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兔子精小姐急急忙忙的戴上眼镜，仔细端详一下周清宴，发自内心惊叹一声：“啊。”

    兔子精小姐急忙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周清宴；“你好，我是影视公司的，嗯，我们最近有一部电影要开拍，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兴趣，虽然题材稍微有点敏感，但是通过选拔之后，和你搭戏的是乔帮主，也就是乔宣，请问你有兴趣吗？”

    周清宴接过兔子精小姐的名片，随口问：“和乔帮主搭戏，演的是人鱼之恋吗？”兔子精小姐惊呆了，她木讷的点点头，确实是人鱼之恋！

    周清宴把名片装进口袋中，真诚的对兔子精小姐说：“谢谢，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会联系你，顺便帮我要几张乔帮主的签名。”感觉乔帮主会火，这只鲛人在人间找到了最适合他的道路，一路走过，顺风顺水。

    刚好公交车到站，周清宴朝着兔子精小姐挥挥手，然后走上公交车，兔子精小姐还在后面依依不舍：“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觉得你非常适合男二号，真的。”周清宴回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男二号的角色是什么？”

    兔子精小姐赶紧回答他：“鲛人王的男宠，我跟你说，和乔帮主有吻戏，还有水池play，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怎么样！男神淡定的走上车，投币，车门关上，依然能听见兔子精小姐在外面喊：“和乔帮主搭戏，我觉得你很合适啊，小肌肉型男宠，迷死人的，我觉得你会火，一定会火。”真是够了，还以为鲛人来个人鱼恋的是电影是要纪念一下常宣和他相爱相杀的时光，原来是想演鲛人大帝称霸宇宙！

    还有什么水池paly，想想鲛人那一身的鱼腥味就够了，再说被对象知道会被打死的。

    周清宴下车的时候，从口袋里把那张名片拿出来，扔进垃圾桶里。

    男神抱着鱼缸下车，站在九清馆的门口。九清馆外面排着很长的队，从九清馆的门口一直排到街道的拐弯处，感觉人好像不上班了，专门守在九清馆的门前等着上一波出来然后进去吃，简直演绎了我为菜狂。

    周清宴抱着鱼缸穿过排队的人群往里面走，他这么直接穿过去，后面排队的人们立刻躁动起来，大声喊着让周清宴滚回来，还有的要学习周清宴直接走进去的精神，硬要往里面闯。整个队伍开始杂乱无章。

    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上前去重新管理乱起来的队伍，很快有工作人员出现在周清宴的面前，对他说：“预约了么，拿出你的预约号。”

    周清宴注意到，九清馆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妖怪，有的是本土妖怪，比如什么狼妖，老虎妖怪，有的是来自山海之间。说话真的挺不客气，大概是挺瞧不上两脚羊这种生物的。

    周清宴直视拦住他的妖怪：“你有证吗？”妖怪被问的愣住，下意识的回答：“有证，去妖监办领过的。”周清宴说“很好，感谢妖监办保护了你的小命，现在我要进去吃我的午餐了。”

    拦住周清宴的妖怪突然觉得被一种强大的威压压迫，忘记了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究竟是谁，只知道眼前的这位先生是要进去吃饭的。他微微低头朝  着周清宴伸出手臂：“先生，您请 。”

    周清宴抱着鱼缸在跟妖怪的后面走进九清馆。大门敞开，九清馆的样子展现在周清宴的面前。

    奢华至极，进门就看见一副山水图，山气魄，水奔流，高山流水之状很是漂亮。周清宴看见这幅山水图觉得有点眼熟，这是哪一位后来被称为大师的人画出来的。周清宴去看这幅画的落款，并没有提名或者落款，除了气魄的山，和奔流的水，这幅画没有留下任何画者的消息。

