回道：“属下们的确是听到惨叫声和聋嬷嬷的尖叫声赶来的，赶来的时候九王妃的确正在爬窗户，而衣小姐已经没了气息，至于是不是九王妃杀的，属下们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当时只有聋嬷嬷和九王妃在现场。” 夜千寻立刻辩解：“皇上，不是这样的，我是一位宫女带到这里的，我进来后，那位宫女便出去了，她在外面将门锁住了，我出不去，我拍打门让她开门，可是却没有人回应，然后我便听到内室一声惨叫，便害怕的过来看，只见衣清荷倒在地上，我便跑上前问她，她说有位宫女骗她说贵妃娘娘要见她，让她到这里来，可是来到这里却没有见到人，然后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身的时候，被人用东西重重的砸了，那个人一定是从窗户逃走的。我真的不是杀害衣小姐的凶手，虽然我们之前有过过节，但是这过节已经化解了。我是被人陷害的，因为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我才想从窗户逃走，免得被人误会，可是这个时候，我便看到窗户边站着聋嬷嬷，当时我吓了一跳，她看到我便尖叫出声，然后御林军便来了。” 独孤傲世见状，冷冷的看向聋嬷嬷质问：“衣小姐出事的时候，你站的位置是哪里？” 聋嬷嬷立刻回道：“回王爷，老奴当时就在这窗外捡树叶，就站在这窗边，看到了衣小姐被王妃杀的一幕。” 立刻有一位小姐站出来道：“太后，皇上，九王妃肯定是凶手，如果她不是凶手，她干吗急着逃走啊！而且我们进来的时候，这房门根本就没有被人从外面锁上，九王妃分明就是在说谎。” 又有位小姐站出道：“没错，肯定是九王妃因为之前衣小姐对她不敬的事怀恨在心，所以找机会杀害她。真是太狠毒了。”这些小姐们，各个嫉妒夜千寻嫁给了独孤傲世，所以逮到机会便往死里的害她，不管是不是夜千寻，就认定是她。只要她死了，她们就还有嫁给九王爷的可能。 皇上微点头，不怒而威道：“你们先退下。” 有位年轻的官员站出来道：“皇上，微臣觉得衣小姐可能是自杀。” “自杀？那你说说衣小姐为何要自杀？”太后问道。 年轻的官员回道：“微臣是这样想的，衣小姐既然之前得罪了九王妃，那么她一定会很害怕害怕会因为这事得罪了九王爷，而害了自己的父亲，所以思量之后决定，用自己的死保住自己的家人，用自己的死陷害九王妃，这样既能除掉九王妃，也能保住父亲不得罪九王爷。所以无奈之下，她选择了用死来解决事情。” 太后点点头道：“解释的倒通顺。” 赫连晴雨一如既往高傲的站出来道：“我猜衣清荷不是自杀也不是夜千寻杀的，而是那位不见了的宫女杀的。” “那位宫女？可是没有那位宫女啊！”众人议论道。 “说说你的想法？”太后好奇的问道，事情没有查清前，一切都有可能。 “事情是这样的，宫女虽然没有找到，但是衣小姐死前和夜千寻被引来都是与那位宫女有关，夜千寻说当时门被从外面锁住了，聋嬷嬷说夜小姐死的时候风声很大，这就是最好的杀人时机，趁着风声大，可以掩盖掉被杀之人的惨叫声，还有夜千寻拍门让人开门的声音，试想一下，若真是夜千寻杀了衣小姐，门若是没有从外面被人锁住，她干吗费力的从窗户逃走呢！岂不是多此一举惹人怀疑嘛！所以当她在前面敲门的时候，那个宫女绕到了后窗，用灯座打死了衣小姐，等夜千寻绕到内室时，那个宫女便绕到了前门将门上的锁打开，这样我们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没有上锁的门。” 太后点点头：“嗯！观察入微，连风声和未寻到的宫女都想到了，解释的也很通顺，不错。现在关键就是找到那位宫女。” 众人点点头，觉得赫连晴雨说的有几分道理。 德妃见状却叹口气道：“这些不过是郡主的猜测，如今九王妃是凶手的事情人赃俱获，还有人证，再多的说词都是猜测。九王妃之所以没有走门而是爬窗，有可能是她急着逃走，走窗户更不容易让人发现，也有可能是太着急了，所以离窗户近便直接选择了窗户，这没有什么好可疑的，最主要的是有人看到九王妃杀人了。