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宰肥羊
“做梦呢吧?就他,把我送给你,你敢接吗?只要你不怕人头落地,你就收着吧,正好我家里也没粮了,去你家蹭几天饭也不错。” 章如玉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她正为吃不饱饭发愁呢,饭票就送上门来了,这算不算天助她啊。 “放肆,你和谁说话呢?小丫头别识好歹,我不过是惜才,才对你气些。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想杀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洪爷阴森森的看了章如玉一眼,又看了看周围的同伴,给大家递了个眼色,五个大男人,再次将章如玉围到了中间。 洪爷名叫洪森,是码头的几个管事之一,身边这几个人,与其说是他的朋友,到不如说是他的手下。 洪家是元通镇的坐地户,再加上他的大伯父洪文桥是富平县的县丞,洪家在元通的势力自然不小,可谓有钱有人脉。 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被章如玉打了脸而不报复的,更何况,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章如玉的挑衅自然让他彻底暴露了本性。 五个大男人,同时朝章如玉玫击过来。 手脚齐至,章如玉反应太慢,再加之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不查就被人一拳打在了左边脸上。 瞬间章如玉的左脸就肿得老高,痛得她眼泪鼻涕齐冒,别提多狼狈了。 章邦有在五人围上章如玉的那一刻,就趁机抱头跑出了院子,本想立马逃走的人,跑了几步,又悄悄的退了回来,躲在院门外伸长了脖子小心的观察中院中的战事。 当看到章如玉被人左一拳又一脚揍得脸肿眼青的时候,条件反射的“咦”了一声,同时捂上了自己的脸,大有感同深受的样子。 院子里,章如玉在多次吃亏之后,总算有了进步,利用本身的大力气,再结合前世在孤儿院打架的实战经验,很快的就扭转了战局。 一个扫趟腿,把左手边的两个人扫倒之后,再一个连环踢,又解决了两人,剩下一个正对面的洪森,一个左勾拳,也把人打趴在了地上,抱着肚子左右滚了起来。 五个大男人,刚一倒下,章如玉也累得不轻,变腰弓身后,一手撑到左边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奶奶的,下手还挺狠的。”章如玉歇过劲儿,站起来,摸了摸有些肿的双臂,最后来到肿得像馒头的脸。 “嘶……,真他妈的痛。”章如玉龇牙咧嘴的嘀咕了一句,越想越不高兴,抬脚就给了面前的洪森一脚。 “狗东西,你觉得我有没有本事了?啊?骂人啊,放狠话啊?说啊,谁他妈的害怕,谁就是狗娘养的。” “哎哟,哎哟,小姑奶奶,我错了,错了,是我不对,我狗眼看人低,你……你饶了我吧,我的姑奶奶,祖宗。” 洪森双手抱头,生怕她一脚不长眼,踢爆了他的头,同时也为了掩饰他眼里的恨意。 “现在知道错了?也成,我这人比你大度,你即然认错了,我也不会不依不挠。”章如玉说着话,拿下背篓放到一边,蹲下身盘上腿,坐在了洪森面前。 她伸出手用力拉开洪森抱头的双手,拧过他的头,让他和自己对视。 “既然我这样大度原谅你刚才对我的不敬,你是不是应该给点补偿啊?”章如玉板着一张小脸,说着和她这张脸不太相符的话,非但没让洪森等人觉得好笑,反而有点小怕。 “应该,应该,应该的。”他快速的点头答应,生怕回答晚了,又被她接着削。 完了,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章如玉,问道“小侠女,那这个补偿,你觉得多少合适啊?” 章如玉一手抱胸,一手捏着下巴,眼睛却看向了大门口那个正看着她目瞪口呆的章邦有。 看到章邦有,她就没有了再和洪森等人纠缠的兴趣了了,她可没忘了,害她今天被打得这么惨的人是谁,最重要的是,他才是她今后的任务重点,她的精力不应该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你觉得多少合适,就给多少吧,快点我还有事要办,现在就给。”章如玉又看了看章邦如,见他还傻呆呆的呆在原地,高兴了,催着洪森几人赶紧给钱。 洪森“哦,哦,哦”的几声,快速的扯下腰间的钱袋,递给了章如玉,为了怕章如玉不高兴,还坐起身从几个手下手里抢过他们的钱袋,全都一股脑儿的塞到了章如玉的手里。 “够……够吗?我……我现在就只有这些了,要……要是……不够,我……”洪森是真的怕了章如玉,在她面前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身上的疼痛时刻在提醒他,不能以貌取人,眼前的小丫头,实际上就是一个小恶魔,得罪不起,至少现在得罪不起。 等离开了这里,那就那当别论了。 章如玉意外的看着手里的五个钱袋,虽然有点脏,但就其重量而言,还是不错的,此时她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她这也算是“宰肥羊”了。 “也还成吧,以后带眼识人,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章如玉捏着手里明显的硬块,心里一松,有了这些钱,在她想好怎么创收前,应该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她虽然没数钱袋里到底有多少钱,但从手感判断,这些钱袋里的可不全是铜子,银块应该也有好几个。 章如玉满意了,脸上的神钯自然越发的好看,将钱袋往两个袖口一塞,双手撑地,一个跳跃,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拿过背篓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个人。 “以后出门眼睛放亮点,若有不服,姑奶奶不介意帮你治治。”说着她还威胁似的双手交叉握在一起。 见地上的五人全都打了个哆嗦,才傲娇的扭身出了院门,上前抓住章邦有的衣领往巷子外走。 走了老远了,章邦有才回过神来,双手不停的拍打着章邦玉抓着他衣领的手,嘴里还不停的求饶。