    整个九清馆很安静，好像那些食客不存在一样。但是确实是有人的，男神动动鼻子，两脚羊的气息和食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更多的是妖怪的气息，妖怪的味道压制食物的味道，和两脚羊的气息。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妖怪的味道，繁杂的混合起来的妖怪的味道，无法区分是哪一种妖怪的味道，好像所有的妖怪都混成一团，太怪异，周清宴多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厅。

    男神抱着鱼缸跟带他进来的妖怪往前走，进了一个包间之后，妖怪把菜谱递给周清宴：“先生，你想吃什么？”

    周清宴一页一页往后翻，因为会看很多不一样的菜，结果发现九清馆的菜谱跟寻常的饭馆是一样的，顶多菜色多一点，价格贵很多，菜谱很节俭，两张图片都没有。男神指指菜谱：“你们这里只要以羊为主吗？”

    妖怪点点头：“是的，主要以羊为主。”男神点了一道拔丝羊尾巴，羊排炖顿山药，孜然羊肉，撸羊头。点完菜，菜谱被撤下去，然后服务员端来一盆水:“这是九清馆的规矩，请在饭前洗净手脸。”周清宴走进那个装着半盆水的铜盆，铜盆里面的水可香了花香馥郁，但仍然无法去掩盖里面放了一些能使得两脚羊产生幻觉的物质。

    周清宴在盆里洗干净手脸，服务员端着铜盆走出去。男神把鱼缸放在桌子上等着上菜。菜来的很快，不一会儿，一盘盘菜就端上来，男神靠在椅子上。饭菜的香气，又闻到了那种诡异的香味，很诱人，诱人的想要把舌尖吞下去，比巴陵君的肉还具有引诱力。

    服务员上完菜走出去，男神靠在桌子上看着这一大桌子菜，诡异的香气过于浓郁，以至于周清宴的鼻子失灵了，无法分辨出这些菜的原料到底是哪一些。桌子上的菜摆放整齐，拔丝羊尾巴摆在一个翘边粗陶盘中，摆放精致。翘边粗陶盘是浅棕色，上面绘制着线条状的黑色的飞鸟游鱼的意象画，其他的菜都是摆放在跟这件翘边粗陶盘一个系列的容器中。

    还有一个大约有四十厘米那么高的坛子紧紧的封着口，里面就是那只卤羊头。男神伸手把那只坛子打开，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把盖子盖上。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拔丝羊尾巴放进嘴里，倒是真想知道这令所有人类和妖怪都疯狂的九清馆做出来的饭菜有什么特别之处。一块拔丝羊尾巴放进嘴里，周清宴确定，厨师的手艺确实是高超的，这道拔丝羊尾巴无论火候还是味道真的令人挑不出任何失误来，比他对象的手艺强多了！然而，这并不值得人疯狂！

    第86章 清蒸两脚羊

    周清宴的舌尖在跳动，一一化解里面的味道，拔丝羊尾巴，里面真的是羊尾巴，除了各种用的恰恰合适的调料，还有就是一种古怪的油脂的味道的。这种怪的油脂的味道在周清宴口腔中溶解，男神放在手里的筷子，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起初的味道是香，香到想把自己的舌头嚼一嚼咽下去，很香，极致的香味也是可以上瘾的，只要吃过这种绝顶的香味，就以后不会对任何食物感兴趣，香味消散之后是，一种熟悉的妖怪的味道，有点臭，可是这点妖怪的味道很快顺着食道下滑，融进血液之中，快的让妖怪和人类都无法感觉到！

    带着妖怪气息的臭味很快消失在周清宴的血液中，什么都没有发生。当然什么都不会发生，这些血液对于周清宴来说不过是些小跳瘙，轻轻一拂手，就消失了，连朵小浪花都掀不起来。然后，周清宴一一品尝了剩下的菜肴，味道真的是好吃，无论里面添加了什么，九清馆请来的是一位绝佳的厨子。