皇上，这件事已经很清楚了，皇上就莫要再浪费时间听他们在这里瞎猜了，还是赶快对九王妃处罚，还死去的衣小姐一个公道吧！” 皇上叹口气道：“德妃说的有道理，的确是证据确凿，所以九王妃，你——” “皇上且慢！”看了好一会儿戏的独孤傲世再次开口。同时也在这出戏中看出了端倪和一些人的目的。 德妃冷冷一笑道：“九王爷，你还要为自己的王妃拖延时间嘛！” 独孤傲世冷冷一笑道：“自然不是，本王是要告诉大家真正的凶手是谁。这件事看起来好像天衣无缝，真的是寻儿所为，其实连起来却是漏洞百出，明显的栽赃陷害。 而这个杀害衣小姐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这个证人聋嬷嬷。” “聋嬷嬷，这怎么可能啊！她怎么会杀害衣小姐呢！一个是宫中的打扫的嬷嬷，一个是千金小姐她们之间不应该认识啊！”众人议论纷纷。 夜千寻也不解的看着独孤傲世。自己与这个聋嬷嬷也不认识，她为何要陷害自己呢？这是不是有些说不通呢！ 独孤傲世继续淡然自若的解释：“大家都被这个老奴和蔼可亲的态度和她能读唇语的特殊本领所迷惑了，以至于让大家忽略了她是聋子这件事，若是聋子，怎么能听到很大的风声呢？”独孤傲世看向聋嬷嬷问道。 不等聋嬷嬷回答，德妃立刻接道：“听不到可以看到啊！她又没说自己是瞎子。狂风吹落树叶，她看到了啊！” 独孤傲世点点头：“没错，德妃娘娘说的很对，所以刚才她所描述的风很大，只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而真像是——她根本就不是聋子。既然不是聋子，自然能听到衣小姐与寻儿的谈话，可是她却以自己聋，距离远看不到唇形没有说她们谈论的内容，不是她不说，而是寻儿和衣小姐根本就没有谈话，这样一个画面不过是她编出来的。所以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以自己是聋子的身份掩饰掉这些，刚才本王问她案发时她站的位置，而从她说的那个位置，是正好可以看清房内的一切，也可以看到二人谈话的唇形，可是她都否定了，这便说明她在说谎。” 德妃鄙夷一笑道：“九王爷是不是没有听懂刚才聋嬷嬷说的话，她听不到风声，可以看到风啊！所以并不能因此说明她是装聋啊！既然是聋子，因为害怕，不敢看房内二人的争吵，所以没有看到二人的唇形，怎么能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呢？况且她是聋子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装的，想必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吧！” 管事的太监立刻上前禀报道：“没错，聋嬷嬷在宫内呆了三十年，见过她的人都知道她是聋子。” 独孤傲世莫测高深一笑道：“如果本王没有猜错，聋嬷嬷好像是之前在父皇在世时，一位嫔妃身边的贴身嬷嬷吧！因为听到了自己主子与别的男子私通的事情，所以被主子惩罚，耳朵里灌了药，但是这件事后来还是败落了，你的主子死了，你从此聋了，便被分配到这里打扫，可是你真聋还是假聋这件事无人去调查，也没有兴趣去调查。 而宫中有些人为了保命，为了让自己的人生过的平淡，不惜找各种借口说自己的眼睛不好，耳朵不好，而你一个曾经偷偷听到了主人不该听的秘密被惩罚的人，想必心有余悸吧！即便当时没有聋，也一定会装作聋掉来保住自己的命。” “冤枉呢！王爷，老奴真的是聋子。”一直注视着独孤傲世谈话的聋嬷嬷喊道。 “你先别喊冤，本王说你不是聋子，并不是因为你的过去和风声，过去你是不是装的本王无从查起，能不能听到风声，本王也不知道。