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你好好看看,看上谁了,就告诉我,我私下再把他叫来,你们好好聊聊看适不适合。”余露小声的说道。 玉莹有些慌张。 “余,余主子……奴婢要一个就可以了,您这……您这一下子八个,叫奴婢可怎么选呀。”她倒是瞧着个个都好,可是人家是什么态度却不知道呀。 余露道:“怕什么,我和王爷给你做主呢。你只管挑,看的顺眼的,挑个三四个,回头一一接触了再说。” 这都叫什么话? 他的侍卫,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怎么到她的嘴里却跟大白菜似得,还得叫玉莹一个小宫女挑挑拣拣了? 萧睿不高兴的咳嗽了一声。 余露却是半点儿都不怕他的,转头横了他一眼,把跟在后头看笑话的石榴和福橘也招手叫了来,“你们也看看,看的合适了,回头我和王爷也给你们做主。” 石榴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福橘却是抬头,将目光定在了陈昭的身上。 玉莹却是被萧睿的那一声咳嗽吓到了,此刻哪里还敢选,只唯唯诺诺的道:“余主子,奴婢听您和王爷的,你们觉得谁好,那就是谁了。” 婚姻大事,岂可这般儿戏呢! 余露正要说她,不防福橘却拉了她的衣袖一下,然后抬手直直指向陈昭,“余主子,奴婢看上他了,可以要他吗?” 呃,这姑娘可真够直接的!余露忙点头,可点着点着却又慢了下来,“这个咱们也不能逼迫他,你可以和他先相处相处再说。” 萧睿扶额,这小露儿所说的现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男女七岁不同席,便是一个王府里做下人的,也万没有这般开放的,要是都这样,那他这王府成什么样儿了? 若不是小露儿很多方面都和前世的一样,他真是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小露儿了,前世她可没有这么开放的啊。只不过,这话他都已经答应了下去,现在也不好收回,不然岂不是说话不算话了吗? 看来,这样的事儿只能有这一次了。 这么想着,他到底还是拦住了可能会口出更让他难以理解的言论的余露,朝着崔进忠使了个眼色,然后拉了余露带着三个丫鬟回了上房。 这边,崔进忠先是叫了陈昭出来,而后对其他七人说明情况,倒是有三个很积极的,另外四个属于可有可无,他便把那三个招出列,一并给带去了屋里。 屋里,萧睿已经暂时避开到后头去了。 可是陈昭进了屋,看着余露跟前围着的三个丫头,正上下打量着对自己评头论足的,陈昭不像其他已经不好意思红了脸的侍卫,而是忍不住的脸色就有些白。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却原来…… 余露是主子,自然是她先开口,“是这样的,我跟王爷打听了,说是你们几人都还没有成亲。我跟前这三个丫头,都是格外不错的,只如今呢石榴和福橘年纪还小,便是定下来只怕也还得再等上两年,倒是玉莹今年已经十八了,所以我便想给她定下来,若是能早些成亲自然是好的。” 另外的三个侍卫,同时抬头看了前方一眼,接着便纷纷下跪,道着:“小的们都听主子的。” “快起来,快起来!”余露对于动不动下跪可是接受无能的,把三人给喊了起来,她才又看了眼陈昭,而后道:“福橘这边,因着她看上了陈侍卫,便叫他们私下里去处处看了。倒是你们三个,我这儿现在只有玉莹和石榴,你们自也可处处看,若是处好了看好了,回头只管来跟我回话就是。最后剩下的那个也别担心,这日后的亲事,我也会管着的。” 众人便再道了一回谢。 余露就打发他们先出去了,但是福橘和陈昭却都留了下来,余露总感觉自打见了陈昭,福橘的态度就有些不对。而这陈昭呢,好像态度也有些怪,所以就把两人给留了下来。 不过她这要是问陈昭愿不愿意的话,福橘杵在这儿不走,倒不是个好事了,回头万一人家不愿意拒绝了,那岂不是伤心的事儿? 谁料她还没开口,福橘却先开口了,“余主子,奴婢能不能单独和他说说话?” 得,你们古代人也很开放嘛! 余露自然是同意的,不过却也没往外走,而是去了里头和萧睿凑在了一块儿。不过耳朵却是高高竖起来,她真的是有些八卦呢,本是想给玉莹找对象的,结果福橘倒是看上了人家,还很执着的那种。 