    这样的厨子大概也只有庖主任做牛的本事能比上一比。但是庖主任只会做牛，其他的一概不会。男神对着一大桌子的菜吃了个痛快，吃完后用牙签剔剔牙。

    他拿起一根筷子，走到墙边，站在墙边静静的听了一会儿，他隔壁是两男一女，并且带着一个孩子。男神拿起筷子朝着墙上一戳，就出现一个洞，他把椅子搬到洞前面，看着眼前的洞。

    隔壁的房间还没有上菜，男神看见这四个人已经眼巴巴的看着门外，应该不是第一回来。周清宴看着眼前的四个人，从理论上来讲，虽然他们还是人类，可周清宴从这四个人身上闻到了妖怪的味道，在程府家宴的宴客大厅因为人类和妖怪混在在一起，并没有这么明显，此刻，这四个人类独坐在这个包间中，这种味道就明显起来。

    包间的门被打开，一盘一盘的菜肴端上来，几乎是一上桌，就被抢吃一空，这几个人类已经不在顾忌冷，热，烫，辣，他们只记得自己尝过的绝顶的味道。周清宴眯着眼睛看着狼吞虎咽的四个人类，他们吃下九清馆的食物，妖怪的气息他们的身上越来越浓，然而并不能使他们变成妖怪。

    妖怪是天生的物种，人类也是天生物种，可是相互掺杂，不能互相转变。就如乔帮主一样，哪怕他拥有了人类的双腿，它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妖怪。

    腥臭的妖怪的味道融进他们的血液之中。周清宴的手指敲敲椅子扶手，腥臭的妖怪的味道，是的，寻找张瓦子的纸人带回来的味道，现在这种味道已经融进这些来到九清馆吃饭的两脚羊的血液中。这将是一个庞大的群体，无法想象，有多少人类已经来到九清馆吃过九清馆的食物。

    周清宴想起很多的传说，也想起自己看过的很多的电视剧，妖怪可以吃掉人，于是人也去吃掉妖怪。两脚羊从来不去想一想，这些妖怪经过千百年的修炼，已经不能成为人类的食物。吃下去，无法融合和接受，大概会疯狂，会全身爆裂，会死亡，总之没有什么好结局。

    现在，古怪的是妖怪的味道和人类的血液融合了！

    那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周清宴站起来，走到桌子上，对鱼缸里的鲲先生说：“还有一个卤羊头要不要尝一尝？”

    鲲先生懒洋洋的翘翘尾巴，示意周清宴把羊头拿出来尝一尝，周清宴把那只羊头从坛子里拿出来，看着那只羊头，闻一闻，觉得味道不太对。

    拿出两根筷子，插。进羊头中，一用力，把羊头分开，挖出一点羊脑子扔给鲲先生。羊脑子还在半空之中，没有落到鱼缸中，就被鲲先生一尾巴拍走，落到地上，周清宴问鲲先生：“这个羊头是我闻到的那样吗？”

    鲲先生对那只羊头不屑一顾，懒洋洋的在水面上继续躺尸。

    周清宴把筷子抽出来，确定九清馆的厨子确实最擅长的是做羊，各种羊。羊的脑袋里是两脚羊的脑子，真是一道美味菜肴，可惜两脚羊这种粗糙的食物周清宴是不屑于吃的！

    男神酒足饭饱，抱起鱼缸，觉得自己出来吃了个饭，对象也差不多该睡醒了，看看时间，现在应该是吃中午饭的时间了，还是去找一间味道不错的小馆子打包几道菜回去吧，徐小柏醒过来，发现男神不在，鲲先生也不在，估计男神和鲲先生出去遛弯了。他伸了了个懒腰，估计是睡多了，感觉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在床上又躺了大约十来分钟，才翻了个身爬起来。

    爬起来洗完脸，洗了一个苹果吃，一边吃苹果一边打开电视。电视机里在播放新闻，最近好像出现了很多人口失踪案，消失的群体也很广泛，以前只听说拐卖小孩子的，现在老人，中年，青年都有消失的，但是，徐小柏啃着苹果，听出新闻中一个最大的疑点，没有人报案，这些是在人口普查中发现失踪的，不知道他们突然去了哪里，没有什么线索。