本王之所以敢肯定你没有聋，而是因为——你刚才描述杀人场景时，眼光闪烁，说明你心虚，还有你一直在低头叙述，好似装的很伤心，其实是在掩饰你说谎，还有你口口声声说你是聋子，只能用看别人的唇形辨别别人在说什么，那么——在刚才皇上询问你的时候，突然传来了钟声，响亮的钟声掩盖了皇上的声音，于是皇上在问你话时，下意识的提高了音量，尽管这只是一个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对一个聋子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皇上之所以在响亮的钟声中能听清你的回话，是因为你也放大了声音，要是你真的是聋子，就不会听到响亮的钟声，对皇上回话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保持原来的音量，如果在这一点上撒谎的话，岂不是很可疑吗？所以真正的凶手是你。虽然本王不知道你为何要杀衣小姐，但是宫中有为了钱为了其他东西卖命的人大有人在。刚才子夜的钟声是本王故意让人提前敲响的，为的就是要看看你是不是能听到声音。果然不出本王所料，你是在装聋。”独孤傲世有条有理的分析道。刚才给墨风做的手势，就是让他去敲钟，他们行军之人，有时在行军打仗视察或者暗袭时是不便发声的，所以便用手势代表，这也是墨风为何能看懂他手势，而瞒过众人的原因。 众人这才惊叹九王爷的英明，原来刚才突然传来的钟声不是凑巧，而是九王爷故意安排的，好厉害啊！ 皇上立刻称赞道：“九皇弟分析的很好，注意细节，心思慎密，有条有理，至于答案是什么，聋嬷嬷，你给大家解释解释吧！为何要装聋，为何要陷害九王妃？为何要杀害衣小姐。” “皇上，不能单凭聋嬷嬷不聋，就判断这人是聋嬷嬷杀的啊！”德妃立刻分析。 独孤傲世继续开口道：“那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衣小姐手指的方向，御林军说这是案发现场，没有被破坏，你们看衣小姐的手指，指向的位置是不是窗户的位置，她是在告诉我们，杀她的人在窗外。” 夜千寻立刻点头道：“没错，衣小姐死的时候，最后说的一个字就是窗，窗，可是没说完便死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立刻赞同道：“的确是指向窗户的位置。” “或许这是案发后九王妃故意做的。就是为了迷惑大家。”夜千言突然开口道。因为她要治夜千寻于死地的心比任何人都强烈。 三皇子不悦的瞪向她。 夜千言立刻乖乖的闭嘴，低下头。 赫连晴雨想了想道：“我觉得三皇子侧妃说的不对，若这是夜千寻案发后故意给夜小姐做的手势，那她就不会傻的要从窗户逃走了。” 独孤傲世赞赏的点点头：“郡主说的很对。大家若是还有异议，那么就再看看聋嬷嬷的脚和这窗外满地的落叶吧！聋嬷嬷说自己是捡落叶来到了窗前，可是她捡的落叶呢！若是因捡落叶走到窗前看到房内的一幕，那么窗子有一边的落叶定是被捡过的，可是大家看看，这满地的落叶都一样，像是被捡过的吗？ 还有房子后面是草地，夜深的时候会有露水，若是她真的捡落叶，那么鞋子上和衣角上会被露水打湿，可是她的衣服和鞋子很干净，说明捡落叶只是她的借口，而你们看窗台上踩的脚印，虽然不是很清晰，却也能看清，只要把她的鞋子脱下来比对，便可知她是不是来过房里，是不是从房里溜走的。” “来人，将她的鞋子脱下来。”皇上冷冷的下令。 聋嬷嬷见事情已经败落，立刻跪下来道：“皇上饶命，太后饶命，老奴只是一时糊涂，才会杀了衣小姐。” “真的是你杀的，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狗奴才，我女儿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对她下此毒手。”衣大人愤怒的瞪向聋嬷嬷，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而独孤傲世却暗自松口气，因为窗台上的鞋印根本只是他随口一说，是谁的他也不敢肯定，或许是寻儿的，他不过是在使诈。而聋嬷嬷做贼心虚，所以才会失了冷静，承认了。“说，为何要杀衣小姐，是何人指使的？”太后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