萧睿也觉得事情发展的有些诡异,上辈子福橘保护小露儿的时候,可是被陈昭砍了一条胳膊的。这一辈子是怎么回事,不会那么巧,福橘也重生了吧? 福橘当然没有重生,她只是觉得有些怪,她记忆里明明是没有陈昭这个人的,可为什么看到他心情那么复杂。一会儿想砍了他,一会儿想剁了他,一会儿想劈了他……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啊! 陈昭想起前世的事儿,对于福橘,倒是也有三分愧疚,因而便站着不动,任由福橘一步一步走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字大章,怎么样,够不够意思? 写论文的吃货小九妹,我好不好? 通知下:还有两章完结,也就是说31号完结,记得要来看大结局哟。 这一章小剧场: 福橘[一脸茫然的回头]:作者,我一步一步走向他是干嘛的? 余露[幸灾乐祸的笑着]:砍了他,剁了他,劈了他! 萧睿[配合媳妇一起笑]:嗯嗯,嗯嗯。 陈昭[生无可恋的仰头]:作者,我看你真的和我有仇! 陶子[语重心长的开口]:不,我只是答应你,给你一个媳妇儿~ ☆、第157章 这是什么味儿? 听到砚儿这话,罗有福的脸立刻涨红了,这,这是她干的好事…… 不过,砚儿去哪里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方才娘那么凶险她不在,若是没有那奇怪地方的水,娘只怕此刻已经不在了! 罗有福心里一慌,也顾不得身上还有味儿了,蹿到衣柜那拿了外衫披上,时间紧张,便直接拿了件白色亵衣把脸给蒙了系好,然后就匆匆赶了出去。 砚儿正吃力的想扶起乔氏,罗有福还当她是有歹心,顿时就是一声大喊,“砚儿,你在干什么呢!” 砚儿吓了一跳,手一松,乔氏就又跌了下去。好在她身为乔氏得力的大丫头,眼明手快,忙得又抱住了乔氏。 这才有些胆怯的看向罗有福,“二,二小姐,奴婢是想扶太太进屋去睡。不知怎么了,奴婢一回来,太太就躺在这儿了,地上凉,太太这么睡会生病的。” 乔氏是得过天花的人,所以她敢大着胆子带着罗有福,可砚儿却是没有得过的,所以即便她跟来了,也更多时候是洗洗乔氏的衣服以及烧烧水,却不用来罗有福跟前伺候的。 饭有外院做好了送过来,至于罗有福的衣服和铺盖,用过之后便全部被乔氏烧了,并不曾再利用。 罗有福并不敢相信砚儿,自然不敢叫她把乔氏带走,只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她,冷声问道:“方才你去了哪里?” 砚儿本是不怕罗有福的,只此刻瞧她小小的人儿却一副狠戾的模样,不自觉的就抖了抖。 “奴婢……奴婢今儿闹肚子,便,便去了茅房。” 真巧呢,早不闹肚子晚不闹肚子,偏偏府里来人的时候闹。尤其是,来人是想害了娘,而她这时候因着闹肚子,却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她可是只有一个娘,世上只有她一个疼自己的。那么,就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罗有福这么想着,便也不敢相信砚儿的话,只现在却不好撕破脸皮,娘没醒,她又是个没什么力气的小孩子,若是砚儿真的被魏姨娘收买了想做点什么,她也是反抗不了的。 “现在可是好了?”罗有福语气便缓了一些。 砚儿忙点头,“嗯,好多了,不然我也不敢回来的,就怕刚回来就又得跑去。” 罗有福面露理解,点点头吩咐道:“你把娘扶回屋里吧。” 砚儿应了,吃力的扶起乔氏,把她给架回了卧房。只听着动静,却知晓罗有福也跟着来了,砚儿只觉得心慌害怕,她跟太太来这儿可不是为了二小姐,她是为了搏一把,日后好叫太太给她选个好男人嫁了的。可,可若是被二小姐传染上了天花,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因此等把乔氏安顿躺好,不等罗有福吩咐,砚儿就立刻道:“二小姐,太太这样怕是有些不对劲,奴婢出去叫孔二请个大夫吧!” 孔二便是之前和王婆子一道把二院的门给锁上,不许罗有福跑出去请大夫的人,他如今正是守着这个宅子的负责人。 罗有福也有些担心乔氏,虽然知道砚儿此去也是白去,可到底还是点了头,让她出去了。 砚儿刚走,乔氏就醒来了。