    徐小柏从内心觉得这个频道敢说敢干，估计不久这条新闻就会消失掉，我们要一直活在新闻联播里的！连上上回说医院接受了大批血液存在异常元素的人群开始，感觉这个频道已经走上了跟光腚总局和央视新闻对着干的节奏，现在又开始播放医院接收人群的后续，这些人群居然开始分批出院，最后查不到下落，并且提醒广大人民群众，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徐小柏吃完苹果，看完新闻，深深的觉得出门有风险，坐车要谨慎。

    徐小柏吃完苹果，刷刷牙，决定也出去转转，徐小柏换好衣服，临出门的时候对着镜子梳梳头发，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帅，于是抹上了点发胶，让自己软哒哒的头发能够直立一些。

    出了门，其实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感觉男神不在身边，做什么都挺没劲的。徐小柏在大马路上转了一圈，从一个小摊上买了两串烤面筋，一边走一边吃，烤面筋烤的齁咸，吃完嗓子都发痒。但是附近又没有超市和小卖部，只一个星巴克，徐小柏决定进去喝一杯冷饮。星巴克的人挺多的，徐小柏就站着排队，快到他的时候，突然听见后面有个声音不确定的叫他：“徐小柏？”

    徐小柏转过头去，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有点面熟的人走过来，挺自来熟的，就站在了徐小柏的身后：“你也来星巴克排队啊，最近在干什么呢？”说完还上下看看徐小柏的打扮，估计是觉得徐小柏这身大背心牛仔裤沙滩鞋的打扮不像是什么精英，语气算不上友善。

    徐小柏还是有点想不起来眼前的这人是谁，反正不是大学同学，大学同学除了他那都是彪悍的娘子军。他问：“你是？”

    来人直接插队到徐小柏的后面，回答：“我是你高中的班长啊。”

    班长这个人，徐小柏还记得呢。成绩超级好，可是徐小柏觉得班长挺自私的，老师的事儿，班长都做得挺好的，一般班里的事儿都是其他的几个班干部在忙，但架不住老师喜欢班长啊，所以高中三年，班长的位置稳稳地。

    徐小柏没怎么跟班长打过交道，他高中的时候，成绩不上不下的，班长只爱跟学习好的玩，因为不太熟悉，再加上这么多年没有见过面，一下子当然忍不住来。

    班长的脸色就不太好，好像是觉得我这么牛逼，你竟然没有认出我这个传说，真是狗眼不识泰山。据说班长的高考成绩确实是特别的不错，不是去了211就是去了985.

    徐小柏挺尴尬：“班长啊，嗯，一下子没认出来，这么精英，以为是哪儿的ceo。”

    班长被夸赞的心花怒放，对徐小柏的脸色好了一点：“现在在哪儿高就呢？”

    徐小柏想说我在杀马特教做副教主，要不就是我在九清馆当主厨，然而，还是算了吧，他说：“我在前一段时间在喜鹊精幼儿园做幼儿老师，现在，算是无业游民吧。”

    班长满意的笑了，他对徐小柏说：“到你了，我来付账，我来付账。”班长热情的掏钱买了两杯冰镇咖啡，徐小柏嗓子里有话憋得慌，他想说，班长这是变相插队啊，这样是不对的。

    班长端着两杯冰镇咖啡对徐小柏说：“来，来，咱们老同学很久都不见了，过来歇一会儿，聊聊天。”徐小柏的嗓子快要齁的冒烟，其实他很想拿过班长的手里的那杯冰镇咖啡一口气灌下去，然后拒绝班长想要聊一聊的要求，对班长说，我不怎么喜欢你，咱们还是当做偶然相遇聚聚就散了吧。

