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皮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女神,你过来在线阅读 - 第42节

第42节

    他今天不再像以往那样的迎合她,有些若即若离的感觉,她突然间有些不适应,但也没有多问。

    乔卿接过程雾手机的时候,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这才知道程雾今早为什么有点不开心:

    关于白杨和陈诗情在一起逛超市吃饭的消息并没有出现在微博上,而是出现在陈诗情所住小区的社区论坛里,也不知道程雾是怎么找到这种报道鸡毛蒜皮小事的社区论坛的,乔卿粗略的看了一下,爆料的人显然还是很照顾陈诗情的,连陈诗情的名字都没说,只说不小心在小区超市看到小区的两大明星在讨论吃什么,还一起买菜,看起来关系非常的好。

    虽然没有狗仔大肆的报道渲染,但这种邻里之间的八卦显然更具有真实性,程雾会难过吃醋也是意料之中的。

    这些事情,让乔卿的心也产生了怀疑,难道女神真的移情别恋白杨了?

    很快,这个小区论坛的八卦就被眼尖的人转载到了知名的八卦论坛上,陈诗情和白杨的事情就像是迷雾一样的,越是神秘,就越让人产生联想。

    而这些事情,陈诗情是中午的时候才知道的,她头疼的让曲元音先发了一条否认的微博,又给白杨打了电话,可白杨并没有接他的电话,她怀疑是不是中了白杨这小子的套路,毕竟她哪次和他碰面会有好新闻的,早上她爸爸病重的事情刚刚上了报纸,中午她和白杨又被人放到了八卦论坛上,这半年以来,她的曝光量早已达到了历史新高,前几年低调惯了,这段时间新闻频出,她很害怕粉丝会因此反感她。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诗情并没有见到程雾,她猜测他应该是去医院了,毕竟病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轻,直到了吃完了饭导演才和她说:

    “乔卿打电话过来了,说程雾中午不来了,病的很严重,先拍其它的戏份。”

    陈诗情一听到这里,就知道程雾一定是病情又加重了,毕竟他很少有这种临时请假的情况,她一整个中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在今天因为临时做了调整,很早就收工,陈诗情卸了妆,把常服换上,准备去程雾所在的医院看一看,可她和宋晓晓刚刚把车从剧组开出去,迎面就开来一辆劳斯莱斯停到了剧组门口,她一看就知道那个座驾是谁的,她知道盛世秋独爱劳斯莱斯这个牌子,果然,车子停在她面前之后,穿着浅黄色连衣裙的盛茹心就从车上下来了,盛茹心的脸色非常不好,除了浓重的黑眼圈之外,脸色还格外的苍白和憔悴,一向专注保养的盛茹心,现在看起来,像是老了几岁。

    “拜托你去看看爸爸吧。”

    最近盛茹心非常的不对劲,这次见面既没有争吵,也没有什么盛气凌人的气势,陈诗情的身后还有八卦的剧组人员,大家都纷纷把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早上新闻上都报道了,盛世秋命不久矣,今天看这个样子,看来盛家二爷是真的要离世了。

    盛茹心见陈诗情有些犹豫,没说几句话,眼泪就掉下来了:“我不想和你吵了,爸真的不行了。”

    陈诗情陷入两难的境地,她还想着去看一看程雾,这盛茹心直接把车开到了剧组门口,多少双眼睛盯着,她难以下台阶,毕竟群众都是同情弱者的,盛茹心一下车就是央求,完全没有盛家大小姐的架子,看起来颇有几分可怜的味道。

    陈诗情看了看身后在议论她的剧组成员,想了想,转过身对身后的宋晓晓说:“晓晓,那你先回去。”

    她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也好过在这里一直僵持不下,车子上路之后,盛茹心是坐她的车的,看的出来盛茹心情很低落,车子走到半路上,盛茹心就哽咽着和她说:

    “我遵从爸爸的决定,他想要怎样就怎样,也不和你争了,你一会儿进去说点好话吧,他都要死了,别气他了。”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要对她那样咄咄逼人呢,人是不是真的只有要死的时候才会想要去弥补这辈子做的坏事。

    抵达病房的时候,陈诗情见到了很久未见面的盛世秋,想起上一次面见,还是在年初,她去堂哥家里拜年的时候见过盛世秋那么一面,那时候盛世秋还没生病,脸上总是严厉又冷漠,看她的时候也总是像看陌生人一样,盛世秋从来都没想过要认她,只是这人大概是真的想通了一些事情,仅管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但看到盛茹心带着陈诗情进去的时候,他的眼里还是泛着些喜色,叫了她的名字:

    “诗情。”

    陈诗情从未听过他叫自己名字,这下听到他这么叫,她心里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些感触,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把花放到了床头,客气又疏离的说道:

    “早日康复。”

    她来这里,并不是想要装出盛茹心想象中那样难过又舍不得的样子,就像是看望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像是作秀,其实,她连作秀都会考虑一下用什么表情,现在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平淡的像是事不关己。

    盛茹心揪了揪她的袖子,示意她说点好话,却被她不动声色的甩开了:

    “盛先生,我来这里看你,就像是看一位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我念着我们之间还有一点血缘关系,真心的祝你早日康复。”

    盛先生这个称谓,叫的疏离又客气的,连病房里盛世秋的助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面前站的笔直的陈诗情,身上的变化还真的挺大的,早些年,她看起来并没有现在这样的锋芒,遇到盛世秋的时候,眼里还会有流露出想要和盛世秋说话的意思,今天再看,她原来早就已经变了。

    “我心里愧疚,前些年对你实在是不好,现在也快走了,想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能得到你的原谅,走的不安心啊。”

    因为病魔的折腾,盛世秋有些脱发,看起来人也瘦了一圈,因此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很费力,说了很久才说完整,陈诗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点儿也不同情,大概是这个人长久以来在他心里的感觉都是冷漠又狠心,因此即便他说了希望原谅的话,陈诗情也毫无动容,盛世秋看她很固执,显然是想起小时候遇到的不公正和不公平,因此也就绕过了这个话题:

    “你看,今天你们姐妹两个都在场,我让助理把遗嘱念了……”

    陈诗情并不打算多呆,听到盛世秋说这样的话,她更不想理他,好像她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听遗嘱一样的,她打断盛世秋的话:

    “这是盛先生你自己的钱,我就不掺和了,你们父女两自己慢慢的谈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这是表明了自己不要遗产的,这些钱像是嗟来之食,现在她早已独立了,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她说完这些话,转身便出了病房,盛茹心跟着追出来:“陈诗情,你怎么那么过分啊,冤家宜解不宜结,你难道就那么怨恨爸爸,他都要死了,不说气话你会死么?”

    陈诗情听到盛茹心那么说,转过身去看着她,轻轻的笑了一声:

    “盛小姐,我觉得我并不过分,现在要死了才想得到我的原谅,可我困难的时候你们谁都不会帮我,你们从来就没把我当做一份子,我凭什么要好好的和他说话?”

    盛茹心难以理解陈诗情的“小心眼”就像陈诗情无法理解她这段时间的转变一样,毕竟前段时间还打电话给她,吵的鸡飞狗跳的:

    “陈诗情,我们能不能好好的说说话。”

    “我这态度还不够好么?”她甩开盛茹心想要示好拉过来的手:“最后一面也见了,花也送了,好话也说了,就这样吧,别让媒体在报纸上对我乱七八糟的报道,盛世秋当初不认我,现在我不原谅他,也是很合理的不是?”

    “诗情。”陈诗情和盛茹心在走廊上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正好被程雾的话给打断了,陈诗情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发现他刚刚从电梯里出来,一脸担忧的样子,他也许是担心她在这里被盛茹心欺负了,刻意赶过来的。

    “我先走了,别在打电话给我了,我能做的都做了。”

    陈诗情说完这话,转身去和迎面走来的程雾碰面:“你来这里做什么,走吧,该说的都说了。”

    程雾看她脸上的表情很凝重,跟在她的后面,进了电梯之后他才问她:“你一个人来见盛茹心做什么,不是说她从小对你就不好。”

    他非常担心她,知道她和盛茹心从剧组离开的时候,他心里越想越觉得奇怪,私自从医院里跑出来找她,他担心她会因此受到盛茹心的欺负,好还,她显然比他想象中的坚强多了。

    “没什么冲突,谢谢你担心。”

    程雾知道她在说气话,毕竟她这话说的见外又疏离,显然心里还是生气的,电梯到了负一层的停车场,陈诗情上了自己的车,见到程雾还站在外面,她打开车窗问:

    “你打车过来的?”

    ——

    陈诗情没敢让生病的程雾开车,让他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她看到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不想继续提关于盛茹心这个操心的话题,便问他:

    “怎么那么久了,看起来一点儿都没好。”

    “热感,没那么容易好的。”

    这之后,两个人说的话一直零零散散的,他的感冒似乎也很严重的样子,一直带着口罩,眼睛也有些红红的:

    “你今天要回哪里?”

    “到姚望园吧,最近又挪去那边了。”

    姚望园自然是陈诗情一开始遇见他的那个小区,看到陈诗情有些犹豫,程雾又说:

    “你要是不想去,去老宅也行,毕竟离的近。”

    陈诗情没有说话,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姚望园,因为这个地方在南边,从这里出发要走半个多小时,他不过是想和她多呆一下罢了,他咳嗽了几声,又说:

    “明天不能去剧组,我请假了。”

    “嗯,你好好养病。”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那么疏离的,程雾大抵是看出了她没多大的心思接话,也没在拉着他说什么话题,只靠着车窗,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伴晚十分,正是下班高峰期,路边车来车往,形形□□的模样,车里却安静如斯,谁也没有多说话,他觉得这样的感觉,非常的陌生,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其实不是热感不容易好,是他的心不愿意好罢了。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将车开进小区的时候,陈诗情才觉得,眼前出现的这些景色陌生又熟悉,她大概有两个月没有来这里了,其实什么都没变,原来时间也没有她想想中的那么快,她车技越发的娴熟,把车稳妥的停到位置上,这才去叫程雾,他大概很不舒服,摸着额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

    “到了?”