不过却是白着脸,捂着肚子,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娘!”罗有福忙叫道。 乔氏肚子疼得厉害,顾不得其他,摸了下罗有福的头就道:“娘肚子痛,福儿等等。” 罗有福看着乔氏一路跑出去了,只走到院子里却又匆匆往回,只怕是忍不住了,便就转身跑去了她的房间。 罗有福想到方才的味儿,便没有跟着过去,只在乔氏房间门口等着,心里却是明白了,那奇怪地方的神奇的水可以救人,但是喝了后,却是会肚子痛的。 不过出恭之后,好像也没其他影响。还是希望砚儿能把大夫请来,等大夫瞧了,才知道到底有没有影响。 罗有福等了片刻,乔氏就回来了。 见了罗有福,乔氏道:“福儿,你是不是也肚子痛啊?许是今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娘也跟你一样,闹起了肚子。”又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困了吗,怎么没有睡……”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想起了方才的事。魏姨娘派了跟前的王嬷嬷过来,同她说,老爷想要扶正魏姨娘,以后魏姨娘的一儿一女变成嫡出的了,她的一儿两女却会变为庶出。 她还没死呢,老爷怎么就……而且就算她死了,她也是罗家明媒正娶的大太太,她的孩子也万不会变成庶出的啊! 乔氏面色一白,接着就双手紧紧攥住了胸口衣襟,只却不像平日激动时候一样犯了哮喘,此刻虽然激动,可却仍然呼吸正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娘!”罗有福忙道:“您别生气,冷静,冷静,有什么话慢慢说。” 乔氏听了罗有福的话,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慢慢让情绪安静了下来,可眼泪却是不由自己的掉了下来。 “福儿,福儿……”她哭道:“你爹,你爹他,他居然……” 罗有福微微皱了皱眉,可是看着伤心哭泣的娘,却又没说责怪的话,而是把眉头又舒展开了,“娘,那王婆子是我爹派来的吗?她跟您说了什么?” 乔氏哽咽着道:“她说,你爹想要扶正魏姨娘,还会让魏姨娘的一儿一女做嫡出,让你大哥大姐还有你,变为庶出。” 所以,娘是被这话气着了? 罗有福拉了乔氏,把她按在床边坐着,正要开口说话,就忽然觉得看着娘的这一幕有种怪异的熟悉感。 她想到的话还没说出口,可却觉得好像曾经什么时候,她也在这儿劝过娘一般,说的也正是她脑中想到的话。 “福儿,你也差不多好了,你先一个人留下,娘先回府好不好?”却听乔氏开了口,“娘回去把事情问清楚了,问清楚了就立刻回来接你。” 罗有福摇了摇头,娘走不掉的,起码靠她自己是走不掉的。 果然,她劝阻的话还没说,砚儿就气呼呼的回来了。一进门瞧见乔氏已经醒了,立刻噼里啪啦的告起了状,“太太,您不知道那孔二有多过份!他竟是把二门给锁上了,奴婢在那拍了半天的门,愣是不过来给奴婢开门!”又走近两步关切的道:“太太,您怎么样了,方才您睡在外面的地上了,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 乔氏记起她犯病了,可是如何好转,又如何会睡在地上的,却是没有想起来,不过迷迷糊糊中,好像当时福儿在身边。 罗有福并不打算告诉砚儿,只打发她出去,“我有些渴,砚儿你去烧些水来喝。” 砚儿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乔氏,道:“太太,二门被锁上了怎么办,奴婢请不了大夫了。” 乔氏脸上还挂着泪,听砚儿说了两次,眼泪就流的更凶了。她不是傻子,结合前后一想,她就想通了,“他这是想要我的命呢,我哮喘发作了,请不得大夫,可不就是只能等死了吗?” 十五年的夫妻,纵然不恩爱,可也万没有这般无情无义的。乔氏恨罗全对她这般狠,可却更恨自己,恨自己多年如一日的,还对他有着奢望。 砚儿有些傻眼,呆呆的道:“太太哮喘发作了吗?药,不是有药吗?” “药在哪儿?”罗有福问她。 砚儿立刻往梳妆台那看,“在梳妆台下的抽屉里,奴婢亲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