    第87章 清蒸两脚羊

    可基本的社交礼仪告诉徐小柏那样做是不对的，徐软软只好跟着班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班长的手放下的一瞬间，徐软软的心里都是终于拿到冰镇咖啡了，真的快要被齁死了。徐小柏迫不及待的拿过冰咖啡喝了一大口，感觉嗓子舒畅了很多，嗓子舒畅了整个人也轻松了，觉得班长其实也没有那么不招人喜欢。

    于是，徐软软耐心的遵循社交原则:“班长现在怎么样，看起来挺不错的。”班长嗤笑一声:“没有，没有，比不上你闲，每天都很忙，为了每个月的四五万块钱奔波，我不过是一个小部门经理，管着手下的十几个人，在四环内买了一栋房子，混的也是一般一般。”

    虽然是自谦的话，可是听上去是那么不舒服。徐软软握住咖啡杯，只想着赶快喝完，赶紧离开。但是班长不肯放过他，班长上下打量徐小柏:“徐小柏，现在一个月工资有两千吗，看着衣服不像是哪个牌子的呀，从地摊上买来的？”

    徐软软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咬到杯子里的冰块，咬到咯吱咯吱响，他的注意力一半还在听班长讲话，一半已经飞到男神的身上，也不知道男神回来了没有。

    班长见徐小柏把冰块嚼的嘎嘣响，揣测徐小柏一定很少来星巴克这种地方:“等哪天带你去九清馆吃一顿，去过一次会令人终身难忘，我已经在排队了，两个月应该能排到，九清馆知道吗？”

    徐小柏心想当然知道，我自己家的馆子也叫九清馆呀。

    班长突然开口问徐小柏:“有男朋友了没有？”徐小柏嘴里的冰块全部喷出来，呛的自己一个劲儿的咳嗽，虽然觉得自己喜欢男的没有什么可丢人的，但是被没有什么关系的人问出来，还是觉得挺别扭。

    班长估计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突然:“别紧张，我是高中看你的日记本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

    徐软软把咖啡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班长忽然暧昧的握住徐小柏的手:“虽然你长得挺一般的，可是皮肤很好，细细白白的也算是招人喜欢，你觉得我怎么样，愿意和我试试吗？”

    这是想要包养我吗？

    徐小柏打量一下班长，个子不算矮，长得不算丑，皮肤不算差，可也只是不差。但是班长为人是超级自信的，他充满自信的对一直沉默的徐小柏说:“我能保证你可以过上比现在更好的生活，并且我们各自结婚之后这种关系还是可以持续的。”

    徐小柏觉得自己已经准备的足够充分，他果断的抽出自己的手:“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细细的眼睛笑的弯起来:“不算有钱，做生意的，一单生意也赚不多，上一单刚赚了五千万，当然我们这些小城镇里的人是比不上班长你在大城市混，但买了一套小别墅，前后院的，以后有空来我家玩，噢，房产证上我的名字，我男朋友送给我的，感觉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也不多比，起码顶的上班长奋斗十几年了。”

    徐软软露出一口细白的牙齿:“班长，看不出我衣服是什么牌子的吧，没办法，男朋友就是这么任性，我的衣服都是定制的，班长认不出来也是应该的，毕竟档次也就在那儿。”徐软软决定装到底，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划开，翻出男神和自己的合照:“我男朋友，也不算太帅，勉强比张震高一个档次吧。”

    徐软软看见班长的胸脯在剧烈起伏，估计从上学开始就一直挺人中龙凤的，还没人给过他这种难看。徐软软人怂胆子大，拿出手机拨通男神的电话。

    男神正拎着打包来的菜坐在公交车上，听见徐小柏在电话里说:“亲爱的，开咱们家的那辆红色的跑车来接我，我在酒店附近的星巴克，嗯，一会儿我就出去，在酒店门口等我。”

    男神拿着手机听完，红色的跑车，并没有这种东西！但是徐小柏想要了，那就买！周清宴对徐小柏说:“不要动，等着我，马上过去。”然后挂断电话。

    徐小柏目瞪口呆，看向星巴克的外面，男神让他在星巴克等着！天哪，哪儿来的红色跑车，徐小柏想重重的撞在星巴克的桌子上，自己到底抽的什么疯，为了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值得吗？