    陈诗情应了一声,自己先下车,把他那边的车门打开,程雾有些不情愿的从车上下来:“上去看看糯米糍么,它很想你的。”程雾没说出口的是,他也很想念她。

    陈诗情还没说什么呢,大概是听到主人说话的声音,阳台上马上就传来糯米糍急切又期待的叫声,陈诗情的心突然就软了,想起糯米糍那样乖巧讨喜的模样,干脆也跟着程雾上了楼。

    糯米糍的屋子就安置在阳台上,看到陈诗情也来了,小家伙趴在玻璃门上,迫不及待的等着程雾给它开门,门一打开,它连程雾都不要了,直接奔到陈诗情脚边,开心的满地打滚,尾巴也在地上扫来扫去的,程雾脱了外衣,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

    “我头疼,先去床上躺一会儿。”

    陈诗情嗯了一声,看他这样的随意,自己一开始进来的戒备心也没有了,她坐到沙发上和糯米糍保持了一些距离,听说孕妇和狗要少接触,但是看糯米糍那么可爱,还是有点忍不住的摸了摸它的脑袋:

    “你想我没有?”

    糯米糍哈着舌头,用脑袋蹭她的手掌,欢喜之情无以言表,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哪怕他们之间那么久没有见面了,糯米糍还是记得她的,并且热情丝毫不减,她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她临走时敲了程雾的卧室,问他:

    “我要走了,你要不要紧?”

    “门没锁的,你可以进来的。”

    陈诗情打开门进去,见他已经换了睡衣躺在床上了,陈诗情看他很难受,害怕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也就是单纯的感冒咳嗽头晕:

    “吃药没有?”

    “吃了。”程雾从床上坐起来和她说:“乔卿马上就到了,吃了饭,我一会儿让他送你回去,你一个人回去我会担心。”

    “不会,我自己可以回去。”陈诗情说完这话,就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白杨这小子终于回她电话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骂他呢,哪里知道程雾抬手,直接把她的电话抽了过去,陈诗情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

    她话都没说完,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手揽住她的腰就把她弄到了床上,陈诗情以为他要暴走,想开口骂他,他已经侧着身子抱住她,不忘把被子也拉起来,盖的严严实实的,陈诗情挣扎了一会儿,想转过去骂他,就听到他哑着嗓子说:

    “我感冒了,你别转过头来。”

    “你想干嘛?”

    “我只是想抱抱你。”

    哪有这种抱的,不给她接电话就直说,这种穿着衣服躺在一张床上是要做什么?

    陈诗情放弃了挣扎,感觉到他把脑袋靠在她的背上,过了好一会儿,白杨的来电铃声终于断了,他这才说道:

    “我那里比不上白杨,嗯?”

    作者有话要说:  五哥不会和女神发生关系的,他知道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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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肥章,早买的姑娘划算啦~~~多了两千多字哇!

    ☆、第64章

    程雾的脑袋就靠在她的背后,他抱住她的手又紧了紧,说完那句话之后,他就什么话也没说了,只是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背脊,房间里很安静,陈诗情甚至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她想,其实现在反过来了,她以前和他一起睡的时候,就喜欢这样抱着他往他怀里钻,就像是糯米糍为什么喜欢钻到他的怀里一样,那是一种触手可及的幸福和温暖。

    当你全身心的依赖一个人,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仅仅只是这样的拥抱,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过了一会儿,程雾又说:“我不想和你当朋友,或者当陌生人,也很害怕这样长久的下去,你真的会因为我的过去,去喜欢上别的男人。”

    他感觉到自己的自信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他知道现在自己在她的心里早已不像当初那样的重要,更别妄想她会因为孩子选择回头,要真的把孩子看的那么重要,她明明都去了医院两次了,为什么既不愿意和他谈起,也不愿意把报告给他看看?

    他更不敢提起孩子的事情,害怕她真的会因此有什么误解。

    他问:“不能和我和好么?”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带了些浓重的音调,他感冒了,声音也有些哑哑的,陈诗情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她是背对着他的,她只能感觉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温润的呼吸就扑在她的颈窝处,有些凉凉的,可是他抱着她的感觉,却是温暖又熟悉的,她其实知道的,他和白杨,并没有什么可比性。

    过了一会儿,程雾又和她说:

    “刚开始知道你怀孕的时候,我去过一趟轻音寺,也去了寺庙后面的山上……”

    程雾去过轻音寺的次数还挺多的,可没有哪次会像那天一样,他站在山脚下看着半山腰仙雾缭绕的轻音寺,心里泛起来,全是关于那个人的回忆,他顺着他们走过的足迹,在寺庙里吃了斋菜,坐在曾经一起坐过的那个位置,只是昔日对于他来说很美味的食物,现在难以下咽,出来之后,他顺着后山的小道走到了她说有颗核桃树的地方,他们在这里也有过很美好的回忆,那时候她就站在那个位置,雨后的树林有些潮湿,一切景色都被染上了浓墨的颜色,她秀发披肩,像是水墨画里的美丽姑娘。

    再然后,他虔诚的去求了平安福,临走时他问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