    但，男神让他等着，徐小柏就坐在星巴克等着，男神做地铁来找他一起回家徐小柏也是高兴哒。

    徐软软的目瞪口呆和一瞬间的分神让班长误以为徐小柏是心虚露出的胆怯，他口气中恶意满满:“倒是真想见见你男朋友和你家那辆红色的跑车。”徐软软已经没有心情和班长说这些无聊的话题，他觉得自己过的什么样，跟这个人是完全没关系的。徐软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干脆掏出一张红票子放到桌子上：“不用找了，一杯冰咖啡的钱。”

    徐软软果断的站起来想要换了一个位置。什么基本的社交礼仪现在徐小柏完全不需要，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位置。

    班长伸手抓住徐小柏的手腕，不，应该准确的说，班长一把握住徐小柏手上的龙神：“坐在这儿，你想逃跑啊。”

    徐小柏回头看向自己的手腕，突然班长的手松开了，开始握着手在地上打滚，应该是很疼吧，徐小柏看着班长在地上翻来覆去，滚了十几圈，星巴克的地板虽然不脏，可估计也够丢人的，也许明天就能上天涯头条，白领精英突发癫痫，星巴克翻滚数十圈！

    班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已经里里外外包围了好几层人，大家都忙着用手机拍照，有的已经发送到自己的朋友圈，有热心肠的已经要拨打110了。幸好班长终于平静下来，大喊一声：“滚开。滚开。”

    人群才慢慢的散开，但是他还是不能够站起来，只能蜷缩在地上，就在刚才他感受了一种死亡般的痛苦，他觉得周身的经脉被抽离了，那种痛苦会生生折磨死人。

    现在，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身体是没有任何力气的。

    徐小柏没有顾忌同学情谊，他看见班长还有气势骂人，觉得应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就找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等待着男神来找他，一起做公交车回家去。

    跟男神打完电话，过了半个小时，一辆红色的跑车出现在星巴克的大门口，班长也看见那辆跑车了，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扶着桌子站起来，徐小柏这个小白脸奔了一个大款，而他因为没有钱受到了奚落。

    跑车的门打开，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留着大波浪，踩着高跟儿鞋的美女，穿着一身黑色的裙装，高跟鞋一响，裙角就一摆，风情万种。美女推开星巴克的门，大家的眼睛都看直了，徐小柏朝着美女笑起来：“苗小姐。”苗小姐心里都是辛酸泪，接到先生电话之后，变成猫，跑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跑到了，要知道开车过来还得一个多小时，爪子都快要磨光了！

    苗小姐想到这儿，忍不住抬起手看看自己新做的指甲，果然发现自己的指甲生生的短掉一截！苗小姐为自己的指甲默哀十秒钟，立刻面带笑容：“徐先生，老板过来接你，老板现在就在车上。”徐小柏看向红色跑车的方向，看见落下的车窗里露出男神的脸，暗红色的头发，和红色的跑车，真的是相配极了。徐小柏指指跑车，跟自己高中的班长告别：“班长，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希望大家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吧，我觉得你档次有点低。”

    徐小柏走在前面，苗小姐跟在徐小柏的身后，推开星巴克的门。

    徐小柏坐上车，看向男神：”这是向苗小姐借来的车吗？“男神摇摇头：“是向黑喵喵借的钱买的车，你还满意吗？”

    徐小柏心中都尖叫，很满意，可是感觉很贵，徐小柏很想教育一下男神不要随便乱花钱，可是苗小姐在呢，总是要给男神留面子的。徐小柏礼貌的询问苗小姐：“请问多少钱，卡在我这里，我现在就给苗小姐转过去。”苗小姐怎么能要先生的钱，苗小姐是拒绝的：“不用，不用，就当是我送给先生的。”

    周清宴说到：“还是要还，不然工资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